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作者:一坨卫生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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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三得了命令便拿
着账本走了,李白白被蹦着电流的电视机残骸吓到,出门去关电闸,回来时房子里只剩下李明森一个。
他拿过扫帚和垃圾桶收拾满地的玻璃碴子,一边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明森捏了捏眉心,从茶几上找出解酒药吃了,而后道:“先别收拾,过来。”
李白白停下动作,把扫帚靠墙放好,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
李明森拧眉盯着他良久,从茶几下拿出一沓照片扔在茶几面上:“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一沓照片散在茶几上,李白白只看一眼,呼吸便窒住,不可置信地道:“哥,你派人跟踪我?”
中药苦涩的热气弥漫至整个屋子,齐思弈站在橱柜前煎药。
陈青宇哑着嗓子道:”你煮的什么东西?”
齐思弈调好火道:“安神的,没副作用,老板你多少天没踏实睡过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青宇没说话,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一手搭着额头,眉头紧蹙。
“你和师娘到底怎么了?我听护士长说了,你这两天除了坐诊就在楼上妇产科照顾人,那人是谁?”
陈青宇道:“你能不能别问?”
齐思弈默默住嘴,揭开药锅看了看,关了火道:“家里没跌打药了,我下楼买点。”
药店在小区门外几十米处,齐思弈不到十分钟提了药回家,家里已然空空如也。
齐思弈:“……”
茶几上的照片大概有几十张,全是霓虹灯闪烁中的夜场面,而照片中有无数人,唯一不变的一个主人公,便是李白白。
李白白腾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李明森厉声道:“站住!”
李白白怒气冲冲地走了几步,还是站住了,面上是不易现出的倔强和愤怒。
李明森一脚把茶几踹得在地板上划出一条白痕,几张照片滑落在地:“逛GAY吧,李白白,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爱好,嗯?”
李白白蓦地转身道:“你管我?!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至于你动用这么多人监视我?”
李明森漠然看着他道:“你喜欢上谁了?”
李白白吼道:“没有!我好奇不行么?你别太小题大做行不行!”
李明森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半晌,最后道:“好好说话,别逼我。”
李白白怒极:“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话,啊?你有本事来啊,李明森,揍我啊,你又不是没揍过,揍死我我也就不用这么难受了,来啊!”
李明森这一早上都处于极度易怒的状态中,未等李白白把
话说完,他已经一手锁上了李白白的喉咙,将他撞在墙上。
李白白死死地抿着唇:“来啊,反正你也不是没弄死过人!”话音刚落,他不禁闷哼一声,李明森一膝撞在他腹部,狠狠抵着。
李白白张着嘴犹如濒死地喘了两口气,不再对上李明森的眼神,也不再说话,双眼渐红,眼泪缓缓流下来。
腹部的压力骤然消失,李白白顺着墙滑到在地上,抱膝痛哭起来,耳边传来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偌大的房子里陡然静了下来。
陈青宇不声不响地被齐思弈烦走了,齐思弈颓然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打电话给李白白:“我的早点呢,饿死了快。”
电话虽然显示接通,那边却很久没有出声。
齐思弈道:“喂,说话,太阳手机刚修的又坏了?”
这时电话那头才传来李白白努力克制着声音的回答:“早点我已经吃光了,你自己买吧。”
齐思弈惨叫道:“不会吧,才这么一会,我不想再出门了,下午还要上班。”
“哦。”李白白的声音闷闷的。
齐思弈才感觉出不对劲:“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早上出去不是还好好的。”
李白白眼睛又酸了一下,极其简短地回答道:“没有。”
齐思弈惊讶道:“你哭了?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李白白眼睛的酸意抑制不住,破罐儿破摔地吼了一句,带着哭腔:“我没哭,你怎么这么多屁事,有病啊……”
齐思弈怔住,李白白的手机被扔在地上,隐约能听到那头传来的哭声。
☆、第27章,解决
中午,李白白回来了,面无表情,声音沙哑眼眶通红。
齐思弈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问了一句。
李白白打开他的手,勉强笑着道:“被我哥教育了呗。”
齐思弈道:“你真行,不是去劝他,怎么反倒被他劝了?”
李白白这才想起来他过去的初衷,“哦”了一声。
齐思弈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一天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意外地郁郁寡欢起来。
陈青宇是去找高瑞了,坐在高瑞公司的楼下的冷饮店里发呆一直到他下班,高瑞在橱窗中看到他,遂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说今天加班,要晚点回去。
高瑞坐下后,陈青宇的第一句便是:“你说得对。”
高瑞挑眉道:“我说什么了?”
陈青宇侧头看向窗外,几次想开口,却没有说话,而后声音极低地道:“我过不去。”
一年前的那个下午,高瑞所有的话都基本应验,按理说陈青宇现在狼狈到这副样子,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但陈青宇找不到其他人去说。除了李明森外,高瑞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所有事的人。
两人在冷饮店坐了一会,等到华灯初上,便起身去酒吧喝酒。
陈青宇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高瑞,高瑞听后良久,说:“这事是你不对。”
陈青宇把头抵在杯子沿,低低道:“我知道。”
高瑞出主意道:“去验一份DNA,把结果给那女人的家人看,等她出院你们就各不相干。”
陈青宇半醉着道:“没那么简单……”
高瑞自然知道事情要复杂得多,但安慰人时,能说的话也就那么两句。
高瑞又问:“那你现在愁什么呢?”
陈青宇道:“袁茜生的那个小孩,月份没到,身体太弱,现在又查出来先心病,估计命不会长,小孩现在还在保温箱里待着,我同事说,这孩子就算能坚持下来,可能这辈子大半时间都得耗在医院里。”
高瑞是刚有孩子的人,听他这么说,自己也有些心疼,小孩是谁也没得罪的,坏就坏在她托生在了一个不好的人家。
陈青宇喝到大半夜,醉得意识不清,他头抵在高瑞肩上,模模糊糊地喊:“都是我的错,我他妈怎么就那么事儿,也是十年前那事也是我的错,作死……”
高瑞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所有道理陈青宇心里都门清儿,但真到了跟前,本来清楚的道理又在心里掺和在一起,打结缠绕,纠缠不清。
这次陈青宇醉酒李明森没有去接,他也不知道。
陈青宇照样上班,酒吧无声无息地重新营业,生意比以往好了不少,大约是李明森终于把场子当成了盈利的地方,在各种圈子中应酬,该打点的打点,不招惹的照样不招惹,各类圈子渗透着,最后消息走到李家老爷子那儿,老爷子冷哼一声,说这小子偏把力气往歪处使,要是早听他的话从政,现在也大小是个处级了。话没说完被李老太太敲了一拐棍:“从政,让他以后也变成你这样么,说话嘴都歪。”
李明森没了陈青宇不是活不了,他们分开九年的时间也不是过来了。
终于有一天,李明森和一帮公子哥儿喝酒时,接到齐思弈的电话。
齐思弈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说:“李哥,老板昏倒了,现在还没醒。”
李明森到医院时,陈青宇手背插着针正在挂水昏睡,齐思弈在一旁解释道:“刚才主任和院长来看过了,老板是有点过劳,现在是在睡眠状态,关系不大。”
正说着,一个头发花白带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齐思弈喊道:“院长。”
南院长走到床头看了看,问道:“还没醒?”
齐思弈道:“没呢。”
南院长转头看到病床边站着的人,呵呵地笑着伸出手:“南建国。”
李明森与他握手:“李明森。”
南建国道:“你是青宇的朋友?”
李明森道:“是。”
南建国打量他一会,抬步往外走:“介意出来聊聊么?”
走廊里偶尔有护士端着托盘走过,南建国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板药:“我看青宇出事,齐思弈只通知了你,想必你是和青宇关系很好的朋友,最近你有看到过他服用这个吗?”
李明森凝神看去,心里一沉——帕罗西汀,他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忽略了什么。
李明森还什么都没说,南建国看他的神色就已经明白:“青宇这次昏倒确实是过劳,简单地说就是工作太久没有休息,我刚给他做过检查,血检报告显示这段时间他都在服用安眠药助眠。我猜他可能是旧病发作,刚才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这个。”
李明森眼神微黯:“确定是再次发作了么?”
南建国道:“我刚才去查了他开药的记录,对比标准用量,他服用得很频繁,最近有没有注意到他有失眠,情绪易焦躁,经常走神,很少说话的情况?”
李明森没有说话,确切地说这段时间他几乎和陈青宇没见过一面,这些问题更不曾注意到。
南建国道:“从他服药的剂量上看……我建议等他醒后做个全面检
查。”
李明森想了片刻,问道:“导致他再次发病的因素是不是情绪太过压抑?”
南建国道:“一定是有这方面的因素,还有就是,我和青宇的妈妈是同学,他妈妈婚后也有潜在的抑郁症倾向,这个有一定的遗传,比如说同样的两个人,长期遭受压力,没有遗传病史的那个很快就会度过低潮期,但有遗传病史的病人就容易患病。不过这方面不是我的专长,等他醒来最好劝他做一下这方面的检查。”
李明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转身回到病房,陈青宇仍然睡着,挂的水里添加了安神的药物。
李明森坐在沙发上陪他许久,见他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便离开病房,出去打了个电话。
袁茜已经快出院了,早产对她造成的身体创伤很大,但休养了将近两个月,脸色已经基本恢复如初。
她住的是多人病房,同病房的大多产妇都有人陪伴在侧,陈青宇不上班的时候会陪她一会,却只是陪着,端水送饭,很少多说一句话。
此时她正靠在床头看杂志,男人走到床边时,她才发现,略惊讶地抬头。
“你是谁?”
男人身上散发着无法掩盖的痞气:“你不需要知道,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姓傅。”
袁茜合起杂志:“找我有什么事么?”
傅老三拿过床头的保温盒,打开闻了闻:“哟,鱼汤,挺鲜的嘛,你喝过么?”
袁茜戒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的来意,迟疑地摇头:“没有。”
傅老三从抽屉里拿了根没用过的吸管,喝了口鱼汤,悠悠道:“那就好。”
袁茜惊道:“你!”
傅老三只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放下,抬头对上女人的眼神:“反正你也不需要了。”
袁茜敛容道:“你是李明森派来的?”
傅老三笑了笑:“挺聪明的嘛,你尽管录音,现在我来说,你听着。”
袁茜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笑意卸了下来,眼睛里满是敌意。
“明天,医院会为你办理出院手续,今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这是一张回你老家的车票,回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