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给你丫咬个怀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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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边说就一边把柴林扒拉到一边去,自己坐在中间,问俞庆生:“平时也没听说你家谁生日还要办聚会的,怎么忽然想起这么一遭了?”
俞庆生神神秘秘的笑了一阵,悄声说:“不就是成年了好出嫁么,我爸精着呢,不会把姑娘藏着掖着的,这不,漫天下帖子请人,唯恐错过了哪一家的青年才俊,要是相中了你,我瞧着也挺好。”
小白嗤笑一声,道:“那敢情好,以后你见了我得叫你一声姐夫。”
“我呸!”俞庆生乐了,“少臭美了,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就开始占老子便宜了,依我说,看上二少爷的几率倒比你大,看看咱们二少爷,这一眼瞅过去就是个青年才俊,哪像你,油头粉面的,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哟……俞大少,小的最近没招您吧,来您跟我说说,我是怎么的不正经了……”
两个人说着话就打闹起来,柴林缩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跟这俩人差了起码一道鸿沟,可能一辈子都融洽不到这样,不由的有点羡慕,又有些淡淡的苦涩意味。
过了没多大点时候,就到了俞宅,黑漆铁门静悄悄的打开,车子一路开进去。柴林有些心惊,他也不算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了,但是看见俞家这样的排场,还是有些震撼。
当初刚到白家的时候,一座游泳池加个带雕塑喷水池的小花园的洋房,就让他很开眼了,时至如今,见到的东西多了,见过比白家更好的宅子也多,满以为自己总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再不能同往昔相比。
不想一下子还是呆住了。
实在是豪奢。
用这个词来说一点也不觉得夸张,俞庆生似有意无意的眼光在柴林脸上勾了那么一圈,欢声笑道:“到了到了,大好的日子,本想请假来着,老头子说什么都不允,累死了,你们先去,我上楼换了衣服就下来。”
柴林有些怯场,一时后悔跟来,偷眼看去,小白脸上倒没显出什么惊诧的颜色来,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站在原地,冲俞庆生点头,天色有些晚了,院中挂着的彩灯辉煌,柔和的光辉照着他脸上,打出十分好看的阴影,越发让这人显得俊朗无双。
五官简直像雕出来的一样,好看的很。
这么一对比,越发有些自惭形秽。
第5章 太子爷乃暗自苦逼
两个人在下人引领下进了大厅,找了位置坐下,过了没一会,俞庆生就从楼上下来了,他眼睛倒尖,伸着脖子在上面看了两眼,马上就笑着往这边过来。
“怎么坐的这么偏?”
“饿了!”小白拿了餐点,分了柴林一份,头也不抬,“上课的时候就饿,一下课又赶场似的,不垫吧点东西,一会怎么折腾?”
俞庆生回了他个笑脸,小声嘟囔:“真不是个讲究人,这场合下居然还惦着吃。”说着伸手从小白碟子里取了块蛋糕塞嘴里,小白敲了他一下,回嘴:“你讲究,你还是主家大少爷呢,跑来和客人抢食吃?”
俞庆生嘴里塞了东西,含混不清的正准备说话,就听那边有人喊他,他回头望了一眼,说:“老头子喊我,我过去看看,等一下来。”小白点点头示意他自便。
两个人到这样的场合还是头一次,柴林显得很拘谨,小白也不见得轻松,不过从面上却看不出。好在俩人选的位置不错,这样隐蔽的角落也不会有人注意的到。
过了好半天,俞庆生才又出现,一露面,脸上便带上了三分的急色,拉着小白的手道:“我三姐马上就下来,等那边啰嗦完了,我就带着你过去说话,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正说着就看见从楼上下来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一身粉红色的洋装,蓬蓬的卷发,皮肤白皙,大大方方的笑着,被一位中年男士牵下来。
柴林一眼便知道那就是俞家的老爷子和俞庆生的三姐了,果不其然,两个人一出现大厅就马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隐约还能听见诸如‘三小姐芳龄永继’‘福寿绵长’之类的贺词。
三个人坐在角落里听了一阵,都觉得十分无聊。好在俞家老头子是个明理的人,言简意赅的感谢了一下来捧场的人士再隆重推出自己的女儿,然后就把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年轻人了。
俞庆生一直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那边话音刚落,他蹭一下站起来,拽着小白就挤过去了,柴林坐在原地没动,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很快的就被人群淹没,不过因为白嘉泽的个子很高,他总能看着他的头顶,倒也不觉得孤单。
然后他就发现人群都往外涌出去,有些茫然的站起来,俞庆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回来的,拉了他一把,笑嘻嘻道:“傻呆着干什么呢?走吧,舞会开始了,去外面。”
一出门就听见震天的喧闹声,各色的烟花在俞宅上空炸开,映着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女,仿佛连空气中的气味都变得分外甜蜜起来了。
优美的音乐响起的时候,众人很有默契的让出一个圆形的场地出来,俞庆生拉着柴林照旧找了个角落坐下,他刚才偷了小白碟子里的一个蛋糕,非但没有填饱肚皮,反而更饿得厉害了。
“你坐坐,我去拿吃的给你。”
柴林点点头,俞庆生就站起身钻到那边一长条的桌前去选食物。周围都是陌生人的欢声笑语,在最初的不安过去以后,这样的氛围便开始带来新奇。圆圈内渐渐有男女一对对的开始跳舞,那舞步优雅而暧昧,他闻所未闻。
他也听过上层社会经常会搞一些party出来联络感情,但亲身参加还是第一次。
这样的聚会是一个很好的交际场合,陌生人之间很容易熟络起来,可惜他没有那个胆子主动找人寒暄,况且相比之下,很容易显出年龄的稚嫩,奇怪的是白嘉泽站在人群中却并不显得青涩。
他们原本算的上是同龄人,这回似乎一下就把距离拉开老远似的。
正胡思乱想之际,就看见一对男女下了场,欢呼声比之前高了一些。男的赫然是小白,女方不用看也猜得出是谁,正是俞庆生的三姐。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跟着那两个人转起来,连俞庆生回来都没察觉到。
“怎么样,看起来很登对吧。”俞庆生笑着坐下,把手里端着的碟子塞了一只到柴林手里。
的确是很登对,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隐约的不舒服。分明是这样耀眼的组合……他皱皱眉,下一刻就看见白嘉泽的鞋底踩在了俞小姐的脚背上。
余小姐今天穿的是一个娃娃头的公主鞋,雪白的袜子,离的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但被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子那么结结实实的踩一脚,是绝对不会太轻松的。
这样的错误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一下子频繁起来,不到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大概踩上了七八次,俞庆生东西都忘了吃,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简直都要抽过去,一只手指着场内拼命的颤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触了电一样。
柴林手心有些微微潮湿,他看出来小白脸上的窘迫,不自觉的就跟着把心提起来。
果然没过多一会,就见俞三小姐娇嗔的跺了跺脚,一扭身跑了,好在现在舞池内已经有很多双男女共舞,所以也没引起太大的注意。
小白臊眉耷眼的往这边走,俞庆生兀自笑的抖个不停。
“你怎么这样笨,这种舞,跳两次还有人不会的么?你又是学过的,竟然还会闹出这样的状况来!”
“没办法,第一次和一个真正的淑女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总是会有些紧张的。”白嘉泽摊手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刚才紧张的都不觉得饿了,柴林你要不要也去玩玩?”
柴林摇摇头,把手里的碟子递过去,小白接过来挤到两人中间坐着,兴致勃发的看着场内,然后不住的叹气,颇有些遗憾的样子。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场合,我就该把舞步练的纯熟一点才好。”
俞庆生懒懒的望着他,两个手枕在头后面,“你做什么事都不上心,临时抱佛脚哪里能够如意。想要好的,总是要慢慢下功夫的……这样简单的道理,你竟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也不算太迟。就是这一下可得罪了三小姐,怕是再也不愿意看见我了。”
俞庆生笑起来,说:“榆木脑袋,天大的好机会,你赶明儿就借着道歉的说法上门来,关着我的面子,难道还有人把你赶出去?一来二去的,熟了不就好了。”
小白眼前一亮,坐直了些,道:“这倒是个好法子,难为你的猪脑子也能想出这样的点子!那你快说说,你三姐喜欢什么,下次来道歉,要是再不买礼物上门,就太不像话了!”
“好好好,你别扯我袖子,我慢慢说与你听……”
柴林坐在旁边,听着两个人讨论这种话题,愈发觉得远,怔怔的。
两个人说了半天,最后挤眉弄眼的达成了共识,柴林脑子里嗡嗡的一片空白,俩的人话一字不漏的从脑袋里飞过去,然后一个字也没剩下……
“说真的,你要是和她成了,以后她就有人照顾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姐姐,若是得你照顾,回来我走了,也不用再有什么牵挂。”俞庆生难得的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
小白一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问:“什么一个姐姐,那边站着的难道不是你姐姐?好好的,你要走到哪里去?这话说的,怎么跟交代遗言似的!呸呸呸!”他说着给了俞庆生一拳,俞庆生被他打的身子向后一歪,也忍不住笑了笑。
“我三姐比我大两岁,她这生日一过,我离成年也就不远,眼看着日子就混不下去了,我家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就我一个儿子,难道还要赖在家里不成?”他笑笑,脸上有些冷,“至于那边站着的,俞家有她们没她们区别不大,我也从没当她们是什么人。老头子年纪大了犯糊涂我总不能跟着蠢!”
人家的家务事,话说到这已经算是僭越了,小白抿了嘴不吭声,寻思着怎么把这段圆过去。
俞庆生却好像憋了许久得了放风的机会一样,趁着这时候,非要一口气说完不可。便接着道:“我也明白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但我不是给人做嫁衣的人,若是将来我死在战场上也就罢了,我不死,俞家这一辈的,就轮不着别人做主!”
柴林扭过头,注意力也被吸引的终于集中起来,他对俞庆生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俞庆生是家里的独子,姐姐妹妹不少,男丁可就这千里的一根独苗,所以甚是受宠。
学校里都是寄宿的学生,唯独他可以不用,白白交了租钱,宿舍放着不住,天天有俞家的人开着车接送,是他们这一群人里最拔尖的那种存在。所以他忽然说出这种话来,他和白嘉泽两个人都是心中不解。
“听人说,我爸在外面又养了小的,还有了身子,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家里姨太太一堆,总也不知足,难道还想再弄个儿子出来?这不是盼着我不好么!有个备用的,他就觉得放心了?想都别想!现在就算生出来,成人还得多少年。”
这种事也算不得什么秘辛了,大户人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风流韵事,只要不太过分,也不会特别引人注目。
但俞庆生脸上的愤恨却是真真实实的。
“等过两年,我去军中历练,那杆枪,不好拿呢,我是拼了一条命去的,若是挣出来的功劳反让人捡了便宜……”他说到这便不往下说,只一位的呵呵冷笑,笑的柴林脖子里冷飕飕的。
“只是我放不下我妈和我姐……”他舔舔嘴唇,“所以希望我三姐能找个好归宿,别像大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