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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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晴十分沉重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道:“再好看的花,一旦和死人扯上关系,就立马不招人喜欢了,你瞅这满院子的秋菊,看起来还真有点上坟的阴冷……”
落蓝不解,颇是踌躇了一番:“小姐,这秋菊和上坟……”
“外面有人听墙角么?如果听到了,皇上治我个大不敬的罪就不好了。”陶晴皱眉看着她,见她和落碧都摇头,才长出一口气:“哥哥多半在宫里布了人,这两日,你们多留些心。”
落碧落蓝忙慎重地点头,表示记下了。
晚宴的时候本就没有吃好,加上先前走了那么多的路,陶晴觉得肚子不那么扎实了,便趁着还没有觉得饿,赶紧的去前面正殿里拜了拜跪了跪,回来后立即人打水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日,天色尚未大亮,她就被人唤起来了,漱口洗面净手之后,第一件事当然还是去给画工卓著的太祖皇帝上香……
早饭后,依旧是去祠堂的蒲团上忏悔,陶晴举着香放在额前拜了三拜,这才转手交给一边的落蓝,落蓝自是持着朝香炉去了,可将香插进去的时候,面上神色却是凝了一凝,然后退在一边垂下头候着。
这么一跪就是两个时辰,那老嬷嬷眼看着怿王妃忏悔得如此虔诚,便十分满意,悄悄地退了出来。
等人一出去,落碧便赶紧的上前两步,守在了门后面,落蓝将先前字香炉中取出来的东西交了出去。
陶晴接过来,是一根十分纤细的竹管,长不过寸许,她自发髻上将簪子取下来,轻轻一桶,东西就从另一头冒出来,她将宣纸展开,蝇头小楷要表达的的内容十分精短:第一,今日一早,皇帝老儿将华英郡主赐给怿王爷,同为王妃,三日后,即八月十八完婚 ;第二,昨天夜里,多年没有动静的怿王府撒出了信鸽,并派出一队“护院”, 二者均是朝封地去了……
陶晴起身,将东西放在蜡烛上面,火舌一下子就舔了上去,火苗瞬间高涨,如同一面小小的旗帜迎风招展,片刻之后又沉寂了下去,留下一块块轻飘飘的灰烬……
她笑着呼出一口气,那些灰烬便顷刻之间没了踪影,她笑了笑,自己变着法地求死,怀珺一无所知,又因为一无所知,这样奔波,为了救她……
陶晴忽然想,如果自己不死行不行呢,最多就是鼓动一下怀珺造反就是了,他应该能够被自己鼓动……的吧?
不过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想想罢了,说到底,历史重改的后果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承担和背负的!
第三日中午,御膳房送过来的饭菜简直比西松观的斋饭还要素,好在味道也不错,尤其是那一钵白菜豆腐汤,让陶晴特别的满意,以至于她手上这碗都是第三碗了,汤没了,一块豆腐孤零零的躺在碗底,陶晴已经吃饱了,可看着那块豆腐实在是突兀得紧,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抬起筷子想把它夹开,然后吃掉(这就是强迫症啊亲)……
却不曾想已经没入豆腐的筷子忽然被什么东西给阻住了,感觉还挺硬的,陶晴抬头朝落碧打了个眼色出去,那丫头立即领会,从门缝里往外瞄了瞄,然后冲这边点了点头。
陶晴一边感叹陶天的爪牙遍天下,一边赶紧拿筷子将表面的豆腐剥开,果然看到里面有珠子,大小跟鹌鹑蛋的蛋黄差不多,她拿帕子将东西擦了擦,然后用力一捏,没能捏开……
落蓝十分淡定地走上前来,道:“小姐,还是我来罢。”然后就将东西接了过去,那拇指和食指轻轻一碾,一层白灰扑簌簌地落了下去。
陶晴不淡定了,将东西接过来后,还是皱着眉盯着落蓝,表情十分幽怨。
落蓝轻咳了一声,道:“小姐,我本是习武之人,何况手上还涂了药粉。”
“嗯,我也这样认为。”陶晴说完,淡定地将东西接过来,怎么说呢,这是一枚药片,一枚二十一世纪的药片!
陶天他明明是魂穿,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陶晴往药片上使劲的凑,终于发现了上面的字:假死,一小时生效。
她抬头,看落蓝落碧都没有在身后偷窥,便安心地将东西翻了个面,再次凑了上去,看到:妹啊,任务比恋爱要紧!
次奥,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为了谈恋爱,就不做任务了?在丫眼里,我是那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吗摔?!
落蓝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忙上前一步,柔声安慰:“小姐不要焦躁,将军和王爷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陶晴抬起眼皮看她:“你何时见我焦躁?”
“自从进了祠堂,小姐和平时便有些不太一样了,落蓝便想也许小姐住不惯宫里,又或许是舍不得和王爷分开,再者也可能是想念将军了……”
“你且去取张干净的帕子来。”陶晴看她转身离开,这才狠狠地深呼吸了两下,然后将那片药收好了,等落蓝折返回来,便问:“你可知从京师到怿王的封地要几日功夫?”
落蓝粗略算了算,道:“王爷的封地虽然富裕,可离京师到底有一千七百里的路程,加之路途颠簸起伏,若是过来一趟,即便是昼夜兼程,只怕也要三日两夜的功夫。”
陶晴点点头,如此说来,即便是信鸽先行,那怀珺要取的东西也定不能在婚礼前赶到了,眼下已是八月十七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开了口:“你且传信出去……”
落蓝站在一边等着下文,可自家主子偏偏停顿在这里,半天没有说话。
陶晴忽然觉得这段日子以来,也挺累的,于是她便起身,朝里间的榻上走去,想躺上去歇一歇。
落碧忙过来帮着整理床铺,落蓝在后面跟着,半天才仿若蚊蝇似的问了一句:“小姐,还要传信出去么?”
陶晴的步子顿住了,她转过身,挤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落蓝觉得这是小姐进府以来,最好看的一个笑了,可是眼神却空洞得很,半天才听到她说:“传信给王爷罢,若是可以,明日卯时在西庆门一见。”
这话无疑是留了余地的,若是可以便可一见,若是不可以,那就不见了罢……
可是她知道怀珺若是收到这个消息,定会前来……
陶晴躺在床上,眼睛却一直没有阖上,说起来,她也是个豁达的人,幼时父母亡故,她那时候就隐约地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让人沮丧,沮丧到想哭死算了……
比如怀珺的事情,她忽然想起曾经对季泽说过的那句话“心不动,则不痛”,果然,如果当初控制的好,那现在自己就不会这样了,可若是当真只有怀珺一个人入戏,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天色暗了,夜色浓了,月亮出来了,陶晴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下,窗棂的影子,从西边移到中间,又从中间移到东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间守着的落蓝掌着灯进来了,说是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卯时了。
陶晴将愣了愣神,悄悄将那片药含在嘴里,这才从床上做起来,自去桌前倒了杯水,将口中的药片吞下去,道:“那就梳洗罢。”
等最后一件纱衣罩上的时候,陶晴回身笑了笑,对落碧落蓝道:“我本在禁足中,若要去宫门口,他们必不会准,如此以来,这一路上的动静大约是小不了了,你们也无须担心,只要将我送至西庆门便可。”
落碧二人点头,表示记下了。
陶晴想了想,又嘱咐:“稍后,我若要做什么,你们也不必阻拦,好歹我是镇国将军的妹妹,他们能奈我何?”
两人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主仆三人这才开了门,趁着其他人尚未醒来,便从后门溜出去了。
事实证明,电视剧和小说都是骗人的,这宫里的侍卫其实并不那么草包,相反还很是聪明,而证据就是她们出门不到一刻钟,便被人给发现了……
陶晴赶紧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道具,一把祠堂里裁剪冥纸的裁纸刀,然后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不是故意刁难,而是本妃誓去西庆门不可,尔等若不放行,本妃也无话可说,只能血溅当场以明志。”
怿王妃损毁了太祖皇帝的画像,却只被罚禁足宫中,虽说明面上是皇上看怿王的面子,可这些侍卫也知道,真正教他们皇上顾虑的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
且不说死不死的问题,就算这怿王妃受了伤,只怕她那护短的哥哥也会杀到皇上跟前讨要说法,那时候,被交出去顶黑锅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
等理清了这层弯弯绕,侍卫群立马以包围的姿势往后退,心中还一直庆幸,好在这怿王妃的刀子一直架着,也算是给他们找了个台阶下……
偌大的皇宫,那巡查的侍卫自然不会少了去,是以,等他们一路拖延着走到西庆门,那个包围圈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而收了消息的皇帝皇后正从寝宫出来,坐了步辇急急地赶过来……
陶晴将刀架在脖子上,十分悠闲,如今自己能照着前世的宣匀来一招故技重施,并且还成功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华纤凌并未将上辈子西庆门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的好姐姐,不然这皇后定会有所防范的。
至于华纤凌为什么没有说,那就更简单了,第一,多半是因为陶晴前些日子摆出的姿态,如果怿王娶妻,她就自请下堂回娘家,关键是这姐妹信了;第二,无论通过何种方式,只要华纤凌将此事坑的后果说出来,那她的好姐姐皇后大人是定不会帮忙的;第三,好吧,也许是因为陶天那货上次在西松观里准备的签文……
再看看眼下吧,已经到了西庆门,可宫门还像瞌睡人的眼睛一样闭得紧紧的,但是守门的侍卫看到如此大的阵仗也淡定不能了,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陶晴厉声喝道:“开门,本妃有话要对宫门外的人说!”
她说完这话,还将那把乌黑的裁纸刀往脖子上抵了抵,分寸拿捏得刚刚好,教众人狠狠捏了一把汗,那守门的人看到一路跟随而来却没动手的包围圈,便立马明白了七 八分,稍稍磨蹭了一下,还是朝城门走了过去。
此时正是夜凉如水的季节,白天暖和早晚却很凉,是最容易起雾的时候。城门被推开,发出“呜隆隆”低沉的声音。
跟前的细缝渐渐扩大,然后,陶晴就看到了薄雾里的那个身影,怀珺到底还是来了……
她上前两步,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笑,并且应该笑得淡然一些,于是便挤了个浅淡的笑出来,说:“赐婚的事情,我已知道,你来了,那这亲许是成不了了。”
“嗯。”怀珺十分沉静地点点头,完了盯着她的脖子,“把刀放下。”
“不。”陶晴回答的十分干脆,说完又觉得太生硬,于是解释道:“ 我若将刀放下,就见不着你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宫门,也隔着两三丈远的距离,可说话声却在湿润的雾气里,格外清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虽说只是很轻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声,可陶晴还是听出来,那是一群人正赶过来的声音。
果然,片刻功夫,皇帝老儿便携着皇后下了步辇,估计是眼前的事十分有损天家威仪,皇帝便没有让宫人扯着嗓子通传,只是落地后很是威严地咳了一声,然后地上便跪了一大片。
怀珺没有跪,陶晴自然也没有,她微微侧了侧首,看到皇帝的脸色很不好,应该是气得离暴走不远了。
那皇帝很是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将刀放下,看你是怀珺的王妃,朕可以既往不咎。”
陶晴一听这话就乐了,问:“皇上能免了今日这婚事么?”
“君无戏言,赐婚的圣旨已下,哪有收回的道理!”他说完这个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