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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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算了，现在的情况还能算是个家庭吗，他不是傻子，妈妈心中打得什么如意小算盘，他早就可以猜得出几分……
陈嘉瑞是学经济学的，现在已经是大学的一年级，过几年就要毕业的人了，说起来，这个家里也不是一点希望也不存
在的，只要度过了现在这样的二三年的难关，未来，还是很有前景的……
再说，如果，妈妈愿意来帮助一下失败的丈夫的话，也不会让家庭的情况沦落到此等地步……有一些夫妻，就是说，
只能是共富贵，却无法共贫困滴，于是，在困难面前，面对着他们的，只有分道扬镳的这一条路……偏偏现在正处在
种种的心理失衡中的爸爸还没有一点自觉……
陈嘉瑞打开自己的手机，用着微弱的灯光，照着一家人的新居的门号，左手始终如一的抓着祥儿的小手，手机的灯光
连续的亮了好一会，才勉强确认，面前这个破破烂烂的门包括后面的地方，应该就是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存身的新家…
…
陈嘉瑞拿着手中的钥匙，反复的开了几下，才算打开了门，轻轻地一推，门居然没有反映，奇怪的用力一推“嘎嘎…
…”门终于是开了，上锈的老旧铁转折叶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阴沉恐怖……倒是很适合拍个什么鬼片……
一股更加纯粹的“霉烂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先进屋的兄弟两个现在全身都是这个怪味道了……里面更是破旧不堪
，不过，更加辛苦的一项工作等待着：陈嘉瑞仔细地找了几十秒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原本还以为只有老式小说
中才会存在的东西——手拉式灯绳子……
陈嘉瑞用力的一拉，伴随着“啪”的一声，房间里终于有了光亮，瞬间的眼睛都有些发花，适应了好一会，陈嘉瑞拉
着躲藏在自己身后的小祥儿，一起看看这个房间……
因为是九楼太高的原因吧，迟迟没有听到父亲和母亲从楼梯爬上来的声音，反正，陈嘉瑞也不指望着这样现在貌合神
离的两个人能帮助他打扫房间，晚一点上来，可能还更有利于他简单地收拾一番……
屋子里有着原来的房客扔掉的垃圾花色杂志，烂衣服，用过的存满污垢的变形避孕套，一看就很低劣的酒瓶子，再加
上些洒得到处都是的不知道是什么药片……就像是上一家人在这屋里连吃饭嗑药再顺便的打打架一样……
陈嘉瑞还没等动手去收拾那一堆堆散着腐烂变质异味的厨房物品，就看到一个，不，是一群……褐色的小老鼠和黑压
压胖乎乎的大老鼠兄弟党们……因为突然发现有人进厨房来而佯装成受惊疯狂的顺着厨房开着的小窗户一涌而出……
再叹气也没有用，不会有人来帮助自己了，陈嘉瑞任命的，挽起了袖子，找到几个同样是半脏的塑料袋，把地上的垃
圾处理起来……
幸亏爸爸和妈妈还没有上来，不过他们爬楼的速度也真的是够慢吞吞了……
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回头一看，祥儿也早就跟着他身后，也同样的挽着小小的袖子，正在跟他一样的用手抓着房间地
上的垃圾……动作虽然很慢慢腾腾的，可是很认真的样子……
看得陈嘉瑞觉得一阵阵地心脏发紧发疼，不由得就对着宝贝弟弟说：“祥儿，不用你做，太脏了，哥哥一个人来就可
以了，你就老实的站在门旁边就行了！”
祥儿蹲着离陈嘉瑞很近的地方认真地说：“不要，我要帮哥哥！”小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看上去又是很认真的表情
，特别的逗乐……
陈嘉瑞情不自禁得就笑了出来……真是个宝贝弟弟，不理解为什么爸爸怎么就能翻脸无情的因为生意不顺说打就打，
妈妈怎么能也像个外人似得，对什么都不理不睬……
其实，弟弟祥儿就是个精神力量，主要的劳动力还得是陈嘉瑞一个人，几大包的垃圾扔到门口的时候，屋里明显得变
得似乎是大了一点，撕破了一件旧衣服，打开水笼头凑合着流着黄色铁锈的润湿后；把能擦得那巴掌大的地方都擦了一
下……
总算是收拾了能暂时的住人了！
然后，陈嘉瑞把自己放在门口的两个特大的大行李包拎了进来，一边慢慢地在地上铺着床铺，一边和弟弟祥儿耐心的
讲着话：“祥儿，以后要乖乖的哦，爸爸现在生意失败了，心情不好，你白天的时候，吃过饭就到外面去玩，明天哥
哥带你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可以待着玩和看书的地方……晚上，等哥哥回家了，再一起上楼来，吃完晚饭就乖乖的早
点睡觉。因为哥哥还有晚上的班要去上，记住了吗？”
祥儿紧张的小样，脸上还有着脏乎乎的抹眼泪的痕迹，一个劲的点头：“记住了，我怕爸爸，哥哥，你能不能带我一
起去你打工的地方？”
明明知道会被哥哥拒绝，可是还是又一次问了出来，陈嘉瑞不忍心骗他，可是不拒绝又不行，自己打工的地方是个挺
大的酒吧，好不容易托小黄找到的！
小黄是陈嘉瑞高中时的几个同学死党之一，一直都不怎么爱念书，人长得比一般般强点，家庭条件没有陈嘉瑞那么好
，家里面兄弟姐妹很多；生性却很自在；很快的就找了个酒吧的工作上班。
小陈自从知道父亲破产的事情，就马上出去到处找工作，可惜，现实还是真的残酷无情的，到处问过都没有机会的时
候，还是小黄帮他介绍了一份工作。现在和小黄还成了同事！
到现在陈嘉瑞也没有跟家里人讲的是，呃，那个工作的地方，还是特别的那种酒吧，名字是叫做不黑夜，实际上是一
家GAY BAR，生意自然是很好，可是，在陈嘉瑞看来，人员是又多事情又乱，刚刚开始去的时候，看到的情景让他甚至
觉得恶心的吐了好几次……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别的工作，而且，那里的收入也确实是好一点的话，他自己都不想去那
里……
要是把弟弟带去出了什么事，那就一辈子都不够赎罪的……
爸爸和妈妈终于用蜗牛一样的速度先后爬到了九楼，不无辛酸地的看着从房间打开的门里面泄出来的那一缕半暗不明
的灯光，心中都觉得放松了许多……
第3章众叛亲离
爸爸和妈妈终于用蜗牛一样的速度先后爬到了九楼，不无辛酸地的看着从房间打开的门里面泄出来的那一缕半暗不明
的灯光，心中都觉得放松了许多……
觉得总算是走到了有人气能生活的地方了，爸爸更是不管不顾地大叫着：“嘉瑞，来接行李，靠，你老子都要累断气
了……”一边仍是碎碎的骂声，只不过，已经累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从隔壁并不厚实的门里面，传来了听得很是清楚的凶恶骂声……爸爸就像是被人在无形中喝了一脚一样，声音一下子
就弱了下来……
妈妈没有说话，无限鄙视地向着打开的灯光处快走了几步，幸亏是保养的好，身材一点也没有变胖走形，还是少女一
样的苗条身材……心中不无得意的想着：定期的按摩保养锻炼真的是好处多多！
陈嘉瑞站起来，先接过妈妈的行李，放在了地上，然后，走出去接爸爸……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没有多大的
地方，垃圾一处理，再拿块布一擦，又没有家俱，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爸爸手中的行李比妈妈的大不了多少，可是，架不住多年的养尊处优，本来就不是能埋头苦干的人，现在更是有个大
儿子可以依靠，自然是能用就一定要尽情的用，反正养儿子就是为了侍候老子滴……
祥儿远远的看着，没有敢跟过来，现在，以前就不怎么特别把他看在眼中的妈妈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时冷时怒的爸爸
则是是一有脾气就优先的找他首发，然后就是拳头产品腿脚功夫一一的招呼过来……
只有哥哥是对他好的，可是，现在正好放假的哥哥白天要到处的去找工，晚上再打一份零工，很难看到哥哥在家，祥
儿心里的脆弱可想而知！
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好像是爸爸做生意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被搞得很惨，一无所有了……
陈嘉瑞拿着爸爸手中的行李进来，打开来，认真的处理着，穷人家的孩子早成熟，这个事实胜于雄辩，现在的陈嘉瑞
如果是一年前，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于家务劳动生活环境明白到现在的这个程度……
小小的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勉强够用的席地为铺睡了四个人，父亲和母亲自然是住在靠近里面的好位置，剩下不多的
位置，陈嘉瑞搂着祥儿与父母颠倒着睡着，快要靠近了门，很挤，很累，房间里有怪味道不说，还有虫子爬着出没…
…
陈嘉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全身都非常的难受，可是，他没有机会讲出来自己的不适，因为，父亲的咒骂声早就已经
灌满了耳朵内，而且，父亲他现在已经知道压低声音，怕被隔壁的邻居回骂到更加过瘾的国骂；只骂给自己人听这个道
理了……不晓得是不是“懂事”了……
母亲一脸的忍气吞声却不发作出来，不知道内心中到底会是什么想法。
日子再难，也得过下去，陈嘉瑞努力的自我调节着！有机会就哄一下祥儿；怕他再受到更加不好的伤害。
陈嘉瑞强迫着自己圆滑的到处去找工，趁着现在放暑假要好莱坞好的打工，哄哭泣的可怜弟弟，还力所能及的简单劝
解施暴的父亲，对妈妈则是彻底的没有办法了，人欲走，而自然是无法留的……
仿佛一夜之间，父亲是从一个成年的成功人事退化成了不理智的废人，可怜却不自知！依然故我地沉浸在往日的辉煌
成就中……
而身为长子的陈嘉瑞则迅速的由一个尚未毕业的大学生，努力的成长变成了家庭里新的顶梁柱！而这一年，弟弟陈嘉
祥不足九岁，哥哥陈嘉瑞十七岁！
父亲陈煜做生意被骗了，因为父亲以前有钱的时候，做人过于的没有人情味，什么都是用钱衡量，既要表现自己高高
在上的能力和地位，又要旁边的人对着他像是对上帝一样的景仰……总是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善人，流落在民间
的皇新国戚一般！
所以早就处于一种众叛亲离的时候，而不自知……否则哪能说破产也没有人会帮一下，毕竟是做了那么多的的生意的
老生意人了……完全是被人算计了而不自知！
生活还在继续着，陈嘉瑞每天都要四处去找工，目前只有晚上在GAY BAR 的那一份工作还算是比较的稳定和收入能维
持一家人的温饱的，可是，还有学费，未来的生活中的需要，那可是一个不能随便就忽略的大坑……
陈嘉瑞计划着想办法存些钱，与父亲重新开始创业，只要一家人还都守在一起，齐心协力的再创业也不是什么圆不了
的梦！
可是，父亲每次一听到这种话题，就开始破口大骂，还对着陈嘉瑞劝他让他去找个简单的工作的建议，干脆利落的一
口拒绝！
也是，让一个成天指挥别人的老爷再回到工地上去做苦工，或者是到哪个小公司去做从头开始的新员工，那谈何容易
……再说了；这么大把年纪人家还不愿意要呢！现实是很残酷无情的！
于是，一家里面，只有陈嘉瑞的那一点辛苦的收入……后来，GAY BAR的另一个同事小蒋又介绍了陈嘉瑞一个白天在快
餐店的小工，这样，总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