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犹记小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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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乔清易也没有碰过逍遥派的其它武学,直到上回实在受不了风清扬的纠缠,这才将两部折梅手拓下来给他,然后在他俩秘密的竹林里,一个练武、一个望风,好不麻烦。
不过,医术和机关之术,他却不曾藏着掖着,而华山派的诸人,都潜心学武,对这些旁门奇术倒完全没有兴趣,反而时常笑话他不务正业。
然而就是这些还能让他有点儿兴趣的杂学,现下也被他吃透了——如此一来,认为武学够用就好的他,在华山真的是百无聊赖,这种情况,尤其在他唯一的乐子——“疯羊”风清扬下山后更甚。
“当~当~当~”
就在他思考走与不走的利弊之时,离练剑坪不远的大钟忽然被人敲响了。
钟声一共响了十三下,却是召集所有“清”字辈的信号,剑宗气宗的“清”字辈弟子都要在听到后的第一时间赶到“剑气堂”。
“这是怎么了?”乔清易不解地推门出去,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一季一次的比武才会敲这个钟。
——莫非……
他想起几月前无意中记起的那模糊的记忆碎片,不由眉头一皱,对这突发的紧急召集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众弟子听着!”掌门面色肃然,环视着济济一堂的“清”字辈众徒——他们华山派如今的顶梁之柱。
“在!”众弟子齐声答道。
“今次召你们前来,实有关乎我华山派危急存亡之事!魔教十长老——虽自四年前与我派一役后偃旗息鼓,然——本月十五日左右,他们却要再犯我华山!”
一语毕,全场鸦雀无声——有惊悸的,有跃跃欲试的,也有惶惑的——然而,只有一人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亮芒和些微的疑惑。
——记忆里,魔教十长老会因为风清扬被困死在思过崖……然而,疯羊那家伙已经下山三天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赶不赶的回来。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回我们料敌在先,如果邀得其它四岳相助,必然能大挫魔教!然而时间紧迫,咱们已来不及派弟子通知到其它四派,虽然已经飞鸽传书,但能有几派到来仍是未知!所以你们当用心准备!不可轻敌!”
“是!”众弟子抱拳而退。
乔清易也随着众人离开大堂,却在最后一刻被掌门叫住。
“清易,你留一下。”掌门道。
“是。”乔清易疑惑地转过头,却听到师父轻轻地对他说:
“你,有研究机关之术对吧?”
“是。”他心下一沉——因为他知道,这个状况下,师父有此一问,定然要么是想借机关之术保护本派,要么便是用来攻击魔教十长老,前者还好,而后者则必然伤人。
自爷爷病逝之后,他已然愈来愈抵触伤人性命的事情——尤其是为了这些不知所谓的、没有意义的武林纷争。
掌门师父却并不了解他的往事和心事,只拈须微笑,“不知道,断龙石这种传说中的机关——你是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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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
风清扬万念俱灰赶回华山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师父!!!师弟!!!”他心胆俱裂地奔进华山山门,却没见到他意料中的血泊和惨剧,而是意外的平静祥和寻常的景象。
当时,乔清易正拖着笤帚在庭院里洒扫,见风清扬面无人色地冲了过来,略一思索,便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风清扬!”他扶住摇摇欲坠的风清扬,“你静一静!”
风清扬嗔目欲裂,“师弟!!!魔教呢?!十长老呢?!”
“死了。”乔清易冷漠地说道,“全死了。”
“怎么可能?!”风清扬呐呐地张口,“怎么可能……”
“思过崖,璇玑洞,断龙石。你懂了么?”乔清易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不曾想,我逍遥派的机关之术竟然用在了此处。”
“什么意思?”风清扬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在璇玑洞设什么断龙石?”
“哼,”乔清易冷笑一声,目光转向后山思过崖的方向,“你知道魔教十长老攻打华山,但一定不知道,就在你离开后的第三天,掌门收到一封匿名的信,那时,我们便知道了这个消息。”
“……有人告密……”风清扬目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苦楚,“魔教自己出了叛徒。”
乔清易点点头,声音越发冰冷,“不错,正是如此。接到消息后,掌门就通知了五岳剑派的其他四派,在华山设了埋伏……他还逼我在璇玑洞口设了三道陨铁断龙石,等那日十长老杀上山来,趁机将他们困在了洞里。此刻,大概他们已经因断绝粮水而亡了。”
“……”风清扬只听得头晕目眩,竟没有发现小师弟的面容越发冰冷,而且对师父的称呼换成了“掌门”。
“疯羊,”乔清易忽而直视着风清扬,缓声道,“既然已见到了你,我这便下山去了。”
“你说……什么?”风清扬越发困惑。
“我爷爷临终之前曾叮嘱我乐善好施,不可伤害他人,我学逍遥派的机关之术,原意也在于此。而且,机关术并不如武学那般可以私下里学习,我这些年钻研机关之术也没有避过华山派诸人耳目。但是,我却没想到,这一回却被迫用在了害人性命上。就算魔教十长老罪大恶极,也不应由我去判定他们的生死。那断龙石一落,华山派的恩情我算是还清了。自此两清。至于我现在还在这里,却是要等你回来与你说清楚——毕竟就算华山与我再无干系,你与我却还算是逍遥派的师兄弟。”
“师弟……你什么意思……你要叛出华山?!”
乔清易失笑,“怎么叫叛出华山呢?我只是厌恶了武林,也对习武没有了兴趣。况且前日里我就已经跟掌门说了,我要脱去华山内门弟子的身份,下山赶考。”
“下山赶考?!”风清扬瞪大眼睛,“你竟要去当官儿?”
“是我爷爷的遗愿。”乔清易道,“所以我会退出武林。再无义务为一门一派一宗去迫害他人。”
风清扬沉默了半响,方道,“若我们也如你一般洒脱便好了。”
乔清易只当他说的“我们”指的是华山派诸人,便颔首道:“依我看,魔教此次之后便会陷入内乱之中,无暇折腾五岳剑派。若无外患则必有内忧。华山派剑气二宗的争端只怕会激化了。恐怕,不出十年就会有大的变乱。你要提醒掌门早做准备。”
风清扬随口应了,精神恍惚地随乔清易去取了行李,又送他到山门。
乔清易看他魂游天外的模样,不由叹气,随口提到:“你这回比武……酒钱输光了么?”
话音落下,风清扬的脸色却蓦然变得惨白,连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整个人竟是摇摇欲坠。
乔清易惊诧地发现,他竟已瘦了许多,这下便知道那场比武定是出了些意料之外的状况。
“他死了……”
许久,风清扬终于艰涩地开了口。
乔清易心中暗暗后悔不小心伤了他,也不敢多问,只得抱拳作别了他,下山去了。
正当他要转过那个山门前的大弯之时,耳边忽传来风清扬那脆弱的声音:
“我杀的……”
乔清易脚步一顿,却不忍心回头去看风清扬的表情。
他想,那一定是极悲伤的一个故事。
…
一年后。风清扬隐居思过崖。日月神教教主失踪,日坛坛主任我行联合朱雀堂、风雷堂,谎称教主已被五岳剑派杀害,同时对其旧部展开清洗。
又一年。乔易中举。
又一年。乔易名列三甲,琼宴探花。任我行登上日月神教右护法之座,朱雀堂堂主向问天继任日坛坛主,童百熊领风雷堂副堂主之职,风雷堂下一复姓东方的少年在派系争斗间脱颖而出,一跃成为风雷堂下一副香主,被童百熊引荐给任我行,颇受提拔。而掌管全国经济命脉的户部,则多了一名年轻的能吏。
又四年。华山派二十余名高手一夜之间死于瘟疫。气宗岳清乾出掌华山。任我行执掌日月神教,终登教主宝座,其心腹向问天由光明右使升光明左使,东方不败则接任光明右使。 户部郎中乔易效宋王安石,进万言书,得帝青睐,破格授户部侍郎、太子少傅之职。
又六年。帝卒,临终除户部侍郎乔易太子太傅,命其辅佐太子。太子即位,授乔易户部尚书之职,并文渊阁大学士,主持修撰《永盛大典》。东方不败地位愈高,出任日月神教副教主。
又三年。令狐冲拜入华山派。岳不群接掌华山。同年,新帝在乔易等人的辅佐下,顺利亲政,改元弘治。乔易功成归隐,然其影响犹能左右朝政,是故见称隐丞相。
正文 章九 似相识
更新时间:2012…1…18 1:11:44 本章字数:4614
作者有话要说:上第二卷了…… 黑木崖上的一个密室里,东方不败呕出一摊血,浑身痉挛地在地上缩成一团。
三月前,任我行把本教所藏的密典《葵花宝典》赠给了他,还义正言辞地对他说,这个宝典修炼起来大有凶险,东方贤弟大可不必冒险修炼,但其中武学精要却是值得参详的,希望东方贤弟在武学一途上能再进益。
“任我行,你其实是明知我会忍不住修炼它的罢!”东方不败挣扎地坐起来,勉强调息,但经脉中的葵花真气却灼烧着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小腹下面那个元阳汇聚的地方,更是抽痛到生不如死,令他真想照着宝典所言,挥刀自宫。
两个时辰之后,他虚弱地走出密室,却还勉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翻出药盒,一气吞下里面最后几颗药,浑身的燥热之气这才慢慢退去,回归了正常。
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盒,他头痛地发觉,自己今日还必须下山一回,去一趟定州城的药铺,再配一些可以压制燥气的药物。这件事情,却是不能假手他人的。
申时已经过半,好些医馆已经打烊了,然而定州城最大的医馆“回春馆”的门前却仍然人流不息。
一个少年正指挥着工人,把回春馆的牌匾摘下来,换上一个崭新的牌匾。
“济生堂?!”一个带着丝惊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听声音,却是个年轻男子的。
少年回过身去,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一袭蓝衣,头戴纱幔斗笠的人,“正是济生堂!”他抱拳跟那男子做了个揖,“我家掌柜,前日里已跟‘回春堂’的王先生盘下了这间医馆,以后仍是做医馆的营生,兼营药铺生意。日后还请多多关照!”话音刚落,他却又想起,自家做的生意不比其他,却是人家生病了才会“关照”的,觉得这么说有诅咒别人的意思,顿觉不妥,只得尴尬地红了脸。
那男子却不在意,声音提高了些问他,“你家掌柜贵姓?”
少年不知他为何要这样问,但还是挠了挠头说,“我家掌柜姓乔,乔木的乔。”
那男子面纱微微一晃,大约是呼吸急促了些,他上前一步,问话的声音更是提高了些,“你家掌柜是不是叫乔易?!”
少年被那直逼而来的威压顶得退后一步,也亏了他在掌柜身边多年历练,这才没有流下冷汗,他皱了皱眉,打了个躬,恭敬地答道:“不然。我家掌柜的确姓乔,却不叫这个名字。客官请回吧,我们今日只是收拾、交接铺子,并不做生意。若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