侦探物语 by hyde1969-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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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薄
他抬起头来看看我—眼中的惊讶神情没有逃过我的注意。我问:”怎么了?”
“恩;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他支吾了一会;还是说了;”你是不是也有中国血统?”
“是的。”我不动声色的说。”有事么?您用了’又’一字;难道您还认识有中国血统的人?”
“嗯;算了。”他挠了挠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那个孩子在那里?让我看看。”
“没有了;”我坐着没动;”让孩子的父亲带走了。”
“孩子的父亲?”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新坐下来;很和蔼的说;”当然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孩子长的什么样子你注意了么?”
“当然。”我说;”我给他洗过澡;白白胖胖的;很可爱。看上去似乎精力充沛。黑眼珠;没有头发;四肢健全;很伶俐。”现在客人就好像是坐在火炉上的猫;我每说一句就好像是给火炉升高十度;我再度想了想;加上一句:”左肋骨下方有块红色的胎记。而且;”我把手从兜里拿出来;里面有那颗扣子;”他的身上还带着一样的一个物件。”我摊开手掌心给他看。
客人从椅子上蹦起来;立刻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落下去。他近乎疯狂的看着我手里的扣子;嘴里绝望的喃喃有词。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但还是强硬撑着。一边传来了乔伊的冷笑:”怎么样;坏事了吧。你把这位客人的孩子给了别的人了。”
………………………
最近好乱阿。。。。我也变懒了……
我和大少爷都是诧异不止;因为当时我们亲口听见那个孩子管他叫爸爸的。这回莫名其妙又出来一个父亲;难怪我会摸不着头脑。
最冷静的还是客人;他制止了乔伊的冷嘲热讽。我抚着有点发热的额头慢慢地坐下来。客人说:”还是我把整个事情给你讲讲吧。”
“我今年刚从英国迁过来;在国内也算是个勋爵吧。—这点估计你们没什么兴趣本来在英国的生活是不错的;但是去年底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我的妻子因为难产而去世了。因为待在原来的地方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所以我放弃了爵位;两个月前搬到了这里。”虽然他竭力想表现的开诚布公;但是我们都可以看出来;对着外人讲自己的家事对他而言是很令人为难的事。
我们都不出声;只是同情的看着他。
他踌躇了一下;又说:”那个把孩子带走的男人长得什么样?”
“年纪看上去比你小一些;很瘦很高。神态有点像…有点像…”大少爷考虑了一下措词说道;”好像是修道士。”
“啊!”客人的惊叹说明了他认识这么一个人。于是我们把注意力重新转向他。
客人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失态了。”
“您认识这个人?”
“岂止认识;”客人的脸色完全变了;可以用”恐慌”来形容;”他是我的妻弟!阿尔弗雷德。迪亚多。我早该想到;即使搬到这里来;他也能早晚找到我们!”客人紧张不安地一会握拳;一会张开手掌。
“如果是孩子的舅舅;有什么可担心的?”乔伊冷不丁插言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客人诧异地瞪着他;”这才是我要担心的!我的这个妻弟从小有严重的恋姐情节;一直和我的关系很不好。他总以为我配不上她的姐姐;并且多次找我的麻烦;说我虐待他的姐姐!上天作证;我从没有…”
“您和您的妻子的事;我不关心。”我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只要谈谈您的妻弟就行了。您认为他把孩子带走的目的是什么?向您勒索赎金?”我打量着他一身的服装;看得出很值钱。
“那倒是有可能。”客人拿出手绢擦了擦汗。
“我看不太可能。”大少爷忽然插言道;”要是勒索赎金不是绑匪一般会隐瞒自己的身份么?”
“那;倒也是。”客人的冷汗似乎止不住了;拿着手绢的手也微微发抖。
“我也觉得不是为了钱。”我说;”您看他会不会把对您的怒气转移到您的儿子身上?再加上他的姐姐又是生这个孩子而死的。”
客人似乎完全吓傻了;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
“刚刚把别人的孩子给了人;这会又开始准备长篇大论了吗?”从房间的阴暗角落传来了似乎透明质的声音。我们都吃了一惊;进屋半天居然还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男人走出来。他看上去要比我的客人小那么几岁;充其量也就二十出头;但是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取而代之是一种阴狠的神态。我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邪气太露;不是什么能干大事的材料。虽然惊讶于他与黑暗的那种浑然一体的感觉;我还是放下了戒心。
“别胡说。”客人的脸变成了砖色;斥责他说;”你懂什么?”他回过头来对我说;”这是我的长兄的儿子—我的侄子;他从小父母双亡;是被我父亲一手带大的。事实上和我弟弟差不多。缺少家教;您见笑了。”客人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沉重的责任感。那个年轻人翻了翻白眼;没说话。客人暗自叹了口气。
“没关系。”我说;”实际上这也确实是我不对。我会尽力弥补错误。我还想知道;您的孩子是怎么去了超市呢?他是乔伊;”我指指老板;”从超市捡到的。”
“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客人说;”实际上;这个孩子不在府上有一段时间了。我为了逃避悲哀的记忆和我的妻;刚刚搬过来后一个多月;孩子就被抱走了。我四处找;还登报纸等等;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没有求助于警察?”
“警察?”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我说的对他来说很不可思议;”请您理解;我毕竟是出身于贵族家庭的。求助于警察这件事是…。有点不可想象。”
“您早就知道谁把您的孩子带走了吧?”我说。
“我怎么会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说?”客人忽然一下噎住了。
“因为您不想找警察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对吧?那么家丑是什么呢?儿子丢了?不是;因为您登了报纸;那就是罪犯了。您不愿意警察把他抓走;对不对?这么说罪犯是家里的人了?”
“……”
“别误会;”我笑了笑说;”我只是想您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兴师问罪的;而且还是有求于我们的。是不是?”
他长久地看着我;半天才说:”你是不是…算了;你说的没错。看来我可以放心的把这个委托交给你了?我能相信您为我保守秘密吗?并且承诺不经过我的同意不擅自将罪犯交给警察吗?”
“这很难;不过让我想想;”我慢慢地说;”您可以选择委托我找回您的儿子;也可以委托我侦破此案;我想这两者的处理是不太相同的吧?”我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进一步耐心地说;”要是前者;我负责帮您找回孩子就行了;我不会管那个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把孩子带走的。要是后者;我要帮您找到孩子之外;还得看看那个人…您明白了?”我看他脸上的表情变成恍然大悟;试探着问。
“我知道了;我委托您帮我找回孩子;不用管别的事情。”他心领神会;马上说道。
“您怎么称呼?”
“李斯特。W。汉斯。请叫我汉斯先生。”客人很爽快的说。
我惊讶地望着他:”这么说您是那个汉斯伯爵了?您的家族是不是掌管英国30%的纺织业?”
他略略顿了一下;带着谦虚的笑容说:”阁下真是博闻强记;这没什么了不起—我要在那里签合同?”
我抱歉地笑了笑;”乔伊;艾米不在;麻烦你准备一份合同。”
“嘿;坏事变好事。”送走客人后;大少爷很兴奋;坐在我的身边。
“也不一定。”我苦笑着;”实际上我想我现在才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
“恩;我也觉得满蹊跷的。要是那个婴儿不是第一个客人的孩子;为什么会管他叫爸爸?”
“我也不是他的爸爸;为什么管我叫?”我反问道。
“恩;难道你们三个长得像?”他迟疑地看着我说;”可是要是说你和第一个客人长的像还有点道理—你们都瘦得一把骨头。”他爱怜地捏了一把我的脸;”可是打死我也看不出来你们和第二个客人有哪点像的?”
“我也看不出来。”我说;”所以我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很简单;婴儿还不能正确的认识到爸爸的含义。就像是小狗一样;你一直是它的’主人’;它就会认为你是。但是如果你养它不久就把它转送给别人;它就会认为别人是它的主人了。这个孩子;在被带走之后一直被那个人训练着叫自己爸爸;所以我和他那么相像;会管我叫爸爸也不足为奇了。换言之;他所叫的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客人一个劲儿地说我不是他爸爸的话了。”他若有所思的说;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啊;既然不是;为什么他最后又把孩子抱走了?”
“你没学过犯罪心理学吧?”我笑着说。
“我又不是那个专业的;学这干吗?”
“一般的初犯;”我解释道;”都不会像是电影中那样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而是有反复的犹豫过程。我认为我碰到的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能是把孩子带出来想杀掉;但是一时又下不了手;于是带着孩子四处的漂泊;这时候长时间的相处和孩子产生了感情;可是就这样放过这个孩子呢;又不甘心。于是选择一个冷天气;把孩子放到超市外;任其自生自灭。这是第一次犹豫产生的结果。”
没有声音。于是我接着说下去:”乔伊他们把孩子捡回来;并登了启事。那个人把孩子放下后可能又后悔了;恨自己的心软。这时候他看到启事;自然而然地会来到我们这里;把孩子抱走继续他的复仇计划。”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说;”这是第二次斗争的结果。”
“当时我们正在里屋打牌。门没有锁;于是他悄悄地溜进来;”我提示他说;”当时孩子正在沉睡;他本可以立刻把孩子抱走—但是他又心软了。于是他只是看着那个孩子而手足无措。这时候我们出来了;他可能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了。但是我们坚持—你还记得当时场景吗?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许会认为是天意让他继续计划;第三次决定把孩子带走…”我苦笑着说;”所以我说;这件事情不好办。你明白吗?”
“好复杂。”他半天才冒出一句感慨。
“是啊。”我也叹道。”所以现在不知道是他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还是还在摇摆着。”
“阿枬?”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什么事?”我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开始找打火机;因为还想着那件事所以有点心不在焉。
“你一直是个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的人;现在这件事这么麻烦你却认下来。除了补偿错误还有别的原因吗?”他锐利的目光盯着我。
手抖了一下。可能是不小心被烟头烫到了吧。一种短暂的但是钻心的疼痛感从心里溢出来。人说十指连心;真的不假。我吸了口烟;注视着袅袅上升的烟雾说:”还有什么原因?—我看他是个有钱人;还想趁机敲一笔而已—你有什么问题吗?”我转过头;恶质地笑着。
他看着我眼睛;眼神好像是风平浪静的海洋;那是一种极有感染力宗教般的虔诚眼神;其中还掺杂着少许绝望的认命神气。我越来越觉得他的眼睛里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