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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背负温柔-第20部分

小说: 背负温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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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给自己讲了个天大的笑话。
  
  不挣扎了,不用了。
  牧家的狗已经不想回牧家了,他早被扫地出门了不是吗?
  他承认了他的错,他咬了主人,他失了忠诚。
  所以,不回去才是最好的惩罚。
  
  只是,他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手指细微的颤抖,而这细微,没有被牧华错过。
  秦胜感到手上的握力猛地加大,他知道,逃避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试着睁开眼。一次、两次,缓缓的,渐渐的。
  
  迎接他的并不是刺眼的白光,而依然是一片黑暗。
  看,他成功了。他实现了自己所希望的,以这种极端的方式。
  什么都看不见,不分昼夜。
  
  “醒了。”
  牧华看着床上的男人,整整一个星期,昨天才脱离危险期。
  他不该来的,可他知道了秦胜的处境。
  当他被人送进医院,医院唯一能从他身上找到的也只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名片。
  他没想到,秦胜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想要一个结束。
  如果这是秦胜想要的,那他决不允许。
  
  “大脑里有淤血,暂时看不见了。”
  
  秦胜庆幸他此时看不见,他不难从牧华的口中听出嘲讽的口气。
  也好,看不见也好。
  “是你救了我?”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换个称呼,带点疏离,其实他还是可以做到。
  
  牧华眯眼瞧着床上的男人。他双眼无神的平视着前方,表情平淡。
  不为活着而高兴,也不为自己的出现而讶异。
  心里,升腾的怒火在蔓延。
  一个‘你’字,他知道,彼此已经回不到过去。
  
  可是,谁允许的?除了他牧华,谁也不能。
  不能让他们之间改变,不能左右他们之间的一切。
  牧华与秦胜,只有他牧华,才能成为主导。
  
  一把捏住对方尖细的下巴,将对方的头转向自己。
  牧华知道他看不见,可他不会在意这些。他觉得,即使看不见,他也能让秦胜学会遵从,回到过去。
  “就是我救了你。怎么,很惊讶吗?”
  
  “你不该救我。”
  “不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该不该?”
  “你已经让我离开。你已经没有权利。你已经不再是我的……”
  
  秦胜的话停了,那骤然落下的双唇,粗暴的夺去了他言语的能力。挤压在唇上辗转蹂躏,强行顶开探入口中的舌,蛮横的翻搅啃咬。
  没有温柔,不带感情。
  只是掠夺、掠夺、掠夺。
  更像征服、征服、征服。
  
  ——在我面前,你没资格说那些话。
  ——你是我牧家的狗,你当众咬了我,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简直做梦。
  ——除了我,谁也不能让你死。包括你自己。
  
  当肺部的空气再次注满,他有了笑的力气。
  秦胜笑了,发出沙哑的笑声。他靠着身后的枕垫,凭着感觉面对牧华。
  他看不见,却听得更清楚了。
  想必,瞎子的生活,他也可以适应。
  
  此刻,面对牧华刚才的话,秦胜觉得有必要做出一些回应。
  失去了太久的自我,该捡回来了。
  死了一次,就该开始另一个人生——属于他秦胜自己的人生。
  
  ——牧华,是你自愿救我的。
  ——失去温柔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太可笑了。
  ——你说错了,我当然可以左右我的生死,而你却不能。或者,你可以考虑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人杀了我,我倒是忘了你最擅长的。
  
  这些是秦胜上辈子绝不会说出口的话,尽管他心底无数次这么认为过。
  然后,他感到脖子上猛然传来的紧致,那只略显粗糙的大手死死扣着自己的脖子。
  恼羞成怒了吗?
  可秦胜却觉得很高兴,非常、非常。
  就这样,就这样杀了他,他会更高兴。
  
  “不用故意这样惹怒我。秦胜,我不会让你太好过。”
  
  怎么敢呢。牧大爷太看得起他了。
  秦胜想开口,却被自己的咳嗽阻断。
  喉咙上的力量减轻了,接着他被猛地按入床垫中。
  手上的皮肤变得敏感,吊针似乎偏了,滑出了原有的筋脉。因为涨腾,因为滑腻的感觉逸出手背。
  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人拉开了,与冰冷的空气接触的瞬间,秦胜不由瑟缩了一下。
  然而紧接着,带着高温的大掌便覆了上来。
  背脊的僵硬是出于本能,身体的挣扎也是本能。
  人总能潜意识的判断出危险,哪怕他看不见,哪怕在挣扎的过程中,他又面对了另一个现实。
  不残酷,也不算太意外,一切都似乎理所当然。
  反倒是牧华的出现,才是最意外的。
  
  “你现在不过是个半身不遂的废物,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不用牧华可以提醒,秦胜已经清楚明白。
  可能要让牧华失望了,因为他并不在意。
  “我活着。”
  活着,就够了。
  没尝试过死亡的人,永远无法知道死亡的恐惧。
  没经历过黑暗的人,也不会知道黑暗里的孤寂。
  他,不会再死第二次。
  
  “呵呵,是。你活着,因为我不同意你死。”
  这个‘死’字,牧华说得咬牙切齿。只是秦胜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狰狞。
  胸口的火焰被点燃,那把火焰随着秦胜脸上的沉默与平静渐渐扩散蔓延。直到燃烧了整个身体,焚化了最后的理智。
  他冷笑,他感慨。
  不愧是跟了他十六年的男人,轻易的就放出了他心中的兽。
  
  倾过身,一手撑在秦胜头侧,另一手顺着他胸口裸…露的肌肤慢慢下滑。凑在他耳侧,挑逗般舔食他的耳廓。
  秦胜下半身没有知觉,他的眼睛看不见。相反的,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上半身,上半身就变得更敏感。
  牧华深知这点,可他要做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轻松的探入秦胜宽松裤里,顺手覆上那火热的存在。
  那里在跳动,清晰的传递着脉搏。
  牧华笑了,在秦胜耳边低沉的笑。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手上开始了动作,那些熟练的摆弄,搔刮,上下缓慢的□。
  “明明瘫痪了的地方,还有了这样的反应。你说,我是不是该佩服呢?秦胜,这就是你永远改不了的淫…荡本性。”
  那只手松开了前方,用力拉起那双无力的腿。牧华上了病床,用膝盖顶起秦胜白皙的腿,支撑着他们大大分开。
  而那只手,此刻已经自然地滑向了后方。
  “秦胜,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这里。”
  徘徊在穴…口周围的手不停打着圈,仿佛流连忘返。
  “可惜你看不见,你最让我销魂的地方。”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牧华的脸上渐渐染上笑意。“身体是骗不了人的,秦胜,你只能是趴在我脚下的狗。”
  除了臣服,别无选择。
  
  牙齿在打颤,所以他故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腥热的感觉平复了他的颤抖,也让他的唇带上了妖艳的红色——苍白的脸上唯一的红色。
  “连狗都上的那么开心。牧华,我真替你可悲。”
  
  “啪——”
  脸整个偏向左边,面颊上带着火辣辣的疼。
  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就让他用痛来提醒自己,忘记现在的耻辱。
  “打得好。牧华,我该感谢你。”
  “啪——”
  又是一声,接着他头顶的头皮猛地发痛,头被人牵拉着上扬。
  
  “秦胜,我会满足你。让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累趴下的某人……刚回到家吃完饭洗完澡……明天的更新还是在早上……




22

22、死灰 。。。 
 
 
  到底是谁伤了谁,又是谁让谁恐惧绝望。
  看着他在走出自己的世界,逼着他走上绝路。那晚之后,充斥在他脑海里的,几乎都是秦胜留给他的震惊。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更准确的说,他不懂如何去表达虚伪以外的真实感情。
  他可以温柔,他可以冷漠,他可以用平静来掩饰一切。可他,却再也做不到对秦胜的沉默。
  生不如死的到底是谁?真正的输家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自己的棋子,他悄悄打开自己的心门。
  而无知的自己,依然固守自封,以为可以拒绝动容,可以拒绝对他的感觉。
  当温柔不再是虚假,当感情自然流露。
  他怕了,怕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左右了他的计划;更怕在与柳清远及老头子的斗争中,因为他而败下阵来。
  Ray对他说:秦胜会成为你的弱点。
  他笑得自信,笑得盲目。他表面否认着,内心却慌乱着。
  
  终于,他不惜伤害他。一次又一次,在矛盾与痛苦中挣扎,在推离与不舍中浮沉。
  残忍的将他束缚,又狠狠地将他驱逐。
  秦胜,这个几乎占据他大脑,威胁他计划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助力,只会是他的阻碍。
  所以,他践踏着他的自尊,他以为他能做到,看着对方走出他的世界——形同陌路。
  直到会场再见,直到以那样极端的方式来挽回一切。
  牧华知道,输的,不只是柳清远。
  
  “如果你能看见,现在该是怎样的眼神?”
  在他体内冲撞,彼此都没有快感的性…爱。机械的动作着,为了证明身下人还是活着的存在。
  牧华按着秦胜的双肩,一次次从他背后贯穿,粗重的喘息交织回荡在两人耳边。
  “恨我吗?秦胜,恨我吧。”
  带着恨活下去,永远不要原谅我,不要再心软的替我去承担。
  
  秦胜双手死死抓着身侧的白色床单,他看不见东西,双眼空洞无神的平视前方。
  他不说话,不发出任何呻…吟。他不想软弱,不愿认输。
  下半身依然没有感觉,可上半身的震动,背后的压迫感让他知道,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依然在持续着暴行。
  “牧华……知道我多高兴,我现在是个瞎子。”
  看不见肮脏的画面,看不见你。
  
  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动作突然停住,接着更猛烈的晃动起来。
  按着秦胜双肩的手突然松开,牧华拉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往后仰起头,狠狠的由上而下吻上他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蔓延扩散。
  没有半点温柔甜蜜,抗拒的啃咬与执着的侵入。他们之间,连最后的欺骗都已不屑。
  
  沉重的呼吸,分开的双唇带出牵扯的银丝,却无法感受暧昧与旖旎。
  “你不会一直是瞎子,我会治好你。”
  沙哑的声音透着执着,那隐藏在深处的颤抖,没有任何人发现。
  秦胜的眼睛,秦胜的身体。该承受这一切的,不该是他。
  
  秦胜笑了,清冷淡然。
  “何必呢?为了条不要的疯狗,会咬主人的疯狗。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其实习惯了,说出口也就不那么难。
  自尊什么的,他早就抛弃了。现在要在男人面前捡回来,只会令人觉得可笑。
  离开他,是他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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