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之刁兽养成(出书版)-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音机放这里给你消遣、消遣吧!」
武甲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法相信!
夏威看到武甲就一肚子火,狠狠地把他踩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竖个中指,「一对狗男男!杜佑山那王八蛋还装什么爱国人士,呸!自己从自己手上拍回棺材捐给博物院,我们算是白给他赚名声,便宜你们了!」
门重新合上,小空间里「沙沙沙」不清晰的广播声时断时续,武甲努力坐起来,深深呼吸,平抚下波涛汹涌的情绪,「喀嚓喀嚓」地点打火机烧手腕上的绳子。
脑子里有个浑浑沌沌的声音:我要和你结婚。
武甲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吃力地点着打火机,他得出去!立马通知杜佑山停下来!不久前拍汝窑观音抽走了两亿多,如果没有这三亿,杜氏画业会垮掉的!
杜佑山做的事是好是坏,对别人是真是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这些年他们之间除了雇佣关系之外,那些隐晦难言的感情,不管是忽视还是否认,都不可能一笔勾销!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在杜佑山心里值三亿!这样就够了,自打没有了周烈,再也没有人如此重视他!
第九章
杜佑山在开幕上发表的言论,让所有竞拍者都吃了一惊,本是到会场上来冷眼旁观的魏南河,错愕过后则大为欣慰,甚至萌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他这位老友虽然爱财,但似乎骨子里的东西,还没有被冲刷干净。
他在拍卖开始前踱到杜佑山身边,自作多情地想表达一下感慨,谁料杜佑山一见他就怒容相对,「魏南河,你干的好事!」
魏南河纳闷,「我干了什么?」
「装傻?我的仇家和对手只会要钱,除了你,还有谁会逼我把棺材捐给博物院?」杜佑山涵养尽失,也顾不得装腔作势,揪住他的衣领,扯到角落压低声音:「你到底找什么人绑架他?居然还给老子动刀动枪的?我警告你,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让你永无宁日!」
魏南河莫名其妙,「你有病赶紧去治,说什么呢?」
杜佑山撒开他,气势咄咄地指着他的鼻子,憋了片刻,强抑怒火将粗话吞回肚子里,坐回原处。
魏南河前后来回思度着杜佑山的话,猛然想起这一段时间,乐正七一个劲地追问他拍卖会的情况,越想越不对劲,他疾走到会场外拨打乐正七的电话,那小子关机,他呆了呆,接着拨通乐正七辅导员的电话,得知死孩子昨晚夜不归宿!
会场里的拍卖开始了,魏南河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想了想,拨杨小空的手机号;意外地,杨小空也关机!
拨给白左寒,白左寒还没起床呢,嘟囔着说:「小空昨晚没回来,他不是说他帮为屿赶漆画,住在木楼了吗?」
魏南河的手心冒出汗来,拨通段和的手机:「喂,段和,夏威呢?」
段和正在上课,捂着手机小声说:「咦,不是为屿那里急需木工吗?他昨晚在妆碧堂通宵帮忙呢,你没看到他?」[切勿散播]
「段和,我说你……」魏南河气得发抖,「这种理由你也能信……」
「啊?有什么不对吗?」段和一头雾水。
魏南河没空和他多解释,掐了手机暴躁地走来走去,颤抖着手指不停按手机上的按键,寻找柏为屿的号码,出乎意料的是,柏为屿居然接了!魏南河低喝:「柏为屿,你在哪?」
柏为屿含着油条含糊不清地说:「我在学生街吃早餐?怎么了?」
「乐正七在你旁边吗?」
「没。」
「小空呢?夏威呢?」
「没啊,就我一个人。」柏为屿咽下嘴里的东西,疑道:「到底什么事?我吃完饭就去……」
魏南河截断他的话头:「你,什么事都别做了,立刻去找那三个混蛋!」
「啊?我还要去美术馆确认场地呢……」
「下午再去,现在很紧迫!」魏南河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我如果没猜错,乐正七他们绑架了武甲,杜佑山办事狠辣,从不手软!一旦他报警,那三个傻瓜全部死翘!」
「绑架?」柏为屿的脑子里蓦地浮现,那晚三个狗友谈及的「工具」问题,瞠目结舌,「我、我去哪里找?」
魏南河少有这般慌张,一时乱了方寸,急道:「学校里器械仓库、材料保管室、模特儿室,所有你能想到藏人的地方,一个个去找,快!」
柏为屿用肩膀夹着手机,匆匆付了钱,一迭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行,我们分头找,保持联络!」魏南河掐了电话,不觉已满头是汗;事关重大,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尤其是白左寒,那家伙极其护短,杨小空一旦有什么闪失,他一定会不择手段把所有事都推给另外两个人;此时,只有柏为屿最信得过了,找到他们立马制止这场闹剧!绑架这个罪名可不小,不懂事的三个死孩子被警方抓住,就是十年卒狱之灾!
******
收音机里的猜谜节目结束,吵吵闹闹的广告一个接一个,武甲沉着地点了十几分钟打火机,死活没有动静;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滑,手指麻木得难以再点打火机,他把打火机从右手换到左手,尽可能大幅度地甩了甩,又活动、活动右手手指,深吸一口气,将打火机再换回右手,继续点。
火苗子忽然窜了出来,舔在手腕内侧的肌肤上,他颤了颤,不敢松开躲避,唯恐这一松开再也点不燃了;艰难地扭头往背后一看,然后确定目标,缓慢而小心地移动打火机,一股子烧焦的味道直冲鼻底,火苗烧着缚在手腕上的攀岩绳,同时也间接地贴上了皮肤,武甲咬紧嘴里布条忍痛保持姿势不变,无需片刻,手腕上的绳子一松,他丢下打火机使劲扭动手腕,轻而易举地解开绳子。
门外有声音响起:「快九点了,去把收音机拿回来听整点新闻。」
「……还早呢!等会儿……」
武甲迅速往沙发后缩了缩,手脚麻利地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同时抽出塞在嘴里的布条,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掀开窗帘,有印象了,这是白教授的工作室!
可惜,窗户有安装防盗网,只能从门外出去,和那几个小鬼打照面了;他揉了揉僵硬的肌肉,正要扭头,身后房门开启,夹着一声断喝:「不许动!」
武甲有恃无恐地转过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夏威,你们几个小鬼玩过火了。」
夏威一愣,反脚把门踢上,挡住自己身后的杨小空和乐正七,一把扯下面具,杀气逼人地举着钉枪靠近一步,「大爷不和你玩,给我再老实十分钟!」
武甲一笑,身影如电般一闪先发制人,侧身避开枪口,瞬息之间斜窜而来,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肩骨,手法快得匪夷所思;夏威应声倒地,武甲也不和他纠缠,抬脚就往门外走。
夏威翻身抱住武甲的小腿,刹那狰狞了面孔,猛一用力将他带到地上,欺身压上去就是一拳;武甲原本只想逃跑不想伤人,挨了这一拳后不再顾忌,抬手便来一招狠戾的肘击,直接将夏威从自己身上撞了下去;哪料刚摆脱夏威,又有人破门而入,直扑过来压在他身上,还不只一人,压得他一时动弹不得。
一伙人扭打成一团,武甲在混乱的吵闹声中,分辨出乐正七的声音,知道这一窝小鬼平素没个正经,一到关键时刻都是拼死斗狠的人物,不得小觑,正要奋起挣扎,腰侧猛地透心穿骨般一凉,差点儿休克!
嘈杂的打斗声戛然而止,武甲反射性地摸摸自己腰侧,摸到一手黏黏糊糊的液体,疼痛感犹如这僵硬的气氛,停滞了一瞬间,紧接着着汹涌袭来,疼得他一阵天旋地转。
杨小空惶恐失措地退后一步,手里的军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他拔出刀来,只是想恐吓对方,哪想心慌意乱之时,错手抵在了武甲腰上,而武甲挣扎时,又生生地拉开好大的口子!
乐正七和夏威盯着武甲身体里涌涌不断的鲜血,也双双傻了眼。
武甲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随着往外奔涌的鲜血一起流逝了,他缓缓转过头,想看清楚是谁捅了自己一刀!
映入眼帘的,是柏为屿惊恐万状的脸孔,随之眼前一黑,他的意识逐渐涣散了。
柏为屿还没进礼堂大门,就听到打斗声,赶来阻止已来不及了,他无助地捂住武甲的伤口,对自己的几个死党咆哮道:「你们干什么啊?长不长大脑?要出人命的!」
杨小空咬紧嘴唇,死死盯着武甲,神经质地将两手的血在裤子上蹭了蹭。
「还不快叫救护车!」柏为屿声嘶力竭地喊:「快啊!」
乐正七哆嗦着掏出手机,夏威握住他的手腕,「等一下,杜佑山还没有……」
柏为屿撒下武甲,窜起来一巴掌把夏威掴到地上,「放你妈屁!人命重要还是那副破棺材重要?我看你是疯了!」
乐正七拨通了急救电话,嗓音带着哭腔:「救护车,学生街后巷旧礼堂……」
柏为屿反手一巴掌把杨小空掴醒,「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啊?」杨小空抬起一双迷蒙的眼睛,「什么?」
柏为屿往门外一指,「留一个人就可以了,其他全撤!」
夏威扯过布条,手忙脚乱地缠绕在武甲的伤口上,「那你们撤,我留下!」
柏为屿一脚踹在他背上,「你也滚!」
夏威暴躁地朝他跳脚,「这计划是我安排的,关你屁事?」
乐正七插嘴:「是我出的主意……」[切勿散播]
「你们都走吧!」杨小出乎意料地平静,「是我捅了他一刀,有事我来顶。」
柏为屿抬手又是一巴掌,「我看我还没有把你打醒吧?你想退学吗?啊?魏师兄还指望你继承魏老的衣钵呢,出了什么事你就毁了!还有你!」他揪住乐正七的耳朵狠命扯一把,「你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年纪小小的不学好!大家都把你宠坏了!魏师兄好不容易把你弄进大学,你想要他打死你吗?」
乐正七捂着耳朵,强忍眼里泪水,憋着不敢说话。
柏为屿攥住夏威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你也滚!出什么岔子,你的工作就泡汤了!」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一动不动。
「杵着干什么?快走啊!一个人不够,一窝人被抓有意义吗?」柏为屿拍拍自己的胸口,「有我呢,反正我学位和毕业证都拿到了,没工作也没顾虑,无业游民一个,不怕的。」
乐正七终于哭了,「为屿……」
柏为屿轮流把他们三个人推出休息室的门,「去吧,别担心!」
杨小空一把抱住柏为屿,紧张得全身发抖,「为屿,我不走……」
柏为屿一拳撂倒杨小空,劈头盖脸一顿痛打,「做事前不长脑子,现在逞英雄啊?」
夏威抱住他往后拖,「我们走了,就剩你一个人背黑锅了!说死了我也不走!」
柏为屿怒极反笑,「谁说我会背黑锅了?放心吧,医务人员来了我就撤,一伙人目标太大;再说,杜佑山那人死要面子,不会自抽嘴巴,供出是你们威胁他捐棺材的。」
乐正七圈住他的腰,箍得死紧,不肯松开,「你不会骗人吧?」
柏为屿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脑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