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天下-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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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皱眉,开封有人打听白玉堂的身世?做什么?
展昭也不明白,问白玉堂,“你身家清白父母健在,有什么好打听的?”
白玉堂无奈,这他可真不知道。
“该不是哪家小姐求你八字?”赵普火上浇油来了一句,众人都一脸怀疑地瞧着白玉堂,白玉堂有口难辩。
“如果是,那那个小姐应该相当暴力。”殷候啧啧两声指了指躺在地上那位重伤的黑衣人,“我看到他进了大宅,就想进去看看,可是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有人抬着个黑袋子从后门溜走,到了后山乱葬岗丢了。我去打开袋子一看……”殷候说着,指了指那人,“就是这个样子。”
公孙此时已经用针封住了那人的几大穴道,“他很危险,下手杀他的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殷宫主可曾看到他进了谁家的宅子?”包拯问。
殷候一摇头,“我就记得宅子挺大的,红色琉璃瓦十分气派。”
殷候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良久,庞煜张了张嘴,问,“您老人家,确定那是红色的琉璃瓦顶?”
殷候一笑,“我年纪是大点,还没老眼昏花呢,朱砂色的琉璃顶,顶上还有龙头什么的,很阔气。不过俗气了点,不如我天魔宫那么大气!”
殷候是这么说,但众人的思绪却在“龙头”后边被彻底打断了。
小四子仰起脸问公孙,“爹爹,九九家里的屋顶是红色的啊!”
公孙点了点头。
“皇宫也是哦?”小四子看殷候。
殷候干笑,“你个胖娃,皇宫我总分得清楚,那宅子很大但不是皇宫。”
小四子鼓起腮帮子,想争辩一声自己不是胖娃,但又想到自己见过这种红色屋顶,还有龙头……
“是小八子家里么?”小四子问赵普和公孙。
公孙脸色严肃,“可以用朱砂琉璃顶的只有皇亲国戚。除了皇宫和九王府,就只能是……八王府。”
正文 26 心想事成
吃过早饭,出了个大太阳,天气突然就转暖了,晒得整个院子都热乎乎的。
院子中央的石头桌上,大虎小虎等一群猫躺在太阳底下晒得软乎乎的,一个两个舔着毛犯困。石桌下,石头和剪子偎在一起彼此梳理容貌,石头靠着剪子黑亮黑亮的背脊打盹,脑袋还蹭来蹭去。
在一群小动物身后,有一张棋盘桌,两头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却是显得挺协调。
棋盘桌上几枚石头做的棋子,一头是小四子拿着个“象”,左看右看想下一步怎么走,另一头是打着哈欠的殷候,托着下巴逗他,“想好了啊,输掉了要请吃点心的。”
小玉等几个丫鬟在他们后头的空地上架了竹竿晒被子,边看着一旁小四子和殷候“对战”。
“这里!”小四子最终做了决定走哪一步,“啪”一声,将棋子放下。
“确定啦?”殷候脸上露出笑容来,举着棋子像是要将军。
“唔,等下!”小四子赶紧又伸手将棋子拿了回来,继续犹豫。
展昭和白玉堂刚才去包大人的书房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出门就看到院子里这样的情景。
展昭赶紧凑过去,“小四子,那是疑兵之计!他诈你呢!”
小四子仰起脸,展昭戳戳刚才的位置,“还是摆在那里!”
小四子将棋子放下,和展昭一起眯着眼睛看殷候。
殷候眼皮子抽了抽,抬眼瞧展昭,“你个小孩儿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展昭一脸不赞成,“你才是啊,那么大人欺负小四子!你都比他大一百岁了好不好!”
殷候继续撇嘴,“知道我年纪大就让着我点么。”
“就不让。”展昭对殷候做鬼脸,孩子气十足,“输了要请吃点心!”
小四子也跟着点头,“嗯!请吃点心!”
白玉堂站在一旁,看了看棋盘,给殷候做了个手势。殷候看到了,微微一笑,按照白玉堂说的下了一步,果然……豁然开朗!
展昭和小四子都一愣,这招妙啊!展昭了解殷候,他向来没什么性子下棋,这种棋路不像是他会下出来的啊。
殷候却是得意地一笑,“将军!”
小四子捧着脸,“输掉了!”
“呃……”展昭狐疑地回头,只见白玉堂正看着天上飞过的小鸟。展昭再低头,小四子捧着腮帮子一脸怨念地看他。
展昭有些讪讪,殷候笑着凑过来,伸手捏了一把展昭的鼻头,“想赢你外公,还早呢!”
展昭揉鼻子,又斜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
“小四子,我要吃太白居的三鲜包子。”殷候对小四子眨眼。
小四子拿出小荷包,大方地说,“我有银子的,三鲜包子再加小馄饨!”
殷候让他逗得直乐。
门外,
正文 27 清理门户
展昭和白玉堂混进镖局,问了一个在外围看热闹的江湖人,“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展昭,道,“哦,今儿个本来刘熙总镖头金盆洗手,没想到来了两个人挑事,打伤了不少人。”
“哦……”展昭挑了挑眉,好奇,“这么多江湖人,被两个人难道了?”
几个围观的江湖人都摇头,“今天来的高手不少,还有很多江湖后起之秀,偏偏这大和尚太厉害!”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和尚?于是一起抬头望台上看。
此时,擂台之上,一个高高的架子上边蹲着一个黑衣人。此人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一头棕红色的头发打着卷,年纪轻轻可不像是个和尚。他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台下的人,“我看还是算了吧,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不要勉强啦!”
仔细看那人容貌,展昭疑惑——年纪不算大,十六七岁?长得还真挺不错的,五官轮廓分明,英气里头带着几分霸道,而且……
展昭凑过去低声问白玉堂,“你觉不觉的,这人长得有些眼熟?”
白玉堂微微一愣,叫展昭那么一提醒,似乎还真是似乎在哪儿见过。
“阁下是何人?”
这时候,从擂台后方的主宅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此人身材魁梧,若不是下巴上那三缕长髯,可能会给人凶恶的感觉。
穿着华丽,倒是有几分气派,身后跟着三男两女,都是年轻人。其中的一男一女展昭和白玉堂都认出来了,正是沈伯清和沈玉清两兄妹。看来,走在前方那位,就是这镖局的总镖头——刘熙。
“唉,刘总镖头出来了!”
“有好戏看了!”
展昭低声跟白玉堂说,“原来仪式还没开始,就有人来捣乱了。”
白玉堂微微一笑,“也对,白福安排人,应该不会迟到,是那位眼熟的早到了。”
“说起来。”展昭提醒白玉堂,“我知道那个人像谁了!”
白玉堂吃惊,“像谁?”
“你每天都能见到的人。”展昭狡黠一笑。
白玉堂更是皱眉了——还是熟人?不可能,他认识的小孩子只有小四子和……
但被展昭一提醒,白玉堂再仔细一看,也是吃惊不已。
此时,不远处的一座小茶楼上,小四子拉着殷候的手,溜溜达达上了楼。这一带比较僻静,这个时候又不是饭时,楼里自然没人。白福多会来事儿啊,给了伙计好些银两,说这一层包了,别再放人上来。伙计揣着银子乐颠颠索性把茶楼大门都关了,好好伺候这一老一少。
殷候在窗边坐下,果然,这里看刘熙镖局的大院还挺清楚的。
“好多人哦!”小四子站在一张小板凳上,趴在栏杆边往远处望。看了一眼,他就瞅见了那个站在台子上的黑衣人,愣了一下。
“咦?”
“怎么了?”殷候怕他站不稳掉下去,给他往回拽了拽。
小四子忽然皱了个眉头,“小良子为什么在那里啊?还顶了一个鸡窝。”
“啊……阿嚏。”那来捣乱的黑衣外族少年,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头,回头看走到切近的刘熙等人。
展昭和白玉堂此时也琢磨出来了——会觉得此人眼熟,是因为除去头发和年岁,这年轻人,和小良子在外貌上长得有六七分相似!
小四子站得远,又是从上往下看,总觉得这人不是小良子么?个头稍微高一点?一看到箫良,他自然着急,蹦跶着问,“为什么小良子在那里?”
展昭低声问白玉堂,“人有相似吧?毕竟,小良子整个族都被辽人灭了,应该不会还有什么亲戚?”
“也许。”白玉堂示意——再瞧瞧。
这时,刘熙身后一个二十多岁,面皮黝黑的男子嚷嚷了一声,“哪里来的野狗,敢来我爹的金盆洗手仪式捣乱!”
那少年冷冷一笑,没做声。
“问你话呢!”他身后一个看起来十分刁蛮的丫头说了一声,“哑巴还是听不懂人话?果然,蛮子就是蛮子。”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姑娘,撇嘴,“啧……我总听人说中原的姑娘漂亮又温柔,现在一看,前平后平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不说,脾气还都不好。”
那女子长得的确也并不漂亮,看样貌,应该是刘熙的女儿。刘熙五大三粗的,那姑娘身材平板,的确没太多女人味。
不过哪个女子也不爱听这个,更何况是当着那么多人。
“臭小子,本小姐撕烂了你的嘴!”说完,既要提刀过去,却被刘熙轻轻一摆手挡住。
刘熙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少年,“小兄弟,你是何人?为何来我的金盆洗手仪式捣乱?“
少年双手一抱胳膊,“我和师父只是路过,看到很多江湖人聚集在这里,又有擂台,所以来比划比划。”
展昭问身边看热闹的人,“也对,金盆洗手仪式,干嘛还摆一个擂台?”
“唉,镖局这种地方,人来人走很频繁的。”那围观的自己似乎也是个镖师,“新的镖师来了,怎么安排职位啊?打一架再说,多厉害就多拿钱,不厉害就少拿钱呗。这擂台一直在这里,刚才大家来早了,等刘总镖头开始仪式之前,就上台切磋切磋。没想来突然来了个外族少年和一个大和尚,可能以为这里比武呢,就上去打了起来。一对多不说,还打伤了人。”
展昭皱眉,“刚才那个飞出去的男人,是这少年做的?”
“哦,那人倒不是他打死的,是他。”说着,伸手一指不远处。
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注意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因为没站着,所以不太显眼。
只见那是个穿着黑色僧袍的大和尚,脖颈里围着一大圈佛珠。那珠子血红血红,一个珠子的个头跟人拳头差不多,挂着也不嫌累。
展昭一见这大和尚就是一皱眉,问白玉堂,“会不会是……”
白玉堂点头,“血弥陀布嶒。”
展昭惊讶不已——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天山派的叛徒,臭名昭著的血弥陀布嶒啊?难怪他找天山派的麻烦了,刘熙镖头门下大多是天山派的俗家弟子。
展昭下意识地转眼看了看白玉堂,见他脸色不善起来。
原本,白玉堂铁定不会管这档子闲事,有人找天山派麻烦,他看热闹还来不及呢,不过这血弥陀,跟他还是有些恩怨的。
这布嶒是个作恶多端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