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博士-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开始调查的那本日记已经被我烧掉了。我不想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的生活里,但是有些事情又不得不记录下来,真是矛盾啊!从前在酒吧里看到有人抽大麻就已经吓得够呛的我,现在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年少无知。这样那样的药物,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但迷幻药一类的药品已经不是简单的吸食,还有更为复杂的传播方式。我反复强调,调查这一事件的危险,但正是我这一特殊身份,我觉得应该让它曝光。还记得第一次吸食大麻,感觉非常奇怪,现在想想,那种感觉的确会让人既向往又迷失,我真的堕落了。不过要是我不这样做,怎么能接近货源和那帮奇怪的家伙呢?只是现在想起来都叫人后怕。”
“去了几趟医院,负责人王医生说江瀚在调整自己的心绪,不方便接受媒体采访。这根本就是借口,江瀚每次见我都是开开心心的,而且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聊天,而非正式采访。回家上网调查了一下王医生:全名王博远,北方人。北医学院院士,博士后学位。看着挺牛逼的样子。他主要研究精神分析学。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了解心理学学派之间的分化,因为国内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才引进这个学科。在精神分析学上百年的发展历程中,各种学派应运而生,学科的分类也越来越细化。而当代精神分析学主要研究什么呢?网上说是药物的控制。这让我对皮诺克医院起了很重的疑心。我一定要向江瀚要到他们的药物成品,虽然这是犯法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就头疼。”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去皮诺克医院是个错误。虽然美其名曰‘精神病院’,但在我看来‘疯人院’也许更名副其实。在我接触的病人中,除了江瀚以外,其他病人都是语无伦次,根本无法交流。我怀疑那是他们故意安排给我的病人,用来搪塞我采访其他病人的要求。今天还是没能见到江瀚,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点想他了,虽然这样说很差劲。难道我真的沦落到这个地步,要找个不正常的男人?”
“天气干燥极了,尽管这个城市以潮湿著称,不像北方那么干燥,但是对我这种干性皮肤的女生而言,这种天气实在太难受了,洗完澡后我都要好好保养一番。言归正传,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终于可以跟江瀚见面了,心里感觉怪怪的,莫名地紧张起来。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我们聊了一下彼此的生活。为了鼓励他出院,我还专门带了许多有关旅行的书籍给他,激发他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之心。在会面结束的时候,我悄悄把写了有关疑问的信塞给了他。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大概了解摄像头拍摄的盲点。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用意,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久违的蓝天。这几天忙着联系可靠的医院,我基本上把好朋友都找了个遍,或者说前男友。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男生比女生可靠。正如你宁愿找个不太熟悉的男生帮你修电脑也不会去找你的闺密大人,不是她们没责任,而是‘专业不对口’。”
“我渐渐明白为何会有这种记录心情的形式了,都怪这几年盛行的微博,把我们的生活都彻底改变了。几乎一夜之间,个个都迷上了手机,迷上了微博。从交友到‘约炮’,微博随处可见。甚至连父母那一辈也开始通过形形色色的互联网载体记录自己的生活了。但正是因为我在媒体界混,才更清楚这些互联网的东西根本不可信。所以我觉得手写的日记本方式最适合自己。”
“周日,距离江瀚放行确切地说还有个把月。‘放行’一词似乎有点夸张。江瀚终于同意偷偷地从自己服用的药物中拿一颗给我。我跟他谈找工作的事情,他说他在住院前留了些存款,他把存折交给我,希望我可以帮他开个店面之类的,具体的操作全部由我决定,甚至连卖什么产品都由我决定。”
“为了帮江瀚找店面,我一连几天都没停歇。在这个社会上,一个像我这样的弱女子,没有多少人脉关系,如何能迅速办得成这事?话说回来,江瀚的银行存款比我预料中要多很多。不要说是铺面,就算在市中心都可以买套几十平方米的房子了。我不禁反思,一个这般懂得理财的男人,怎么狠得下心毁掉自己的生活?算了,过去的事情多想无益,还是专注于当下吧。”
“明天终于可以拿到江瀚的药了。晚上我跟医药大学的老同学打了声招呼,计划一拿到药立马去找他做化验。我不禁得意地想,有个医学专业的老同学真是一件幸运的事,要是有学牙医的就更方便了。”
“真是气死我了,江瀚居然说没有药,要等到出院前才行!他说现在检查药物的护士很严,每次吞服药物都要例行检查。该死!他怎么不早留一两颗呢?唉,我真不想这几个月都白费心机了。难道我真的只能写写弱智的报道吗?”
第十三章 内鬼
如何找到曾为罗琳化验药物的医生?靳博士费尽心机查出人名,却不料此人正被关在警察局里。莫非局里有内鬼?一不做二不休,他打晕局长的副手郭逸龙,踏上不归路……
当我看完罗琳的日记,我已经清楚事情的梗概了。现在要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我再次拨通老李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也没有人接。该死!
我拨通局里的电话,值班的同事说,老李在吃饭的时候就回去了,他交代了如果是我找他,就第一时间联系他,但局里的同事也突然联系不上他了。值得注意的是,在救护车案发现场中,书琴所佩带的枪支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大概可以猜到老李现在有多焦虑。我也有理由相信,警方一旦发现江瀚,就会以抢夺警员枪支及危险持枪的理由立即将其击毙。
我又拨通林嘉文的电话。
“嘉文,我是元明。”
“你还好吧?我刚才还在看电视报道,你的女同事……”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不起,节哀顺变。”
“我……”刚说完一个字,我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我感觉糟透了。随后我接着说:“无论如何,我会继续把案子办完,给关心这件事的人一个交代。现在我希望你能提供些帮助。”
“行,能帮的,我一定帮!你直说吧!”林嘉文温和地说。
“是这样的,你认不认识罗琳一个医大的老同学?她有没有向你提起过?”
“这个……我想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这是今天唯一能让我听到后不揪心的事情。
“你能想起他叫什么名字,或者姓什么吗?”我焦急地问。
“好像姓陈。罗琳以前介绍过我去那里。”
“好的,谢谢。你把他的姓名发到我手机上,我先挂了。对了,这件事情你先保密。”
“明白。你也要注意安全啊!”嘉文有些担忧地说。
看来这位陈医生就是最有用的线索。
医大离我家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我立即发动车子。但是或许现在陈医生已经下班了,我要去哪里找他?而且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案件曝光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警方?他应该知道罗琳死了,而他最后经手她交代的药物化验,他应该明白这些事情的关联啊!难道在这个破案过程中,有些事情我被蒙在鼓里?难道有内鬼?老李到底在干什么?
我急忙发动车子来到警察局,因为找人最快的途径就是仰赖警察局完整的信息系统。我还曾经用过那套系统找到失散多年的小学同学。
来到警察局,里面的人乱成了一团。老李的副手一见到我就问:“李局长跟你联系了吗?上头一直在打电话找他。”
“还没联系上,我自己也有要事找他呢!”
老李的副手刚要走开,被我一把拉住,我接着说:“现在江瀚的事情我又有了新头绪,或许能有进展,这个应该是首要吧?”
他听我这么一说,瞪大眼睛看着我:“怎么说?”
“请你带我利用内部系统找一个人,立刻就要找到,也许这个人可以帮我们弄清事情的真相!”我严肃地说。
“谁?”
“一个与案件有间接关系的人。”我不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因为通过这个案子,我发现他们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可靠!现在谁都不可靠,我只能相信自己。
“你确信找到他就能找到江瀚?”他接着问。
“我确信找到他就能找到凶手!”我冷静地说,面无表情。
“好,我现在带你去电脑室。”
所谓“电脑室”是警方内部工作人员起的简易名称,其实是指搜查科。虽说每个办公人员桌子上都有电脑可用,都可以登录官方系统查询,不过现在人手繁忙,连文员都被老李叫出去了。而搜查科一般二十四小时有人待命,他们通过电脑,运用高科技去锁定犯人的去向和具体位置,或者找出作案嫌疑人,通过全国联网进行查找定位。至于为什么局里的人叫它“电脑室”,想必除了因为里面存放太多电脑,一开门就有股机器的味道,还因为在这间房里存放着各个案件的重要资料吧。
来到搜查科,几名警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快速地敲击键盘,时而有言语交流。看到我进来,点了点头。虽说我跟他们不是很熟,但也跟他们共事过几次,侦破过几个案件。他们是警方招来的特殊人才,以他们的才能在IT行业轻轻松松都能闯出一番事业,不过他们都喜欢在这里工作,或许他们认为运用电脑破案的自我价值实现感是在其他领域难以实现的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吧,你要找的人,有没有明确的身份确认?”其中一个看着屏幕对我说话的女孩先发问。
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技术宅”的说话方式。她叫Apple,我想是因为她爱苹果产品。
“等一下,Apple,我查看手机信息。”
“陈瑞淋。瑞雪的瑞,三点水的淋。”我说。
“除了名字,还有没有别的信息?”Apple问道。
“他是医大毕业生,现在应该在中心医院当医生,具体在哪个科室就不得而知了。”
“等一下。”只见Apple的手飞快地在系统上输入了名字和一些代码,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里面有四个同名的人。
“需要一个个点进去看吗?”Apple说完看着我。
“其实我不知道他的相貌。”居然搜出来四个人,同名同姓,都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这下子可考倒我了。“能不能看看他们的简历,他应该在三十岁左右。”他是罗琳的同学,至少他们应是同龄人或年龄相差无几。
“知道年龄就早说嘛!不用一个个看,直接筛选就行了。”Apple飞快地输入代码,最后屏幕上只剩下一个“陈瑞淋”。
点击进去,出现了他的简历,样子长得还不错,是比较精干的类型。说不定罗琳过去还跟他有过一段历史,我的脑子又窜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现在在哪儿?可以帮我搜寻他的位置吗?”我问。
“现在基本人人都使用带GPS的手机,要找到他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我没有这个权限,你要问李局长。”Apple说完又看着我。
“这个人很重要,老李又联系不上,现在就看你了,逸龙。”我看着老李的副手。
“这倒不必了。”郭逸龙突然说。
“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