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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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榻上小憩了片刻后,天际已泛起了浅橘的朝阳之色。
片刻后,便有小二送来了早膳。清浅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她一直在厢房内等着,可直到她将药喝下,临近晌午了,连澈也未归来。
径自将衣衫和发髻整理了一番,她出了厢房。漫无目的地在客栈庭院内踱着步子,转悠间,她竟是寻到了马厩。
看着木槽中的一堆草料,清浅闲来无趣,便抓起了一把,给马儿喂食。
不远处,一抹身影缓缓向她走来,正是夏竹烟。
较早前,她便看见了清浅,一直是挽着面纱。
而更早之前,当她看着连澈拉这女子回厢房时,她心中的纷乱尤甚。
脑子一片空白,她不能且不敢随意去揣测,只是一想,她便会疯狂。
早早的,她便去到了厢房等待连澈,他之前说要与自己谈一谈,她已迫不及待。
不消多时,他便来了。
原本打算佯装不理会他的模样,但当连澈进来之时,她还是没了脾气,不由自主起身,她行至了他面前。
想开口说点什么,可连澈却径直走入了厢房内,坐了下来。
看着他的模样,似乎还未完全消气。缓缓行至他面前,她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灿儿,如何了?”连澈眉眼淡淡的开口。
她微微一怔,抬眸望向了他。那时,她还不是他的妃。
权臣当道,她与他,极难见上一面。
二人在一起相聚的时间甚短,他们总是静静的坐在一处,相互慰藉。
那时,她在苏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清浅时常挑她的刺。
但她从未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句。
她曾问,若日后他们有了孩子,儿女分别叫什么?
他笑而不语,只是淡淡道:“如今局势紧张,还想不到那处。”
她微微不悦,却一时兴起道:“若是儿子,便叫灿儿。若是女儿,便叫星月。因为,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他笑,说她自己明明都是个小孩子。
她本就身子不大好,怀那个孩子到后期时甚为艰难,七月有余,她的身子便已极虚,加之心中郁结。
她便提前生了,且是难产。
尽管如此,她却仍是拼着命,将那孩子生了下来。
当乳娘将孩子抱至她身旁时,她看到那襁褓中的孩子,眉眼像极了连澈。
他来看望她,瞧见那孩子后,他轻声唤,“灿儿。”
她知道,他从未忘记过,和她之间的承诺。
“孩子现在病的很重,太医说因我中了慢性之毒,在怀孕之时,无形中将毒渡给了孩子。太后娘娘一直在亲自照料着孩子。”她轻垂了眼眸,淡淡应道。
正文 234234。为何我该在那
连澈微微颔首,站了起身。 临走时,他深深的看了眼清浅,随即便同连曦一道离开了雅间。
此时,圆桌旁便只剩清浅与竹烟二人。这女子倒是处之泰然,清浅却不想同她久待在一处。礼貌的推说自己想要休息,她便径自回了厢房。
关上雕花木门的一瞬,清浅只觉一切都与外界隔绝了般,宁静舒畅。缓缓走入内室,她褪掉了外裳,只着一件睡觉时的中衣。
从枕头下摸出铜镜,她目光探向了镜中。此刻最先映入她眼帘的,便是垂坠与自己脖颈处那条连澈赠与的颈链。
她曾私下看过很多次,除了模样有些古怪外,她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辶。
小手抚上脖颈,她刚想将其取下,门口便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
将铜镜塞回枕头下,清浅起身,朝门口行去。伸手拉开雕花木门,她目光一探,竟是竹烟。
她礼貌的朝清浅点了点头,开口道:“明日我便要回去了,想到有些放心不下的事,想交代一下苏姐姐。澌”
清浅本想以想要休息为理由,听这女子如此一说,她反而竟是不好拒绝。
朝后退了一步,她淡淡道:“进来吧。”
二人一道在圆桌旁坐下,她发现竹烟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垂于胸前的链坠上。
教她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清浅取下了链子,将之放于了圆桌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竹烟的眸光却一直未离开过那条颈链。
他便是这样爱她?这能够号令天下暗卫的天殇令牌,他竟将那子令做成了颈链送与她,且将这无上的权利赋予了她。
这后宫之中也隐藏着暗卫,他是担心日后接她回宫了,会遭人迫。害算计吗?
如此的话,他是否也要许她一个份位?
轻轻收了目光,竹烟看向一脸狐疑的清浅笑了笑,“这次我本就是私自离宫,明日,我便要回去了。他就麻烦你照顾了。”
“他这人,闹起脾气来的时候,便像个孩子般,软硬不吃。你莫要太过在意,也不要去打扰他,陪在身边就好。你与他之间,是如何开始的,我已不愿再去多想。我们平和相处好吗?”竹烟眸光灼灼的看着眼前女子,轻声开口。
待清浅将她送出门口后,关上雕花木门,她微微的楞了楞。
平和相处?即便是没有发生铃香和孩子的事,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同另外一个女子共享一个男人。
想了一圈,答案是:似乎不可能。
缓缓行至床榻旁坐下,她褪掉绣鞋,躺上了床榻。轻轻阖上眼眸小憩,她想到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
这些事,令她确实有些疲累。此刻,已入夜,他应该不会来了。夏竹烟不是来了吗?何况她明日便要走了。
思绪胡乱猜想着,不知不觉中,她竟是跌入了梦境。
梦中,春光明媚的花树下,有两个模样相若的孩子,在她身旁绕膝玩耍。
片刻后,雕花木门教人轻缓的推了开来。连澈缓步行至了床榻前,看着女子安然的睡颜,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上了她的唇角。
是做了怎样的美梦?她竟连唇角都轻漾着浅浅的笑意。
直起身子坐在床榻边,他褪掉了外袍。随即他将身子一转,俯身拥上了她,轻吸着她清幽入心的气息,他大掌缓缓的抚着她。
身下的女子微微动了动,随即悠悠转醒。
张开眼眸,清浅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张无限放大的容颜。
微微一惊,她本能的朝后一缩。连澈却霸道的将她一按,丝毫不给她闪躲的机会,只是强迫她面对。
目光缓缓聚焦,待清浅看清了眼前人的轮廓后,便不再退缩。
直直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小手轻垂他手臂,“你不是该在竹烟那里吗?”
连澈避开她脸上的伤痕,指尖轻轻抚上了她的眼梢,“为何我该在她那里?”
“她不久前来找过我,说明日便要回去。”清浅撇了撇嘴,淡淡开口。
难道不是吗?虽然有事在忙,却还是牵挂着她,还特意来让连曦来转告用膳的事。
想到之前连曦说的话,清浅这样想,也便这样问了出来。
“并无此事。”连澈把玩着她耳际的发丝,淡然应声。
清浅不禁狐疑道:“那连曦为何要当着我的面,说那样的话?”
连澈忽的轻轻弹了下她眉间,“他们本就交情深厚,会这样说,亦是使然。”
清浅心中了然,便也不再开口问什么,只是静静的凝着眼前的男人。
这几日来,他都只是拥着她入眠。并未有强迫的意思。
最近数次的亲密,自己虽未抗拒。但是因害怕,她的心其实都在颤抖,莫非是教他瞧出来了吗?
他们之间,他总是绝对的强势。以前,在情事上,他总是颇为霸道。
似乎从来就没问过她是否愿意,就如他们的第一夜…
心底的芥蒂没有消除的一日,她便没法全身心的去接受他的一切。
不知不觉中,她竟是再次沉沉睡去。
待清浅醒来之时,天色已大亮。转过小脸,她目光一探,身旁的人不在。小手抚上床褥,已是冷凉一片。
看样子,他是离去很久了。
缓缓坐了起身,清浅穿戴好衣裳,套上绣鞋下了床榻。洗漱一番后,她忽然想起今日竹烟要离开。
将发髻打理好,她径自出了厢房。
原来,竹烟天未亮,就在暗卫的护送下,踏上了回宫的路。而连曦,则是因此处有些事还未处理完,便留了下来。
清浅在客栈的大厅内无趣的晃悠着,迎面有两人个朝她而来,正是温玉与成泰。
这二人早前从池宋处听说了她脸上留有伤痕的事,因此目光中并未透出过于惊讶的神色。
这一切,反倒让清浅自在了许多。
只是这温玉,还是一副对她颇为不满的冰冷模样。
清浅却是不以为意的走向前,笑了笑,“二位别来无恙。”
本以为成泰会先开口说话,却不曾想今日反倒是温玉先开口。
“苏姑娘今日气色不错,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顺意的事?”
正文 235235。流霜惊变
(ps:昨天的更有个表述错误,是惜贵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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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并未跟上去,而是转过头,看向了被押解的绾苓,这女子竟是如此的平静。
凌乱的发髻与衣裳上鲜红灼眼的血迹,证明了她确实与这件事有关。
连曦并未跟着连澈一道进去,而是转过身,走向了绾苓。刚在她身前站定,他便扬起手腕,不由分说的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辶。
他轻悬在半空的手背上,尽是突突而跳的青筋。
眼前的女子却如人偶一般,头直直的垂向了一旁,散乱而下的发丝隐去了她的容颜。
一直保持这样的动作,良久,才有浅浅的笑声从女子唇间传出澌。
“将她带下去。”连曦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寒戾,语气决绝而冰冷。
这对夫妻,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清浅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们因竹烟,而在一起。却又因为她,而在这样的情景下决裂。
看着被带走的绾苓,清浅心静如水。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竹烟的教唆可恨,但最终因自己的私欲将她们曾经的情谊践踏,害死铃香的绾苓,更可恨。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这始作俑者的二人,却落得如此。
心绪有些复杂,转过身,清浅朝客栈内行去。缓缓踏上二楼,路过竹烟之前住的那间厢房时,好多人在进进出出的忙着。
目光轻轻朝里一探,从纷繁进出的众人间隙,她看到了地上躺着染满鲜血的外衣。
不想再逗留,她迈开步子,径自朝自己的厢房而去。
回到厢房后不久,便有人送来了晚膳和药。清浅粗粗的向来人打听了一番,那女子似乎是因失血过多,依然昏迷着。
听说她似乎需要渡血,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用过晚膳与药后,清浅静坐与圆桌前,用细棍有意无意的挑着烛台上浅橘色的火焰。
厢房内的光亮,也随她挑动的频率,时明时暗。
这一夜,客栈内都颇为热闹。即便是关上了雕花木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