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冷情热的男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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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脑袋又斟酌了一会儿,楚希凡小声道:“那啥,下回你要是无故失踪了我也出去找你。”
余延终于没忍住,冰霜脸裂开了花,露出笑容,“指望着你啊,那我还不如自己在脖子里挂个牌子自救。要真等着你出马,铁树也得开花,再说,还指不定到最后是谁找谁呢。”
晚上他们在饭店里包了一个雅间,稍微装饰了一下墙壁,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新房的味道。
吃饭,猜拳,喝酒,趁着高昂的兴致,大家又胡天海地的唱起了歌,儿歌民歌流行歌,中文英文拉丁文,反正不管是听得听还是听不懂,吼出来尽兴就好,能乐呵才是目的。
一屋子人又起哄让团子和他老婆喝交杯酒,这还不算,姚胜宇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蛇果,系上了一根红艳艳的绳子吊在桌子中央,引得两位新人羞涩不已。
趁着大家起哄,楚希凡从靠墙壁的地方溜出来。
靠在墙壁上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堵得慌。看着这两口子,他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跟着乐呵的同时又会想起米晟,人家这两口子这么甜蜜,那他呢,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老婆脚踏两条船,会是什么反应。
只要是个人,就一定会很受伤吧。
出来之前,楚希凡顺便买了单,又给余延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有些急事要先回去。
雨越下越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从饭店门口到路口这么短的距离,衣服已经湿透。手里沉甸甸的礼盒有些讽刺,可楚希凡还是决定要旁敲左击的跟米晟说一下,毕竟两人还没有结婚,即使现在分手对米晟造成的伤害也远比结婚之后再发现要小得多。
心脏怦怦跳的像敲鼓,楚希凡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类似于打小报告的事他还从来没有做过,即使初衷是好的,但不管怎么揣摩,都感觉有点离间的意味夹杂在其中。
董绍端着一杯热咖在阳台上赏雨,淫雨霏霏,飞飞阴雨,啧……真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天气。
路灯下面似乎有个淋成落汤鸡的小狮子,董绍眼睛一亮,朝屋内大喊:“小晟,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二十八章
米晟举着一把黑伞下来,这会儿雨下得特别大,跟瓢浇似的,雨水打在伞面上像敲鼓。
“下这么大雨怎么不进去,快过来,看你都淋成什么样了……”
楚希凡脚下面早就成了一条激流涌动的小河,一双蓝白相间的球鞋倒是冲刷的怪干净,远远望去,这造型哪像落汤鸡,分明就是被人遗弃的流浪猫,瑟缩着身体还不肯让生人靠近。
支吾了一声,楚希凡没说话。
米晟把伞塞到他的手中,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到他身上,“别站着了,快上去,看你都冻成什么样了。靠着我就行,你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吃你……”
“我身上湿乎乎的……”
“湿就湿吧,我又不嫌,衣服等会儿一块洗就行……”
刚进门,米晟二话没说,一溜手,把楚希凡扔进浴室里,“好好泡一泡,有什么事出来再说,看你嘴唇紫的……”
董绍慵懒的倚着沙发,叉着腿坐在地毯上看报纸。
“怎么这么慢,哎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米晟换上拖鞋,把湿漉漉外套随手丢进洗衣篮中,头也没抬,“不知道,应该是礼物。”
报纸挺没劲,董绍撇撇嘴,“大半夜的冒着雨往这里跑,到了地方又不上来,这个孩子还真奇怪。”
米晟没答话,光裸着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里走。
董绍狭长的狐狸眼微眯起来,不怎么纯洁的视线在米晟精健的裸背上来回扫描。
“看够了就去熬碗姜汤,他在下面站了那么长时间,估计会感冒。”
米晟的卧室门关上,董绍若有所思的掐着下巴。
我也会受风寒,怎么就没人给我熬姜汤呢。
在浴缸里泡的时间太久,楚希凡大脑有些缺氧。表现症状为全身无力,手脚发麻,呼吸紧促,小腿抽搐。
放掉水,颤巍巍的大步迈出浴缸,楚某人一个踉跄磕倒在坚如磐石的瓷砖上。呲牙咧嘴的站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磕的发麻的嘴唇,还好还好,门牙还在。
光溜溜的站在浴室里,看着自己横七竖八的湿衣服,楚希凡沮丧的咬了一下手指,无语望天,他没有衣服可以穿了。
考虑到就这么清凉的跑出去不太显好,楚希凡裹了件外套在身上,推开浴室的门把头伸出去,一脸羞涩,“大米大米,你过来,我有点事……”
米晟带着眼镜在看书,听到楚希凡的叫喊声立马过去,“没衣服是吧,你等会儿。”
看着客厅里柔和的灯光,楚希凡趴在门板上傻笑起来。
没过半分钟,米晟回来。
“傻笑什么,冷不冷?”手臂上搭着一条内裤和一件维尼熊的棕色睡衣,米晟柔声解释,“内裤是新的,这件睡衣是我小爸买的,不过一直压箱底,没穿过,估计你穿没问题。”
楚希凡本来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但米晟一站到他面前,所有的烦心事就全都销声匿迹了。
“谢了,真体贴。”楚希凡夺过衣服就关门。
“等等,嘴角怎么淤青了,刚才摔的?”悬到半空中的手生生缩回来,米晟尴尬的笑笑,“出来后涂点创伤药,那样会好的快点。”
因为戴着眼镜,此刻的米晟,相较于平时冷硬疏离的模样,平添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祥和安谧,棱角分明的侧脸看起来格外有魅惑感。
心跳漏掉几拍,楚希凡愣神几秒,接着又弯起嘴角,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原来你也近视啊。”
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楚希凡光裸的肩膀,米晟镇定道:“嗯,进去吧,光着上身挺冷的。”
三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房间里的空调徐徐吹着热风,外面的雨声被隔绝在玻璃窗之外,气氛很和谐。
端着碗,楚希凡小口小口的啜着姜汤,不时从碗沿上偷瞄对面的人,这话可怎么开口,烦啊……
一碗姜汤见底,楚希凡解脱般吐吐舌头,真是太难喝了,姜汤怎么是这种味,又苦又涩又辣,恶心巴拉的。
“喝点水降降味,我小爸熬得,应该不会太难喝。”米晟体贴的递上一杯水,把空碗收拾好进了厨房。
董绍见米晟已撤,半俯着身子靠近楚希凡,单肘托腮,“姜汤很好喝是不是?”
好喝个粪!
礼貌起见,楚希凡还是很没骨气的点了点头。
“还冷不冷,要不让小晟再给你盛一碗?”
楚希凡头摇得像波浪鼓,“不用不用不用……您留着自己喝吧。”
笑话!再喝一碗,那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端着电饭锅出来,米晟把东西放到茶几上,面色阴着,淡淡的启唇,“你到底在里面放的什么,不是要你放姜糖吗。”
“我放的就是姜糖,不信你尝尝。”誓死不承认自己的罪过。
“颜色倒是挺正宗,不过你放的是花椒水,剩下的自己解决。饭饭,过来这边,我给你涂点药。”
米晟的声音很低也很柔和,董绍哀怨的揪着地毯上的穗头,怒视那边其乐融融的两个人。为什么呼吸的是同一片空气,待遇差别就那么大呢。
给嘴角的伤涂完药,楚希凡不自然的推开米晟,脸有些发红,靠的太近,有些窒息。
“腿上呢,也磕的不轻吧。你过去坐到沙发上,我给你看一下。”米晟微微抬眼,示意他坐过去。
“不要紧,过两天自然就会好,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楚希凡拽着睡衣下摆,死活不让米晟给他涂药,搞的场面像是他在被非礼。
米晟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药酒瓶,也不说话,就这么把他看着。
不自觉地挪了挪屁股,楚希凡妥协,“好吧……其实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以前打球时就经常磕着碰着,皮糙肉厚的,早就习惯了……”越描越黑,眼角挂满黑线,他嗫嗫的住了嘴。
米晟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细茧
楚希凡愣住,目光滞留在米晟掬着药酒的掌心上,听奶奶说,拥有这种手型的男人都很温柔。
冰凉的指尖浸着药酒,接触到楚希凡的皮肤上,引起他肌肉的不断收缩,最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放松,那么紧张干吗。我猜,你小时候肯定怕打针,往屁股上扎的那一种。”米晟不经意的抬头,笑的像个邻家大哥哥。
“没有,”可能是米晟太懂得引导别人的思维,楚希凡渐渐放松下来,“我都快忘记自己小时候的事了,不过好像没在屁股上扎过针嗳。”
“童年缺失的小孩……”米晟力度适中的按揉着瘀伤处,直至药酒全被吸收。
电视机的频道不断转换,声音嘈杂,这个频道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像被人掐断了气一般转换到了另一个频道,如此往复,董妖孽的时间就在不断转换频道中度过。
楚希凡奇怪的看了一眼晃着遥控器的董某人,发现对方咬着半块苹果正在看他。
“咳……你们继续哈继续,不用管我。”偷窥被抓了个现行的董绍很淡定。
楚希凡低头,这才发现他和米晟当下的姿势很有歧义。
自己的睡衣被卷至大腿根部,两条柴禾棒似的长腿暴露无遗,手还很不老实的搭在了米晟的肩上。米晟更夸张,屈膝半跪着,手掌在自己的伤患处不停地抚摸,不,是按摩,表情近乎虔诚。
意识到这一点,楚希凡的感觉神经末梢倏然振奋起来,肌肉又开始收缩,细小的鸡皮疙瘩开始往外冒。
“嗯,好了。”拍拍手,米晟在非常恰当的时机竣工。
楚希凡站起来感受了一下,果然舒服了不少,“神医,谢了。”
“称号笑纳,口头谢意就免了,自个留着吧。我看你也通体舒爽了,那就招了吧,这么晚风雨无阻的跑到这儿是为了什么?”
认真的回视着米晟,楚希凡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说。
“大米,你……什么时候结婚?”
“上次不是说了吗,六号,你问这个做什么?”米晟定定的审视着楚希凡,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在享受着他此刻闪烁不定的焦躁摸样。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楚希凡心里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内心涌起一股暖流,漆黑的幽眸深处波澜起伏,米晟的表情有些动容。如果是真的,那他随时可以终止谎言,毕竟,他和沈馨只是打算在众人面前摆个样儿,不会领证亦不会同居……
“你女朋友劈腿了,我亲眼看到的!”楚希凡咬着牙,视死如归。
高高抛弃的心顷刻间坠入谷底,米晟的黑眸瞬间黯淡下来。
原来是这样……
“其实也不一定,也许是我误会了,大米,对不起,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楚希凡拽着米晟的一角,神情懊恼,看到米晟眼眸暗淡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没事,我知道……”无所谓的收拾起茶几上的杯盘狼藉,米晟有点想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当然了解楚希凡,那个嘴巴笨笨的家伙心底永远都藏不住事儿,所有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单纯到想让人欺负。想必他是怕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还不自觉,特地跑过来告诉自己,连下着那么大的雨都不在乎,怕自己会受伤……
即便他给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种感情,但其实这样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