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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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却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
毕竟,长宁将来是要成为帝王的人。
闲来无事,长安来到宫中安顿老宫婢的地方,看望她的乳母。
乳母是位温柔慈爱的老妇人,长安唤她阿娘,长安的母妃身为后宫贵妃,给她的关爱是极少的,真正让长安觉得温暖的,便是阿娘了。
“阿娘,父皇驾崩的突然,长安今天才得了功夫来看望您,实在是长安的错。”
乳母憨然一笑,拉了长安的手:“殿下,许久没见,怎么倒和阿娘客套起来了?”
无论是十五岁,还是二十岁,长安在阿娘的面前,永远像个孩子。
“大概是太久没见过,让长安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长安的眼眶微微有些酸,上一世,父皇驾崩才不过两年,阿娘便也去了,她的母妃、父皇都已离开人世,最终,竟然还是由她送走了阿娘。
重生真好啊,让她可以把当年来不及珍惜的人,都再好好珍惜一回。
“这孩子,哭什么。”阿娘做惯了粗活的手指长着厚厚的茧,抚过长安的脸时,粗糙的触感却也是温暖的,“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让阿娘好好看看。”
宫里的规矩,皇子皇女向来在十岁之后就不能与乳母再见,若不是父皇驾崩之前,特意开恩召阿娘回到了宫中,恐怕他们重聚的日子,又是更加的遥遥无期了。
长安这才想起来,自己重生回来的那一天,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阿娘。
“对了,阿娘,父皇驾崩那天我太过悲伤,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您可还记得?”
“哪天的事?”阿娘的眼神有些闪躲,“殿下,我、我也不太记得了。”
她这不自然的神情,自然逃不过长安的双眼,心知阿娘有事隐瞒,长安继续问道:
“父皇驾崩之时,真的是只有我在他的身边吗?”
当时她出初初重生,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当时周诚说了一句,当时只有她陪在父皇的身边,还问她父皇可曾留下什么遗诏。
而长安明明记得,前一世时,明明阿娘也是在的啊!
依稀记得,那天父皇问起她的功课,父女二人漫谈了一番,甚是开心,父皇知她心系阿娘,便召了阿娘来,三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之后又说了一会儿话,正要告别时,父皇突发心疾,骤然长逝。
为何周诚却说,父皇死时,身前只有长安一人呢?
“当时确实只有殿下一人在先皇身边啊。”阿娘抚着长安的头发,说道,“殿下,您可能是当时吓坏了,记忆也有些混乱,这些难过的事,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千万小心,别伤了身子啊。”
长安听阿娘这样说,心知她绝不会欺骗自己,却仍觉得蹊跷,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真是她的记忆混乱了吗?还是这一世,命运从最开始时就有所不同了呢?
“阿娘,我知道了。”长安还是安慰一般的拉了阿娘的手,说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保护长宁。对于我来说,你能长命百岁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长安不禁有些哽咽,她已经失去了父皇和母后,阿娘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阿娘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当年娇惯的、到哪里都要她抱得女娃娃,如今已出落得如此懂事,怎能不让她感动?
连忙应道:“好、好,阿娘一定长命百岁,等殿下有了子嗣,阿娘还要帮你带他长大呢。”
长安原本还沉浸在互诉衷肠的温馨之中,听阿娘说起子嗣的事情,脸色一下子红了几分,连忙嗔了一句:
“阿娘,什么子嗣啊,还远着呢。”
阿娘却仍是憨憨的笑着,说道:
“不远了,一定不远了。殿下,你这样懂事,一定会幸福的。”
听阿娘说得这样肯定,在她的心目中,长安的未来是这样的好,这让长安的心又酸涩了起来。
蓦地想起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她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也弄丢了,要如何得到幸福呢?
番外,十年。
番外,十年。
慕言殊因受封摄政王而回到上京,才想起自己离开已经十年。
回京那日天气甚好,是深秋的时节,万里晴空,可谓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在南疆驻守了十年,困苦于那湿热的气候已是许久,乍然回到位于江北的上京,即使再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由得放松了身心。
入城的时候,慕言殊人在马上,抬起头来向城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形不高的少女孤身一人站在那里。
那少女穿着繁复的宫装,藕色的锦缎上绣着细密的花样,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这少女的面容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却也是十分的美,双眼灵动,水波流转,顾盼生姿。
慕言殊一下子便认出了她,林萦的二女儿,当朝二公主,司徒长安。
他离京时长安不过五岁,按理说,十年的光景,足够让一个女子出落成完全不同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慕言殊就是认出了她。
在慕言殊抬头看着长安的时候,长安的目光也像他投了过来。
两人视线交汇,不过一瞬,长安便迅速瞥开了眼光。
慕言殊微微睨起眼来,显然是不理解,为何长安会是这样戒备的态度。更为不解的,便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眼中,为何会有这样深沉而荒凉的情绪。
册封大典之后,他被新皇司徒长宁拉着去了云澜殿。
长宁不过五岁,是个粉琢玉砌的孩子,长安板起面孔教训他的时候,他便钻到太傅晏清歌的怀里求救。
太傅晏清歌被长安与长宁唤作小晏,是个风采翩翩的公子,不过以慕言殊看来,这晏清歌还并不成熟,整日与长宁玩闹在一起,缺乏朝堂之上的历练。
终于,在长安的陪伴之下,慕言殊回到了华懿殿。
这个明显还戒备着他的姑娘不经意的一步步向后退,脸上的笑意略有些僵,只听她说道:
“皇叔,您才回京,今日先好好歇着,我这就回云澜殿去了。”
说着便转身离开。
慕言殊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眼前瞬间晃过一个明艳的笑容,风姿绰约的亮丽女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头上的步摇熠熠生光,万众风情,如何也说不尽。
林萦啊林萦,十年前的那个赌约,现在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
长宁在朝堂之上闹出的事,慕言殊原本不甚在意,可下朝之后没多久,先前布在南琼殿的眼线竟然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华懿殿。
那眼线是个小太监,见到慕言殊的时候,十分的恭敬。
“王爷,刚才皇上回来之后又哭闹了一番,长安殿下来过之后,便将皇上哄住了。”
慕言殊原本兴致缺缺的看着奏着,听见长安的名字,不着痕迹的将视线抬了起来。
“哦?长安?”
他问道。
“是。”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回答,“长安殿下劝了劝皇上,皇上便不哭闹了,还说以后都要好好的上朝呢。”
慕言殊想起上次在云澜殿前,看见长安教训长宁的场面,心中暗暗明白了几分,想来,长宁对她这个皇姐,是十分尊敬的。
“他们还说了什么?”
小太监却有些迟疑:“有些话,奴才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我既将你安置在南琼殿,便是要你将所有事情悉数禀报,何来的不能说之事?”
听慕言殊这样说,小太监忽的回想起自己与摄政王的渊源。大约六、七年之前,他才入宫没多久,家中的老母便生了重病,他入宫做太监本已是极大的不孝,如今家母重病,他却连几个碎银子也拿不出来,实在是心中有愧。
这时,宫中有位老宫人借了他一大笔银子,让他去给老母亲治病。他何曾听说宫墙之内还有这等慷慨之事,心中当下便明白了几分,后来才知道,这银子是如今远在南疆的镇南王慕言殊出的,而再后来,他就成了慕言殊埋在宫中的眼线。
两年之后,萦贵妃生了皇子,先皇子嗣单薄,当即便封了太子,赐了南琼殿。他便成了第一批被选入南琼殿侍奉的宫人。
直至今日。
“皇上原本说要将大权交给王爷,可长安殿下当即变了脸色,还狠狠的教训了皇上。”
小太监斟酌着词句,他在宫中也算服侍了许多年,自然知道慕言殊将自己布置在南琼殿的用意是什么,也曾猜想过,他隐忍多年,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今日长安殿下这句话,实在是不应该让他知道的。
慕言殊沉吟片刻,眼眸之中有一丝精明一闪而过,转瞬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泰然,只是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当差吧。”
小太监捉摸不透这深沉的摄政王,索性也不再去想,行了礼便退下了。
慕言殊的眼神,却又一下子深沉了起来。
司徒长安不信他。
是吗?
那就休要怪他了。
****
深夜,一室旖旎。
宫城之中唯一不信任他的长安,此刻正婉转承欢于他的身下。
“慕言殊,慕言殊……”
长安的双眼迷茫,面色潮红,长发散着,与慕言殊披散的发纠缠在一起,最敏感的那一处,此刻早已濡湿凌乱。
慕言殊却仍是徐徐进出,像是非要折磨她,非要看她屈服的样子。黑暗之中,他的眼眸熠熠,即使在此刻,仍是清明自制。
他俯下身来,火热的呼吸落在长安的耳后,惹得长安又是一阵战栗。
“求我。”他教唆着她。
长安哪里会乖乖听话,咬着唇着侧过脸去,面颊绯红。
慕言殊恶作剧一般的重重顶了一记。
长安难以自制的轻哼一声,显然是十分**。
“司徒长安,求我。”
慕言殊的眼光逼视着她,长安的身子让他极其舒服,他却仍克制着,非要她求饶,才肯给她全部。
身下的长安毕竟中了迷香,难耐的扭动着,双手也不规矩了起来,他不动,她竟然自己主动迎合起了他,长安拱着腰,声音细不可闻:
“求你……”
慕言殊在她的耳畔笑了起来,笑音低哑,带着几丝迷魅。长安的话音才落下,他便立即开始了有力的挺进。
在他火热的攻势之下,长安求了无数次又无数次。
深浅交织着,终于将两人送上了极乐。
****
长安毕竟初经人事,不过第一回合,便败下阵来,昏了过去。
慕言殊看着她凌乱的模样,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落下了他的印记,在纯白的月光下,竟乍然显得十分妖冶。
这个倔强的姑娘,已经成了他的女人。
慕言殊轻轻将长安圈在怀中,暗自想着。
良久,长安在他怀中翻了个身,轻轻说道:
“慕言殊,我难受。”
这无意识的话语让慕言殊一时间心情大好,上次长安负伤昏迷,他为她疗伤,她唤的却是晏清歌的名字,此刻,他终于也出现在长安的梦中了吗?
长安却并不知道此刻慕言殊的心思,只是不安分的扭动着。
慕言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难受”是指这个。
披了长袍走出长安的寝宫,那个名叫阿翠的宫女果然还侯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