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静数春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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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是什么宝物。
有你的幸福4
坐到“镇店之宝”前面,反反复复看着自己的双手,总是觉得受伤后就没这么灵活了,可谁知道,这双笨拙的手,曾经和颜氏四子合奏过呢……
按琴,拨弦。我没有弹擅长的现代歌,在异地能见到故人,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告诉别人自己有多惨。
我今天弹的是《破晓》。这是一首颜国家喻户晓的曲子,整首曲子都很简单,技巧不多,但是音域很广,一曲下来,几乎每个key的每个音都出现过。所以这首曲子最适合刚学琴的人弹奏,也很适合用来试琴。
一曲下来,哥哥没什么表情,惜水透漏着些许赞赏的神色,老板则哈腰说“小姐果然是懂琴之人,小的没说错吧,这琴是极好的”之类的话。
琴的确是不错,起码比起楼下那些不入流的货色,她是好太多了。不过还是担不上极好这说法。我没弹过极好的琴,不过总是觉得这琴还没颜凛的琴弹着顺手。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久没弹琴了……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老板我的想法。
我看着哥哥,他会意,问:“这琴喜欢吗?”
喜不喜欢?我还没考虑过这问题呢,你要是问这琴好不好还容易答点。我歪头想了想。琴自然是喜欢的,估计随便给我一把不是特别烂的琴我都喜欢。但是她并不是特别好,却是镇店之宝,肯定很贵。以前不愁吃穿,自然不会为钱担忧,虽然现在也不愁吃穿,但是现在寄人篱下,自己又没钱。再说,我看哥哥也不是很有钱,那平民家的小房子,家里又没有佣人。
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最后我摇了摇头。
哥哥闪过了一丝笑意。哇塞,威尼斯记录来了,哥哥今天笑了3次!!他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对老板说:“这琴我们要下了。”
啥?我刚刚不是摇头了么我?难道说我因为心里太想要所以点头了,然后自以为摇头了?
我急急忙忙过去,扯着哥哥的衣袖把他拉到一边,在他手心上写:很贵。
他轻声说:“你想了这么久,一看就知道喜欢那琴了。”
九不搭八。哥哥没看到面纱下的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板兴高采烈地招呼我们到楼下喝茶,又吩咐人拿丝巾把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擦拭了一遍,然后他亲自装盒。
我的手一直在桌子底下绞着手帕,哥哥是不是真有那么多钱买这琴啊……哥哥却没事人一样,看着墙上挂着的古琴,悠闲地喝着茶。
结账的时候老板说,这琴八百两。
我没买过琴,但我也花过钱,八百两,在这里都能买一个大庄园了。我摇摇头,竖起三个手指。
“三百两?小姐真是开玩笑了,小的就是看小姐是行家,才没开高价。而且小姐刚刚都试过琴了,肯定知道这琴是万里挑一的。不是我夸口,走遍整个原州,小姐都找不到这么低的价格买这么好的琴了!”
吹!奸商!我鄙夷地撇了撇嘴。继续举着我的“三”。
老板又絮絮叨叨了好多东西。最后发现说不动我,就转向跟哥哥说。
我看着哥哥,狂用眼神暗示明示他:你得跟我同一阵线!!抗敌到底!!
哥哥无奈地跟老板说:“我得听我妹妹的,不然她一个不高兴,以后就没人煮饭了。”
面纱遮住了我的脸,所以没人看到我现在嘴巴张成“O”型。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讲冷笑话了……
事实证明,坚持就是胜利,老板最后很“让利”地卖给了我们,三百两!看到他最后卖了,我又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讲二百两啦,估计也是会卖的……
又一事实证明,我的命真的很好,穿过来后遇到的都是有钱人!哥哥把那白花花的三百两银票递给老板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我,看到那三百两就舍不得了。三百两呢!结果换了个吃不了穿不了的东西。老板估计也看到我舍不得银票的样子,一把抢过银票收好,然后恭恭敬敬眉开眼笑地双手把琴递过来。
回家沐浴后,哥哥就立刻让我给他弹琴,美其名曰:花钱给我买了个琴,他当然要听曲值回票价。
我白了他好多眼,匆匆把那皇榜收在枕头底下就出去了。
今晚我给哥哥弹的都是颜国的曲子,不知道心里有什么芥蒂,反正就是不想给别人弹现代曲。就像我从未跳舞给哥哥看、从未给哥哥画肖像画一样。
哥哥倒是享受,一直坐着喝酒听曲赏月。怎么看都像他是大老板,我是他请回来的歌妓,卖艺不卖身那种。
末了,他才说了句:“弹得不错。”
回到房间,我一直坐在床上看那张皇榜。皇榜当然不好看,只是里面的人好看。里面的人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好看,而是因为那是颜凛画的。
因为以前颜凛总是握着我的手画我,所以我很清楚,他可以不用看着我画我;很清楚,他画我的脸蛋时用一笔,画嘴巴时用一笔,画眼睛时只用两笔……所以一看就知道,皇榜上的林静如是颜凛画的。不知道是不是全国各地的皇榜都是那个傻瓜一个人画的,那得画多少张……
我是牵绊1
那晚之后,哥哥每晚都会让我给他弹琴。真不知道是他太无聊,还是我的琴弹得太好。
起先我是不厌其烦地弹着我仅知道的几首颜国的乐曲,后来连不厌其烦的我都弹烦了,哥哥还是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当我以为他睡着了,停下来的时候他就会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后来还是我先沉不住气的,终于换了曲子,换成了班得瑞的音乐。就是要把你催眠了,睡吧睡吧,睡着了姐姐我就不用做琴妓。
可是,班得瑞的音乐非但没能催眠哥哥,还让他突然兴奋了起来。他张开闭了一晚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继而闭上眼继续假寐。难道他以为这新鲜的曲子不是我弹的说?
总之,我和哥哥就以兄妹的名义,不知道什么关系的关系,一起生活了好长一段日子。
哥哥总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做什么工作,反正白天他从不见人影。
而夏天天亮得早,人睡得少。所以我也理所当然地起得早。不过我起得再早,都比哥哥迟,我起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难道他也像颜凛一样,得五更天不到就要起床出门?
而因为起得早,家务事都在早上就做完。下午李大妈不过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拿黑炭玩“铁杵磨成枕”。哥哥能看懂唇语,但是街上的人看不懂,另外,上街的时候我又蒙着面纱,哥哥也看不到我“说”啥。只能自己磨个笔了。
磨笔后我照着颜凛以前找人给我做的“御笔”的样子做一个竹壳壳。可是,我发现,哎,那壳壳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难。哪来这么细的竹子啊,那些竹筒大得啊,能放好几根黑炭笔。所以最后我宣告投降,拿了块布,把笔包了又包捆了又捆,做成一布笔……又裁了一些纸片,拿针线缝成一小本子,同布笔拴在了一起,挂在腰上。
每晚都喝哥哥煎的药汤和补汤,感觉身体好了点。就是不会再多晒一阵太阳就晕或者多走些路就狂喘气。又用哥哥给的药煎水洗头,头上的疤也开始长些嫩嫩的头发。哥哥还会给我的脸涂一些药膏,他从来都是亲自给我涂的。我知道,他是怕我照镜子受不了。
因为我现在的确是不用照镜子的,不用出门,早上起床就随便拿个梳子数几下,松松绾一个发髻就了事。所以当我好多天后照镜子时,突然发现自己脸上那深褐色的疤痕颜色变淡了。虽然大大的肉疤还在,但是其他小疤痕的颜色能变浅,对我来说也很好了。
我以为,这种平静的日子会一直下去。虽然哥哥没告诉过我他是做什么的、他家里人去了哪里、会不会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但是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所以我总是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一直照顾我。
却没想到,某一天夜里,哥哥说他要走。
走?走去哪?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我只是来这里办事,事情办完了就该回去了。”哥哥一如既往的平静地说着。
……我低头,没“说话”。我本想问,那我怎么办。又想想,哥哥其实并不是我的谁,他从来都没义务和责任养我。救我已是意外,既然是意外,怎么会一直持续呢。
“这里是我买下来的,你可以继续住下去。我会留些钱给你。”
我点了点头,看着脚尖。哥哥也没再说话,两人一直静默到很晚,哥哥才说了句“夜了,早点睡吧”。
回房,看着那张皇榜,眼泪就滴了下来,把静如的脖子弄花了。我赶紧把她吹干,一边吹,一边抹眼泪。
我这叫犯贱,叫活该。谁叫你有好好的皇宫不呆,有好好的如妃不做,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还妄想有人会对你好。
如果还是十五岁那年的静如,还能学着别人背个包袱闯荡江湖。现在的忘昔能么?没有样貌、没有武功、没有金钱,拿什么去闯荡?
如果还是以前的静如碰见哥哥,或许还能用楚楚可怜的样子求哥哥留下或带我走。现在的忘昔能么?是可怜,够可怜了,只是跟楚楚搭不上边。
颜国真不是个好地方,什么鬼夏天,明明就很冷很冷。我紧了紧衣服,搓着手朝厨房走去,眼里和心底一片冰凉。
这是我起得最早的一次,也是我第一次为这个“家”准备早餐。
哥哥起床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丰盛的早餐了。及第粥、清蒸蛋糕、糯米糍、南瓜饼,还有些送粥的小菜,摆了一桌。
哥哥跟我讲,什么药摆在什么地方,每天要煎多少次,每次要加多少水、煎多久;又说,药方都放在什么地方,药没了要去哪家药材店买;还絮叨着一些家常的琐事……
我打断了哥哥的话,给他夹了块蛋糕。
先吃早点吧,不然就凉了。我“说”着,用力咬唇把眼泪逼回去。我没权利要求你留下或带我走,但是我总有权力让你好好吃完我做的早餐,总有权力叫你不要让我哭吧。
大家都没再说话。
哥哥走的时候我在后院洗碗,他过来跟我说“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保重”,我点了点头,努力扯了扯嘴:哥哥保重。哥哥笑了笑,转身走了。
没有流泪,没有很感人的离别场面。异常的平静,又异常的平常。就像哥哥只是出去工作,傍晚还是会回来吃饭一样。
哥哥走了,我的时间并没停下来,日子还是要照过。只是,今天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碗洗了,衣服洗了,家里里外外打扫过了,连厨房的炉灶渣都清了,怎么还没到中午?
在后院一个人玩跳飞机,玩累了去花园里给花圃拔杂草松土浇水,做完园丁就泡澡,泡完了继续洗衣服,洗完衣服开始研究晚上吃什么……无聊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时间就是不过去,满满一桌子的菜做好了,太阳还当头照着。
哥哥说,买了琴不弹就浪费了。
所以我抱着琴,坐在门槛,对着外面花园开得正好的花弹奏。
李白大师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明明一个人孤零零,都硬撑着装不在乎。我又何尝不是,明明一个人寂寞得要死,以为抱个琴弹个曲,有花有乐有阳光,人就不会感到孤单。装吧,往死里装。
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我是牵绊2
我没有听到马蹄声,没有听到哥哥勒马的吁声,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