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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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菲蒂带着露易斯一道,我们一共5个人,前往沙沙口拉旅馆。
我们进了酒吧,受到了迈克的迎接。迈克和勒菲蒂谈了几分钟就叫我和坎特过去。
迈克问到了密尔沃克的局势,叫坎特详细作出说明。他注意听,一声不吭。
接着迈克说:“我已经明白了密尔沃克的问题所在,我可以用三句话给你们说清楚:他们不想让纽约的人待在密尔沃克;那个家伙跑到前面和你拉手签定协议;可是他又没有那个权力。托尼,像你这样一个普通老百姓,我本不同你谈话的,现在我对你算是破个例。密尔沃克向芝加哥负责;芝加哥向纽约负责;像那样的协议,密尔沃克没有得到对他们负责的人的允许是无权那么做的。”
“我明白了,”坎特说。
“托尼,你不明白的是,他们都得向纽约负责。街对面那里就是老板中的老板。老板们上个星期三在一起会谈,芝加哥和密尔沃克方面都派人来了。街那边的老板作了个决定,对我们很有利。”
由于布拿诺家族的老板卡明·甘兰特仍然住在牢房里,我们估计决定是由吉诺维斯家族的老板范茨·铁里作出的,他是家族委员会的统领。迈克解释说,决定指出;坎特仍然可以在密尔沃克进行自动售货机营业,巴里斯特艾里如果愿意还可以成为伙伴。但是,如果他不想再次成为伙伴,他不能以任何方式妨碍坎特。如果巴里斯特艾里的确妨碍他,他就立即找勒菲蒂。决定对我们有利,因为巴里斯特艾里首先犯了错误。
坎特说:“我要是犯了错误,我就像个大丈夫的样子,到对方跟前赔礼道歉。”
勒菲蒂和迈克两人连连摇头。迈克说:“一个老板不会承认自己犯了错误。正因为他犯了错误,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解除伙伴关系而又不作解释。”
迈克把椅子往桌子后推一推——会见结束了。
我们又回到了舍莉和露易斯那里。
勒菲蒂神采奕奕。“节前节后这段日子以来,我今天晚上第一次感到心情舒畅。我对你说些事吧。由于那里出现的局势,我一直没有受到别人邀请参加什么圣诞宴会或者婚礼或守夜,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份圣诞彩券都没有,就因为那边的局势。我心里是什么滋味。现在我快活多了。”
旅馆里一个弹吉它的艺人从我们桌边经过,露易斯请他唱《教父》的主题歌。那位艺人先用意大利语、后用英语唱了那首歌。
“这个旅馆经过重新设计造型,前几天才重新开张,”勒菲蒂说,“你们看到这些大理石了吗?花了我60万。他全都从意大利运了过来。你们可知道,他运大理石的时候还运了什么?毒品,海洛因。”
勒菲蒂想去马德里庄园那里,赶上那里的夜总会活动。他对坎特说:迈克最近出了很大的力,应该给他1,000块钱。“迈克将要去做些情况了解工作,把你的美国运通信用卡给他。”
由于迈克为此要纳税,勒菲蒂说要把纳税的钱加上,这样迈克可以净得1,000块钱。
我们正要走,迈克把我和勒菲蒂拉到一边。
迈克问我:“多尼,你现在还为这家伙担保?”
“对,迈克,像当初一样为他担保。”
“那好,我要你负责。”
勒菲蒂说:“现在,他是不是回去取钱?你和他一道乘飞机回去,一直跟着他,跟他一起把钱拿到手。然后,你把他连同钱一起带到这里来。”
“好,勒菲蒂,就这么办。”
我们沿着罗斯福大道行驶。勒菲蒂给坎特和舍莉讲了一些沿途的风景。
他指着东河那边说:“就在那一带,是我们扔尸体的地方。有一次,几个老练的伙计往那里扔了两具尸体。从七区过来的几个警察正好看到了扔下的尸体。他们不想惹这份麻烦,就把他们的小船划过来,拖走了尸体,沿河扔到了下一个区域。这样,他们就犯不着办这件案子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坎特去见勒菲蒂。他把迄今为止所花的费用全列了清单交给了坎特。他总共用去了31,500美元,其中17,500美元是为二老板尼基·马伦格罗要的。
“在和老板们交谈中,尼基大力支持了我们,”勒菲蒂说。“注意,是我在向迈克要求,允许你们在那一边工作,是和我签约的合同工作,这样你们就有了阅历,就能够列在成为入盟的成员名单上。”
在飞往密尔沃克的途中,我和坎特分析了整个形势。各家族的老板在一起进行了会谈,终究作出了决定,坎特可以在密尔沃克自由地开办营业,与勒菲蒂分利。联邦调查局要那么个售货机买卖业务有什么用啊?在这项活动中,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既定的任务。执行这项任务,我们总共投入了50,000美元,其中包括给巴里斯特艾里的礼品,借贷,以及因为“打劫”而给勒菲蒂及其他党徒的“分利”。大约再花一名特工的薪水,我们就有足够的破坏能力,足以击倒巴里斯特艾里的罪恶家族。但是我们不能再破费了。如果我们在密尔沃克再待更多的时间,巴里斯特艾里还会认为我们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要干掉我们。因此,我们俩一致认为,“木材行动”已是到了结束的时候。
坎特这时可以脱身了——就好像他从打劫中捞到了钱,不想分给别人。我要设法冷静下来。
我们住进了马里奥特小旅店。第二天,即2月7日早上,我和坎特被认为是一道乘车去芝加哥,去取他打劫的钱,然后带着钱直接飞回纽约。我们和负责此案的特工为坎特作好了撤退安排。那天早上,坎特走了,他在密尔沃克的破案任务已经结束。
过了一会,我打电话告诉勒菲蒂,我们改变了计划。我说:大约在上午9点,我们把衣服及一切东西都装上了车,准备启程。这时候,坎特接到了他要见面的那个家伙打来的电话,即我们使用的代号称为“带珠宝的人”。那人说,坎特不能带任何人同他一道,只能单独前往,否则他就拿不到钱。所以说,坎特就单独走了。但是,他计划去了就回来,和我一道乘车到纽约。现在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他还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担心出了什么事。
“很可能把他干掉了,”勒菲蒂说。
“哎呀,请别说了,勒菲蒂。”
“注意,你就待在那里别动,别跑到外面吃饭,否则一切都完蛋了。”
“勒菲蒂,我还能往哪儿走呢?这儿外面,妈的在下雪,冷得跟冰窖似的。我口袋里只有40块钱,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以外,其余的所有东西都装在他车上。他订了去纽约的飞机票,我待在这儿毫无办法。”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他心情非常愉快。他说,我们会见了迈克,营业能顺利进行,他感到高兴;你对他没有什么抱怨,他也感到高兴。”
“我这边的钱都花光了。你不要离开他,这是你待在那儿的目的。一个小时以后给我打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我打了电话。
“什么动静也没有。勒菲蒂,你以为他被逮住了?”
“不,我不是那么看的。可能是他心脏病,可能住了医院,天晓得。你要是一心一意照要求去干,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情况。你回来以后,在这儿要判5年缓刑期。这帮家伙天天反对你,夜夜和你作对。你犯了一次错误,你要受到审查。”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注意,你待在那里,什么地方也别去,没有衣服,好在房间里能叫到饭菜。这些情况他知道,他会回来。15分钟前,那个家伙又打了电话给我。”
“你是说迈克?”
“他说,‘你不知道目前的情况,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是这样的,他缠在那边脱不开身。’你把这种东西介绍给了我,现在让我弄得左右为难。”
“他可能受到惊吓。”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连怎么跟人说话都不懂,不知道察言观色。我说你什么也不懂。大街上一个毛娃娃,同老练的成员混在一起,比你们俩都强。不提它了。像你这种见识,在纽约市里连5分钟也混不下去,因为你的思想方法不对劲。你什么事儿也不烦,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笑,我是在咳嗽。我得了感冒,这几天气冻得人直哆嗦。”
“别睡觉,我们每个小时都要打电话。”
一小时后,我说:“这家伙怕是受了骗。”
“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家伙当时什么都很高兴,把我的衣服全都装上了车。去那儿一趟来回需要4个小时。他平时干事不像这个样子。他应该打个电话来呀。”
“我不信他会受骗。别让我心烦了。我以为,他在芝加哥那里遇到了麻烦。”
一夜电话打来打去不停。第二天早上,我说:“勒菲蒂,注意,我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人问我:‘托尼在那里吗?’我说:‘他出去了一会。’那人说:‘我是他朋友。本来约定昨天在芝加哥和他见面,可他根本就没有来。我以为你会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人可能就是搞珠宝的。他根本就没有见到托尼。”
“你注意收听广播,到楼下去买几份报纸。因为这家伙什么事儿没有,要么报纸上会有醒目的报道。什么事儿报纸都刊登。有电视吗?就一直看新闻频道。”
“可是他在芝加哥,对吗?这儿是密尔沃克,两地相隔有100英里。”
“难道密尔沃克收不到新闻报道。凡是芝加哥能收到的,密尔沃克就能收到。”
“司法部门可能不一定知道。”
“我对你说吧,那电话是托尼想查一下看你是不是还在那里。他叫别人打的电话。”
“他为什么要查我?”
“我也不知道他头脑里想些什么。”
一小时以后,我对勒菲蒂说:“那人又有电话来,他说:‘别等你朋友了,他不会回去的。’”
“他怎么那样说?”
“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守在这儿回电话。他离开已有24个小时了。”
勒菲蒂说:“他不会回来,这是因为托尼在芝加哥打电话!叫他的朋友打的。可是你的衣服是在机场还是什么地方,连这点客气话也没提,是吗?”
“他只说别等你朋友了。”
“一两个小时以后,你还会接到电话,看你是不是还在那里。下次他打电话来,你就说:‘你告诉那个混帐托尼,把我的飞机票和衣服妈的放在机场。他就是永远不回到纽约,我们也无所谓。’口气要硬,就像我这口气说话。看他怎么说。”
“好的。”
稍停一会,他接着说:“这个家伙,他娘的,会不会是个特工啊?”
“你是指谁?”
“托尼。”
“我不知道,勒菲蒂。”
“我晓得你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这就是你的名言。妈的,我烦死了。我现在根本不想对你发火。我52岁了,我活着的日子全都坐牢去,就因为这个王八蛋搞得我好苦,就因为我还得处理这些混帐事。我在里弄已没脸见人。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要处理这个家伙。这件事我要凭我那死去的父亲,誓死也要搞个痛快。”
“勒菲蒂,这事儿让我们慢慢解决。”
“解决,没问题。无论他到什么地方,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