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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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靠上他肩头,“那是当然。”她淡淡的声音有些飘忽涩然。
连彦修长的手臂一收,将她轻拥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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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2。你心朕懂
贴近他温暖的胸膛,淡淡的薄荷气息让她心安。可心中似乎却有一处,仍在轻轻的拉扯。她又想起了竹烟在说起皇帝时,那隐痛微笑的摸样。
在那座高墙环绕的深宫中,那女子为了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放弃的东西那样多。到头来,却不得不同旁人一起分享所爱,即便他心中只有她,可他是天下人的皇帝,生来就注定不会只属于一人。
靠着连彦宽阔的胸膛,温热隔着衣裳不断传来,她又向他怀中偎了偎,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些,她轻轻笑开。
这份属于她的小幸福,愿如天幕般绵长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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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云轩。
床榻上的女子轻闭着眼,眉间微蹙,脸颊晕红,嘴里不时逸出几声呓语。
“好难受…”她有些干涸的唇蠕动着,缓缓吐出几个字。语调中透着些许委屈和苦涩。
滚烫的额际突然触上一阵微凉。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她艰难的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绝美的容颜,眉间轻皱,微微盈动的眼眸闪着清幽如泓的光亮。
“你发烧了。”他低沉的嗓音蕴了一抹柔。
竹烟不语,微垂了眼眸。
“为何不宣太医?”连澈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庞,等待着她的回应。
竹烟悠悠抬眸,目光淡然的对上他,“竹烟没事,不必劳烦太医。”她清润的嗓音此刻却是暗哑不已,低迷中透着一丝落寞。
连澈凝着她有些漠然的神情,眸光微沉。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她脸颊,“你在怪朕。”
她轻轻别开目光,淡漠到有些疏离,“竹烟不敢。”
连澈轻笑,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胸口处,点了一下,“这里却敢。”唇角的笑意,却掩不住他眸中的微微担忧。许多事,并不能两全,但他仍愿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开心幸福。
竹烟一凛,微皱了眉,目光轻轻的落向他。
逆着光,他的眼眸深沉一片,蕴着幽幽的微亮。看不清眸中的情绪,但他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他懂她。
肩上突然一紧,身子撞进宽阔温暖的胸膛,她被他带入了怀中。
大掌抚上她的发,连澈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际,“朕知道你难受。”
竹烟心里一惊,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呓语。
“朕没有算到她会有孕,更没有算到你也在,在母后面前,有些东西,你该懂的。”
是的,她懂,只是没有想到,他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仿若真的一般。确是伤了她。这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这么多年,似乎从未看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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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赏文愉快~~~我个人很喜欢的一个段子。前期连澈少有的温情与纵容。哈哈。
正文 073。那年冬雪
可,她仍甘愿沦陷在他亦真亦幻的世界里。哪怕他的心里,只有一小块的地方是真正属于她的,也好。
连澈垂下首,埋入她的颈项,如幽莲般魅惑的嗓音从他喉间缓缓逸出,“朕只要你的孩子。”那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上的,是他对她重复的誓言。
胸中一片钝麻,呼吸瞬间变的困堵,只有一股酸涩冲上来。竹烟微微颤抖着身子,泪从眼眶无声跌落。
感受到她肩头轻轻的耸动,连澈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颈,“别哭。”
听到他蚀骨般柔绵的轻慰,竹烟却哭的更加汹涌,身子颤抖的厉害,连澈收了收手臂,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
吻却依然在蔓延,他扯低了她的衣裳,唇顺着肩膀往下落。
大掌探进她的肚兜,履上她胸前的丰盈,却不似对待其他妃嫔那般粗暴,他是轻柔的,带着薄茧的大掌滑过她肌肤,微砺的触感混着掌心的滚烫,让竹烟呼吸渐急,身子愈发的绵软。
连澈眉间一蹙,抬头望向她。
她双颊潮红,微眯着眼,眸光荡漾的凝着他,那晕红的脸颊却是异于平日的。
他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望着她有些凌乱的模样,轻轻一笑,“你病了,朕传太医。”有些事,他并不急,就如这些年,他从未真正碰过她。
轻轻放她躺下,拢好被角。连澈起身宣了太医。
太医开了一些药方。待药煎好,连澈看着她吃下,直到她沉沉睡去。
立在床榻边,他伸手抚了抚她安宁沉静的睡颜,眉间那一缕淡淡的忧,似乎已随他的承诺轻轻而逝。
连澈轻笑,转身准备离去,目光轻轻划过身侧不远处的圆桌。
他心中微微一震。
桌上,静静的躺着一只小碗。
是她为他准备的食物。
每次来看她,桌上都会有这么一只小碗。
其实,她每夜都会备,不论他是否会来。
就如今夜,她明明伤极了,恨极了他,却仍是备下食物。
爱与恨从来都是矛盾的,却也是并存的,即便她伤痕累累,痛到麻木。
却仍是忘不了那份爱他的习惯。
连澈眸光微微闪动,移步到桌前坐下。端起小碗,他挑了一勺,放入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思绪也渐渐飘忽…
那年冬天,雪下的出奇大。
似棉被般铺满了整个院落,满眼都是刺目的苍茫。
他已很久未踏出过一步。
路,已被冬雪掩埋。
整个院落被冰封隔绝,就如他的心,冷寒荒芜。
靠坐在窗前,头倚着窗棂,他眼神涣散的望向院落,温热的气息喷打在窗栏,凝成浅浅的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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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4。那天那年
眸子被那雪白刺的生疼,他低头,抚了抚眼。起身向门口走去。
院门被缓缓推开,一抹小小的身影闪入他的视线。
是名小丫头。
院内的雪没过小腿,她低着头,看不清眉眼。
良久,她一手挽起衣裙,一手紧挎着篮子,踏出了第一步。
摇晃着身子,她深深地踩了下去,待站稳后,她定了定,艰难的提起另一脚,向前跨去。
几步路,她却走的漫长,每一步都异常吃力。
小腿以下部分的衣裙色泽颇深,已然湿透。
小手被冻得通红,她下意识的往衣袖里拢着。
在雪地顿了顿。
她深吸一口,再次迈开了艰难的步伐。
淡淡的阳光透过薄云照射而来,她伸手抚了抚额角轻薄的汗珠,抬头望向了前方。
她看到了他,伸出小手挥了挥,青涩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干净温暖的笑容。
他一怔。
有多少年,无人在自己面前这般笑过了?
从记事起,除了母后,他身边充斥的便全是令人作呕的虚伪及阴暗,他唯一的能做的便是装聋作哑,隐起心志。
这些年,他自己都忘了该怎样笑。
可望着她,他嘴角却扯了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浅浅弧度。
她低下头,用手小心的护着篮子,克制着身形的晃动,举步维艰的向他走近。
那是她第一次为他送食物。
那一天,她说,我以后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那一年,他十一岁,他记住了她,从此也爱上了她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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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彤妃有孕后,连澈一直忙于朝政,再未去过碧瑶宫,也很少见他过问彤妃的事。
对于孩子,他似是无喜亦无盼。
重华殿。
连澈上朝还未归来,宫女太监都各自忙着手头的差事。
清浅闲来无趣,便踱了步子,一个人在院落里游荡。
不知从哪处飘来一脉她最喜爱的玉兰香气,清浅顿时来了精神,鼻子猛的嗅了嗅,开始细细寻着气息的来源。
一眼望去,花树是不少,郁郁葱葱,可却未有瞧见玉兰木。
她皱了皱眉,踏着白石板路,顺着花道望里处寻。
在树木的尽头,一片空出的宫墙处,一株高大的玉兰木呈现在她眼前。
翠色无边的枝叶上,开满一朵朵如玉莲般的花朵,醇厚娇润,馥郁芬芳。
花香醉人,让她生了丝占有欲,她要将这花朵采摘一枝置在房中。
伸出细白的小手,她往最低矮的那根枝叶够去。
够不到。
她踮起脚尖,努力够着。
似乎还是差了一点,清浅气得咬牙,愤愤的看了一眼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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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5。被害妄想
那花朵安静的躺在枝叶上,花瓣随风轻扬,散发着幽香,惹得她心痒难耐。
眸子环了眼四周,她低低一笑,一手挽起衣裙,一手够向上方,跳了起来。
指尖触及树叶。
她一喜,更加大力的向上跳着。
连彦前日从嘉烟府办事归来,今日特地进宫来向皇帝请安。
跨入院落,他抬眸向大殿门口望去,随侍的太监都不在,皇帝该是还未下朝。
连彦剪手立在院中,等候皇帝归来,眸光不经心的四处扫着。
望到一处时,他忽的眯起了眸子,前方偏僻的墙根处,有一坨东西在树下跃动。
他沉了眸子,眉间微蹙,朝那坨东西走去。
树下,一名清瘦的女子,背对着他,仰着小脸,一手挽着衣裙,一手够向那花枝,奋力的蹦着,嘴里还不时的咕哝两声,她每一跳都触到了树叶,却捻不住。
他微扬了眉,朝女子走近。
清浅额间蕴满了细细的汗珠,她用袖子抚了抚,准备再一次起跳时,一只大手伸了上去,毫不费力的折下了那花枝。
她微张了嘴,望向身侧的人,映入眼中的是连彦清俊雅致的面容,眸中透着幽凝的光亮,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清浅一楞,随即朝他福了福,“见过九王爷。”
连彦微微颔首,扬了扬手中的花枝,“为何是玉兰?”
清浅微怔,眨了眨晶亮若泓的眼眸,轻笑,“净若清荷尘不染,色如白云美若仙,微风轻拂香四溢,亭亭玉立倚栏杆。”
她小手轻抚过额角发丝,嘴唇微微张阖,眼眸流光轻动的模样,让连彦心头微微一颤。
定了定神,他眸中透出一丝探究,缓缓开口,“如今的你,有些不一样。”
清浅眉眼弯弯,调笑道:“如何不一样?”
“告诉我,你来宫中当差,是何目的?”连彦目光攫住她,直直看入她的眼。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么?”
清浅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喃喃道:“再和你强调一次,不论你信与否,从前的事,与我再无任何瓜葛。”
她朝连彦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留下他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被害妄想症是何意…”
刚踏出几步,清浅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的折返回来,她一把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