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3-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他想,四旧分子应该就是指和尚,道士什麽的,龙大师这种风水师应该算在其中;另外,风勇子话里提到了他娘曾经救过这个人,而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侄子背叛了这种恩情。假如罪魁祸首是袁镇长的话,那麽他就可以猜测,龙大师是袁镇长的叔叔。
当时司马南施邪术让全城的人都入噩梦,没人敢和他说起当年的事。可是他忘了一点,有风勇子守护着他的娘,风娘不会入那个梦。风娘虽然被丧子之痛刺激得思维混乱,但她并没有疯,只是一种心理上的逃避,一种自我保护行为,这当然是难不倒他这个水平很高的心理医生的。
所以,他大白天去和风娘说话,风勇子根本无法跳出来阻拦。而风娘很高兴有人和她谈起往事,万里也因此顺利的得知,她当年救过的人真的是袁镇长的亲叔叔!也就是现在他用平板车拉着的龙大师,原名为袁龙的、名镇四邻八乡的,神秘的风水师!
这就像一团乱麻中的线头,抽出这一个,就理顺了所有的线索,之后他只要按照正常的手段顺藤摸瓜就行了!
他并不在意龙大师不告诉他当年事情的起因,也不逼迫他。他想龙大师一定有难言之隐,而现在罪魁祸首都找到了,所有罪恶的根源还会弄不清楚吗?
想到这儿,万里不再说话,一心一意把龙大师平稳的拉到新镇的北门去。
到了北门时,天色已经全亮了。
龙大师下车后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伸手一指,「那个地方有比较高大的树木吗?」
万里向龙大师指的方向看去,见那个地方不仅有高大的树木,而且不止一棵,每一棵也都长得很茂盛,远远看去,郁郁葱葱的。
其实这个洪清镇的选址和建设都非常好,依山傍水,除了中间的通向主干道的柏油路,两侧全是青翠的山林,景色好,环境也佳。不管新镇里如何,镇外面可是像模像样的。
「高大的树木很多。」万里答了龙大师一句。
「那好,就照这个方向,扶我一直走过去。」龙大师伸出手。
万里连忙扶住他,触手之间,只觉得他的身体非常寒冷,好在还柔软,不然他会以为自己搀扶的是一具尸体。
只听龙大师一路走,一路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的什麽,直走了一百多米出去才停下。所停之处是一个地势较平的地方,周围有好几棵大树,地上野草丛生。身处其中,彷佛被掩埋在植物里一样,如果有人从外面看过来,根本看不到这里。而在这阳光还不充足的早上,树丛中的寒意和湿意也阵阵袭来!
龙大师让万里拔了方圆两米的地方的野草,然后递给他一个像镂空的铜铃样的东西,「把这个路路通挂在这棵树上,差不多两米高就可以。记着,有字的这一面要朝向北门的方向。」
万里照做了,而之后龙大师就再不理他,一个人围着那片小小的空地,以一种奇怪的步法绕着圈子,好像是丈量着什麽,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每当他停顿时,他就从那个小木匣里拿出一些写满了符咒的东西,有小旗子,小铃铛,两寸长的小木剑,还有许多木刻的小牌子插在地上。
不长时间,空地周围就布满这些奇怪的东西。
龙大师一抬脚,准确的跨越了空地外围的障碍,守着那个早已按一定的方位摆好的沙盘坐在地上,掐指一算道:「阵已布好,此处和镇里气脉上的塔是最好的对应点,现在你的朋友可以随时动手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朵蓝色电火花在新镇中的半空中闪现!
第三十三章灵斗(上)
阮瞻一步一步走下塔来。
塔外,雾气已经逼近到塔身。原本灰白的雾气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像墨汁似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其中,还散发着阵阵的血腥气,让身处其中的人感觉彷佛是深陷在无边的恶梦里。
阮瞻镇定地打开塔门,立即感觉一股透骨的冷风直袭而来。那感觉不只是阴寒而已,还带着一丝丝无法形容的刺痛,宛如风中有无数根钢针刺入了他的皮肤。
他没有惊慌,而是像弹掉身上的灰尘一样,随手在胸口处一拂,立即从身体里拉出来一件无形的东西。他默念了几句咒语,冷冷地看着握在自己手中的透明雾气转为一只焦黑的手,同时他以另一只手划了个九龙化骨符一指,让鬼手从手掌中央燃出一个大洞,无论怎样挣扎,也没有逃脱像融化一样消于无形的命运!
啊--
黑雾中传来一声哀叫,但阮瞻在战斗状态中是最无情的,根本理也不理,虚空画符在自己的周身结了一道保护结界,然后抬脚迈出塔门。
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黑雾却好像被狂风吹拂着一样剧烈地翻滚着,紧紧缠绕在阮瞻的结界外侧,不停地想冲击进来,发出「砰砰砰」的敲打声。这带给阮瞻巨大的阻力,使他如逆水行舟一样,每走一步都相当困难。他皱皱眉头,把力量集中在一只手掌上,向前推出,艰难的向前走,彷佛推着一扇看不见的却又格外沉重的门,不过才一会儿功夫,脸上就渗出了汗水。
他知道这样去力拼对自己是不利的,因为他很明白那些怨灵不仅很团结,还在那个附了小夏肉身的怨灵的指挥下进退有序,虽然还不至於会摆下阵法来诛杀自己,但雾色和其中包含的气息都证明怨灵们很是同心协力,而且不顾一切。
四周漆黑着,他看不清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凭着感觉,觉得是来到了湖面回廊的中间。这并没有到安全距离,还有可能在打斗中威胁到塔的安全。但尽管如此,还是给了他向外扩展的空间。
於是他停下了脚步,一手撑住了结界壁,一手伸进怀里。
他的动作一做出,周围的黑雾立刻一阵急速的收缩,自结界外围撤开了一点距离,显然怨灵们对他是很忌讳的。这给了他一秒钟的间歇时间,让他的准备做得更充分,然后一下子收回结界,同时把怀中的东西按照事先计画好的顺序和方位抛向半空之中。
瞬间,半空中闪过一道道红光,数十枚符咒停留在半空之中,彼此间呼应着,在他的头顶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虽然在黑雾的包围之中,红光和符力都显得有些微弱,但却足够又把雾气逼退到三米开外。
那些符咒是他趁监视者不备时画的,当时他手中没有符纸了,所以藉綑绑毛富之机扯碎了他的白衬衣,再以自己的血仓促画成。这也就是他打倒毛富后,在暗室里待了那麽久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这符咒的符力打了折扣,只够他支撑一会儿。
必须速战速决!
念及此,他抬手挥出了一个掌心雷,打向正中的方向。蓝色电火花闪过之处,伴随惊叫之声,黑雾闪开了一道裂口,像黑色的大幕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样。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还没等阮瞻看清楚黑雾后有什麽,雾气又重新融合为一体。
见状,阮瞻二话不说,继续把掌心雷和火手印招呼到黑雾上。他挥出的方向并不确定,但是一招使出就会把黑雾打出一个豁口,虽然那豁口也会马上合起来,但他这样接连不断地打下去,却使得雾气中惨叫连连,显然有不少怨灵伤於阮瞻的掌下,那浓重的黑雾也渐渐稀薄了起来,有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一些细小的镂空,好像整块的黑色布料,因为存放的时间太久,被虫蛀了一样,脆弱不堪,只要一扯就会碎!
他这一番连续攻击,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黑雾迫至湖的边缘,露出了广场上的方砖!他知道那就是安全的距离了,可以随意战斗而不用担心毁坏这座镇魂的塔,所以抓住这个机会,向前移动着,手中动作不停,同时快步逼近了湖边。
他走,他头上的符咒像有意识一样随着他的行踪延伸,随着距离的拉长,半空中本来密集的符咒变得稀疏起来,红光越发微弱。好在那光线弱而不灭,黑雾又稀薄了很多,光明的空间扩大了不少,显得不那麽具有压迫感了。
阮瞻走到了湖边,定定的站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暗自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如果要让他以掌心雷和火手印完全驱散雾气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使出这种法术也会耗损他的功力,再用下去,他自己会首先坚持不住。他之所以强行这麽做,就是为了把战场推远,也可以创造一个相对不被雾气侵蚀的空间,这样对他下一步的行动会有利。
这些怨灵虽然很怕他的小法术,不过此时却铁了心要与他决战,他们虽然没有法力,却有着冲天的怨气和疯狂报复的怨念,加之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地,一个被他伤到,就有新的怨灵补上,好像没完没了一样,所以并不好对付。
「打啊,怎麽不打了?没力气了?」一个女人讽刺的声音,在浓雾的背后响起。
「你可以来试试。」阮瞻赤手空拳,只是左手捏了个奇怪的诀,右手就搭在左手的脉门上。
「欣欣,跟他拼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叫嚣着,显得极为愤怒。
阮瞻这才知道,那个占用了小夏肉身的女鬼叫欣欣。
「三叔不要急,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有的是精力和他耗,他毕竟是血肉之驱,还能有什麽作为!」欣欣轻蔑地笑了起来,声音尖细。她一笑,其他的怨灵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四周鬼哭狼嚎,阴风习习。
阮瞻知道这是那个叫欣欣的怨灵在给他施加心理压力,但他阮瞻是什麽人,比这凶险得多的场面都应付过了,怎麽会受这些小伎俩的影响!
他直面着传出话音的黑雾,深邃的目光彷佛能穿透这浓稠的雾气一样,嘴角扯了扯,竟然好看地微笑了下,却没有出声反驳。但他的这副模样在怨灵看来,不仅没有觉得他胆怯,反而在一瞬间被他又自信又傲慢的姿态所折服,感觉到了来自於他的强大压力!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欣欣感到了己方气势有要衰弱的可能,立即大叫道:「别怕他,他在使诈!他的伤才恢复,已经不能支撑多久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们的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报的!而且他伤了我们这麽多人,竟然还用火攻。不能放过他!」
她情绪激动之极,立即把怨灵们重新煽动了起来,广场上鬼哭狼嚎声又起。
「杀了那麽多人,算了吧。这些杀戮难道不算报仇吗?」阮瞻平静地说。
「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欣欣狂叫,「你如果不是为了救那个岳小夏,会来到这个镇上吗?有谁知道我们都遭受过什麽,谁会为我们伸冤?老天不长眼,让我们冤沉大海,却让恶人逍遥法外,还成了镇民眼中的英雄,天理在哪里?」
「对,我们自己讨公道!」一个男人的声音叫。
「还不够吗?」阮瞻依然不带任何情绪,「当年的罪魁祸首或者说他们的后人,只剩下马记者一个人没死而已。」
他试图使双方不那麽对立,毕竟这些怨灵最开始只是受害者,而且他们也弄死了不少人了,不过他没有说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左德。
「罢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