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传(耽美)-第1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王见状不由起身,却被泰王一把拉住,沉声道:“老五,你我毕竟不姓韩。”
安王一怔,随即叹口气重新坐下,拎起酒壶又斟了一杯。
冷透了的烧酒喝着真不是个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搬家赶飞机交接工作,统统赶在这两天,实在没法把这章写完,万分抱歉,还请大家见谅!
似乎买过的章节可以反复看,不必再付钱……,那我就安心了。^_^ 过两天等事情安顿下来,我会补全这一章的。
… 2009…06…30 18:16:05 ………
新家已经基本安顿好了,钱花得如流水,汗出地似雨下……,后来还热伤风,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危害社会。 =。=!!
家里还没有装上网,所以上网还是不方便,明天还要出门,回老家拜见老爸~~
这一章已经写完,章节名字也顺便改了。
让大家久等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只能请各位多多包涵。
112
112、第十七章 伤别离 …
韩珍一入厅堂便见风曜跪在地上,抬头看来,满眼殷切。
数日来,一个被阻在在外边想进进不得,一个被拘在里边想出出不得,此刻乍一相逢,都百感交集登时红了眼圈。
嗫嚅半晌,二人同时开口。
“几日不见,你清减了。”
“你的伤,碍不碍事?”
二人一顿,又同时回答。
“还好。”
“无妨。”
风曜韩珍不由相视一笑。
旁人看在眼中却都有些不自在,韩骥韩骏不约而同地咳嗽两声。
韩珍看看父亲再看看风曜,咬咬牙,便要走到风曜身边跪下。
就在这时,韩夫人突然急步上前,一把将他搂在怀中,大哭道:“我的儿啊,都是为娘的错,被这姓风的几句花言巧语给糊弄住了,只当他是个难得的好人,谁知却是个下三滥的货色。这两天你爹可真气坏了,你这傻孩子也不知替自己分辩分辩,只闷声不吭的惹你爹生气!要不是我死命拦着,你的小命都不知还在不在了……”
韩夫人抹了把眼泪,又道:“可依我说,这事儿怪天怪地都怪不到你头上!你还小着呢,哪见识过人心险恶?见人笑脸相迎便当他好心。这姓风的装得好啊,我和你爹都瞎了眼,愣没瞧出来他心里藏奸,还由着他登堂入室!你哥哥也是的,好歹是在外边见过世面的,怎的眼力也这样不济?还有那个姓顾的丫头更该死!要不是她和人跑了,伤透了你的心,何至于让这个家伙有机可乘?!我儿子这样万里挑一的人品模样,她还敢瞧不上?呸,我倒要瞧瞧她嫁个什么样儿的?怕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看她一辈子后悔去吧!”
韩珍伸手扶住母亲,几次想打断她。可是韩夫人生就一副急脾气,此刻正在气头上,哪由得他插嘴?她瞥了眼风曜,火气更盛,噼里啪啦地直把难听话往外倒。风曜垂着头,捏住衣襟,一言不发。
韩珍忍无可忍,高声道:“娘!您别再说了!”
韩夫人一怔,住了口,噙着眼泪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珍。一向乖巧贴心的宝贝儿子竟会对自己大吼大叫?当然,这位偏心的母亲自会将之归罪于另一人。
韩珍有些内疚地看看母亲,轻轻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将眼泪印干。
“娘……,求您别生我的气。我不该打断您的话,可若由着您再说下去,我却羞愧得很。
我知道您一心疼我,在您眼中我算得上完美无缺了。可是,……”
韩珍叹口气,说道:“可是,我哪有那么好?难道您也像那些无知盲目的母亲一般,出了事情不问情由,只一味偏袒自己的孩子,却将过错全推到旁人身上吗?孩儿不才,作不得大圣大贤,却至少能作个有担当的人。
这事从头到尾都怪不得别人。您有什么错?爹爹有什么错?哥哥和顾小姐更没有错。若是硬要说你们有错,归根到底那也都是我一人的错。是我不敢明言自己喜欢风曜,还极力隐瞒大家。后来又拿顾小姐的事情做挡箭牌,利用大家的愧疚心疼逃避婚事,我才是罪大恶极。
说到我和风曜两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而他并未引诱过我。所以,请您别那样说他,那对他太不公道。试想他的母亲若也在这里,那些话恐怕就要落到您儿子的头上了,您听在耳中怎会不心疼?可怜他孤身一人,没有母亲帮衬。”
韩夫人闻言一怔,迟疑地看向风曜,神色复杂。风曜固执地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却见他两手缓缓握成拳,将衣襟攥得死死的。
韩家诸人暗道,今日这番阵仗确有仗势欺人之嫌,不禁面露羞惭,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弱了几分。几人转而想到,韩珍方才等于亲口承认自己对风曜的情谊,彻底打破众人最后一点希望,不禁又忧又气又失望。
韩珍扶着母亲坐回座位,自己却走到风曜身边跪了下来。
一时间,偌大的厅堂一片沉寂。
半晌,韩骥沉声道:“旁的事情休要多说,念你年少无知,一时鬼迷心窍行差踏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要你痛改前非,仍是我韩家的好子孙。”
“可我——”
韩骏拍案怒道:“你这逆子!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悟吗?!”
韩珍扭头看向父亲,良久,涩声道:“爹,其实当年您没有打错……”
韩骏苦笑,叹道:“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 唉,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提它作甚?如今我老了,折腾不起了。我不会再打你,就是想打……也打不动了。
有道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已年过半百,还能有几年好活?只想侍奉你祖母再享几年清福,看着你们兄弟有番作为,光宗耀祖,再就是和你母亲一道儿含饴弄孙,以享天年。
我只问你,你当真要舍下你的老祖母,舍下你的父母兄弟?”
韩珍哽咽半晌,方道:“若能舍得下,阿珠又怎会隐瞒至今?只是我也……舍不下他。”
韩骏长叹一声,凄然道:“你未免太贪心了。”
这父子二人一坐一跪,注视着对方,皆是泪流满面。
厅中又是一片静默,气氛沉郁。
过了半晌,韩骥按捺不住,声色俱厉道:“韩珍!你若还有半分孝心,脑中还存了半分圣人教诲,就休再犹豫,立刻和这姓风的小子断绝往来,从此洗心革面好自为之!”
韩琦劝道:“阿珠,不要固执。两个男人怎能长久?父母师长教养之恩,兄弟姐妹友爱之情岂是轻易能够舍下的?何况大好前程就在眼前,莫要因为一时脑热随意抛下,待到日后追悔,为时晚矣。”
韩琮急道:“你还犹豫什么?!和我们兄弟二人之力,再有泰安两府侍卫帮衬,即便他缠你不放,又何惧之有?!”
韩夫人哭道:“我们韩家也不是什么势利人家。娘应承你,你的娘子尽由你自己挑。只要那姑娘家事清白,哪怕是个乞丐,娘都应允!”
韩珍被家人合力催逼,急苦难当,只说了个“我”字便滴下泪来,随后气哽声阻,再也说不出话来。
风曜早已积下满腹邪火,此时再不忍耐,连连冷笑。那笑声在厅堂中回荡,说不出地讥讽刺耳。
面对韩家诸人的怒目而视,风曜毫无惧色,愤然道:“我一直以为韩家数代从文却非腐儒,是难得清贵脱俗的人家。谁知却最是迂腐不过!
我与溢之两情相悦,绝非贪图一时逸乐。我二人感情之深挚比之任何一对男女都毫不逊色,只因我二人都是男子便要被你们百般阻挠,是何道理?
你们只当他与我在一起便是自毁,殊不知他离了我便难有欢容。你们不是他,凭什么替他选择他的人生?!你们口口声声标榜自己一心爱他,一心为他好!那么枉顾他自己的意愿,将他束缚在陈规陋习的套中不得自由便是爱他?那么从他手中夺走他心爱之物,却硬塞上一堆他不爱的东西便是为他好?
我风曜从没见过这般自以为是的伪君子!”
韩家诸人闻言皆有怒色,风曜却视若无睹,声音渐低,语气由激愤转向无奈。
“难道他不是你们最心爱的子侄兄弟?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一开始他就要求我决不能将我们的关系让人知晓,怕的就是你们反对。我一口答应,后来千百次地觉得窝囊。想我风曜一生率性,敢想敢为,却偏偏在这个‘情’字上…… 我也想索性带他一走了之,两人纵情于山水之间,与鹤为友与鹿为伴,放舟五湖踏歌江南,岂不快哉?
但我却从未和他提起此事,我知他不会舍下家人跟我走,他怎么舍得让爱护他的人伤心?再说,他亲见韩瑞出走后的景况,又怎肯再来一次?”
韩瑞出走一直是韩家讳莫如深的一件事,如今竟被个外人突然提起,众人脸色齐变,尤其是韩骥,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乍惊乍痛,最后留下的则是黯然神伤。
韩珍对家人极其看重,可面对众人逼问,那番苦心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此时却被风曜一语道破,心中不由感慨万分。我以为他真的懂我,他果然真的懂我,可正因他真的懂我,便不得不陪我一起难过…… 如此说来,都是我一人之过。
思及此处,他不由抬眼去看风曜,满眼歉然。
风曜正怜爱地看着他,立刻回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
韩家诸人将二人情状都看在眼中,心中百味陈杂。
二人均是挺拔俊朗,风姿飘逸的翩翩公子,方才的眼神交会毫无猥琐下作之感,却让人真切感受到二人之间情深意厚。这二人若肯一世为友,守望相助,流传到后世也不失为一段挚友佳话。偏偏二人不甘如此,叫人好不头痛。
风曜站起身来,直视韩琮,“当初我不过与你交谈数句,你便立刻将我视作知己。如今发现我与令弟有情,你又立刻翻脸,恶言相向。哼,看似豪迈不羁,实则简单冲动。你既不愿与我为友,我也不屑与你这莽夫为伍。
只是在你眼中我竟与那市井泼皮一般无二?溢之若要我走,只需一句话便可,何需劳烦韩将军调兵谴将?你我好歹相交数月,没想到你竟丝毫不了解我风曜为人!”
风曜一席话说得韩琮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风曜低声道:“我一直以为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能够与溢之静悄悄地厮守在一起,我便心满意足。”
韩夫人斥道:“两个男人谈什么厮守?!简直无耻之极!”
风曜闻言挑眉一笑,双目略眯,邪气顿生,与方才判若两人。韩家人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不由一怔,心底微寒。
风曜激愤之下,语调愈加轻柔,轻笑道:“为何两个男人不能长相厮守?为何一男一女便是天经地义?夫人方才说不拘门第,只要是溢之心仪的清白女子便可与他共结连理。哼,以我的能耐装扮成女子亦非难事,夫人就不怕最后娶进门的女娇娥,却是个男儿郎吗?”
韩家人都被这话骇住,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却难以从他的表情中分辨出他这话是玩笑,是讥讽,还是……当真。
风曜卓立厅中,睥睨众人,勾起嘴角哂笑道:“看来无论我日后来不来淌这混水,这话都成了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