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物语 by hyde1969-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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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几圈没什么可疑的;除了还有一间房间也是铺着地毯;管家告诉我们是因为这是奥贝坦小姐的房间;而且奥贝坦小姐有家族遗传的对羊毛过敏症。我决定找那天的几个仆人问问。第一个出场的看管停车场的;我问了他几个问题;他的回答无懈可击的;于是我让他回去。
第二个是那个送茶的仆人。他看上去老实可靠;他对男主人的忠心是不言而喻的;但是也没有流露出对女主人的恶感。我问:”你是在三点给他送了茶?”
“是的;先生。”他眨巴眨巴不大的眼睛。
“你看的情形是怎样的?”
“主人低着头看文件;手指动了动;意识我把茶放下。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打扰;就把茶放下走了。”
“你把茶放到他的桌子上?”
“不是的;我就放在门口的小桌上就走了。”
“你看见女主人了吗?”
“是的;她正背对着我靠在窗口;看着窗外。”
“看着窗外?我记得你说窗帘都是挂着的。”
“是的;屋里很黑;但是女主人是拉开了窗帘缝向外看。”
“你确定是女主人?她没有和你打招呼?”
“是的;她穿着她最喜欢的斗篷笔直的站在窗口。好像她马上要出门去。女主人一般不怎么和我说话。自打提出离婚后;就根本不和我说话了。”
“也就是那个屋里;没有人和你打招呼?”我问道。
“这很正常阿。”他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现在这个屋里和你那天看见的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他想了想说;”只是丢了一块小地毯;我想是警察拿去了。向他们要;他们又不给。”
我不再说话;起身立刻来到了阳光室里。我扫视一下屋里;就向窗户走去;我趴在窗台底下的地上仔细的寻找着。大少爷也好奇的跟过来;他也趴在地上;奇怪的看着我;我没空和他解释;直到我们两个的头撞在一起。叫声引来警长;我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我指着地面说:”警长;请用鲁米诺反映测试一下这里。”
“你怀疑有血?但是命案现场不在这里。”
“是不在这里。”我说;一边用镊子从地上轻轻的夹起一搓绒毛;给他看;”但是我怀疑尸体在这里放过。你看。”
“不过是地毯的毛罢了。”警长不耐烦的说。
“没错;这是羊毛;看来是一块很高级的地毯;如果不出我的所料的话;那么应该和送茶的仆人向您索要的地毯是一种材料吧。”
“我们没有拿什么地毯。”
“不错。”我笑笑说;”那么地毯谁拿去了?”
“谁拿去了?”
我忽然刹住了话题;对着警长说:”上次去奥贝坦先生家里;我好象看见了什么东西;这回想去再确认一下;警长能申请一张搜查证吗?”我眨眨眼说。”我会在奥贝坦先生家里等你。”
他站着不动:”你又打算玩什么鬼把戏?”
“没有;等您走后;我再看看这里;就也离开。”
“哼。”他哼了一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回头;似乎想知道我要干嘛。
我心情愉快的目送他远去。大少爷凑近我说:”你要干什么?”
“一个福尔摩斯式的案件应该有一个福尔摩斯的结尾。”我快步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使劲按下了DO;RE;MI三个键。然后我摒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屋里响起了一阵很轻微的物体滑动声。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大少爷的脸色变了;说:”难道这是…”
“对;地道。钢琴是开关。如果没想错的话;应该就是解开这个案件的关键。”我从钢琴上跳起来;拉开了其中一个衣柜的门。果然;落地的衣柜的底板已经滑到一边;衣柜的底部成了一个方形的入口。里面黑洞洞的;大约有一人多深。我让他进了衣柜;关上柜门;拧开手电;拉着大少爷跳下去。
我们刚刚站稳脚跟;就听到轻轻的滑动声音;那块隔板又轻轻地滑上;我把雨伞倒钩在隔板上;这样隔板就没法全部关严。我对这大少爷笑了笑说:”以防万一。”
我们在阴冷潮湿的地道里凭借手电光前进;同时仔细看了一下地道两边;墙上的三不五十的就出现的凹槽里整齐的放着几支蜡烛和一些火柴。我用火柴点燃了其中的一支;很轻易的就着了。我吹灭它;说:”看来这条地道不久前还有人使用。你看蜡烛上的灰还不多;而火柴在这样潮湿的环境还能点的着;说明被放在里面不久。”
“不过要是不久前还在使用;干吗不用手电照明?”
“可能是地道很长吧。”我想了想说;”预备能源不够的时候。”
我们拉着手向前走去;我把手电的功率调小;以备万一。在这样的黑暗的环境里;我们两个什么也感受不到;除了对方的呼吸。
又走了一阵;大少爷又说:”你看这条地道通向哪里?”
“要是我估计没错的话;”我抑制住因为轻度缺氧而导致心跳加快;说;”应该是奥贝坦先生的家里吧。”
果然又走了20分钟;我们看见一个小小的土阶;快步登上去;头上方是一个隔板;我摸了摸;和格林尼治山庄的那块隔板是一种材料。我把手电向上边照去;咒骂了一声;原来隔板的旁边是一个老式的密码锁。必须输对密码隔板才能打开。虽然我会一些开锁的基本常识;但是此时在地底下走路太久;我已感到头晕眼花。我对大少爷说:”你有办法能打开这块木板吗?”
他很干脆的问道:”用暴力行吗?”
“可以。”我越来越难受;慢慢地坐下来。
他扶住我;看了看那块隔板和旁边的锁。从我的包里掏出自卫用的手枪;对着锁就开了一枪。这个锁显然并不结实;被一下子破坏了。大少爷把隔板掀起来;我们两个依次爬上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衣柜的门被打开了;鲍勃。奥贝坦先生怒目瞪视着我们。
“你们是谁?”他先看见了大少爷;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他的目光转向我;忽然勃然大怒:”你是那个私家侦探!”
我点点头;伸手过去说:”又见面了。”
他根本没有理会我;而是愤怒的瞪着我。我向四周看看;衣柜里一大卷物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说:”那是什么?”
他大吃一惊;向我扑过来;双手紧紧地卡住我的脖子;我感到快要窒息了;忽然那双手被猛力的拉开。我摇摇晃晃的站稳;大少爷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捉住了他;如果不是我急忙阻拦;恐怕奥贝坦先生要被他活活地掐死了。
我向那卷物品走过去;抱住它拖出来。在衣柜外摊开;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是一卷羊毛地毯;还有清晰可见的血渍。我看着奥贝坦先生;他看着那卷地毯;眼里是又恐惧又悲伤的神情;我示意大少爷把他松开;大少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他。鲍勃。奥贝坦先生一下子瘫软在地毯边上;好像是被什么人抽取了骨头。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很像是搁浅的鱼;趁着他在寻找语言的功夫;我坐到沙发上喘气。大少爷站在他不久的地方;警戒的视线时刻在我们两个之间游走;随时防备着他的反扑。
我一口气喝完茶几上的三杯茶;环视了一下这个屋子;这正是我和艾米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的房间;和已死的吐温先生的那间房间格局很像。桌子上扣着的镜框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翻开看;上边已经积了一阵灰;看来扣着有段时间了。镜框里是三个人的合影。看上去比现在年轻很多的奥贝坦先生处于妹妹和妹夫之间;正咧开了满口的白牙开心的笑着。我慢慢地把镜框重新扣下。
屋子里有了响声;奥贝坦先生还是出神的盯着这块地毯;说:”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不;不;你们知道多少?”他把好像哀求的目光投向我这里。
“基本上是全部吧。”
他的眼神开始离散了;好像是在回忆什么很久远的东西。很长时间他就这样呆坐着不发一声。
我看了看表;警长的搜查令应该快要下来了。我清了清嗓子说:”一会我恐怕本地区的警长要来找你。我本可以直接带着他来;但是现在我并不是以私家侦探的身份来办案;我对警方没有任何义务。我想如果我不提示他们;恐怕他们一辈子也发现不了事实的真相。你看我们是开诚布公的谈谈还是我直接报警?”
提到报警这两个字;他从地上跃了起来;眼睛又开始有了火花;他一下子变得无比威严;说:”请你不要报警;我想和你谈谈。”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说:”那好吧。局是我定的;按理我先出牌。我来说说自己的推断;不对的地方你补充。”
他强打精神;说:”好吧。”
“我想事情是这样的;案发那天的下午一点;令妹与她的丈夫进行了一次私人的谈话。大约两点半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争执;令妹将她的丈夫推倒在地;并负气离开。但是她离开后不久就意识到她的丈夫没有追上来;害怕使她担心丈夫出了什么事;但是她又不敢贸然回家去。于是她前来找您;这一切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因为虽然按照地图上的两条路线从她的住处到你的住处至少要25分钟;但是实际不是的;因为还有一条您的庄园内部的路是不会被标在地图上;要是走那条路;实际上单程只要5分钟。你听了妹妹的诉说;于是一边假意安慰她;并且暗示她她很可能杀了人;要她快点跑。另一方面你把妹妹支走后;就立刻利用这个机关到了格林尼治山庄。”
“说到这里;我看我有必要提一下这机关。实际上我是从吐温先生的女管家那里推断出来的;书房里放衣柜;本身就很奇怪;但是你要是能想到它是用来掩护的特殊用途就不足为怪了。钢琴音色完好;但是偏偏有三个键不能发音。这就提示了这不是普通的乐器;而是一个机关。再联系上吐温先生的祖先到这里的原因—被人追杀;同时他还是一个很好的机械商;就能想到这两架钢琴和地道是吐温老爷设计的用来避难使的。当然这个一切得到了当时他的好友;奥贝坦家的主人同意。具体使用方法是这样的;当被敌人或是山匪(这地方是盆地;应该有过山匪肆虐的时期)围攻房屋的时候;吐温一家只要按下钢琴的三个键;衣柜里的隔板就会打开;他们到了地道之后;隔板还会自动关上;穿过长长的地道他们就来到了你家的衣柜下方;只要调对密码;隔板也会打开;这样他们就可以成功的来到你家里。同理;这套装置也可以被奥贝坦家族所利用。想必那个时候两家关系一定是很好的。不过现在敌人早就不知去向了;山匪也不见了;我想地道有段时间没有用了吧?不过你很聪明;后来又发现了它。”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但是没有说出话来。
“下面我们还是谈案情。你通过地道来到吐温家的时候;发现他倒在地上;后脑出血;但是显然还没有死;而且也不大可能死。于是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塑胶手套戴上;然后找到房间里的木棍—那是个棒球棍吧?向他的额头重重击下…干完这一切已经是快三点了。本来你可以通过地道一走了之;但是你却贪心不足;你心里知道你的妹妹已经离监狱不远了;却还是想再推她一把。于是你想出了制造吐温先生还活着的假象。你深知吐温先生有下午三点喝茶的习惯;于是你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衣服穿上;然后做到桌子前低头看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