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之倾君-第1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在她心中占据最重要的地位,不过比气你们来,朕的分量可就重得多了,不是吗?算起来,朕也算扳回些许。而且,在做某些事情之前,朕会先安排好退路的。你真的以为龙宸锐那个莽夫能跟朕对抗吗?朕留着他,为了就是今天。朕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有多信任朕呢?孟权佑,如果你告诉她朕刚刚说的话,朕却否认,你说,她会信谁呢?”
孟权佑双拳紧握,骨节凸显,格格作响,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一字一顿地道:“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龙宸宇轻松自在,洒然道:“你放心,朕没杀她,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朕喜欢的女人,即使现在朕也仍有兴趣,否则也不用安排龙宸锐这个替死鬼了。朕说过了,只是想要讨回自己为她付出的而已,你可知道朕为她付出了什么?不只是真情啊。。。孟权佑,人人都说朕是文弱公子,你可知道,朕也曾有着不俗的武功,然而,为了她,毁于一旦。真情,就算是朕讨回来了吧,所以,朕还想要她的武功。”
武功?孟权佑心中忽然涌起深深的恐惧,犹如夜晚的暮色般深沉蔓延,无边无际:“你究竟做了什么?”
相比较于孟权佑声音的颤抖,龙宸宇的声音就显得格外镇定淡然:“朕在她喝的酒中,放入了化功散。”不仅仅是报复,还因为,他不允许她看重什么人或事胜过他,他说过的。
最深的恐惧刹那间化为现实,孟权佑怔了怔,半晌回不过神来。忽然间发出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嘶吼声,起身如剑般向龙宸宇冲去。然而龙宸宇却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比他更快地按了椅子扶手边的按钮,一道铁网从天而降,正好将两人隔在两边。孟权佑紧紧抓着铁网,怒视着龙宸宇,几乎想要用眼神将他撕裂。
龙宸宇却满不在乎,悠然笑道:“你可知道朕为何平日喜欢呆在这里?这飞炫宫是朕的寝宫,早就安排重重机关,纵然朕不懂武功,来犯的刺客也休想轻易得逞。如你这般功夫,也拿这铁网没办法想要杀朕更是没可能,不是吗?哦,对了,朕险些忘了,这样精巧的机关是朕的园林师所为,而朕的那位园林师,正是受安的所荐,像区枢大师学的艺,所以,无论是想要硬拆,还是寻法破解,你都可以死心了!”
君氏篇 第三十五章 爱恨难辨(8)
最后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成功地将孟权佑原本就微薄的理智焚毁,他瞪着龙宸宇,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吼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龙宸宇索性不再看他,翻开奏折,提笔批阅,淡淡道:“朕自然知道,不过,比起乔安的绝情绝意,比起她的令人心寒,朕还差得远呢!不过,今日的事情也能算朕小胜,活着,也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说,朕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孟权佑哪有心情理会他的自得,咬牙,冷冷道:“那你可知道,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啊!”从齿间蹦出的恨意终于倾泻而出,汇成滔天巨浪。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杀了眼前这个妄自胡为,不懂珍惜的混蛋!“你可知道,她身中剧毒,要靠超深的内力压制,才能勉强活命?你居然废了她的武功!你居然废了她的武功!啊!”他募地吼出声,犹如受伤的野兽般愤怒,忽又想起事态之紧急,忙道:“快把小姐交给我,瞧天璇能不能救她啊!”
龙宸宇手微微一顿,朱笔停下,一团朱砂突然坠落,滴在奏折上,如血般鲜红亮眼。随即,他继续运笔批复,淡淡道:“还想骗朕吗?换个招数吧,先前无名谷不也放出风声,说她亡故,当时朕都不曾上当,你以为今日朕会蠢得相信吗?”
孟权佑又怒又急又气又伤,募地狂笑起来,声音中充满哀凉悲恸。他冷笑着道:“是,你精明,你敏锐,你睿智,你城府深沉,你心机复杂,你对付任何人都行有余力,几乎无人可比。”他的声音募地提高,几乎尖锐,“对于小姐的心思,你究竟懂得多少?龙宸宇,你究竟懂得多少?你说她骗你,哼哼,她骗你最深的就是她说她不爱你!如果不喜欢你,不在乎你,闭心诀怎么会崩溃,六年前又怎么会历经生死劫难?你说无名谷假放风声,说她亡故,那你可知道当初若不是霜草即使得来寒魄,小姐她真的会。。。。。”
龙宸宇心神一颤,剧荡如波,却丝毫也不显露,冷笑道:“你以为这样低劣的谎言就能敷衍朕了吗?就算她真对朕有心那又如何?又会有哪里碍到所谓的剧毒,致使她剧毒发作?孟权佑,别当朕是三岁小孩!”
提及万毒之首,孟权佑心中有时惨痛,思及往事,想起施映璇曾透漏的关于万毒之首的内幕,心中忽然又是一片凄凉,如冰雪般的寒冷。没了武功,没了寒冰真气,小姐。。。。。忽然间他竟觉头脑昏沉,几乎倒地,而那样刚强如铁的男儿,竟然瞬间泪流满面,无力地靠在那张铁网上,嘶哑着声音道:“你懂些什么?你懂些什么?她中了万毒之首,即便有着寒冰真气相护,也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而你。。。。你居然。。。。。”他们努力了那么久,只想小姐好好活下去,可竟然一夕间尽毁于龙宸宇之手!
龙宸宇看着他,从那朗如星月的眼眸中看到了与他的言辞相同的沉痛悲绝。“如果没有它,我会活不成的。”乔安飘渺而又轻弱的声音随风飘来,在耳边盘旋缭绕,无止无休。“据我所知,最让师傅头疼的是一种毒,叫做万毒之首,至今为止,天下应该无人能解。”许久前乔安清淡的话语伴随着她当时微黯的神情同时浮现,他不禁握紧手中的朱笔,用力之大,几乎将朱笔折断。“安曾经说过,这种毒药的配方早就失传了,她怎么可能中这种毒?你休想随便拿出个毒药名字便来唬我!”
孟权佑凄然而笑,泪珠一滴滴滑落:“是,药方是失传了,可是,祖师制的那份毒药却流传了下来。”似乎明白了今日的情形,他若不将话说清楚,休想带着小姐离开,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却更显凄恻哀伤,“小姐刚到无名谷时,我们师兄弟对她并无好感,常常刁难她,十八年前吧,那时她才六岁,刚入无名谷门下一年。那一日,我们师兄弟又对她恶作剧,竟然将她诱进百煞竹林。那是与寒潭并称为禁地的所在,平日里机关关闭,却还得小心行进,谨依步法,不敢有丝毫差错。本以为她刚刚入门,步法未必便记得纯熟。等着她触动机关,被困林中,百般呼叫后再将她放出,没想到她没错,天璇却出了差错,踏偏一步,更没想到百煞竹林机关笼罩范围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广,一瞬间我们八个人同陷阵中!偏巧那几日师傅外出,而寻常弟子又不敢靠近百煞竹林,没法子,我们几次三番闯阵,却也都没成功。眼看着将命丧迷阵,小姐她却。。。。”
“百煞竹林里机关凶险,更有百般幻想扰心,我不知道小姐当时看见了什么,竟然渐渐迷陷其中,随着幻想所引步步前行,对我们的呼唤置之不理。更没想到的是,为幻想所惑,随阵而转,小姐竟然他瑞阵心,误打误撞关机了机关。可是,守着阵心的赫然竟是。。。就这样,小姐中了万毒之首。。。”他的声音渐渐哽咽,终于痛哭出声,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渐渐冷静了些,继续道:“没有修习闭心诀前,小姐也极冷漠,不理世事。不管我们如何欺负她,她都不予置会,可那一次,我看着她恼怒伤痛,狠狠地给了天璇一耳光!那一耳光打在天璇脸上,也都打在我们心里。之后,无论师傅还是小姐,抑或我们师兄弟,都想尽办法然让她活下去,只要能延长她哪怕一天的生命,我们都愿意拿一切来换。即便如此,小姐却还是几次三番遇险,几乎丧命。十三年前,寒冰真气抑制不住万毒之首发作,是师傅将毕生功力输入她体内;六年前,因为恋你,闭心诀近乎崩溃,万毒之首第一次发作便要了她的性命,是霜草及时拿到寒魄,小姐才险险度过生死劫难。而如今。。。。。如今。。。”他咬着嘴唇,泣道:“天璇告诉我,小姐如今的情形依旧不乐观,即使万毒之首不发作,拥积在她体内的毒素也已使她逐渐虚弱。而这次,除非能解万毒之首,否则再没可能。。可是。。。可是,万毒之首几乎是无解的。。。。”
“我们那么努力地想要小姐活下去,你却轻易毁掉所有。。。。。”
“她助你登上皇位,经营君氏为你分忧,竭尽所能地帮你,你就这样对她。。。。”
“当年宁可误会也要离开,她只是不想你看着她死去,不想你痛苦,龙宸宇,小姐爱你并不比你爱他少分毫。。。。。。”
“还有,当日皇后之事,难道你都没有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公主跟皇后都中毒,你却安然无恙?玉萱,是小姐特意为你研制的茶叶,久服之能增强抗毒能力,这才救回你一命啊。。。。。”
。。。。。。。。
孟权佑指控,嘶喊,怒叫,而龙宸宇给他的却始终是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许久,龙宸宇的声音终于响起,贯然的深沉不惊,沉静淡定,却近乎空洞:“出去!”
孟权佑急喊道:“你真的要她死吗?还不快把她交给我,交给天璇,看还有没有法子救她!”
龙宸宇依旧是那句话,语气中却多了丝震怒:“出去!”
孟权佑坚持道:“除非把她交给我,否则我绝不离开。”
龙宸宇冷冽如冰:“孟权佑,你是要自己出去,还是要朕召人将你拖出去?”
孟权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事到如今,我已经把事实跟你说了,你怎么能够这样无动于衷?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龙宸宇不离他,扬声高喊道:“来人哪,将孟权佑带出去。”
不一会儿,十数个大内侍卫已经涌入房中,将孟权佑团团围住,意图将他带出去。孟权佑自然拼命挣扎,与众人缠斗不休。偷眼瞧着龙宸宇神色越来越阴沉,又素来敬慕孟权佑为人,领头的侍卫假借打斗悄然靠近他,低声道:“大将军,虽然属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您都没觉着奇怪吗?刚刚那样大的动静,为何我们都不进来?”孟权佑一愣,招式缓减,那领头侍卫便得了些空隙,趁机道:“皇上早已吩咐,没他召唤,即使里面塌了天,也不许进去的。大将军,今日之事皇上怕是早有所安排,您这样抗争也于事无补,不如先出去,再相机行事!”
孟权佑有时一呆,已经被领头侍卫拿下,众侍卫顿时群拥而上,将他拖了出去。孟权佑怔怔想着,毫不挣扎,任由众人摆布。他早有准备,那就是早料到他会来吗?那钱文展究竟是他所派,还是行事落在他意料之中?那今日之事。。。。难道他又上当了吗?可是,小姐,万毒之首。。。。。。。
屋内,龙宸宇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以手抚额,另一手握着朱笔,如僵化般一动不动。只是,渐渐地,他紧握的右手边缘竟有血丝盘沿而下,一滴滴滴落,绽放出细小但妖艳的花朵,鲜亮得刺目。他渐渐松开右手,那只白玉雕身的朱笔不知何时已被折断,碎片扎地他满手都是,鲜血纵横,想必是痛得很,他的脸上尽是痛楚之色,似乎已经难以忍耐。
来到沉睡的绝世美人的床沿,他俯身凝视那温淡清和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