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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追梦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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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样的!”
  
  被他忽然高声的语调惊了一下,乔晓飞问:
  
  “什么不是这样?”
  
  或许是想起了杨帆,想起了韩璐,林意的表情变得严肃,目光灼灼:
  
  “有钱就可以欺负人,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我们那里才没有这个道理。有钱人的小孩又没有比别人多一只手,有钱人家的小孩更要努力学习,他们所吃的苦,所付出的努力一点也不比我们少,至少我所认识的所谓的有钱人家的小孩都 
 37、第 37 章 。。。 
 
 
  是勤奋踏实,又肯吃苦的人,也从来不会仗着自己有钱做出这种混账事……”
  
  乔晓飞听了,只叹气说:
  
  “可是这里是市区,和你们那里是不一样的,这里有的有钱有权的人,在这里什么都是很现实的,他们那些人要么花钱买品牌衣服、游戏机互相攀比。要么到处挑衅打架,哪有什么功夫来听你讲的大道理……”
  
  林意气闷,也没兴趣听他的啰啰嗦嗦,自顾自躺下把被子一闷就装睡了,乔晓飞自讨没趣,呆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待他离开之后,林意闷在被子里面许久,静下心里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愈发觉得这床这枕头连带着这周边的环境都是如此地陌生,陌生的颜色,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感觉,他觉得,他似乎进入到了一个圈子里,一个他先前从没有接触过,与他格格不入,使他感到无所适从的圈子里……




38

38、第 38 章 。。。 
 
 
  由于中考的成绩是班级第一,林意很“荣幸”地第一天就被班主任任命为临时班长的职务,兼任一连四排排长,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早上第一个出门晚上忙到临熄灯前几分钟才回来,简单洗漱之后脑袋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了,连与徐东发生进一步碰撞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这些天过得还算平静。
  
  军训很苦,被火辣辣的太阳炙烤地脱水,晕倒的人是一片接着一片,平时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大小姐们那是纷纷叫苦连天,一回到寝室听到最多的话不是“累死了”就是“苦死了”,宿舍里有脚上起水泡的,也有发烧胃痛的,人人精神萎靡,一天跟一年似地难熬,林意每天巡房经过楼道都会听见黑洞洞的女生宿舍里传来女生们和父母边打电话哭诉的声音,说着说着就会用躲到被子里发出猫咪一样嘤嘤的啜泣声,可怜地紧。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经过五天非人的折磨下来人人的脸上都跟抹了锅底一样黑,和来时判若两人,原以为离开的时候人人都应该欢欣雀跃才是,可是当车子开动的那一刹那,好多女生都眼巴巴地扒在玻璃上看着站在训练基地门口下的教官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纵使平日里对他们有千般万般的不满,背后无数次苛责过他们的严苛,还给他们起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绰号取笑他们,可如今真正面对离别,情感丰富的女生们还是忍不住哭成了泪人儿,把身子伸出窗外用力挥着手,大声哭喊着:
  
  “教官再见!教官我们会想你的!”
  
  相比较他们的悲伤,林意要显得要淡然许多,望着窗外不停飞逝的景物,他早已是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双翅膀早早回到家去看刘敏的情况,一等到车开回学校就头也不回地拎着两个大包往校门口的汽车站赶去。等车的中途看到一辆私家车向他这里开过来,慢悠悠地停到他的身边,后座车窗被摇下,出现一个叼着香烟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肥硕面孔,正是徐东。
  
  “哎哟嗬,这不是班长么?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在这里等车啊,怎么样,要不要载你一程啊?”
  
  军训这些天这家伙一到晚上就出去外头鬼混,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林意只当他是寻仇来的,冷冷地说:
  
  “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有话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谁知徐东只是暧昧地笑笑,露出发黄的牙齿:
  
  “班长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都已经是同班同学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相互照应,何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你说是吧?”
  
  无视他的奇怪态度,林意只是走上前去,在他惊愕的神情之中一把扯下他嘴里叼着的烟,摁在车上掐灭,然后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没人告诉你在校门口抽烟影响不好吗?”
  
  第二次被当面从嘴里夺走香烟,徐东脸一沉,表情一变再变,似是克制了很久才使暴戾的情绪不泄露出来,瞪着林意面无表情的脸,徐东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谢班长提醒,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车窗一闭,车子绝尘而去。
  
  ……
  
  坐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摇摇晃晃颠得林意头晕想吐,好不容易坐到了站,极度疲累的林意并没有急着回家,在车上的时候他忽然想到已经是夏天了,可刘敏却连双像样点的凉鞋都没有,于是下车之后提着两个大袋子走街串巷,几乎把街上所有的鞋店都扫荡了一遍,一个年轻男孩子老是在女鞋柜台前转来转去怪尴尬地,不过为了让刘敏穿得舒服林意还是仔仔细细地将每一双女式凉鞋的材质、尺寸、价格一一对比过,从街头挑到街尾,热出了满头的大汗,最后挑定一双价值三百多的白色凉鞋,用暑假还剩下的积蓄付过了钱,林意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手提鞋盒肩背大包小包往回走。
  
  一进家门家里门窗紧闭光线暗得跟夜晚一样,林意还以为刘敏睡了,刚轻手轻脚地把身上的行李和鞋盒放到地上就听到楼上刘敏的房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古怪声响,林意心里一紧,当下的反应是家里出了小偷,随手操起一根棍子警觉地走上楼梯,敲了一下房门,担忧得问了一声:
  
  “妈?”
  
  房间里的声响霎时停住,空气凝固一般的寂静,奇异的寂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林意心里担忧到了顶峰,直接一脚把门踹开,门板被踹飞的一刹那,出现了那个叫林意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场景——
  
  他的母亲,□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个三个月前害得她流产的男人,此时正像只窝囊的耗子一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仿佛随时准备好在下一秒就丢开怀里的刘敏跳窗逃走。
  
  “你……你怎么回来了?……”
  
  刘敏看到忽然回来的他,一张脸吓得苍白,慌忙地往身上套衣服,但是双手抖得厉害就是怎么套也套不上,不知是冷还是怕,明明是三伏天瘦弱的身体却因为暴露在外面不停颤抖着,看上去既是狼狈,又是可怜。
  
  满腔的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在看到露出如此卑微姿态的女人之后就倏然熄灭殆尽了,相反地,林意的眼神之中带上了可悲的色彩,他看着她,用比冰块还要寒冷一百倍的声音沉沉说:
  
  “让他走。”
  
  面对亲生儿子强硬的口吻,刘敏只有逃避似地羞愧地低下了头,久久都没有说话。
  而那个男人则趁机七手八脚地穿好了衣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仗着有靠山在手,态度一下子变得嚣张了起来,打开手机按了几个数字键在林意面前张牙舞爪地说:
  
  “小子,我警告你最好别给我动什么歪念头,要是你敢伤我一根汗毛我就马上报警把你抓进局子里去。”
  
  林意无视男人在那边小丑似地上蹿下跳,从头到尾他的眼睛只注视着刘敏的脸,锐利的目光仿佛能透过她低垂的头颅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冷笑着,凉凉地对她说:
  
  “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一个窝囊废,一个有胆子把你打到流产却连保护你的胆子都没有的胆小鬼,你究竟看上他哪点?”
  
  男人在一边气得脸色发青,刘敏跪在床上,纤瘦的肩膀止不住地颤动着,泪水跟断了线似地不断滴落在床单上,她哽咽着林意说:
  
  “你问我看上他哪一点,我问你我究竟还能看上他哪一点?……他没胆子,没担当,欺骗我的感情把我打伤之后就逃之夭夭了,我恨过他,恨到想要杀了他!可我就是蠢……我是蠢货,我一看到他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就把什么都忘了,他是唯一一个能接受我这个黄脸婆的人,就凭这一点我也不得不接受他……你说我这种人还有资格强求吗?……
  
  林意,你妈老了,四十岁的黄脸婆一个,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是没有办法照顾我一辈子的,我现在真的只想找个可以共度下半辈子的男人就已经足够了,我就只剩下一点点的愿望,就当妈求求你了,求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好不好?……”
  
  刘敏捂着脸无助地大声痛哭着,透明的眼泪从竹枝一样的指缝中流出来,干枯的橘皮皱在一起,连浓重的粉底都遮盖不住这岁月的痕迹了。
  
  那一刻,林意才真正感受到刘敏老了,一向要强的女人以前就算哭也带着倔强与神经质,如今的她却选择跪在自己的面前,用这样哀求的语气与自己说话,用低声下气的姿态哭泣着,是要做到何等的无助,才能让一个母亲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如此悲怆地痛哭失声?
  
  林意沉默着,心头胀满了的全是悲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现在才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长叹一口气,出口的语气比他想象中更为平静:
  
  “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逼你,他不走,我走。”
  
  在女人的啜泣声中毅然转身离去,大步走到门口,看到静静躺在地上的鞋盒的时脚步一顿,林意重新回到楼上将它放到刘敏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
  
  “三十七码,你穿着应该合脚。”
  
  说罢,不顾身后女人在怔愣了三秒之后爆发出夹杂着后悔的呼唤声,林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外面的世界开始暗下来了,大块的黑云低低地盘桓在头顶上,给人一头沉闷到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林意开始还能勉强离开时的冷漠神情,带着一身孑然的气息独自穿行于黑乎乎的街道上,径直地走,不停地走,后来脚步开始变乱,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变成了跑,闷热的空气像是厚厚的棉被裹在身上析出一重重的汗水,拼尽全力向前跑,直到那犹如魔魅一般回荡在耳边的女人的呼唤声越来越遥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凌乱的脚步慢慢停下,林意气喘吁吁,背上的冷汗已经濡湿了一片,风沙沙吹过,眼前出现了一副熟悉的景象——
  
  微风吹皱了一滩死水的河面,桥边伫立着昏黄的路灯,幽静的树林笼罩在大片阴影里,看上去暗沉沉地,一如他的心情。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样讽刺,绕了个大圈子又回来了,两次的流浪都鬼使神差来到了这个地方,林意不知他现在表情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事实是他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疲惫的身躯倚靠在栏杆上静静地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灰色水面,两年了,他早已不是那个蜷在桥墩子边哭泣的小孩,此时的心情比想象中平和许多,或许是早已料到有那么一天,心里倒不是十分地难过,他更多的只是无奈,嘴角带着些许自嘲的笑意,同时眼底透着淡淡的寂寥。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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