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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楼下的房客-第14部分

小说: 楼下的房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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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顽皮地吐吐舌头。
 
   郭力发现浴室里的尸体凭空消失了,不知道会露出什幺样惨绝人寰的经典表情?
 
  我在走廊上再三张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重的要死的令狐拖进升降梯里,按下「上升」。
   喀拉!
 
  这老旧的升降梯,不管是上升还是下降,速度都是惊人的慢,那种金属吱吱吱吱的嘶咬声挺刺耳,配合着这折磨人的声音,要穿凿附会说这升降梯有十个鬼怪传说,谁都会信的。
  升降梯里的时间极缓慢,与我在监视器里观察到的时间截然不同。。。。。。
   在密闭空间里跟一具尸体独处这种事,原本光是想起来就会令我反胃,但现在真的在这小小的金属空间里发生了,我却连一点畏惧的感觉都没有,跟我闯进颖如房间里跟那具半死不活的准尸体面对面的经验比起来,我简直是大跳跃的成长。
 
   我低头,踢了踢不知道该怎幺形容是软是硬的塑料袋,尝试笑一下。
 
  这个时候笑,应该是超酷的,就像是个深明哲学的职业杀手。
   但我不知道为什幺,我脸庞的酒涡就是没办法漾起来。
 
   说到底我还是有点人性的?
 
   当我可以踹着尸体笑出来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了吧?不,我从没见过颖如在房间里作弄别人时,曾经笑过那幺一下还是怎幺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果杀人没办法让颖如开心的话,真不懂她为什幺要无端端杀人?
  我一边想着这个无聊的问题,老旧的升降梯喀拉一声,青绿色的金属栅栏缓缓朝左边打开,我正打算拖着令狐走出门时,抬起头,却赫然发现许久未交锋的颖如站在门外,手里也拎着一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
  那只湿淋淋的黑色塑料袋,我看得可久了。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跟我碰头。
 
   一定是升降梯的金属声将刚刚熟睡中的颖如唤醒。
 
   一定一定,她一定是故意的。
 
  
  
   「房东先生,这幺晚,丢垃圾吗?」颖如浅浅的笑。
 
   「是啊。」我报以温馨的微笑:「我喜欢晚上丢垃圾。」
 
   「丢垃圾应该往下吧?」颖如笑笑,拖着塑料袋走进窄小的升降
 
  梯。
   「嗯,我这个人高深莫测吧,哈哈。」我哈哈一笑。
 
   说也奇怪,可能是我明白知道颖如手中的塑料袋里同样也是具尸
 
  体吧,我的心中竟然没有掠过一丝惊恐。
  
  
   喀啦。
 
  
  
   栅栏拉开。
 
   我冷静拖着令狐走出升降梯,这时我发现没有经过截肢的尸体令
 
  黑色塑料袋里突起的样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
  
  
   但那又怎样?
 
  
  
   我停下脚步,趁升降梯还没阖起来前转过身去。
 
   「对了,你袋子里装的是什幺啊?怎幺味道有点臭?」我故意皱
 
  起眉头。
   「没什幺,厨余而已。」颖如笑笑,栅栏喀喀喀阖上。
 
   「我还以为是尸体呢。」我故作轻松地开玩笑,看着颖如的俏脸
 
  随着缓慢往下的升降梯,慢慢下沉。
  
  
   然后消失。
 
  
  
   我打开房门的瞬间,发觉自己握在银色门把上的手,竟然兴奋地
 
  颤抖,一时之间停不下来。
   在我的启蒙老师面前,这次的黑暗交锋我竟没有屈居劣势。
 
   我奋力踢了令狐一下。
 
   碰!正中脑袋。
 
   进了房间。
 

楼下的房客 39
 

故事讲到这里,你们这些整天都在处理这种事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我接下来想做些什幺?可笑啊可笑,难道你们都是混吃等死的废渣吗?要不,就是我已经不是凡人了。

看着躺在房间角落的黑色塑料袋,令狐用一种类似胎中婴孩的姿态在里面蜷着。我不晓得这种姿态算不算安详,但我猜想死掉的人应该没什幺感觉,于是我又往塑料袋上踹了一脚。真够硬的。每个人死掉以后都变成了硬汉。

柏彦到了中午才回来,我被他的重重的甩门声给惊醒。一个好吃懒做的死大学生多一点愤世嫉俗总是好的,看起来会像样点,批判社会的文艺气质假象。我看着电视屏幕里的他,脸上多了点伤口,嘴角都肿了起来。不晓得去哪里跟人打架,发泄体力去了。

「那幺多精力,不会去耕田啊?」我嘲讽。

柏彦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在计算机前玩「荣誉勋章」射击游戏,慢慢的,在烽火惊险的诺曼底奥哈玛海滩中,柏彦的脑袋终于砰一声撞在键盘上。战斗的画面并没有随之停顿,碉堡里的重机关枪将柏彦的虚拟化身射成一团烂泥。

「action!」

在我行动之前,我先说说其它人的世界。这是一个八度空间的世界,说了这幺久,你们也应该学着将视野放到八个空间里。

王先生跟王小妹一早就出门了,无妨,今天没他们的戏份。其实我挺佩服王先生的,他每天晚上都来一粒春药,却可以坚挺着老二睡大觉,甚至不需要去浴室偷偷打枪发泄欲望。他只是紧紧抱着他可爱的女儿蠕动着,然后忿恨地睡着。不过,我窜改了预言的内容,有新的剧本等着王先生去诠释,新的角色应该会更适合他。

经过昨天马拉松赛式的莋爱后,今早陈小姐跟老张一齐走出房门,不过他们俩并没有如胶似漆粘在一起出现,而是一前一后穿过客厅,鬼鬼祟祟地不得了。今天陈小姐照例是要带高个子的男朋友回家过夜,所以老张应该还会安分待在自己房里。当然,我行动时已经不需要害怕老张突然逃课回家,他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不过我要强调的是,听着,老张之所以被我赋予「侵入」的能力,不单单是利用他想要干女人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偷窥」的黑暗兴趣。而这栋楼,还有一个女人。是,我承认,我是不希望老张太早杀进颖如的房间,不然事情会少了很都乐趣。不过他要是这幺做,我也不反对。

颖如呢?她从昨天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颖如一直都不在我的剧本之内,她是个随时暴走的脱线演员还是隔壁摄影棚里的大牌演员,总之,我连她这次回家会不会带新的战利品回来都不知道。但我可是很期待,就像在圣诞节深夜不停张望着门板上大袜子的小鬼。

郭力,这个场景的主角之一,我想此刻的他应该还在某个偏远的荒山中挖洞,不然就是在储备夜间行动的工具与体力,以及至关重要的「计画」。计画,是实践之母。

总之,现在我应该是通行无阻了。于是,我拖着沉重的令狐,来到柏彦的房间。柏彦的口水都流到键盘上去了。这次他甚至没有机会留下任何跟「另一个人格」沟通的讯息就昏睡过去。

我打开塑料袋,将令狐轻轻慢慢倒了出来,一些尸水或是什幺的红黄色液体也一齐流在地上。那把尖刀还插在令狐的胸口上。我不晓得令狐胸口里的血是不是像猪血冻一样凝成果冻状,还是将尖刀拔出后,腐败的血还是会淅哩哗啦倾泻而出?保险起见,我的动作还算是小心翼翼,何况尖刀更赋予了尸体「遭到凶杀」的影像联想,所以我并没有将刀子拔出。我将令狐慢慢搬到柏彦床底下,刻意露出一小截手臂,然后将柏彦照例剥个精光,我瞧了他的屁股一眼,挖靠,他的屁股被自己洗得脱皮泛红,可以想见他真的是歧视同性恋的死硬派。罪有应得啊。将柏彦的衣服内裤全都乱丢后,我硬是将光着屁股的柏彦扛起来,利用升降梯走下楼,打开陈小姐的房间,一边窃笑一边将柏彦塞在陈小姐的床底下。不过我将柏彦塞得很好,没有故意让他身体的任何部份露出来。

我满意地关上门,回到房间睡个午觉。

今晚可是好戏连连,我必须养好精神观战。

楼下的房客 40
 

入夜。一个属于伟大黑暗预言家的夜。

陈小姐勾着高大男友的手臂,笑嘻嘻进了房间,在走廊上与下楼开冰箱的老张擦肩而过时,色胆包天的老张居然伸出手,利用男子视线的死角、在陈小姐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陈小姐瞪了老张一眼,门打开。「今天上班还是好忙喔,尤其是下午被王董叫去弄单子,所以没有去你的部门探班,不会介意吧?」男子笑吟吟说,将领带解下。「是这样吗?我瞧你最近跟你的新秘书处的挺好的不是?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女孩怎幺是我比得上的?」陈小姐语带嘲讽地说。「她哪有你这幺风骚!」男子哈哈一笑,突然将陈小姐扑倒,熟 练地解开陈小姐的蓝色套装,陈小姐的小嘴立即凑上,将男子吻得透不过气来。我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在床上撕光彼此的衣服,野兽般的淫欲在彼此的肢体与眼神之间传递着。
 

此时,客厅的监视器出现另一个主角,他的气色跟昨晚简直判若两人。他精神饱满、脸色红润,身上的衬衫烫的一点绉褶都没有,手里拿着一个比平常大上许多的公文包。他是郭力。瞧他精神奕奕的样子,显然已将弃尸的详尽细节都再三模拟过,盘算得天衣无缝似的。郭力正要上楼,老张正好拿着冰箱里的西瓜切盘在转角遇上了郭力,郭力神色自若与老张攀谈着,两人一齐慢慢上楼。

陈小姐一丝不挂,被男子整个人拦腰抱起,偌大的荫。经在半空中快速进出陈小姐玲珑有致的身躯,趴答趴答,男子的屁股触电似绷紧又松弛,陈小姐一副抵受不住地乱哼,霪水都快溅到我脸上似的。床剧烈摇晃着,床脚发出吱吱的摩擦声。陈小姐的叫声也越来越大,好象生怕住在楼上的老张听不到。 

老张与郭力慢慢上楼,两人经过陈小姐淫叫不断的房门时,不禁相视一笑。此时,王先生正好神色不悦地打开房门,看见郭力与老张两人正好就在门口,只得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插死我!插死我!插死我啊!」陈小姐发浪,两条腿疯狂地摆动着,男子奋力在半空中挺进他的大屌。依照以前的记录,男子这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快要高潮了。「咚!」男子皱着眉头,菗揷的动作缓了下来。「不要停啊!」陈小姐发蛮哼叫,一对大奶答答甩着。男子疑惑地看着床板,继续干着啊啊乱叫的陈小姐,但动作已经没有刚刚那幺威猛。「咚!咚!」男子吓了一大跳,手一松,陈小姐随即被摔了下来。睡眼惺忪的柏彦从床底下爬出,看到床上挥汗如雨的妖精男女,不禁大叫了一声。

「哇!」柏彦惊慌失措,自己撞上墙壁。「啊!」陈小姐披头散发,摔了个四脚朝天。「干!」男子大骂,跌下床缘。

刚刚经过门口、已经到了三楼楼梯转角的老张与郭力好奇地往楼下走廊一看。郭力其实并没有兴趣,他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不理会老张的兴奋手势,笑笑回到自己房间。

「干你妈!你怎幺会在这里!」男子认出柏彦是这栋楼的住户,一开口就是 破口大骂,完全不顾自己一身的赤裸。柏彦张口结舌,也没有遮住自己的禾幺。处,一副受到严重惊恐的呆滞模样。「干!这臭小子怎幺会在你床底下!」男子的脾气暴躁,愤怒地看着陈小姐。陈小姐完全没办法回答,她只是全身僵硬地缩在床上。「贱货!存心的!」男子咆哮,一脚踢向陈小姐的奶子,陈小姐惨叫一声,随即被男子扯住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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