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无神绝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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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神把药粥端到绝心面前,低声道:“心儿,吃饭了。”
绝心茫然地伸出手乱摸,绝无神这才想起他眼睛看不见,连忙腾出一只手握住绝心的手,柔声道:“你别动,我来喂你。”
绝心闻言微微一怔,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乖乖地坐在那里,那乖顺到极点的模样看得绝无神胸怀大畅。
绝无神伸手取过汤匙,开始一口口地喂绝心喝粥。
等到一碗粥见了底,绝无神放下碗问道:“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绝心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绝无神又自怀中取出一条丝巾,细心地为他擦了擦沾上一点汤汁的嘴角,这才走过去用早餐。
半个时辰后,薛白背着口大药箱,带着两名药童急匆匆地出现在石室门口。
他几步走到绝无神面前,正待躬身行礼,却被绝无神用眼神制止。
薛白看到绝心已经醒来了,心中不由一宽,连忙问道:“绝心少主情况如何?”
绝无神眼中闪过一抹忧色,沉声道:“不太好。他眼睛失明无法视物,记忆也丧失了,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薛白,你能医好他吗?”
薛白闻言微惊,沉默片刻组织好措辞后,方才徐徐开口道:“眼睛失明是因为颅内淤血压迫到脑部,记忆丧失大概也是这个原因造成。我可以为少主开个活血化瘀的药方,然后再配合针灸帮他化去颅腔内的瘀血,不过我却不敢保证最后他的眼睛和记忆能完全恢复,一切只能看少主的造化了。”
绝无神心知薛白医术通神,放眼整个江湖几乎无人能出其右,既然薛白连薛白都没有绝对把握医得好绝心,换了其他人自然更加不行,为今之计也只能指望他了。当下缓声说道:“我相信薛部主的医术,更相信我的心儿会吉人自有天相,你放手去医治便是,假使不能完全医好那便是天命使然,本座绝不会怪罪于你。”
薛白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再一次为绝心把了脉,然后调整好药方递给身后的药童,让他到外面生火熬药。
然后薛白看了一眼身旁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绝心身上的绝无神,见他看向绝心时连表情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心中隐约浮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来。
但他很快就压下心里毫无根据的猜测,十分识相地起身走出石室外。
半个时辰后,药童终于将药煎好,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来到绝无神面前,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倒,然后把药碗放在旁边的石台上,用右手拿起汤匙便欲上前服侍绝心吃药。
绝无神伸出手去将汤匙从他手里接了过来,温言道:“你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药童闻言心中不免暗自惊讶,要知道昔日即使宫主夫人颜盈生病了,都从未有过宫主亲自喂药的待遇。
不过他既然能做薛白的心腹,为人自然十分机灵,即使心中再如何震惊,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仍旧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了。
绝无神用汤匙在药碗中徐徐搅动着,估摸着药汁的温度差不多了,便用汤匙舀起半勺试了试温度,觉得刚好入口了,这才满满舀了一汤匙的药递到绝心嘴边,低声道:“张嘴吃药。”
绝心闻言乖乖地张开嘴将药喝了下去,片刻后便苦得皱起眉头直伸舌头。
绝无神看着他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小动作,只觉心中爱到极点,不由自主地凑过去用舌头轻舔了绝心伸出的小舌一下。
绝心目不能视物,却也能隐约猜出是什么东西接触到自己的舌尖,当下不由身子一僵,表情怯怯地道:“父亲?”
绝无神方觉出自己片刻前的忘形,心中顿时懊悔不已,连忙掩饰性地再度舀了一汤匙药递到绝心嘴边,表情尴尬道:“心儿别怕,父亲只是想安慰你,没别的意思……继续吃药吧。”
绝心看不到绝无神的表情,也猜不透这个奇怪的父亲心中究竟在想什么,闻言只得张开嘴继续吃药。
两人一个喂药一个吃药,谁也没有再开口说半个字,石室中的气氛顿时显得沉闷而异样。
由于薛白开的药有安神的作用,绝心喝过药后没多久便感到睡意沉沉袭来,眼皮重得几乎挑不开,不过一会儿便重新倒回去陷入沉睡,只留下绝无神坐在石室内,看着绝心安详的睡颜出神。
48、柳下惠不好当
绝心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
由于眼睛看不见,心中毫无安全感,不免有些恐慌。
他茫然地伸出手去,立刻就被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
“心儿,你感觉有没有好点?”绝无神自然而然地把绝心揽入怀中,柔声问道。
绝心默默地依偎在绝无神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右手被绝无神紧紧地攥着,那颗原本惶惑不安的心顿时踏实了不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心里油然而生,使他不自觉就安心了下来,心头原本焦虑惶惑的情绪竟然奇迹般地慢慢消失了。
他刚刚醒来的一瞬间,还真怕绝无神自己走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个一片漆黑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原来,自己并没有被抛弃。
原来,自己在走投无路、四面楚歌的绝境下,竟然还有一副肩膀可以依靠,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依赖的。
想到这里,绝心的心中忽然掠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情。
身边这个男人,无论自己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至少现在,绝心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是真心真意地关心着自己、爱护着自己、愿意无条件地对自己好的。
而这些对现在的绝心来说,已经足够了。
此刻的他,脆弱无助得犹如一个溺水之人,只想牢牢地抓住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绝无神低头凝视着绝心安详的神情,只觉心中升起一股由衷的安慰之情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和心儿之间,竟然还会有如此温馨的一刻。
情不自禁地,绝无神双臂收紧,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同时低下头,一下下地在绝心头顶漆黑的发丝上轻吻着。
就在这时,绝心却抬起头来,用那双没有焦距的漂亮黑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绝无神,低低地、不确定地问道:“父亲,你今后会不会一直如今天这样陪伴在我身边?”
绝无神闻言,唇边绽开一个温暖的笑意,用低而坚定的声音发誓般回道:“父亲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真的?”绝心的声音中仍旧充满了不确定:“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会抛弃我不管?”
感觉到绝心内心中的彷徨和缺乏安全感,绝无神不由心中一紧,情不自禁地将双臂收得更紧,那力道直似恨不得将绝心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口中则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在绝心耳边低语道:“父亲发誓,今后一定会将心儿当做重逾生命的存在,永远珍惜你,保护你,再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听到绝无神那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低声说着深情的话,两世加起来都从未听过半句甜言蜜语的绝心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违和感来。
那一刻他几乎有一种错觉,好像绝无神此刻甜言蜜语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另有他人一般。
然而,如果真是这样,那箍在他腰身上的那双铁箍般收紧,使他的肋骨都几乎要被勒断的手臂,以及那人异常激烈的心跳,又要作何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绝无神用的力道太大,绝心感觉到胸腔一阵阵发疼。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低声道:“轻一点,我疼。”
绝无神这才如梦初醒般放松了手臂的力道,转而将绝心的身子扳过来,用手指一寸寸地细细抚摸着眼前那张早已刻在梦魂中的熟悉脸庞。
感觉到绝无神手指动作中带着异常的亲昵与暧昧,绝心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微惊地低声询问道:“父亲?”
绝无神这才记起绝心已经失忆,完全忘记了他们之前的过往。
想必自己此刻情难自禁的深情流露和海誓山盟,都被心儿当做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对着自己的儿子流露出的父爱了吧。
想到这里,绝无神心中不由得一阵沮丧。
心儿,心儿,父亲爱你至深,又怎甘心只与你保持父子关系?
我们明明可以再进一步,更加亲密无间的啊。
不过很快他这种沮丧就烟消云散,重新振作起精神来。
至少心儿还在自己身边,而且和自己的关系已经不像他失忆前那般势同水火。
单只这一点,对于他来说便不啻于老天爷额外的恩赐了。
至于自己满心期待的‘更进一步’,相信只要自己凭着满腔深情和坚持不懈的毅力,一心一意地对心儿好,一点一滴地去打动他,相信时间一长,自己最后还是可以水滴石穿、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吧?
不过,在争取到那一天以前,想必自己的日子会十分的难捱了。
毕竟,看着自己细嫩可口的心上人就这么毫不设防地依偎在身边,简直随时都可以压倒,却不得不强忍着体内汹涌的欲、望装柳下惠坐怀不乱,这种活罪简直不是人受的啊。
绝无神和绝心一起在石室中呆到第七天时,绝心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基本上可以摸索着在石室内行走了。
经过薛白的诊断,他颅腔中的瘀血已经散去大半,可能再过几日便会彻底痊愈了。
然而绝心的视力却迄今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受伤前的往事也没能回忆起一星半点儿来。
对于前者绝无神忧心忡忡,对于后者他倒是喜闻乐见,巴不得绝心一辈子都不要想起他们之间那些不堪的过往。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绝无神想,他一定从心儿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把他当做心尖上的宝贝来珍视疼爱,决不让他的人生中留下半点遗憾,更加不让自己再他心目中有半点不好的形象。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绝无神再怎么悔不当初也是无济于事,他唯一所能做的,只能是珍惜当下和绝心共处的每一刻,尽力去弥补自己以往造成的伤害,并试图有计划地追求绝心,一步步攻克绝心的心防。
毕竟现在的绝心双目失明,心底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任,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绝无神这个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陪伴着他,为他提供一个安全温暖的港湾来停靠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绝无神想要不动声色地一步步接近绝心,让他渐渐适应自己的亲密举动委实再容易不过。从两人在石室的第二天起,绝无神就开始名正言顺地帮绝心洗澡,从而可以正大光明地肆意抚摸绝心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到处吃豆腐占便宜。
当然一开始他还遮遮掩掩比较收敛,后来就有些肆无忌惮了,毕竟美色当前,而绝无神面对绝心时的定力向来会降到最低谷。
绝心虽然在心底很抗拒某人这种假公济私对着亲生儿子揩油的无耻行为,无数次提出抗议,然而却都被绝无神无视了。
只要他稍有抗拒之意,绝无神就会毫不客气地贴过来将人光溜溜地搂在怀里,凑到绝心耳边低语:“心儿你别扭什么?我是你亲生父亲,父亲为儿子沐浴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更何况你现在还双目失明行动不便,我更加要尽一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