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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血钞票-第25部分

小说: 血钞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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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怎么啦——”顾玉莲咚咚地上了楼。 

  她一看到大哭不止的孩子,就抱了过去,她抚摸着孩子的脸心痛地说:“晨光不哭,晨光不哭,哎呦,我的小祖宗的声音都哭哑了。”她抱着孩子,边哄着边下了楼。 

没有歌声诱引我,我进入了黑暗
我的喊声被黑暗吞没了(2)

  顾帆远回到了房里,他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关切地问:“疼么?“ 

  女孩儿依偎在他胸前,柔声说:“顾老师,我不痛。” 

  。。。。。。我觉得很冷,我又陷入了黑暗。那场景消失了,我在黑暗中挣扎着,我渴望光明,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光明是那么宝贵,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人,哪知道光明的宝贵。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了乌云翻滚的天,雨小了,但雨水还在飘落,我浑身湿漉漉地躺在窗下的草地上。天蒙蒙亮,我可以看到一个人站在我身边俯视着我。 

  从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看,他真的像是我在河边梧桐树下见到的和我母亲宋汀兰在一起的男人。我看清了他的脸,这人面容有些憔悴,有些浮肿,浑身如同落汤鸡一样,他就是馄饨店的小老板王胡子。 

  我心里觉得奇怪极了,他怎么会在我面前站立着。 

  他弯下了腰,伸出手拉起了我,他的手异常有力,我感觉到他的心脏有力的搏动。他的声音充满了水意,湿漉漉的水意:“你怎么会在这里睡觉,下了一个晚上的暴雨呢?” 

  我迷茫地看着他。 

  我自己都在纳闷,我醒来怎么会躺在这湿漉漉的草地上。 

  我反问他道:“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他苦笑了一下,我可以看出他的眼中有种莫测的神色,我想起了他在清晨挥舞着一把沉重的刀剁骨头的情景,可他的馄饨店被一把大火烧了,他的老婆范梅妹还躲在医院的病床上。大火怎没有把他也烧伤呢。 

  他对我说:“你回家去吧。”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回不回家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说:“回家后让你奶奶给你弄碗姜汤喝,否则容易感冒的,看你的嘴唇都发白了。” 

  我又点了点头。 

  他走了。他往他馄饨店走去。他穿过积水很深的街道时我看到了他的脚步溅起的水花,我想,他馄饨店外面的那个下水道的盖子的缝隙一定在往外面冒着水,一定有什么东西把下水道给阻塞了,为什么没有人管哪。那些成天叫着为人民排忧解难的人到哪里去了? 

  我想起了那张血钞票。 

  我抬头望了望二楼的窗户,那窗户门是紧闭的,玻璃上有许多凝固了一般的水珠,就是没有一张血钞票。 

  我觉得很冷。 

  不知王胡子是否也很冷。 
  81 

  肖爱红在天亮之后合上了那本日记本。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手在桌面上摸了一下,他没有摸到什么,桌面光溜溜的有点凉,像一块冰,他在摸那把手术刀。他的手术刀到哪里去了?他恍然若失。 

  他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窗前,他用手拨开了窗帘。窗帘露出了一条缝,光亮透进来,他看到那顾家的楼下,顾晨光和王胡子说着什么。肖爱红喃喃自语:“每天早上,都有人醒来,都有人死去。” 

  他重新把窗帘合了起来。 

  他回到了书桌旁,蓝色的灯光下,那个日记本沉默着。 

  他又翻开了扉页。 

  他看到了那张血钞票。 

  他还看到了扉页上的那行字:“我的血和你的血永远交溶在一起。” 

  他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气。 

  这股寒气似乎要把他全身冰冻,他僵硬地站在那里。他想想着妻子胡青云的刻骨铭心的初恋,他现在彻底地明白了。胡青云心中最爱的人是他。她心底最完美的人也是他。她把她的初吻还有一切都奉献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在胡青云的日记本中没有名字出现,除了称呼”他”就是“亲爱的”,要是不看这个日记本,他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还是胡青云的唯一。可怕的是她在这10多年里一直称呼他肖爱红“亲爱的”或许她把他当成了日记本里记录的那个人的替身。肖爱红想,胡青云亲吻自己,和自己莋爱的时候,都喜欢紧闭着眼睛,她不睁开眼睛凝视自己,也许和那个人有关,她闭上眼睛就把他肖爱红当成了男人,那个她心仪的男人。 

  肖爱红合上了日记本, 

  连同那张血钞票一起合上了。 

  是谁用了障眼法,昨天晚上把血钞票给遮隐住了。 

  他想把这个日记本连同那张血钞票一起烧掉,但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把日记本放回胡青云的那个书房的抽屉里。 

  他要锁上那个抽屉,再也不打开它,让它永远不见天日,让胡青云的初恋埋葬在那个抽屉里,永远不见天日。 

  他知道日记本里的“他”是谁。 

  他是个聪明人,他一看见就全明白了。 

  那场煤气中毒事件和眼下馄饨店的大火究竟有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王胡子还是不是杀人的凶手。他肖爱红要重新推敲了。 

没有歌声诱引我,我进入了黑暗
肖爱红决定到医院里去一次(1)

  82 
  肖爱红拉开窗帘,见雨已经停了。 

  他决定到医院里去一次。他想和范梅妹说说话。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衬衣,还打了一条红色的领带。他出门前,还照了照镜子,用梳子把头发梳了梳,他左看看右看看,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来整齐的白牙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的笑还是有魅力的。他伸出手,把自己的头发拨弄了一下。这才出了门。 

  他在家门口拦上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牡丹街。 

  出租车像只快艇,在街道的水面上滑过。 

  王胡子在馄饨店里和一个装修的工头说着话,他看到了在水中滑过的那辆出租车。 

  他知道车上坐的是作家肖爱红。他看到了肖爱红上车。 

  他不知道作家肖爱红要到哪里去。 

  今天,王胡子觉得牡丹街的人都很奇怪。 

  早上,在顾玉莲的楼下草地上看到躺在水中睡觉的顾晨光这还不算是太奇怪的事情,因为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在顾晨光身上都是可以理解的,他是个坏了大脑的人,他还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他门口经过时,前轮突然飞了出去,马失前蹄的他掉到了街上的水中,他爬起来一点事也没有,他朝馄饨店里的王胡子笑了笑前说:“没事,没事。” 

  还有一个老头跑到他馄饨店里来,说是要吃馄饨。王胡子对他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的馄饨店被火烧了还没有开始重新装修呢。”那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我明明看见你的店重新开业了的。怎么还没装修好呢?”王胡子问他:“大爷,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不会在梦中吧。”那老头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秃头,笑了笑说:“对,对呀,我是在梦中见到你的馄饨店重新开业的。你还在店门口放了一串老长的鞭炮呢,街坊邻居们都来给你捧场,争着要喝你的第一碗馄饨。” 

  那老头走了。王胡子还在楞神。 

  王胡子觉得肖爱红也奇怪。 

  在他的印象之中,肖爱红很少打领带,而且从来没有打过红色的领带。 

  那领带的颜色像鲜血。 

  王胡子在和那个装修的工头说事时,他的脑袋里还在想着许多奇怪的问题。 
  83 

  肖爱红来到了华侨医院。 

  他找到了范梅妹的那个病房。肖爱红提着一兜水果,他一进病房的门就看到一个农村妇女在给范梅妹喂粥。肖爱红满脸堆笑,他说:“老板娘的伤好些了么?”那个农村妇女回过头,看了看他,有些怕生的样子,范梅妹见肖爱红进来,她觉得意外。 

  她被火烧伤住院后,丁大伟和一些公安来看过她,主要是问一些情况。街道居委会的人来看过她,那些人是来对她表示慰问的。还有顾玉莲也来看过她,顾老太太是个老好人,街坊邻居有些什么事她都会出来看看的。范梅妹就是没想到肖爱红会来,她不能不感到意外。 

  范梅妹的脸色有些变化。 

  肖爱红看出来了。他把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关切地说:“都是街坊邻居,你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早就该来探望你的。” 

  范梅妹客气地说:“劳你大驾,我心里过意不去,你还买这么多东西来,我担当不起。” 

  肖爱红笑着说:“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这一点东西是小意思不当敬意,不成敬意。” 

  范梅妹也笑了笑,她寡淡的脸上的麻子好像在微微地抖动着,肖爱红面对这张没有被烧坏的脸,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他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那样就显得太功利了,一点诚意都没有。但他又没有更多的话和她寒暄。要是丁大伟住院,他来探望的话,他就觉得很有话说,从哪里说起都可以,都无拘无束的。面对的是一个本来就话不多的妇女,他真的语塞了,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你坐吧,肖先生。”还是范梅妹大方些,她示意肖爱红坐下。 

  肖爱红见那给范梅妹喂粥的农村妇女让开了,农村妇女也让他坐。她的脸通红,但没有肖爱红的领带那么红。 

  肖爱红也不客气,他坐在了刚才农村妇女坐的椅子上。 

  “珊表妹,你先出去一下吧,把门带上。”范梅妹对那个农村妇女说。 

  珊表妹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出去后还把门带上了。 

  范梅妹并不是个傻瓜,别看她长得丑,没文化。平时不爱说话只是用冷眼看着发生在牡丹街上的一切,她还是个清楚的人。 

  她知道肖爱红一定找她有事情,否则,他是不会来看她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肖爱红找她想干什么?她不请楚,她只是知道他一定找自己有事。她就把表妹支出去了。这样,病房里就剩下了他们俩个人,就是有什么比较隐秘的事情,他们也可以说出来了。 

  “肖先生。你找我有事?” 

  “哦,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只是来看望看望你。” 

  “肖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我是个实在人,我不喜欢拐弯抹角。那样很没意思,做人还是爽快点好。” 

  “是,你是的是,做人还是爽快点好。” 

  “肖先生,你不好意思说,我就替你说了吧,你是不是想问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你爱人胡青云放火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我其实是猜的,我把这事告诉过丁大伟,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们共穿一条裤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要不把事情告诉你才怪呢。” 

  “喔——你说的不错。不过,我并不完全想从你的口中证实那天晚上胡青云是否在你的馄饨店里放了火。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你。” 

  “肖先生,我那天晚上真的看到你妻子胡青云放火了,我不会看错的,她那天晚上穿的是一条红色的连衣裙,那连衣裙的颜色就和你领带的颜色一模一样。” 

  “喔——”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话?” 

  “是不太相信,也许你应该注意的到,胡青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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