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已躺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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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即又笑,亲昵地揉了揉她的鼻子上那块淤青,理所当然道:“怕什么,有朕在,谁敢对你做什么?”
田絮挡住他的手,不让他揉,逼视着他道:“皇上这是承认了吗,那日当着皇后和众妃,贬罚所有嫔妃,独晋升我为芳媛,也是同样的目的吧?皇上想要她们恨我。”
他的瞳孔闪了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得到默认,田絮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轻松。后宫这种地方,越是锋芒毕露风光无限,下场越是惨烈。真宠一个人,便该小心掩藏,妥帖保管,珍之护之,而不是一开始就将她置于风口浪尖。这样浅显的道理,她都想得明白,自小在宫中长大的他怎会不明白,她只是想不通,他为何非要紧咬自己不放,若说是为当日在宫外误将他认成女子的梁子,她可不相信一个男人,尤其一个帝王,真能小气无聊、眦睚必报到这种程度。
一直以为这一世的自己是没什么底线的,经过刚才的一切,才突然之间意识到,除了吃吃喝喝逍遥度日,当一只没心没肺的米虫,尊严也是不能丢弃的,真爱太难得到,她选择不要,不代表便可以接受玩弄。
一旦想开,对方的身份似乎也不再可怕,田絮索性直接道:“皇上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图?”
“朕……”皱眉看了她半晌,皇帝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不信朕,朕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依附于朕。”
答案这样简单?田絮一时不能相信:“可你做的那样明显,就不怕我会因此更讨厌你?”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道:“你讨厌朕?”
田絮咬了咬唇,赌气道:“如果我说讨厌,你会杀我吗,如果我说我喜欢你,皇上又会相信吗?”
他的眼光闪烁一番,竟似飞速闪过一抹亮色,那目光太奇怪,田絮看不懂,恼恨道:“你明知我不信任你,放我走岂不是更好,何必花费心思去宠一个你讨厌的人,皇上也说我不漂亮,若想转移后宫注意,拖个挡箭牌出来保护什么人,何不找个更靠谱的?”
“朕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还有,谁告诉你朕是想用你保护什么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皇帝皱了皱眉道:“朕并没说过你不漂亮,朕只是说你不丑。”
不丑和不漂亮,难道不代表同一个意思吗……田絮无语。摊手道:“可是民女只想得到这个解释。”
他似乎很无奈,显得有些焦躁,皱了皱眉,突然板正她的脸:“田絮,朕喜欢你,是真的。”
田絮吓了一跳,凝视着这张脸这双瞳看了许久,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找不出任何破绽,没有人可以将谎言说得如此真实,他说喜欢她,真实的就像他真的在喜欢她一样。
心烦意乱,田絮瞪着他,干巴巴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出乎她的意料,他并没有发怒,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道:“朕知道。”
田絮目瞪口呆,惊讶道:”皇上,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皇帝弯了弯唇:“你愿意留下便好,其他……朕不介意。”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田絮蒙了,同那句“喜欢”一样,这句“不介意”,看起来竟也像是真的。确认这点,田絮更加疑惑,想了想,壮着胆子试探:“皇上,其实我、我喜欢女人。”
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将她揽进怀中,皇帝轻轻点头:“嗯。”
这一次,田絮真的真的震撼了!这浑蛋到底在玩神马玩意?
未等她表示完震惊,皇帝从袖中取出一枚发簪,递到她手中,接着道:“所以那个叫做小环的侍女,朕已经叫人接进宫了,往后便留在你的秀萤宫。”
田絮低头一看,正是那枚据说十分珍贵却歪了半边翅膀的蝶簪——她留给小环的嫁妆。
“为什么?”田絮喃喃,有一种近乎被雷劈中的感觉,如果她理解不错……亲你这是在创造条件鼓励我尽情给你戴绿帽子吗?
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皇帝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不信任朕,这宫里至少要有你牵挂的人,才能让你留的长久。”
“为什么?”田絮接着喃喃,因为除了这句话,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主要她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竟然站了一只活生生的大圣母!
这种转变太梦幻了,田絮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她当机立断地低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背上。
没有丝毫痛感,田絮正要惊奇,旁边却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爱妃,你今日洗口了吗?”
田絮低下头,这才发现,口中叼着的不是自己的爪子,而是某人的龙爪,而自己举着那只龙爪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吃烤羊腿。
干笑着松了口,皇帝抽回手,待看见自己白皙的手背上一圈牙龈外挂一滩亮晶晶的口水,立即偏过头,满脸嫌恶的甩了甩手,接连在衣摆上使劲磨蹭,直擦到整条手背都发起了红。
看他这般嫌弃,想起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胸,田絮心中不爽,顿时恶从胆边生,笑盈盈回道:“没洗,回皇上,民女没有洗口的习惯。”
擦手的动作僵住,他的脸立即绿了,盯着那只手,模样纠结的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它砍下来一样。
出了一口恶气,田絮心中暗爽,凑上前去,刻意弹了弹胸口的衣襟,意有所指道:“唔,而且民女已经一个月没洗过澡了。”
话音未落,皇帝整个人僵住,猛地退后了三步,盯着田絮的胸,紧咬唇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屎壳郎侵犯了的孩子。
“你你、你……”说话都已经隐隐带了颤声。
想不到他反应这么大,田絮也颇为意外,正得意,皇帝突然一把抓住她,恨声道:“小骗子,胆敢戏弄朕!”卫川办事,他怎么可能不放心,何况这女人进宫统共还没一个月。
田絮梗着脖子,兀自嘴硬:“放开我,我真的很久没洗过澡了!”
“哦?”一手擒住她的手,往她胸前轻轻一点,他恶狠狠道:“既然没洗过,待会儿就同朕一起洗。”说罢当真召卫川去准备汤池。
正文 26皇上不高兴
皇帝很不高兴,任何一个男人在洗鸳鸯浴前被不速之客打断,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尤其当看见田絮脸色很好看时,他的脸色就更差了。
但田絮却觉得,对于佟贵妃的不请自来这家伙虽然表现出了不满,心里却到底是重视这女子的,否则以他上次重罚众妃的严厉,今日也完全可以不放对方进来。唔,这样看,皇帝对佟贵妃的确是特殊的,如同方才他说他对自己……
田絮丝毫不以为自己是在嫉妒或吃醋,天子的喜欢,傻子才会当真。她想她不过是一不小心记住了他说出那些话时的样子罢了……年轻耀眼的少年人,认真的姿态,专注的表白,好看的一塌糊涂的容颜,纯情到让人无法不记住的模样。
很快又觉惊奇,想她一定是被这混蛋气糊涂了,以至大脑不清醒,才会觉得这家伙纯情!然而并不可否认,当时还是有一点点感动的,只是一点点,少的不足以引起任何涟漪。
乘着对方请安,田絮偷偷打量这位宠冠六宫的佟贵妃。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紫裳,不算华丽,全身上下珠玉未带,未施半分妆容,一眼看去也知是绝色,同同样绝色的皇帝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对璧人。只容颜清冷了些,看得出是个孤傲不爱笑的冷美人。
据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女神,田絮觉得,皇帝心中的女神定是这位佟妃无疑了。独宠六年,地位堪比皇后,真正风光无限,唯一的遗憾只是缺少一名子嗣,但这后宫,亦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先她一步传出过任何喜讯来,这已令她有傲视群雄、独大后宫的资本。
总的来说,田絮认为佟贵妃是个妙人儿。短短几天,这位娘娘已经先后两次在某变态化身变态向她扑来的时候,解救她于狼爪之下,时间卡的刚刚好,有如从天而降的美少女战士,只不过动机没那么高尚罢了,这种行为让田絮联想更多的是急于保护自己的领地动物,说白点便是小狗护食……这么一联想,再看向皇帝时,她的眼神中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怜悯,就仿佛看见一根漂亮的狗骨头,在几十只张着血盆大口闪着绿幽幽狼眼的饿狗注视下,瑟瑟发着抖……脑子里浮想联翩,田絮忍不住偷笑,但是很快,在听了这位看似自信实则嫉妒心很强的贵妃娘娘落座后说的第一句话后,她就立马笑不出来了。
“皇上,”一双美目在田絮身上流转几番,佟贵妃婉转一笑,清冷的面容竟然意外的可爱起来,流露出几分生动的气质:“这位妹妹臣妾瞧着甚是合眼,刚好臣妾的紫娉宫还有一殿空着,不若让她搬去臣妾那里,与臣妾做个伴可好?”说罢竟来拉田絮的手:“不知田芳媛意下如何?”
想不到这位贵妃不仅护食护,眼里还容不得沙子,一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目标明确,可谓又快又准又狠又毒!可是天地良心,她真没想过跟她抢这根骨头哇!
被她拉着手,田絮后背上已经开始冒汗,硬着头皮恭敬答道:“不、不用了。民女多谢娘娘好意,却不敢打扰娘娘。”
“田芳媛莫不是看不上本宫的紫娉宫?” 蛾眉微蹙,佟贵妃半真半假道,说罢松开她的手,脸上的不悦拿捏的恰到好处。
田絮心中叫苦,笑容发干,连忙陪着笑道:“民女不敢,娘娘误会了,民女只是……民女只是住惯了秀萤宫而已。”这说辞很牵强,但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历来后宫等级森严,程度堪比军部,不说她一个五品小小芳媛,人家一品皇贵妃,皇帝陛下的心头好,肯纡尊降贵邀她去同住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岂有她拒绝的权利。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便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命,一旦去了紫娉宫,便是真真的羊入虎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抬眼偷偷看向皇帝,试图求救,奈何那浑蛋只是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贵妃,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而后便是嘴角一弯,事不关己。
见她推脱,佟贵妃俏然一笑道:“芳媛放心,紫娉宫虽比不上秀萤宫规模宏大,住着却也是极舒适的。”眼波一转,转向皇帝,巧笑道:“皇上说是吗?”
为博佳人芳心,万金建亭台楼阁,赐为寝宫,当年熙沅帝一片痴心谁不知?奈何郎有心妾无情,佟贵妃情系定王,始终对皇帝不冷不热。这段八卦是进宫前田絮从同屋秀女口中听来的,今日再看,郎有情是真,妾却未必无意。
出乎意外,皇帝却没有回应佟贵妃,而是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田絮,眼里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见他迟迟不肯开口帮她解围,田絮心里着急,隐隐还有些气闷,他便是在她气闷的表情中,背着佟贵妃做了一个欠凑的口型过来:“求朕?”
田絮深呼吸,连忙点头。
那货想了想,却又继续做口型:“侍寝?”
田絮脸一黑,气得想吐血,想来想去这家伙虽然变态,喜欢揉胸,却不至于伤害她,而若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指不定小命就没了,两项比较,她咬了咬牙,点头表示成交。
那货挑眉,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无比可爱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