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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上下属的非常关系作者:汀上白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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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的春天来了嘛。”
  小妖男走掉後, 两个人一起整理著还弥漫著一股香水味的检查室时, 梵洛伊忍不住出口讽刺, “被那两条腿夹著, 您刚才可豔福不浅!”
  “你是在嘲笑我吗?”
  夏弘文推推眼镜, 状似无奈, “梵洛伊, 其实你不必生气, 被病人拒绝了并非你做得不好, 只是有些病人比较习惯在同一个医生那里做检查, 比方说, 刚才那男生, 从他第一次来就是我手里的病人, 每次复诊都是由我接待, 这回突然换人, 心里有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不是这个问题! 我说boss, 您刚才真的是选择性失明吗? 那家夥明明不要脸地把光著的屁股翘起来了, 做触诊时还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这些都是所谓的“习惯”?
  “我可没生气!” 闷闷地坐在椅子上, 只是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心里堵得慌而已。 “那以後再碰到这样的病人……”
  “把他们的病历直接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自会处理。” 说罢将最後一样东西归位, 起身拍拍肩膀, “谢谢你了, 梵洛伊。”
  ……谢, 谢你的头! 现在怎麽忽然变得这麽客气了? 早干嘛去了!
  梵洛伊眼见著夏弘文消失在门後, 一张俊脸被憋得通红。
  然而, 这件事, 对他而言, 还不算最倒霉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 对於情绪化严重的双鱼座男人来讲, 平日里的失态直接影响到了梵洛伊在手术中的发挥, 甚至失神到了差点把棉球留在病人体内。 他开始渐渐用一种小女生似的心情来讨厌夏弘文, 更怨恨因为一小点事情就开始疑神疑鬼的自己── 莫非那盒送给夏弘文的pasta里, 实际装著的是自己的一颗心?
  Belachelijk (可笑)!
  手术过後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准备室, 偌大静谧的半封闭空间使人耳鸣, 也让人容易冷静下来。 梵洛伊脱下衣服, 也不急著穿上干净的白大褂, 就这麽一件短袖坐在那里发呆, 试图冷静自己的头脑。 但可怕的事情总是来得如此之快──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後什麽时候站了个人, 等到发现时, 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回你逃不掉了!”
  那人的手臂从後面紧紧箍住他, 力道是如此之大, 以至於梵洛伊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Teuton! 放开!!”
  他所能做的只有竭力嘶喊── 但很快这也无济於事了。 Teuton的嘴凑了过来, 无耻地试图夺走他的双唇, 一双手随之爬上他的身体, 用暴力撕毁那件仅有的上衣。
  “亚洲人的皮肤果然一等一的细腻, 力气也一等一的小!” 一边使用暴力, Teuton仗著自己的人高马大还一边嘲讽, “别浪费体力啦, 就让我玩一会儿, 又不会怎样的!”
  “滚, 滚开!” 被Teuton压在地上, 梵洛伊剧烈地喘息著, 拼命试图用手抵挡住Teuton的进攻, “我以为, 以为你已经收敛了……”
  咬牙切齿的话唤来的却是Teuton的一个轻蔑的笑, “收敛? 收敛什麽? 我告诉你, 老子就是想玩你, 又怎样? 对了啊, 还有你那朋友…… 一看就知道也是玩过的, 哪天把他带出来大家一起玩玩, 一定能把你们操得服服帖帖, 哈哈哈哈……”euton的语速极快, 让梵洛伊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麽。 但那淫荡的表情一看就知不妙, 忍不住心头一个怨恨, 趁人不备一巴掌呼了上去, “混蛋!!!”
  “妈的, 还敢打我?!”euton笑得正欢, 梵洛伊忽如其来的巴掌却让他的得意顿时僵在脸上。 无耻的笑瞬间转变成整片整片的恶毒, 将梵洛伊整个一翻身, Teuton扯下他的裤子。
  “让你这贱人再反抗!”
  一根手指粗鲁地插了进去, 痛得梵洛伊几乎昏死过去。
  完了, 完了。
  因痛楚而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水弥漫了梵洛伊的眼睛, 撕心裂肺地叫著, 他不甘心! 可已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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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拯救

  第十八章
  梵洛伊终於知道, 原来有些时候, 自己真的是个弱小无能的男人── 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在遭人侵犯的时候只有咬著嘴唇淌眼泪水的份。 嗓子早已叫哑, 可除了越发激起Teuton的兽欲外, 其他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是个偏僻的手术室, 没有手术的话几乎不会有人想到经过它的门前。
  被Teuton绑住的脚腕处生疼, 身体上那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部位正被自己最厌恶的男人用手指下流地进出, 似乎刮伤般一样的疼痛刻在梵洛伊的肉体上, 也滚烫地烙在他的内心深处。 Teuton的不急不缓更让他感到绝望── 自己就好像被玩弄的猎物, 死亡只是看狩猎者的心情…… 不, 如果是被Teuton这样的混蛋践踏, 死亡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解脱了。
  眨眨被泪水雾得朦朦的双眼, 梵洛伊将舌头抵在牙齿间, 颤抖著……
  “Teuton! 你给我滚!!”
  一道强光从被突然撞开的大门刺射进来, 几乎是愤怒咆哮的声音随著一个速度极快的人影而来── 泪水在那一瞬间忽然如绝了堤一般, 在Teuton被那个人用拳头击倒在地之前, 梵洛伊终於开了口, 艰难而嘶哑。
  “夏…… 夏, 弘文……”
  什麽都不再重要了, 身体好冷好脏, 本能驱使著他朝那个男人寻求最後的援助。
  “我的…… 洛伊!”
  一件还带著男人体温的外袍将他细细裹起, 然後整具身体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似乎再也不会被放开。
  熟悉而好闻的气息啊…… 这样的他, 是不是已经到达安全的彼岸了?
  极度紧张焦虑的神经在一瞬间突然松懈下来, 梵洛伊靠著这坚实的胸膛, 身体一软, 死一般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像是做了个冗长的噩梦, 在梦里的自己受尽屈辱, 可在一切消失之前, 忽然有个神一般的人物破门而入, 从禽兽的魔爪下救出了自己, 然後……
  这里是哪儿?
  泛著阳光气息的, 稍硬的新被子, 柔软的床, 还有…… 啊, 还有这股烤土司的, 热热让人垂涎的香气……
  不, 这不是自己的住处。
  下意识挣扎著让自己坐起, 捧著脑袋拼命回忆那段让自己颤抖的记忆: 是谁将我从那混账的手下救出?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後一刻, 喊的, 又是谁的名?
  是…… 是他吗?
  沈浸在思绪中, 冷不防门被打开。 夏弘文端著盘热气腾腾的食物站在门口, 脸上写满“你醒了啊!”的意外。
  “洛!…… 我是说, 梵洛伊, 你, 你醒了?”
  将盘子随手放下, 他快步赶来, 下意识伸手想要帮助梵洛伊靠上床头, 可在两人即将接触的一瞬, 那双手竟似磁铁碰到了同极一般缩了回来。 垂下手, 夏弘文讷讷地解释, “那, 那个, 你自己来吧, 枕头垫在後面, 被子盖盖好, 不然会著凉的…… 虽然这是我睡过的床, 可你不用担心, 在你躺下之前我已经把床单被褥全换过了── 啊, 还, 还有, 因为实在不知道你住在哪儿, 你又一直没醒过来, 所以只能先让你来我家…… 那, 你介意的话, 我现在, 现在就能把你送回去……”
  “我想喝水。”
  梵洛伊却仿佛一句都没听进去, 低著头, 轻轻吐出这四个字。
  而这让夏弘文像是得令一般紧张, “水? 啊, 好, 好!”
  慌慌张张端来了一杯热水, 不像上司, 反倒似个仆人一样小心地递给梵洛伊。
  “啊!”
  岂料梵洛伊在热水入口後的一秒後便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让夏弘文简直紧张到了极点, 接过水杯, “怎麽了, 哪里不对吗?”
  “舌头, 痛……”
  热水滚上被自己咬伤的伤口, 深深的刺激让梵洛伊疼得揪起了身下的床单。 他伸出舌头, 用被激出泪水的眼睛望著夏弘文, “痛……”
  “痛痛痛痛痛就喝喝喝凉水吧, 牛, 呃牛奶是温的, 梵…… 梵洛伊啊……”
  天晓得他夏弘文有多想俯身含住这嫣红的小舌然後放肆地掠夺一番! 洛伊是真不懂自己的想法吗?
  “我, 那个, 我先出去一下, 你慢慢吃, 吃完了我会进来收拾的!”
  强迫自己露出绅士到不能再绅士的笑容, 夏弘文握著拳转身一脸悲壮地往外去, 却意外感觉衣服下摆被人抓住。
  ?
  “别…… 一个人, 我怕。”
  ……
  “夏, 夏弘文……”
  猫一般细声细气的无力叫唤, 一如当时绝望中瞥见一丝希望的哀求。 哪怕拒绝了全世界, 夏弘文也无法对这样的梵洛伊说不。
  “不怕, 我就在这里, 哪儿也不去。”
  因为, 这是你的期望啊。
  啃完香脆的黄油烤土司, 又被乖乖灌下一杯牛奶, 梵洛伊坐在床上, 用纸巾擦擦嘴边的奶渍, 终於找回一些体力。 夏弘文见他的脸色稍稍好转, 心中也终於放下大半, 端起盘子, “你先休息下吧, 我先洗碗去了。”
  “别,” 梵洛伊再次出声, “我不想一个人…… 太安静, 就好像白天在准备室…… 突然危险就从身後来, 躲也躲不开的那种绝望……”
  “好, 我不走, 就在这里……”
  颤抖的声音让夏弘文的脚生了根。 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有些无措, 坐在一旁手不知往哪里放── 夏弘文本不是个善於言辞或安慰的人, 梵洛伊这样的表情更叫他万分紧张。 “那, 那你先睡一会儿? 等你闭眼後我再……”
  “你若想碰我, 便碰吧── 不要这样刻意。” 谁知梵洛伊竟是对他轻轻一叹气, 然後主动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 放在自己的身上, “我知道谁对我有恶意, 谁又是真的对我好的, 科长大人──”
  要不然, 我怎麽会完全信赖你, 让这具身体毫无保留地藏进你的怀抱?
  其实很久之前, 我便早已忘怀了那件醉酒之事吧…… 只是逞强地不去承认, 一边躲避著你, 一边享受你全力的保护── 这次, 这次也是如此……
  “和我说说那时的情况吧? 科长大人, 我想听。”
  连著两声的久违的科长大人让夏弘文听了几乎晕过去, 但对梵洛伊的顾虑仍占了上风, “不, 不太好吧? 我怕…… 怕你受不了啊……”
  “我只是怕一个人呆著, 没您想象中那样像女人一样脆弱的── 而且, 我也想知道, 那个家夥, 现在是不是还会对我有威胁……”
  “那倒不必担心了── 事实上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并已经报了案, Teuton现在大概还在警察局接受审讯── 院长也很震怒, 看样子就算保释出来也绝不会让他继续呆在医院里, 你大可放心── 对了, 如果你想起诉他的话……”
  “起诉? 然後在法庭上再把那种事回忆一遍吗?” 梵洛伊将头搁在床头, 轻轻别过脸, “让他离开就行了, 我没精力做那样的事── 他的赔偿会让我感觉恶心。”
  梵洛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让夏弘文一阵心疼, “对不起, 梵…… 洛伊, 是我……”
  “不必道歉, 这本不是你的责任── 实际上, 你的出现让我已经很感激了, 要不然…… 呵。”
  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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