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传(耽美)-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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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锐不置可否,呷了口茶缓缓咽下,又问道:“王爷下午可有面圣,不知龙体何如?”
兴王愤愤道:“这几日本王真是忙晕了,竟然不知皓王寻来了一剂什么百宝丸进献给父皇。父皇用了几日便精神大好……”说道此处,他察觉自己口气颇为不妥便赶忙咬紧下唇不再说了。
陈锐心中不屑,却微笑道:“龙体康泰是我大延之福啊。殿下在圣上龙体欠安之时受命监国,这期间更兢兢业业百官信服,您在皇上的心中分量越加重了。皇上立您为储君只是迟早的事情。”
兴王闻言神色和缓许多,隐现得意之色。
陈锐问:“殿下觉得柳昶这人如何,能否将他拉过来?”
兴王沉吟片刻,才道:“柳昶才能卓越廉洁刚正,父皇对他极其信任。他若肯为本王说话,父皇一定会好好考虑。本王多番示好他都不为所动,若非他与其他人也不曾深交,本王怎会置之不理?”兴王瞄了眼陈锐,见他安坐桌旁若有所思,便问:“先生可是得了什么情报,有何高见?”
“最近数月他曾数次与圣上独处,或许圣上向他透露了什么心思也未可知;或许圣上有些不为人言的爱好。”
兴王闻言大笑,“不怪先生疑心,早年也曾出过这样的传闻,最后证实都是子虚乌有!那两人绝不是那种关系,先生千万别在那上面动心思,否则定会弄巧成拙。”
陈锐奇道:“难道殿下知道他们在一起做些什么?”
“不过是下下棋,聊些家常,与朝政无关。”
“家常?什么家常?”
“无非就是柳昶讲讲他儿子爬树掏了几个鸟窝,家里置办了些什么新家具了,院子里移的山茶活了没有,四宝斋进了一批新墨什么的,都没什么重要的。”
“就这样?那皇上怎么说?”
“就是听听笑笑而已,或是给点意见怎么种花,怎么选墨之类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陈锐沉思片刻道:“殿下不觉得一国之君与臣子讨论这些东西本身就很奇怪吗?这不是应该跟自己的老婆儿子说的吗?”
兴王闻言一笑,脸上难得显出一丝凝重,“天家无亲情,先生不知吗?只有在父皇与老六之间才能见着点寻常父子的感情。因着老六那性子父皇才敢将他当成儿子疼,可是也正是因为老六那性子,父皇只能把他当儿子。可老六那性子,断是不会陪他坐一两个时辰下棋闲聊的。”
陈锐皱眉,“只是如此?”
“还能如何?”
陈锐想了片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旋即自嘲,整日里勾心斗角说不定真将简单事给看复杂了,便将此事放下,向兴王提起另外一件事。
“殿下有无注意柳昶近日态度有变,尤其是对待韩家一案的态度上。”
兴王皱眉寻思半晌,不耐道:“先生有何揣测不妨直说,本王也好安排人手。”
陈锐道:“有线报说,柳昶近日来时常在寝室用餐,而且饭量较平时大增口味也与往日不同。”
兴王脱口而出,“金屋藏娇?”
“我怀疑那人便是,韩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忙,更得晚了,请大家见谅。
这章写得匆忙,先放上来,日后在修改错字什么的。
祝大家周末愉快~~ 143
143、第十五章 宵夜 …
陈锐道:“有线报说,柳昶近日来时常在寝室用餐,而且饭量较平时大增口味也与往日不同。”
兴王脱口而出,“金屋藏娇?”
陈锐闻言微怔,随即点头道:“我怀疑那人便是,韩珍。”
兴王怔了片刻,皱眉道:“难道说他竟是泰王一派?不像啊。即便他曾为师太学,与韩珍最多不过半年交集,日后从未听说他与韩珍或者韩家有过什么交情。先生这消息可属实?”
“仅是个人揣测。”
兴王挑眉,静待他细说。
“王爷可曾记得韩珍的小厮落玉?”
兴王一笑,“那人不是早在押解的途中逃跑了吗?还是先生派人给他指了条明路。”落玉心向韩家已不可留,他想逃,何妨送他到黄泉?
“云柳二人似在秘密查访一人,我疑心是在找他。云柳二人如何知道此人关键?那定是听人说了什么。”
兴王击掌,“所以那人必是韩珍。韩家最后一人归案,本王也可安心。”
陈锐却垂眼沉思,手指一下下扣着桌子,半晌才抬眼看向兴王,“是与不是,须得想法确认。是自然好,不是也要查探清楚。若能借此拿捏住柳昶也是妙事一桩。”
“先生说得极是,若人手不够尽可以动用本王的人。”当下取出兴王府令牌交给陈锐。
陈锐淡淡一笑,接过令牌收在怀里,又将最近各个王爷并京中重要官员的情况简要说与兴王听。
兴王最关心的莫过安泰二王的动静。这两位王爷软禁在府早断了与外界联系,一个日日养鱼赏花一个天天弹琴练字,安分守己得让人无话可说。
兴王与泰王斗了十几年,对他的能力深为忌惮,反复问过仍不放心,再三嘱咐陈锐切不可放松戒备。
说完这些,二人一时无话可说,不约而同端起茶盏呷了口凉茶。二人对视一眼,微感尴尬。
此时,兴王突然记起皓王尚在密室,立时如坐针毡。只见陈锐坐在那里摸索着茶杯,似乎也无要事可说却偏偏不肯告辞。
兴王等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正要开口送客,陈锐却突然抬头一笑,双目炯炯,“想到了!”
兴王称得上阅人无数,此时也不由一怔,他与陈锐相识五载却第一次见他这样笑。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光华流转,尽是大局在握的笃定与自信,让人不由心折。
兴王压下心中不甘,随即问:“怎么?”
陈锐笑而不答,倾过身附耳道来,寥寥数语便令兴王眉目舒展连声称是,“如此韩家亡矣!”
陈锐笑道:“此事在下便宜行事,一办妥当便请王爷出马。”
“有劳先生。”
二人又说了几句,陈锐便起身告辞,兴王相送。
走到门口陈锐似是想起一事顿住脚步,看向兴王笑道:“在下想跟王爷讨个赏,还望王爷恩准。”
“先生哪里话?但凡本王有的尽可以送与先生,便是先生要这王位本王也双手奉上。”
陈锐淡然一笑,“在下一江湖散人要这王位何用?只是韩家于我有灭门之恨,此仇不能不报。请王爷将韩家诸人交我处置可好?”
兴王当即应道:“只要别放了他们,便随先生处置。”
陈锐一笑,目光森然杀气隐现,“多谢王爷。”
兴王将匕首公子送走便急急回到书房内室,旋即进了密室。
一入密室,便见那人赤身昏倒在地,兴王不去理他先在室内四下细细看了,不见有丝毫翻动的痕迹这才将目光投在那人身上。
只见皓王一身狼藉十分不堪,兴王忍住厌恶粗暴地将人弄醒,几番试探见他确实没有听到什么这才将他打发走了。
皓王出府的时候,正碰上昌王风风火火地往里走,皓王还不及与他招呼两人便已错身而过。昌王转过回廊才猛地反应过来,方才那个病怏怏的家伙好像是他四哥。
将皓王赶出密室后,兴王又上下细细查点一番这才燃了一炉熏香,刚出来净过手,便见昌王一脸灿烂笑容向他走过来,不由心情大好。他一边吩咐人整治一桌酒席,一边拉着弟弟的手到客厅坐了。
兄弟二人素来亲厚,席间也不拘束。兴王刚刚耳闻昌王又招惹了两个官家子弟本打算上门一问究竟,正巧他自己撞上来便借机拉下脸子狠狠教训起来。
他正训到兴头上,却瞥见昌王百无聊聊地歪在椅上挖耳朵,不由肝火直冒,立时破口大骂:“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从小到大,我苦口婆心地劝了你多少回,你回回都当耳旁风,偏生闯了祸就来求我替你收拾!幸亏父皇偏袒你,哪日父皇不在了,就凭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谁能护得住你?!”
昌王嘻嘻一笑, “当然靠三哥了。”
“到时我都要去守皇陵了,怎么护?!”
“呸呸呸!”昌王连忙捂他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呢!父皇要长命百岁,三哥日后更会得继大统。”
兴王见他情真,叹口气,“你天资聪颖,偏生不肯动脑筋。现在什么情势你看不出来吗?好歹安分几日让我省点心。”
昌王见他面露疲惫不由怔了,随即破天荒地内疚起来,呐呐道:“三哥别气,阿盛再不胡闹就是了。”
兴王素来疼爱这个弟弟,方才见他满不在乎直恨得牙痒,此时见他怯了反倒心生不忍,宽慰道:“现下形势大好,我只是不想横生枝节。我只信你,你可要好好的,日后才能帮上三哥。”
昌王看向他,郑重道:“三哥尽管吩咐,为你和父皇我什么都做得。”
兴王见状心下大为宽慰,“第一,看好你的人马;第二,注意各军动向;第三,不要招惹旁人。”
昌王听一件便点一点头,无比乖巧,等听到第三件却不由撇撇嘴巴,“你怎知是我招惹他们,不是他们招惹我?”
兴王看着昌王俊美面容,一时语塞,随即厉声道:“无论如何管好你自己,关起门来在自个儿府里怎么折腾都随你,一出门你就给我老实点!”
昌王见他又动怒了,连忙道:“好好,我都记下了。反正那两个穿着衣服还有那么点一丝,谁知脱了衣裳就跟木头似的,不要也罢。”
兴王闻言忍不住揉揉额角,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与他多做纠缠。
之后兄弟二人谈起京城布防与大延军务,昌王侃侃而谈条理分明,兴王不由开怀起来。这个弟弟虽然行事荒唐,于军事上倒真肯下花点心思,好好锻炼几年让他总理军务也是使得的。
杯盘狼藉,酒过三巡。昌王捏了筷子笑嘻嘻地看向兴王,却不说话。
兴王了然,笑骂道:“小鬼头,又相中哥哥什么东西了?还不快说,只鬼鬼祟祟地找打。”
昌王一撅嘴,“哥哥恁地将人看扁了,你府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我没的?赶明到弟弟府上坐坐,但凡看上什么尽管拿去。”
兴王不以为忤,只笑着追问:“到底是要什么,快点说来便是。”
昌王这才状似不在意地问道:“抓了那么久,韩家那个老四到底找到没有啊?”
兴王看着他,笑道:“还没有,难不成你知道他在哪儿?”面上虽然在笑,眼神却凝重起来。
昌王耸耸肩,“我若知道哪会问你?”
“怎么,看上他了?说起来韩家老四生的当真不错,比你也差不了许多。”
“哥哥胡说什么呀?好像我见个男的就要往床上拉似的!”
“哦,难不成我们大延第一浪子要洗心革面了?德妃娘娘知道了怕是要命人连夜铸个纯金大佛送到灵隐寺还愿去。”
昌王闻言大窘,急红了脸,“胡说什么有的没的,哥哥就知拿我取笑!”
兴王却正色道:“过去你年纪小荒唐些也就罢了,如今你也是二十的人了也该懂点事了。好好挑个王妃生个小世子,也叫父皇和姨母安心。”
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