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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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轻拍著怀里的美娜，安慰道，“没事。方霆这人对於性爱就是有点发育不完全。喜欢虐待。你要习惯习惯。不然会影响以後的婚後生活。”
美娜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问，你怎麽知道？
……
“那个，他有来问我，让我给他做心理辅导。。。。”
10
日本那边一切恢复正常，老头的病也好了。除了本城裕不可能复活。安萍整天打电话给我，问我怎麽还不回去。我说，我在这边读个MBA，要一年。拿到学位证马上就回去。安萍居然信了。
晚上，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我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嚼完又喝了一口酒，我说“方霆，我想把我女朋友接来法国。”
美娜马上表示赞成。说“很好很好。日本女孩子都很会化妆打扮，来了我要让她教我。”
方霆白了她一眼，问“你怎麽知道他女朋友是日本人？”
“彻说的啊。他还给我看过照片。很漂亮……我很想……”
还没说完，方霆就把装洋葱牡蛎的汤碗给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美娜很郁闷地问“我说错话了吗？”
我说“没有，方霆今天忘记吃药了。所以病又发了。”
靠，我可是想了很久，鼓起勇气才说要接明日香来的。最近，方霆都跟美娜一起，都没来找我。昨晚他们不是还上过床了嘛。而且，他们下周就结婚了。你有未婚妻我也有女朋友的。我只是找明日香来陪陪我，带她去巴黎艺术学院学排版设计，她以前跟我提过说很想去的。又没说要回日本。我这样也算是跟著你啊。可以的话我想让幸子也过来。
你他妈还不愿意。我接来。就接来。一定接来。
第二天一大早，方霆说，要去法国南部玩。只叫了我。因为美娜还在睡觉。我说不去。他说你敢不听话，我马上让林落去澳洲杀了沈皓。
我马上背起行李袋去车库开车。
车上，我握著方向盘，问，
“你不带上林落？没人保护你。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白了我一眼。看著窗外的风景说“我的命，你要我就给你。”
真的吗？
我信才怪。上次在酒店你为什麽不让我杀了你。
方霆真会演。
我打开车上的音响，居然是陈琦贞的“旅行的意义”。方霆什麽时候也听她的歌了。以前一起上学我说喜欢陈琦贞他都鄙视我的。
陈小姐孩子般的声音落寞地唱著“你离开我，就是旅行的意义”。
一路上我开著车。方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手靠在车窗上。两个人都不说话。
要下车的时候他突然问“你在日本有女朋友？”
（方霆忍了很久，还是问了。吃醋啦。）
“嗯。是个杂志主编。”
“你喜欢她？”
“对啊，等我回日本我就会娶她。”
方霆从来没有用这麽舒缓的语气跟我说过话。我要娶明日香的事情好像让他很接受不了。可是男人都要结婚的嘛。他下周不是也要结婚了。我根本就不相信他是真正喜欢我的。他只不过想证明我拒绝他是要後悔的。
那我就当再蹲一年的监狱好了。本城彻很勇敢，什麽都可以接受。
在普罗旺斯镇上的一个欧式建筑风格的民宿要了一间房。放下行李休息了一下，又吃了些食物。洗了个澡，走出民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方霆穿著牛仔裤，白色衬衫和人字拖鞋。我也差不多。他走在我前面。双手插在裤袋里。他比我稍微高一点。看著他白色的高大背影。想著我是在跟著他。一直都在跟著他。
两个人走到旷野，一抬头，就看见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田，铺满繁星一样的薰衣草花朵。在仲夏的微风中随风摇曳著。空气里都是薰衣草的味道。沁人肺腑的幽香袭来，令人陶然欲醉。闻起来让人觉得好安心。
我被眼前的绝美景色吸引了。开心得大叫了一声。方霆看著我，脸上的表情很安静。他的白色衬衫衣角被风吹起来，黑色的碎发也被风吹乱了。山坡上游客已经寥寥无几了。我看著他。突然淡淡的哀伤浮上心头。好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那张我一直挂念著的脸。17岁那个秋天说要一直爱我的他的脸。
他拉我走到薰衣草田里。轻轻拉近我的脸，吻上我的唇。很轻很温柔的吻。我闭上了眼睛。闻到方霆的气息。是久违了的蔷薇花的甜香。
结束了那个长吻，他低声说“我要结婚了。你会难过吗？”
（太讨厌啦，知道我儿子一定很难过。还问。看，把我儿子都弄哭了。。。）
我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怕他看到我眼里的泪水。他用唇吻干我脸上滑落的泪水。抱紧了我。
我们就这样在薰衣草田里坐了一夜，我靠在他的胸膛，他搂住我的肩膀。我望著天，看到浩瀚的夜空上缀满了闪亮的星星。仲夏的夜晚，田间只有薰衣草的花香和昆虫的叫声，我感受到的只有方霆的体温。我的眼泪一直止不住。滴在他的衬衫上，掉在黑色的泥土里蒸发掉。哭了一整夜，也不能换回那些开心的过去。
方霆，我想过要好好爱你，一直陪你到老的。
只是，後来发生的一切让我没得选择。
黎明的时候，牵著他的手慢慢走回民宿。看到对面山坡下的蓝色海洋，海面冉冉升起的太阳。
只是，日出的这一刻，我的心里没有太阳。
11
今天是方霆结婚的日子。仪式在巴黎郊区一个僻静的教堂举行。他和美娜念誓词的时候我望著从教堂穹顶大窗洒下来的阳光，一束一束流泻在教堂的椅子上。我感觉到手臂上那朵蔷薇花枯萎了。再也等不到第二个可以绚烂绽放的夏日。再也不能伴著我在无数个黑夜走在漆黑的山路上找寻他的存在。
方霆，祝你幸福。
很多人挤在教堂前拍照。美娜手中的百合花束也抛了出来，好死不死地砸在我身上，然後往下坠落。我以为它会到在地上，结果一只手接住了他。
我低头一看，心中马上一阵恐惧。是……梁铮……。我在监狱里的室友。那个用八个滚烫的烟蒂烫在我手掌上的恶魔。
我往後退了两步。梁铮穿著黑色的西装，长头发没有像在监狱那样扎起来，而是散了开。手里拿著的百合花反衬出他散发出的邪恶气息。阴冷的长相和瘦削高大的身材再加上黑道大哥的身份，就算他只比我大一岁，我也怕他怕得要死。并且，他是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出现，我想起那些在监狱里被他强硬插入後缩在墙角发抖的无数个黑夜。
他冷冷地看著我。问“绣球你都不接？”
我转头就跑。碰上迎面走来的方霆。方霆看到我发白的脸色，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出什麽事了？”
我没回答。握紧方霆的手。他感觉到了我像冰一样凉的手。
梁铮冷笑著“方霆，想不到本城彻是你的人。在一个牢房的时候我可是有很好地关照他呢。”
刚说完，他就被方霆打倒在地。方霆叫著“畜牲。原来是你。”方霆发疯一样地把梁铮往死里打。梁铮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色礼服。直到林落过来拉开他，美娜在一旁大哭起来。
晚上，在方霆寓所举行的结婚宴会。我坐在游泳池边一块僻静的角落，抱著双腿想著白天的事。一个男人走到我身边坐下，递了一杯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口。转过头看，是林落。方霆的私人助理兼保镖，唯一的一个手下。容貌英俊，身材高大，略微有点瘦，身手敏捷，看人的时候总是眯著眼睛，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泰然自若。这样的手下一个就够保护方霆了。
他没说话，我把他递来的酒一口喝干。
平日对什麽都毫不在意的他今晚眼睛里好像带了几分哀伤的色彩。我喝完了酒他马上又拿出酒瓶给我倒上。喝完又倒上，他自己的酒杯也是。
过了几分锺，梁铮也来了，脸上带著伤，手也用绷带缠了起来。稍微有些喝醉的我不是那麽怕他了。但还是想走，林落拉住我，说“没关系，我在”。
於是，三个人坐在游泳池的僻静角落一直喝酒。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要喝那麽多。我是因为手臂上的刺青又在痛了。垂死挣扎著。痛得我好想丢下一切，什麽家仇恩怨都不管，去叫方霆带我走。
我醉倒在池边。迷糊中我听到林落跟梁铮在说“他结婚了。”
（不好意思，这三个人都是方霆亲卫队的。今晚集体失恋。）
我摸到很软的棉被，还闻到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好舒服。
“方霆，方霆。帮我写作业。教授明天要检查。”
“方霆，方霆，我好爱好爱你。可是你为什麽要给一包可卡因，什麽都不说就让我去替你去坐牢？”
“方霆，不要结婚。不要……”
“方霆。我恨你，你害死我哥哥。”
“方霆，你一定要穿平角内裤。这样才有男人味。。”
“方霆，我有一个愿望，就是做爱的时候要做上面。你做下面。哈哈……我一定要实现它。”
“方霆……”
有舌头伸进来堵住了我的嘴。是蔷薇花的甜香。好甜好香。我要跟著这个味道，我要跟著它。这样我就能找回高中时候他牵著我的手在山路上走的夜晚，拉著他的手跳舞的下午，他对我说过的那些情话，许下的那些誓言。让他一直留在我身边。
我从床上爬起来，窜到方霆的身上，把他压在身下。我的头发还是湿的，他刚才帮我洗了澡。我吻上他。炽热地刻下我的唇印。我伸出手去抚摸他的乳首，用舌头去舔，在它们周围划圈。我用手去摸他的大腿，扶住他变粗变挺的性器，感到它在我手里抖动。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方霆。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方霆。
我勾住他的舌头，在口腔里翻搅，狂热的气息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我把头往下移，从他的脚慢慢亲吻到他的大腿，把湿头发靠在他腿间。我张开嘴去含住他的分身，他的头开始往後仰，伸手要过来推开我，我避开了，我不停前後摇摆著我的头，吞吐著他那巨大的欲望。每一下我都让它进入到我的喉咙深处。我双手握在他的两半屁股上。感受到他的身体因为快感而开始颤抖。
变成我的，我要你。
方霆把我从床上抱起来。我双腿勾住他，不让自己掉到地上。他把我的後背抵在那扇落地窗上。掰开我的大腿，猛地插进他那巨大的性器。一开始我有些适应不了。觉得有点疼。他在我体内也没动。过了两秒锺他开始狂热的抽插起来。深到连我的五脏六腑都感到他的冲刺。我又听到他兽一般的叫声，和第一次我们做爱时候一样的叫声。
方霆射在了我体内。精液流出甬道，滴在了地板上。房间里弥漫著精血的味道和情爱的气息。
方霆把我抱回床上。伸出舌头轻轻去舔我手臂上的蔷薇刺青。痒得我尖叫起来，他又拿手挠我胳肢窝的痒痒。我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翻来滚去，逃避他的恶作剧。咯咯地笑著。
我听到他的笑声和他甜美的声音。
“彻，我爱你。一直都爱著你。”
然後我望著天花板笑得更开心。
转过头却看到稀开的门缝边一块急匆匆消失的裙角。是美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