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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血钞票-第26部分

小说: 血钞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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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话?” 

  “是不太相信,也许你应该注意的到,胡青云已经好久没有在牡丹街露面了,实话告诉你吧,她早在两个月前就出国去继承她姑妈的遗产了。这一点丁大伟也是十分清楚的。老板娘,我不是为胡青云开脱,她真的不在国内,你那天晚上不可能见到胡青云的。” 

  “那,那难道我见鬼了?” 

  “我想问问你,你和青云以前有什么过节么?” 

  “没有呀,我怎么会和她有过节呢,在牡丹街上我除了经常和王胡子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吵架之外,我还没有和谁红过脸。我怎么会和她有过节呢。” 

  “你仔细想想到在17年前,她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怀疑我和她有过节,然后栽赃说我家馄饨店的火是她点燃的?” 

  “不是。我一直认为你那天看到的胡青云只是个幻觉,我只是想问问以前的情况,如果你一直对她耿耿于怀,那么你会在一些时候出现她的幻影的。她会像阴魂一样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生。” 

没有歌声诱引我,我进入了黑暗
肖爱红决定到医院里去一次(2)

  “这——” 
  “老板娘,我实话告诉你,胡青云出国了,她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对她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我只希望你能和我说一些实话。让我心里有个底。你心里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我,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绝不会把你的话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在牡丹街上最好的朋友丁大伟!” 

  “你说话算话?” 

  “是的,我发誓。” 

  “你真的想知道以前的一些事情?” 

  “是的,很想知道。” 

  “哎,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了,你应该知道顾玉莲的儿子顾帆远和儿媳妇宋汀兰煤气中事情吧.你应该知道的。当时,顾玉莲从乡下的亲戚那里回家,发现他们死后,第一个就到我们店里来叫王胡子,那时店里正好没有生意,我跟着王胡子和他叫来的人去顾玉莲家看了死人。那两个死人可惜呀,那么年轻,他们死的样子十分的安祥,就好像睡着到一样。。。。。。” 

  “老板娘,他们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是谈谈有关胡青云的事吧。” 

  “好吧,你知道吧,就在顾帆远夫妇死了之后,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可以听见胡青云的哭声,她就在顾帆远夫妇死的那个房间的楼下面哭,你知道,那时候她的姑母已经出国了。她又无父无母,一个人也够可怜的。她在那楼下哭,许多人都不明原因,大家都去劝她,可她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有一个晚上,王胡子对我说:‘我去劝劝她吧,她老是在那里哭,老是吵人不说,还不哭坏身子的,你看那姑娘,本来就瘦,这样哭下去,还不剩二两肉了。’我对他说:‘去吧,你反正什么事都管。’他还真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这王胡子过去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她突然不哭了。” 

  “有这事?” 

  “是呀,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接下来的一件事我要说出来,你听了可千万不要来气。” 

  “你说吧,我什么都能挺得住的,你不用耽心我会怎么样。” 

  “我还是不说为好。现在的男人没几个有气量的,我怕说出来后你受不了,那样多不好。” 

  “你说吧,我肖爱红不是那种鸡肠小肚的人。” 

  “好吧,那我就说了,你知道吧,这王胡子还真是个人物,他不但给胡青云灌了迷魂汤不在晚上哭了,他竟然背着我和那丫头好上了。开始时,每天晚上打烊前,王胡子都要送一碗馄饨去给她吃。这吃来吃去,王胡子干脆送馄饨上门后就连人也送上门了,晚上也不回来睡了。你说这王胡子是不是人,那时胡青云还是个中学生呀!我说他,他就耍脾气打我。你知道吧。因为胡青云,有一回王胡子差一点把我给打死了!哎,不和你多说了,看你都快受不了了。王胡子是一条公狗,发情的公狗,他只要见到年轻的女人就想上去交配,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太了解他了,太了解他了。这个没良心的。你知道吧,我恨他,也恨胡青云。有时,她还来我们店里吃馄饨,我会把口水吐进馄饨里包给她吃。我心里不止一次地咒过王胡子和她不得好死。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想起来心里就有气。但有一点,你知道吧,他们没好多久就散了。我告诉你吧,肖先生,我虽然心里一直恨胡青云,有时也恨你,她凭什么能和你这样优秀的有作为的人结婚,不就是有一幢她姑妈留给她的房子嘛。但是,我绝对不会栽她的赃,那天晚上,我一下楼梯就看见了她,她发出一种奇怪的哭声,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火把,朝我劈头盖脸的扔过来。。。。。。 ” 

  肖爱红没想到这个平素话不多的女人会和他说那么多,而且说的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胡青云和王胡子的事情肖爱红没有在日记本里看到过,至于她在深夜里的哭位,他到是看到过,胡青云对他隐瞒了多少事情,他一无所知。 

  他本没有必要知道什么。那只是她的过去,他当初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过去,他从来不问她什么,是信任她同样对自己怀着一份深爱。现在看起来,事情并不是那样,她对他隐瞒了那么多东西,同样是一种背叛,残酷的背叛。她不能坦诚地把一些事情说出来,这证明她对他并不是爱得很深,他并不是她的唯一。这当然都是肖爱红自己的想法。 

  他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候碰到了丁大伟。 

  丁大伟见到他,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怎么也上医院来了,生病了么?” 

  肖爱红说:“我哪能生病,你看我的身体那么棒,我是来看看范梅妹的,你这是?” 

  丁大伟说:“你可别尽说大话,老是不生病的要是倒下就麻烦大了。你来看范梅妹?你真是个好人哪!你和她八杆子打不着,你来看她干什么?” 

  “都是街坊邻居么。” 

  “好吧,我去医院看看牙,不知是火牙还是虫牙,老是痛,我看不行就把它给拔了。” 

  “我看是喝酒喝多了吧。” 

  “别开玩笑,我自从哪天晚上和你喝了后,这两天都没沾酒。过几天有空了再找你喝吧。” “嗳,问你个事。” 

  “什么事,说吧。” 

  “馄饨店的火查出原因了么?” 

  “还没呢!你操什么心呀。别害怕,不要听范梅妹说是你家的胡青云放的火你就信了。” “可我还是觉得蹊跷。” 

  “别胡思乱想了,回去吧,我估摸哪也是一次意外的火灾,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问题就这么简单。” 

  “那你说问题有多复杂,许多事情,你把它想简单就简单了。你要是把它想复杂了,它就复杂了。这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从我的工作的角度出发,我要把问题考虑得复杂一些,这样有利于工作,但事实上很多问题本身就那么简单,就那么一丁点事儿。” 

  “这也是,也是。” 

  “哎呦,牙又痛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我去看牙医了,有时间再聊吧!” 

  “好了,回见!” 

  “回见。” 

  肖爱红正想在医院门口打个出租车回家,他看到丁大伟又从医院跑了出来。他对肖爱红说:“肖作家,小慧那丫头昨晚一晚上没有回家,不知跑哪儿去了。昨晚下那么大的暴雨,你要是碰见她或者知道她在哪里,让她赶紧回家,她妈在家干着急呢。她妈昨晚打了个盹,没有看住她,她就溜了,不知跑哪里去了。” 

  “你就是瞎操心,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把她当孩子看待,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管太多会适得其反的。还是顺其自然吧。我想她不会跑哪里去的,等她玩够了,她会回家的。” 

  “话是这么说,做父母的耽心嘛。” 

  “我理解,可总得给她点自由吧,不要把她当成你笼中鸟。老是关在家里。你说她平常上班也辛苦,刚好有那么个机会休息休息,你就让她尽情玩吧。等她重新回超市上班了,心自然会收回来的。” 

  “心玩野了能收回来,我不相信。” 

  “看来你还是个老脑筋。” 

  “好了。我牙又痛了。” 

  “去吧,不行就拔了它。” 

  “好的。回见!” 

  “回见。” 

  肖爱红看着匆匆走进医院大门的丁大伟,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前看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拉开了车门,钻进了出租车。肖爱红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他看到的是医院的大门,那里有人在进进出出。 

  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 

  肖爱红缓过神来说:“牡丹街。” 

  车猛地冲出去了 

  肖爱红心里抖了一下,他对出租车司机说:“开慢点。” 

  司机说:“没事,我技术好。” 

没有歌声诱引我,我进入了黑暗
肖爱红突然睁开了眼睛(1)

  84 
  我知道了那个面部模糊的女人是谁。 

  她就是我的邻居肖爱红的妻子胡青云。 

  她怎么和我父亲顾帆远有关系?难道我父母的死和她也有关系? 

  在我的印像中,胡青云是个十分不错的人。 

  我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基本上有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要对我友好不友好,第二个原则是他是否很嚣张。胡青云在牡丹街上,从不和人多话,这一点十分像我。况且,她对我一直很友好,和她的丈夫肖爱红一样,碰见我总是友好地和我打个招呼,牡丹街上碰见我打招呼的人着实不多。这点还不算是对我特别友好的,胡青云在我10岁那年的一件事我特别难忘。只要我一见到胡青云,我就会想起那件事。 

  在我10岁那年,我觉得馄饨店王胡子的儿子王林是个坏蛋。 

  尽管他现在考进了复旦大学,成了名牌大学的学生。但我还会觉得他是个坏蛋,那所名牌大学改变不了我对他的恶劣印象。 

  他在我10岁那年对我做出的一件残酷的事情让我记忆犹新。 

  王林好像比我大一岁,但他和我和丁小慧是同班同学,有一段时间,他和丁小慧特别好,学校里的同学都在私下里说他们是一对小夫妻,就在我摸丁小慧头发不久后的一天傍晚,王林和另外两个男同学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一条小巷里堵住了我。他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我想,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想转身跑,但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王林抓住了。他们三个人把我按在了地下。王林说:“看你小子还敢不敢期侮丁小慧了!”我大声说:“我没有期负丁小慧。”王林在我脸上打了一巴掌,他说话时口水喷在了我的脸上:“你还嘴硬。打死你!”我挣扎着:“你们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王林气呼呼地说:“打的就是你。”他们在我身上乱打了一顿后还没有放开我。其中一个男孩把一把铅笔力递给了王林。王林接过了铅笔刀,他阴险地笑了笑说:“你们把他的头按住。”他们就按住了我的头。王林把我的耳朵提了起来,他竟然要割掉我的耳朵。我使劲地喊着,王林怪笑着,他用铅笔刀的刀背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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