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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霉开一度-第15部分

小说: 霉开一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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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难得心情好,而且又很闲,顾遥却沉默了。我决定再来挖她的八卦:“你和你那喜欢的人怎么样了?”
  寡言的顾遥敲字总是会特别慢:“好像有点进展。”
  我皱了皱眉,关于这方面她的回答总是模糊不清的:“好像是什么意思?”
  “说不清楚。时近时远。”这种不确定性着实让人难受,像心脏都被揉捏着。
  “那你表白了么?”
  “还没有。”
  “那么你觉他喜欢你么?”这个问题很纠结,人说恋爱就是猜心游戏,其实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是无法克制地去想,这就是又纠结又变态的人类心理学。
  “嗯。”但顾遥回答得很快。
  “你有几成的把握?”我不禁有点吃惊。
  “八成。”看来顾遥势在必得。
  虽说女人应该要矜持什么的,但顾遥平时就不是淑女,是容易跟人打成一片的类型,突然要装羞涩装淑女反而更突兀,不如索性强势到底,直接表白。都已经手握八成还不表白也太不像顾遥的作风了吧。于是我问:“那为什么还不表白呢?”
  “他很可能会拒绝掉。”
  “你不是有八成把握他对你有感觉么?”
  “恩,他总是以为我在捉弄他,但是我是认真的。”
  顾遥的性格有点大大咧咧,表白被对方当成玩笑一笑置之也是有可能的。
  她接着说:“因为他反抗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有时候会忍不住欺负他过头了一点。”
  这到底是什么变态心理。谁落顾遥手里后半生惨淡。
  “那么你应该认真一点。”
  “现在补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该先端正日常交往的态度,表现得正经点。”
  “嗯,我会的。”
  隔了一会她又说:“但他可能还是会拒绝。”
  “为什么?”
  “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我。”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人,自己喜欢一个人居然自己还不知道,我顿时满头黑线。顾遥遇上这样一个主也真够郁闷的。
  她又发来一句:“心口不一是他的特点。”
  “这人怎么这么别扭?”
  冷不丁地,我打了一个喷嚏。我检查了书房的窗户,是关得好好的。
  这破感冒还没好么?我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拉紧。
  “呵,是很别扭。”
  “面对这种人你就该霸王硬上弓。”既然对方这么别扭也不必客气了,直截了当一点不是更好么。
  啊嘁,啊嘁。他妈谁在骂我!
  如此说来两人还是天造地设?果然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
  顾遥大概是被我支的这招给震住了,过好了一会,QQ才又‘滴滴滴’响了:“霸王硬上弓是么,这样好么?”
  “没什么不好的,要强势一点。”
  “我怕他受不了。”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吧,顾遥再强势也强不过纯爷们啊。如果这都受不了,还是早点弯掉做0算了,早死早超生。
  “这一招最直接快捷,如果他喜欢你他不会拒绝。”
  “了解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晚安。祝你表白成功。”
  “会的,晚安,好眠。”
  
  感冒终于是完全好了,能用鼻子深呼吸清晨的空气真是太幸福了。我差点感动得内牛满面。
  来到化学院,顾遥并没有因为我昨晚的教导而变得认真,还是像往常那般不拘小节,她的这种特质也让人觉得清爽,或许说这就是顾遥最与众不同之处。
  也许面对面谈这种矫情的话题很别扭,所以我们的事都对昨晚闭口不谈。
  倒是郑浅转变了。
  郑浅今天让人感觉很平和,还是一样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一样的说话带点暧昧的语气,但感觉温和了许多。让人觉得有鬼。
  这是怎么回事?温文尔雅Mode?
  仔细想想却又找不出什么端倪来。顾遥说昨晚终于有某位得道大师点透了他,于是他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听得云里雾里,迷迷瞪瞪的。
  所以说,生活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如果我有幸结识这位大师,我一定会重金酬谢他。
  怎么个酬谢法呢?
  超市优惠券分他两张。打七折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郑浅大腹黑的柔情攻势XDXD
郑浅:【灿烂笑】我喜欢用绕弯子的办法套住猎物


15、Chapter15 。。。 
 
 
  大病初愈后的两个星期,实验课题的工作终究是进入了收尾阶段。
  下午课间,将整理好的表格交到副教授办公室。
  一推门就看见被几个女生围坐在中间的郑浅。工作一闲下来了这样的后宫场景便又频繁了起来。
  有必要澄清一下,其实N大男性偏多,在化学院男女比例还有些失衡。且N大这样一个高深学府也不乏栋梁之才,照理说选择范围应该还蛮大的。
  但是……各种各样的但是,连成一个生活,连成一部戏剧。
  成绩好的有,但是长相太愤青爱国;
  成绩好也顺眼的也有,但是一副书呆子样一点浪漫都不懂;
  成绩好又顺眼又懂生活艺术的也有,但是就剩已过不惑之年拖家带口的温雅教授了。
  这些但是成就了N大女性与其它高校的男生的爱情喜剧,造成了N大男性的单身悲剧。
  那么成绩好也顺眼又懂情调还青春的男生们呢?
  大学四年早被拐走了,研究生岂会有剩。就算剩下了也是同性恋。
  所以郑浅成了N大的一朵奇葩。学历高也容貌端正又能言会道还正值壮年。
  野花通过草根的衬托都显得美丽异常,何况是枝名花贵草。
  就算有色心没色胆在一边欣赏欣赏,愉悦心情也是好的。于是众女生趋之若鹜。
  顾遥如是说。
  我不屑地扁扁嘴,反问顾遥,那你为什么不去欣赏欣赏?
  她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战,沉下脸来说,韩雨生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看见她脖子上起的鸡皮疙瘩。
  
  我咳嗽一声,说:“老师,数据核对好了。”
  然后他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恩,我该工作了。”于是众人退场散去。
  郑浅接过表格,从身侧拿出一个小盒子:“蛋糕,我不吃甜食,给你。”
  皱着眉装模做样推脱了一阵,表示自己也不喜欢吃,在他说放着也要坏掉的那一瞬间让步,欣然接受了。这样的推脱与接受多了,一时间变成了一种定律。就像生活习惯一样。
  有时候会奇怪,如果郑浅他不吃自己推脱掉就好了,何必还要转手送我。最诡异的是每次我皱眉表示不喜欢甜食的时候,郑浅脸上的笑容居然会加深,笑得那叫一个荡漾。就好像……故意似的。
  不过反正是白捡的便宜,不捡白不捡。我就是市侩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至于郑浅这个人么,本身也就匪夷所思。自打我认知他以来他就没正常过,笑起来自然也是诡异的。
  
  一天下午有郑浅的实验课,上课之前他念了一大串名单。
  课后我问顾遥是怎么回事。
  顾遥说:“哦,就是那个实验分析论文呗,欠交名单。”
  “我怎么不知道?”
  “是你病假那段时间布置的。”
  可郑浅从没跟我说过,我又问:“截至日期是什么时候?”
  “这个星期五,不交期末就直接扣学分。”
  “抓这么严?”就算是黑面神教授的论文都可以求求情延个一两天。
  “郑浅就是那种两面的人,千万不能得罪他,他绝对是会是睚眦必报公报私仇的人。也别指望他给什么人情,平时再怎么熟,公就是公,私就是私。一点不留情不手软。”她像是忠告一样说着,然后比比自己的眼眶下方的淡青色抱怨道:“看到没,就为了赶这篇破论文,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我点点头,以前我就在第一条上吃过亏。
  而名单里确实也出现了经常混他办公室的几个女生的名字。但是却没有我的名字。
  些许他是忘了。
  化学院上上下下近千人,教授们自然不会记得全部,只对自己钟意的,成绩拔尖的或是时常旷课,欠交论文的名字,在黑名单上多写了几遍也自然而然记得了。而我这两种都不属于,成绩平平毫无半点过人之处。温和些的教授会称呼“这位同学”,若是严厉些的就直接一指,说:“你,对,就是你。”
  通常是有加学分的好处时忘了我,而论文催交被忘了记上名这样的便宜倒是没占过。
  被忘记了就忘记了,难道要怪责教授的记忆力不够好,脑容量不够大?选择突出的事物进行记忆原本就是生物本能,要怪也该怪自身条件不足。
  笑脸提醒一下教授不就结了么。这是作为路人甲的洒脱和大度。
  何况这回还是我占了便宜呢。被遗忘了也是间接的帮忙,感冒病重手头上还有研究工作没忙完论文怎么赶?若是真的追究起来,欠人情的是我。都是不知不觉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现在回头想想,已经累积成堆状物了。
  只是口腔里有点泛酸,像吃了山楂。
  就像第一次跟郑浅见面,发现自己赚了一顿饭钱但还是开心不起来。
  拉下椅子,拟了一份论文提纲。届时对名单也是会发现欠交的,不如事先写好自动交过去。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不知怎么地,思路闭塞。等收笔时,太阳已经退到了地平线以下。学校的大钟显示的时间正是饭堂人流高峰期。
  收拾东西回家,路过郑浅办公室。其他的办公室都黑着灯,唯独这间是亮着的,明晃晃的。
  啧,去吃饭也不关灯,真没公德心。我这是节约能源成自然了,不是小家子气算计惯了。
  推开门,却见郑浅还在。
  他抬头看我,有一丝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是老神在在的笑意。
  “呃,那个,你怎么没去吃饭?”
  “今天饭菜里有胡萝卜。”他平淡的说。
  我定定看了他几秒,原来是挑食啊。
  “那其他菜呢?”总不至于道道菜都是胡萝卜炒的,N大也不是都把人当兔子喂的啊。
  “有胡萝卜味了就不想吃了。”他答得倒是理所当然。
  听到这回答我不由火大,想当初中学住宿那段时间,大白菜都当个宝。这人俨然一副贵公子样,又挑三拣四明显没吃过苦。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那时我炖的那药汤他是怎么给灌下去的呢。
  “有事?”
  “呃,也没…”我想了一会,又说:“我…请你吃饭吧。”
  郑浅的馅饼都不是白捡的,这一条真理我很早以前就意识到。
  拖欠他人人情是不好的事,何况是郑浅这样的。谁知道哪天他会利用这人情来向你讨利息,那我可不是亏大了。
  这叫破财消灾。
  “好啊。”不假思索他就答应了。还真是不客气,他也不怕是鸿门宴。
  他接着说:“不过,我有要求,我来定吃饭的地方。”看吧看吧,马上就来讨要了。万一再拖就一点指不定要我卖身。
  别想歪,是卖身当苦力,我没别的意思。
  “好。”无奈的答应了,语音拖得长长的。心疼地摸着钱包。没事,别怕,就是减减肥,罢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这时我心里是七上八下啊。就像躺在案板上的鱼,不知道那人要先切头切尾还是要剖腹。而且,偏偏还是我自愿躺上去的!
  结果他对视我一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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