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静数春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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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妃为什么被打入冷宫啊?然后为什么又放出来了?”我脱口就问了出来,这个为什么浩没告诉我,我一直都没想懂。
“这个,朕也不清楚。芙妃去世的时候朕还很小,芙妃的事朕也是听宫里有资历的嬷嬷说的。怎么了,如儿怎么突然问起芙妃?”
我知道颜凛虽然装作没什么,但男人其实都是极小气的,我问芙妃,但在他眼里,我问的就是浩的母妃,所以我决定还是对他说实话,免得他误会我和浩有什么。
“浩以前跟我说过他母妃得宠的原因。那时候芙妃娘娘没了小孩……刚刚你来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那场景和芙妃那时的特别像。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觉得自己和她更像了,都是从冷宫里出来的人。呵呵。”
颜凛的手臂逐渐收紧,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已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了。“不许那么说。如儿就是如儿。”他坚定地说,似乎还带着点点怒气。
我不知道为啥他突然就这么严肃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很久很久后,我再想起那天的场景,才知道,原来颜凛是害怕我和芙妃一样红颜薄命,他是怕失去我的吧。只是,他没想到,我和芙妃竟是如此的像。芙妃死去了,而我从他身边逃离了。我们都注定不是帝王的女人……
以怨报“德”2
今年夏天皇上没带着大家去避暑山庄小住,份位小的宫妃不敢过问,份位高的,又没人有心思问。
皇后和我正密谋着好戏,不去避暑山庄正合我们意;德妃隆宠,去不去避暑山庄对她来说没区别;贤妃和惠妃都没发话,惠妃是为人淡薄,但贤妃这人,我从来都没懂过;瑜妃倒是想过问的样子,几次晨省都明里暗里提醒着皇后,只是大人物都没发话,她又能怎样;连瑜妃都这样了,其他宫妃就更不用说了。
我不知道避暑山庄是每年必去的,还是说皇上心情好的时候才去,反正我来了两年就去了一年,而且那里的回忆极其不好。淑妃、甄妃,有喜、误会、破处……
不过避暑山庄还真不是吹的,炎炎夏日留在宫里的确闷热了点。宫里到处都整天放着大冰块。再安静的屋子里也能听到融冰的水滴落在铜盆的声音。听起来和外面的蝉鸣相得益彰。
我这人生性虽不薄凉,身体却很薄凉——身子单薄,冬寒夏凉。冬天要生很多火盆,还要穿很多衣服,四肢依然是冰冷冰冷的。不过夏天倒好,别人热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屋子里也不用放冰块,只要不被阳光照着就不会出汗。所以每天,只有在皇上来的时候,永晴宫里才会放上小冰山。
和颜凛现在关系淡淡的,丝丝缕缕,不会很亲密,却又很甜蜜。两个人像刚开始谈恋爱,天天见君都还会日日思君的那种,但却是柏拉图式的爱恋,没有更多的实际的欲望。
在别人眼里,这样的我并不得宠,我却觉得,现在的我才是一年多来最得宠的时候。颜凛他在努力做我心里的人,努力让我对他的喜欢从灵魂出发。
他每天都来看我,只要有空就来看我。和我一起吃饭、散步、聊天、玩耍。
因为太阳很烈,晚膳后我们不再散步,而是到永晴宫后院荡秋千;若是在天羡宫用膳,就会在后院下五子棋,赢了的要被对方在脸上画一笔……
等到太阳将要下山了,就带我飞到屋顶、树梢看日落,有时候一坐就坐到睡觉的时间,什么都不做,就是他搂着我躺在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天南地北瞎聊着……
有时候晚上会到御花园赏夜景,他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喝着清露酒,我倚着柳树坐在栏杆上看荷花塘。兴致好的时候我出个诗给他对、出个谜给他猜,却从来不接受他的挑战;心情好的时候就给他唱个歌,通常唱到副歌他就会用玉箫和着我……
他总是陪我陪到很晚,却没叫我侍寝。每次送我会永晴宫,陪我直到我睡下了,他才回养心殿或者去影虹宫。
我始终没问过他为什么突然盛宠德妃,也没问为什么不再让我侍寝。现在,我觉得很好。
颜凛白天忙没空陪我的时候,我会带着琬衣去御花园走走,然后有时候会“偶遇”到皇后。有时候去给太后请完安,又会被留下来,和母后、皇后闲话家常;太后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当然,她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我们要除去德妃,却不知道德妃给皇上带绿帽子的事,不然计划没实施,太后就迫不及待要除去德妃了。
我就是靠着这些“巧遇”和机缘,和皇后保持着联系,交换第一手消息。一个多月过去,二哥和左相他们都已经手握右相一大堆秘密。据说,这些秘密一旦揭发,右相就算有9条命10个家都不够斩不够抄。
我的良心不安越来越严重,如果只是因为德妃在宫里惹得祸,让她家这么多人丧命,我便成了不折不扣的麻木不仁的刽子手。皇后每次都安慰我说,德妃她本来就该死,而她家的人会做这些贪赃枉法的事,并不是我们逼他们的,他们既然做了,就得有受罚的心理准备。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只是觉得,别人该不该死,不应该由我说了算。
我越来越害怕黑夜,每到夜晚就会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情绪就会莫名低落,心里堵得无处发泄。
所以越来越依赖颜凛的怀抱,我觉得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坚定的心跳声,才能让我的心稍稍安定。颜凛问我怎么越来越粘人,我笑着问“这样不好吗?”问完又一头埋进他胸前。
颜凛重新留宿永晴宫。就像刚进宫时那样,抱着我睡,只是抱着我睡。
只是大热天的,抱着别人睡很难受。颜凛不像我,不是抗热体。所以就算晚上睡觉也得摆着满屋子的小冰山。我没告诉他,其实那样我会觉得有点凉,我只是往他怀里蹭了又蹭,让他紧紧抱着我。
半夜很容易醒来,总是静静盯着颜凛看半天,然后就会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朕的如儿怎么看都看不够”。我常常觉得只要能窝在颜凛怀里,就算外面天崩地塌台风海啸,都与我无关。
每次再入睡前都会轻轻给他拭汗,一边心疼他热一边往他怀里钻。只有在他怀里才会有安全感。而他也仿佛感觉到我的不安,就算睡梦中也会紧紧搂着我。很想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我们都是对方的唯一,我心里没有仇恨和不甘,他心里没有家国社稷。
以怨报“德”3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大热天的偏就不吹东风,八月了,德妃还是一直没见“喜”色。
皇后开始按捺不住,好几次她都冲动地想进行计划,“管她有没有怀孕呢!只要御医一口咬定她怀孕了,她就是怀孕了!”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难道姐姐还差这么些日子么?”我轻笑着拉着皇后回座。
“妹妹,你应当让皇上勤点去德妃那里啊。皇上天天在你那里过夜,她怎么会有喜。”皇后哀怨地看着我小声抱怨道。
和皇后熟悉了之后才发现,她真的比我想象中要直率,很多时候跟她一起,倒像我是个姐姐。真不知道她这样的人做皇后,是可喜还是可悲。
“呵呵,好啦,妹妹我今晚就让皇上去德妃那里好吧?~”我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皇后。不过她也说得没错,皇上留宿永晴宫将近十天了,不给德妃点阳光,她怎么能给我们“灿烂”呢。
只是,突然觉得这样对颜凛好残忍。我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要他努力疼爱她,就为了除去她?!
为了仇恨,连自己爱的人也是可以利用的么……
看出了我的不忍和矛盾,皇后双手握着我的手,坚定地对我说:“德妃一日不除去,皇上就算以后再有皇嗣,都会被害死。妹妹不愿意让皇上伤这次的心,却舍得让他以后每次都难过吗?而且,妹妹莫要忘记了,你是晴公主的母妃,难道忘记了自己是要给晴公主报仇的吗?”
我抬眼望着皇后,半响后点了点头。
失魂地走出福乐宫,没听到皇后那一声叹息,也没看到她眼眸里一瞬而逝的狠毒。
心里一片空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羡宫。(呃,不要误会……不是说静如在皇宫这么久都不认得路,而是从福乐宫回永晴宫本来就是会经过天羡宫……除非是绕路或走小路……)
抬头看了一眼天羡宫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嘴角扬着,抬脚走了进去。
示意侍卫不用行礼,我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御书房。颜凛正埋头看奏折,他穿着天蓝色薄袍,整个人很宁静很清凉的感觉。屋子里放着两座小冰山,叮咚的滴水声显得屋内更安静。
我走过去拿起蒲扇给颜凛扇风。他以为是宫女,头也没抬。
我站在他侧后面,看着他批奏折时微皱的眉头,再看那奏折,原来是弹劾右相的门生关于今载收放粮种的问题。
呵,左相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现在量的积累,加上稍后德妃那条导火线,最后便会有质的飞跃——右相倒台。可是,这些却已经不是我要报仇的初衷了……
“凛。”我轻唤了颜凛一声。然后就看到他惊喜地看着我。
我对他暖暖地笑了笑,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起太阳穴。“休息会儿吧。”
“嗯。”他靠在椅背上,舒服地闭上眼睛,任我给他按摩。
“如儿,以后,都这样关心朕可好?”许久后颜凛睁开眼睛这样问。语气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以后么……我一时语塞,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未来是个什么概念,该怎么许你个“以后”?……
我把手圈在颜凛身前,头轻轻靠在他肩膀。“凛”我轻声叫着。原来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真的只能唤他名字。怪不得以前颜凛经常在我问话的时候叫我“如儿”,却不再说别的。
晚饭后颜凛握着我的手画画。很神奇,不用看着我都能画出我,而且几乎是一气呵成,想都不用想的。一个淡黄衣裙的女子坐在湖边的栏杆上望着面前的大片荷塘,画的是侧面,却依旧能看见那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风。
“怎么荷塘里没有花的?”我记得我每次坐在栏杆上看的都是荷花,但是他却偏偏没画荷花。
“知道闭月羞花吗?朕的如儿就是那羞花之人。”凛笑着在我耳边吹气,继而在我脸颊轻轻啄了一口。
很轻佻的话语,可是若出自自己喜欢的人口中,便成了蜜糖。
我咯咯地笑着,“也是,若把满池荷花画出来,估计就没人看那画中人了。”
颜凛轻捏了我的手一下,“你呀……”
我转过身,抱着颜凛,闭上眼,恣意地吸取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皇上今晚去德妃娘娘那里吧……”叫他皇上,不叫他颜凛。因为颜凛是我的,皇上是后宫里N个人的。我说得很小声,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不想他听到。
颜凛只是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很久很久才说出一个词“傻瓜”。
戌时过半,颜凛送了我回宫,然后他就去了影虹宫。虽然是我亲口叫他去的,但是我多希望他会拒绝,多希望他会抱紧我说“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呵,女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
亥时刚过,皇后宫里的晓光就过来说皇后娘娘请我去一趟影虹宫。
哈?皇后,请我去,影虹宫?!我没听错吧?
“你确定皇后娘娘是请我去影虹宫,不是福乐宫?”我边让人帮我把早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