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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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送到晏大学士府上,交给太傅晏清歌。”
在这样的关头,她只能想到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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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忐忑关头,竟然激起了长安关于往昔的许多回忆。
她那早夭的皇姐长平,比她年长四岁,虽说两人年龄接近,性格却相差甚远,长平温婉动人,容貌生得国色天香,长安却是个乖僻的孩子,面容也只算得清丽。
就在长平早早懂事,已学会公主懿范之时,长安仍是个与宫城格格不入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长安会蓄谋已久逃出宫去,只是没想到,那天会遇见晏清歌。
当时在八仙居的天字一号雅间之中,她与小晏像是熟识多年的朋友,潇洒的品评着今古豪杰。
长安至今都还记得,那一天,她以为自己终于寻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却没想到,小晏终究还是爱上了长平。
天命弄人,唏嘘不已。
阿翠入了夜才回来,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告诉她一切都已办妥,她回来没多久,便有宫人传报,说小晏已到了门口。
“殿下,您将太傅带进来,阿翠就点香烛。”
阿翠最后向长安交代着。
长安点了点头,表情凝重,沉默了片刻才走出去。
小晏此刻正站在云澜殿的庭院之中,言笑晏晏,甚是好看。长安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他的模样。
“长安,这么晚了还找我来喝酒?”小晏笑着问。
长安并未对他说实话,只说了心情不好,要找他喝酒。
“今晚月色甚好,不与你对饮一番,岂不白白浪费了这美?”
“有道理。”小晏笑音朗朗,“这般美景,值得你我大醉一场。”
小晏与她谈笑风生,不曾有丝毫的防备之心,让长安更觉得愧疚,曾经的她,哪怕到了最艰难的地步,也不曾算计过小晏,这次,真的就非走到这一步不可吗?
长安情绪复杂,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挣扎许久,终究还是不能算计小晏,与他相识十年,若是此刻将关系发展到那个地步,以后,要如何与他相处呢?
“小晏,我心情不大好,这酒也不想喝了,你……还是回去吧。”
看她这幅模样,小晏心知她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正想发问,便听身后响起一个深沉的声音:
“晏太傅?怎么这么晚了还留在宫中?”
是慕言殊。
长安瞬间如入冰窖。
慕言殊的话音云淡风轻,在她听来,却带着十足的寒意。
小晏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只是转过身去,笑着对慕言殊道:
“今夜月色正好,长安邀我来喝酒而已。”
“哦?”慕言殊说得意味深长,“今日却是不巧了,晏大人,我有事要与长安说,恐怕你这酒,是喝不成了。”
小晏料想慕言殊是要与长安商议和亲之事,心知此事干系重大,便说:
“喝酒赏月,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既然摄政王有更重要的事,长安,我就先回了。”
见他转身要走,长安连忙唤他:
“小晏……”
“嗯?”
“改日,改日我再请你喝酒赏月。”
长安的心中微微泛酸。
她不知道,过了今夜,她是会远嫁西域,还是会有更坎坷的命运,但是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她不能利用小晏。
十年之情,与其让它崩塌,不如永不说出口。
“好,如此便说定了。”小晏仍是笑着,“今日你备好的酒席,就用来招待摄政王吧。”
说着他向慕言殊点头行礼,离开了云澜殿。
长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未来得及出神,慕言殊却已迈着步子走近她。她想后退几步,不料身后是高大的漆红门柱,让她退无可退。
慕言殊微微俯下身子,像是要好好欣赏她此刻仓皇的模样。
长安被他看得局促,只好偏过头去。
良久,他退了一步,面容又恢复了原本泰然自若的模样,说道:
“进去吧。”
说着微一拂袖,率先进了云澜殿。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原本与阿翠一同计划的,竟然全部被慕言殊打破。
他此刻正走进自己的宫殿,可殿中的阿翠,却仍全然不知,还在筹备引诱小晏的计划,布置催情的香烛,等着他们进去后点燃。
这可如何是好?
**
慕言殊毫不避讳的走进了长安的寝宫。
宫殿之中的阿翠眼见走进来的人不是太傅晏清歌,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分,手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阿、阿翠参见王爷。”
长于深宫的阿翠何曾见过这样战神一般的男人,一时间竟吓得跪了下来。
长安才走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
“长安,你宫殿里的侍女见了主子,向来都是行此大礼的吗?”
慕言殊却轻笑一声,转过脸来看长安。
长安与阿翠情同姐妹,何曾让她跪过,此刻见她伏着身子,心中也是十分不舍,连忙走过去将阿翠扶起来:
“阿翠,皇叔不是什么外人,你不必这样拘束。”
言语之间,不断以眼神示意阿翠,要镇定。阿翠点了点头,长安这才放心下来,转过头面对着慕言殊,对他粲然一笑:
“皇叔,请坐。”
慕言殊的面容仍是高深莫测,他坐下后,也并未说话。
“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长安说?”
长安一边问,一边在心中猜测慕言殊此行的用意。两人白天是明明已将话说得几乎决裂,为何今夜他还要突然前来?
慕言殊却只是皱了皱眉,问她:
“你的屋子里怎么这样暗?”
长安的心骤然一冷,却听慕言殊已在吩咐阿翠:
“点灯。”
阿翠站在原地,手中的火折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辘辘滚到了慕言殊的脚边。
她不敢去捡,也不能捡。
屋子里的每支火烛,都是能催人动情的啊!
慕言殊脸色阴沉了一份,他纡尊降贵,俯下身去,捡起那火折子,也不交还给阿翠,而是径直站起来,逐一点燃了屋内的火烛。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与长安说。”
阿翠更加失措,转而看向长安,目光像是在求助。
长安对阿翠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即可。
她还能怎样做呢?
溺水,承欢(1)
溺水,承欢(1)
云澜殿之中,一时灯火通明。
慕言殊没有再坐下,只是长身而立,目光落在烛火的光焰上,双眼微睨。
香甜的麝香气味骤然大盛,美妙的海浪向长安袭来,让她心神微微一晃。
“皇叔,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长安心知慕言殊的危险,若自己与他都中了这催人的迷香,还不知自己会落得何种后果,于是凝下心神,想要与他速战速决。
无论如何,要让他尽快离去。
慕言殊却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抱着手臂,淡淡道:
“不急。”
长安不知道他在等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心中也变得空虚了起来,她忽然萌生了一种未曾体会过的渴望。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她却知道,这渴望是什么。
是情/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终于又开口唤他:
“皇叔……”
那声音极其柔媚入骨,长安自己也不曾想到。
欲念竟叫嚣着,让她变成了一个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女子。
慕言殊的眼神骤然凌厉了起来。
他转过身面对长安,抬起右手,紧紧箍住她的下巴。
慕言殊的手也是这样的热,长安吃痛着,轻声吟呢:
“痛……”
慕言殊的声音压抑到了极致:
“司徒长安,你就这么不择手段?”
他手上更加用力,让长安的脸几乎扭曲了,他却视若无睹,反而渐渐抬高手臂,大力将长安从椅子上拉起来。
然后俯下/身子,贴着她烧红的耳根,冷声说道:
“你连晏清歌也利用?你不是爱他吗?嗯?”
长安宛若被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泼下。
慕言殊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知道自己在房间之中布了迷香,知道自己要将自己的身子交给晏清歌,他知道一切,所以才会那么恰好的出现在云澜殿前。
那么,是谁出卖了她呢?是阿翠吗?绝不可能。那么是阿翠熟识的那些宫人吗?
长安只觉得自己头脑很乱,此刻她的周身都充盈着那香甜的麝香味,仿佛要让她在慕言殊的手中化作一滩水。
她的心明明是抗拒的,明明整个宫城之中,她最恨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轻轻地覆上了慕言殊的胸口。
“皇叔……热……”
慕言殊的眼眸中怒火大盛。
他冷着一张脸,手上轻轻一用力,将长安扛在了肩上,向外走去。
候在门外的阿翠哪曾见过这等阵仗,连忙跪下磕头:
“王爷,都是奴才想的法子,和殿下没有丝毫关系,您罚奴才,饶了殿下吧。”
慕言殊的面容上像是覆了一层冰霜。
“滚。”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便扛着长安,向云澜殿的花园走去。
花园不大,风景却十分秀丽,即使是夜中看,也非常好看。中心之处是一个小小的湖泊,名曰未央,湖景甚美,是先皇当年派人挖来赏赐长安的。
慕言殊站在湖边,将长安放了下来,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眸,问:
“热?是吗?”
这根本不是一个疑问。
因为还不等长安回答,慕言殊便轻一用力,将长安推了下去。
夜里的未央湖水寒冷刺骨。
此刻还热吗?
长安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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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深深地坠入未央湖中。
湖水灌进了她的口鼻,她此刻浑身都没有力气,更无法呼吸,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丝毫光明可言。
湖水是这样的冷,让她的心都因寒冷而刺痛了起来,
慕言殊站在湖畔,冷风灌进他的衣袍,略微舒缓了他的燥热,他凝视着湖面,长安挣扎着,脸色已是惨白。
显然,她不会水。
长长叹了口气,他终是迈步也走入了湖内,将溺水的长安捞了起来。
宛若抓住了最后的浮木,长安本能的攀上了慕言殊的身子。此刻她的衣衫几近透明,薄衾之下,是玲珑的身段。
慕言殊本以为自己的克制力极好,即使中了迷香,也尚能自制。可长安的身子是这样的美,她双手贴着他的身体,胡乱抚摸。
他若还不动情,那可真是当世柳下惠了。
“长安。”
慕言殊的声音有一丝低哑。
长安的呢喃却越发**。
“我只问你一次,你说不要,我立刻放手。”
长安没有回答,只是仰起头来,轻轻地吻了慕言殊的唇。
她的吻极其生涩,仿佛连试探也不敢。
素来被称为“战神”的那人哪里容得女人主动,于是,他一只手扣住长安的后脑,深深地与她缠绵起来。
主客倒置。
换他来攻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