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杀人计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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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杀人计划 第六章(6)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紧张激动。另外我还感到恐惧:在这个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怎么又想去那儿了呢?我们已经约好要留在家里。从咱家的花园里完全可以完整清晰地看到烟花表演的一切。”
“我不想出去。我只是想知道,现在门票多少钱。”
“现在你想知道,他都拥有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埃肯费尔德人?”
她的身上也开始流露出来那些路人、围观者、窥视狂和不负责任者眼中的幸灾乐祸。其实他们都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我好像认识。”
我摆出一副忧伤而严肃的表情,这样或许更容易得到我需要的答案。
“我的确很想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我可以打电话问问报社,如果有人盘问我,我可以亮出还留在手里的记者证。”
原来如此。人们通常会装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来,甚至没有能力去维护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我现在充满了愤怒、激动和仇恨。那还是仇恨吗,还是仇恨的程度加深了?也许已经成了某种新的东西,一种全新的情感。这种口味是我至今尚未品尝过的。这是比激动、歇斯底里或者亢奋更强烈的一种情感。到目前为止,仇恨与兴奋从未以这种方式征服过我。我一直与我本性当中的每个细小环节和平共处,并且享受着这种生活。
“别再胡说八道了。你必须说出你的名字来。”
“说出来有什么不好?或许我想写一写这个突发事件呢。”
无稽之谈。这些年她至多写过几封信,就连对这件事我都存有怀疑。最后所有的事情,包括公务上的事情,都无一例外地落到我身上来完成。当然还有那些需要以书面形式完成的工作。
“你上次写东西是什么时候?上帝啊,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们安静点儿,我现在要打电话,换个别的名字试试。”
我的妻子根据经验得知,如果不及时采取行动,我们的谈话就会发展成为大声的争执和分歧,最后只是胜利和失败不停地互相转换。谁有道理,谁就赢了。
这一次我立刻对她表示了顺从。
她打电话到医院,声称自己是本地小报的记者。对方也没有过多争辩,马上帮她和有关人员取得了联系,然而不是和医生,而是一位地方上负责刑事犯罪案件的警察拉斯科夫。
“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
“默林尔。”她本能地回答道。
“您为谁工作?”
显然和她谈话的对象是有备而来。
“我为德意志新闻社工作,是自由撰稿人。”她坚定而自信地说道。
她明显比我想象得更有头脑。
“很抱歉,我们几乎没有什么能够告知您的。受害者现在生命垂危,他是被什么东西给射伤了。”
拉斯科夫先生轻信了她编的那些谎话,在法律许可与职业约束之外向她提供了不少信息。
“受害者是被谁射伤的?对方的动机是什么?采用的是什么武器?您将从哪个方向入手进行调查?”
太棒了,我想,这个女人一定能实现预期的目标,她再一次使我感到震惊。我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你对这个人完全估计错误了,我下定决心要自我改进一番。以后我要变得更有远见,做事要小心谨慎。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们还完全没有开始调查,我们希望能和受害者谈话,以便能提供更多帮助我们破案的有利信息。” 。。
我的杀人计划 第六章(7)
他的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亲切友好。尽管话筒里的声音经过她浓密秀发的阻碍略有削弱,我仍然能听明白他说的话。
“非常感谢,谢谢您这么尽职耐心地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
我们三个人相互之间的距离还从未有过这么紧密,我指的是空间上的距离;主要是因为我们三个人都想尽可能贴近话筒,好让每个人都能听见对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她猛地放下听筒说:
“是被子弹打伤的。是枪击。”
愤怒似乎让她的血管急速膨胀起来,好像是她自己被人袭击了一样。
“这次袭击就发生在我的房子前面,这太令人恶心了。天啊,为什呢?为什么?”
愤怒让两个人变得惊人的一致,如果是平时,她们两个人之间肯定会爆发一场小小的战争。
她不理会我母亲的问话,因为她知道这种妥协的形式会打开一条渠道,让两个人都把内心堵塞的想法发泄出来,而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不可避免地要去应付这些麻烦。
“我要出去走走,你也来吗?”
这肯定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
“你们走吧。”
母亲用这句话和我们告别,我们走了,然后她就可以霸占家里的电话了。
我们穿过整个小城朝港湾走去。来的路上我们几乎没有见到任何人跟我们奔向同一个地方,我们开始根本搞不清楚这是种什么状况。这时今晚第一束礼花飞上了天空,随后紧跟着一声又一声明脆响亮、震耳欲聋的响声。
绝美的烟花满布天空,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保护层,笼住了整个城市。伴随着整个烟花盛典,海鸥和当地居民,跟夏天以及那些每年夏天都必然来拜访这里的游客说了再见。他们满怀着欢喜期待,因为终于能够独自享受在这座海边小城里度过他们的悠闲时光的快乐了。
今天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讨论话题。在海滨大道尽头的人们应该都已经晓得,有位老先生被人谋杀了。因为事实上没有任何人知道,最后这位老先生其实还活着,于是关于他已经死去的流言完全成了现实。这一切就好像是那副被我保存在阁楼里的A。保罗?韦伯的蚀刻画里描述的情景。
我们都喜欢那些在夜空里绽放的绚丽花火,此刻我们彼此拥抱在一起亲吻。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充满激情和*了。她将我推到火车站角落里那家买香烟的商店入口旁,此时,尽管这里所有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但我内心不能确定这一点,我总是想,可能会有谁趁着我们亲热的工夫从商店里伸出脑袋来窥视我们,但是她完全不屑于去想这些,仍然继续她的行动。
平日里总是喜欢穿裤子外出的她是不是特地为了今天才特意穿上超短裙的?我不清楚这一点。
商店入口处的玻璃大门伴随着我们富有韵律的动作不停地震动和颤抖。她迅速给我了一个眼神,暗示我如何将她夹在玻璃门和我之间。一如既往,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比诱人更为深刻,甚至可以称为是不断索取的愿望。否则我怎么可能把一切麻烦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呢?
当然我还在想些别的东西,我现在还在担心那个盯着我的眼睛看得真切的老先生会告发我。
与此同时我还害怕,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暗中观察着。比起可能被老先生当庭指证而带来的恐惧,被人窥视的想法让我觉得更为紧张和不安。
是的,我完全忘记了,警察可能随时都在搜寻我的踪迹。所有的人都散去了,只有她还在这里,将我包围在巨大的满足感中。
我的杀人计划 第六章(8)
被我忘记的还有那疯狂席卷我们二人的如海浪般汹涌的冲动。
“用力,再使劲点儿,别停下来,快来了。”
她到达了高潮,于是声嘶力竭地喊叫着。然后她紧紧地闭上嘴巴,将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打在我的后背上。
我瘫倒下去,躺在水泥地上。但她立刻窜到我身上,想再做一次。
“不行,求求你别这样了。咱们回家吧。我很害怕,没有心情了。”
这番话顿时也让我不由自主地惊讶了一番,但它的确出自我之口。
“害怕什么,谁会对咱们做什么感兴趣。”
但是我极其强烈的请求让她陷入了沉思。
“那好吧,但是咱们待会儿再走。难道这么早就回去看着那个老乌鸦吗?她除了想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剁碎什么都不想。”
我们从地上坐起来,替对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后继续朝港湾方向走去。烟火发出最后的声响。在码头人群推挤着我们向前拥,所有人都想尽快回家。每一张面孔、每一双眼睛似乎都将我过目了一遍。
我是不是还能忍受现在经受的这一切?当她变得越来越大胆,利用我来满足她的欲望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沿着海滨大道走回去。她时不时用手臂搂住我,充满激情地亲吻我。现在,她的吻不像之前那般*,而是苦涩地对我内心深处的恐惧表示肯定。她想要引导我说出那些未曾表达过的承诺,打算要将那种被发现的危险再次引回到我们的身上,因为我们两个都已经彻底地沉醉、不能自拔了。
尽管我们的周围始终还有不少人,我还是将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去摸她裸露的臀部。又一次,我们忘记了周围投来的目光。我们手牵着手回家,在那栋房子里,我重新被扔回这个世界。
我们融为一体,不属于他们,不属于那些含笑注视我们或者是愤怒走开的其他人。我们不在乎自己是否属于周遭的环境,或是四周的这群人,我们骄傲地带走海面吹来的清新温暖的空气,好像这空气只为我们存在。
我们在没有碰撞到别人或者看见别人的情况下,闯过愈加拥挤喧闹的人潮,回到家里。我并不清楚我们是如何做到的,我只知道,这是我生命里所经历的最为美妙的飞翔之一。
为什么我们要跑回来?当时我们有机会,也有足够的时间,永远地从这里消失。
令人战栗的宁静笼罩着整个房子,似乎我们都知道,母亲就在那里。房子里飘散着母亲的味道,只有母亲在的时候,我们才能闻到。为什么她沉默不语?整个屋子都能察觉到我们的归来,这足以让她现身了。
我们知道,要在寂静中悄声地上楼,我们想保留和延长这种气氛。
但突然我眼前又闪出那个男人,他紧紧盯着我,用眼神将我揪出来。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坐在警察厅等候传讯?他的夫人已经被带到警察厅里去了吗?
该死的,我早应该预料到这一点。厨房里有动静,但是我没看到任何人。餐厅也没有,最后我在客厅找到了她,她坐在那儿,没有看我,而是专心织着她的长袜。她气色很好,整个身体挺得笔直,十分兴奋。
她既不说话也不看我们,这清楚地表明了她此刻的激动和兴奋。她显然知道些什么,而且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否则她早就说出来了。
“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她慢慢地、十分享受地从嘴唇里吐出这三个字。
“你肯定知道了什么最新消息,否则你不可能这么激动地坐在你最喜欢的沙发上。医院那边都说了什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的杀人计划 第六章(9)
“没说受害者死了。他们想看我的证件,想和我私底下谈话。他们不承认,受害者被转到他们医院了。”
她提到了“受害者”这个词。她肯定知道得更多。但她现在说话用的不是她的语气,她是在引用别人说过的话。
“说话啊,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一直激动地等待着我提出这样的问题。她迫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