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的恋事芯叶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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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何夕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些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扭的抽回手来,胡耘皓也从善如流的松了钳制的手指,任他放开。只是炙热的眼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何夕,眼底满满的柔情蜜意。
另外四个一看他们渐入佳境,彼此相视一笑都心有灵犀了。
看来这次旅行,会很愉快吧!
作者有话要说:坑爹呢~明明记得把稿子存折的。。。居然没有发出来~囧~
早该完结的啊~神呐~ORZ!
………………
第十七章
午饭过后,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就在旅馆老板的带领下朝着漂流进发。
老板姓周,是个热情爽朗的中年汉子,皮肤被炽热的烈阳晒的黝黑发亮,一说话眼角的笑纹压都压不住,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着漂流的注意事项,大伙也都认真的听。
见多了大都市里的人际往来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这般淳朴的乡音和诚挚的笑脸真是许久未曾见到了。
面包车并不大,再加上天气炎热,等他们六个下车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半湿半干的了。老板领他们到了入口处,出示了几张票据,管理员就爽快的让一行人上了园内的电瓶车。
“下午五点钟左右我在出口等你们,要是你们提前出来给我打个电话就行,玩开心点啊,哈哈。”周师傅眉眼弯弯乐呵呵的交代了下就爽快的开着小面包走了。
胡耘皓等人手里拿着园区管理员给的密封口袋,把随身的小东西都装了进去,拉好密封口,搭乘着安静的电瓶车就开始了九曲十八弯的一路俯冲,越往园区里走越觉得水汽蒸腾,炎炎烈日都被两旁的行道树遮了个遍,突生几许寒凉。
就在一行人被绕的晕晕乎乎的时候,漂流的入口就到了。眼前泼洒开一汪清澈见底的河道,阳光斑驳的洒在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河床里被水流冲刷的圆润细腻的沙石折射着点点光亮,煞是好看。岸旁有几对穿好救生衣的游客已经搬着皮筏往河里走了。
卞毅一看就亢奋了,兴冲冲的就要往河里跑,被唐斯一把拉住,“慌什么慌,赶着投胎啊?救生衣都还没穿,你个旱鸭子是想提前见阎王?猪!”而立之年都学不来稳重,这人真是没救了。
唐斯铁青着脸怒目而视,卞毅委屈的不得了,只好蔫蔫的跟在后边去领救生衣。心里腹诽,临近更年期的男人,跟不能摸屁股的老虎一样,惹不得啊惹不得。
六个人两两成对领了三条皮筏,何夕手不灵巧,半天没把救生衣上的活结打好,眼看着萧硕他们都已经喜滋滋的扛着皮筏出发了他还在原地纠结,不由得急了,可是越着急越忙中出错,活结没打好反而差点把救生衣拆了来了个五马分尸。
胡耘皓扛着皮筏先到河边摆好,回头一看何夕正对救生衣起急,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拍开何夕还在跟绑带较劲的手,顺手三两下就把救生衣给他穿好了。
“我。。。我手笨,打不来疙瘩。”何夕诺诺的解释道,耳根都红透了。
胡耘皓揉了揉他通红的耳垂,低低的笑出声来,“快点走吧,去追他们。”就这么会说话的功夫萧硕唐斯他们已经拐了个弯不见踪影了。
何夕羞怯的挠了下耳朵,别开胡耘皓戏谑的视线,连忙帮着扛皮筏进河。
绕过一弯河道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唐斯卞毅正在不远处嘿咻嘿咻的划着桨,倒是萧硕闻跃冬这对已经漂出去老远了。
胡耘皓驾轻就熟的操作着木浆,让何夕坐在皮筏前部,自己立于后端,只是轻轻拨动着桨就顺流而下,眨眼工夫就轻而易举超过了唐斯他们的皮筏。
卞毅一见何夕他们轻巧的错身而过,当场就急了,从唐斯手里把桨抢过来,对唐斯那副斯文人的做派相当鄙视,“就跟你说让我来让我来,你偏不让。就你那没三两肉的小细胳膊小细腿能跟我这糙老爷们比啊?你去前边坐着享受吧你。连小何夕都我们划得快,丢人不丢人哟。”
“你就明着说你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就得了?我保证绝不跟你争。”唐斯心里气的半死脸上倒是不动声色,就是嘴巴立刻毒辣起来,不呛的卞毅噎气誓不罢休。
相处许久卞毅怎么可能不清楚唐斯不服输的文人臭脾气?赶忙一通赔笑脸,甜言蜜语跟机关枪似地从嘴里冒出来,砸的唐斯哭笑不得的,气也消下去一半了。
何夕他们离唐斯卞毅不算远,隐隐约约听到那条筏子上面欢声笑语的,很是热闹。
胡耘皓见何夕侧耳专注的听着旁人打情骂俏,脸上带着暖暖的笑靥,不禁沉了眸色,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你很羡慕他们?”
他从来都不是个能说会道的男人,通常都是实干多于嘴皮子卖弄,所以前妻就曾经无数次抱怨过他的木讷,不知情识趣。眼见卞毅舌粲莲花似地说着窝心话,他即便想效仿也心有意而力不足。
爱人之间的相处缺少了情话调剂,小朋友能乐意吗?要是他不在意的话又怎么会因为旁人谈情说爱而满脸艳羡?
胡耘皓心头不禁有些惴惴起来。
何夕回过神来,闻言看向胡耘皓,不过胡耘皓逆着光,脸上神色如何无从分辨。
“不羡慕。”何夕端坐在皮筏上,唇角的笑容被午后的烈阳照拂着,原本白皙的略显病态的脸上缓缓漾起一片不知因何而起的胭色,“我有你了。”看到好友们幸福快乐的活着他只是感到欣喜,并不羡慕,只是因为他已经有了他。他们的生活从不逊色于任何人,所以这般满足的日子何须眼红旁人。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样怯懦的性格八成会孤老终身,能够拥有亲人朋友的关爱已经足够了,他不敢贪心的奢望拥有一份独属于他的情缘,自己安慰自己独立生活也别有滋味,可是却没想到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寂寞的含羞草终于得到眷顾,有这样好的人愿意为他撑起挡风遮阳的爱心伞,这样的他是何等的幸运。所以,别人的生活他一丁点都不羡慕。
“我很幸福,真的。”即使分不清胡耘皓到底是何种表情,他也想坦诚自己的心意。
即使在多年后,胡耘皓每每想起何夕那双晶亮璀璨的眼眸,坚定不移的凝视着他,微笑的宣告着他很幸福的样子,都觉得心悸不已。
那是他混沌的苍白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记忆。
卞毅这边终于找到正确的划桨感觉之后很快就追上了胡耘皓他们,两条筏子相距不远的随波逐流着,这段路水流不算湍急,惊险的地方据说离得还很远,所以他们漂的速度也不快,玩玩闹闹一晃就过了近一个小时。
听周师傅说漂流途中安设了好几个烧烤点,要是划累了可以上岸休息休息顺便吃点特色烧烤,也很惬意。
卞毅之所以着急唐斯划得慢最主要的还是担心赶不上闻跃冬他们,吃不上烧烤。对于卞毅念念叨叨的吃货心得唐斯真的连吐槽的兴致都没了。
等到他们看到烧烤点的标示时,果然遇上了早已久候在此的闻跃冬和萧硕。卞毅嗷嗷乱叫着就扑向了烤肉摊子,跟闻跃冬哄抢着一块肥美的鸡腿肉,彼此互不相让差点没打起来。
“你都在这里吃了半天了,给我吃块肉都不行?太不够哥们了。”卞毅怒目而视。
“肉刚烤好我还没来得及吃你就来抢,是哪个不够哥们?”闻跃冬狠瞪回去。
眼看着两人眼中的火苗都要把肉烤焦了,萧硕长叹口气,从烤肉摊子上拿了把菜刀,一挥刀,干净利落的将鸡腿一分为二,这才灭了两个吃货的怨气。
“他们一直都这样,你别在意。”何夕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嗫嚅的冲胡耘皓解释道,期盼能帮哥们挽回点形象。
“没关系,他们很热闹。”胡耘皓神色淡然,不以为意。他清楚闻跃冬他们几个在何夕心目中的分量,自然是爱屋及乌不会将他们这般幼稚的互动放在心上。
这个烧烤点人不算多,遮阳棚里支了五家烧烤摊子,都是一些时令蔬菜和不甚新鲜的肉食,吃得人不少,主要是图个气氛。
萧硕包了其中一家的摊点,大伙围坐一圈,各自寻着卖相不错的吃食尝了点,席间谈笑晏晏笑语不断。
胡耘皓递了个烤红薯给何夕,何夕乖巧的接过来,轻轻一掰开分成两段,红薯特有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何夕率先尝了一口,香甜绵厚的口感很是不错。见身旁的胡耘皓手里只有一串鸡翅,连忙把没吃的那一半递还给他,“古月胡先生,尝尝看。很好吃,好甜。”
“我吃这半。”胡耘皓没有要何夕递给他的那大半块红薯,反而拿过何夕咬了一口的半截红薯吃了起来,几大口就迅速消灭殆尽。
何夕瞠目结舌的看胡耘皓狼吞虎咽,半晌才恍然想起他吃的红薯是被他咬过的那半拉,血气就扑簌簌的涌上脸颊,人僵坐在原地,跟手里的红薯一样,熟了。
平常亲昵些他都难免会觉得害羞,此刻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同吃一样东西,已经太考验他脸皮的厚度和心脏的承受能力了。
何夕的薄脸皮胡耘皓早就清楚,不过嘛,他喜欢看小朋友羞赧了脸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很有意思,所以相当不以为意自在的不得了。
深吸了几口气平复激烈的心跳,何夕恼羞成怒的轻轻拽了下胡耘皓的裤兜,对他似嗔似怨的看了一眼,“外人那么多,你。。。也不收敛点,影响不好。”
“怎么了吗?”胡耘皓明知故问的挑了挑眉,揶揄的眼光扫向另外的两对。一边是卞毅高调的与唐斯互喂鸡翅膀,另一边是萧硕悠闲的给闻跃冬剥着虾壳,时不时含情脉脉对视三秒相视一笑。
何夕见到如此状况只好闷不吭声埋头苦吃,心里不断嘀嘀咕咕自我催眠,这些没脸没皮的家伙不是我朋友,真不是我朋友。
此地的漂流号称省内最安全最无风险,所以众人悠悠哉哉一路漂一路玩,沿途还因为闻跃冬和卞毅合伙恶作剧故意掀翻了大家的船导致人人都成了落汤鸡。好在天气炎热,所以这么玩闹也不用担心晚上头疼脑热。
皮筏漂至末端时才是整个漂流最刺激的路段,嶙峋怪石呲牙裂嘴的碰撞着橡胶船面,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划在闻跃冬他们一行人前面的有不少游客都被颠簸的吱呀乱叫。
闻跃冬和卞毅是最爱挑战这种刺激场面的,所以他们两对已经兴高采烈的迎向了湍急的浪花。
何夕胆子从来都不大,此时不禁有些胆怯起来,那些爽快的喊叫声在他听来反而像鬼哭狼嚎,特别是从他这个角度正巧看到卞毅与唐斯的皮筏被抛离河面时更是胆颤到了极点。
正当何夕踌躇不前不知该不该叫胡耘皓停下的时候,他们的皮筏已经汇入了狭隘的河道中,一个冲击的浪花打上来,何夕喉头一滚就想叫出声来,冷汗涔涔的背脊却被搂抱着贴入了暖热的胸膛里,胡耘皓正团抱着他一起迎向激流的冲撞。
颠簸、翻滚、喷溅、撞击。。。这段险滩只有短短几分钟而已,等到何夕醒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缓缓地随波逐流了,那段在他看来惊险万分的九曲径已经顺利的颠了过去,皮筏子里灌满了河水,两个人就像同洗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