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相府四小姐 尉迟有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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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面色不改,抬头冲她笑道:“楚离见过母后。回来得仓促,还没来得及向母后请安,实在罪过。”不等她回答,楚离却已经转了个方向,对站在龙床前的伟岸男子喊道:“大哥。”
“七弟,免礼。”太子楚萧的声音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儒雅的风度,不论是喜是怒,始终唇角噙笑,眉梢含情。
“父皇,您的身体如何?那刺客可有抓到?”楚离关切地问道,在这后宫之中呆得久了,自然知道怎么应付大局——你不关心会成为把柄,说你无视龙体圣安,你关心过度就会显得动机不纯了。
“朕没事,不过是手臂被划伤,并无大碍。”楚皇道。
贤德皇后状似无意地拨了拨手腕上的翡翠玉镯:“陛下,您看这事情是不是很巧合,离儿刚刚回京,陛下您特意为他准备了接风的中秋夜宴,离儿身体抱恙不出席也就罢了,偏偏那刺客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正好从杂耍的戏班子里面窜了出来,正好偏行刺了陛下,当时臣妾都快被吓死了!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楚离的手在袖中握了握,不动声色。
“萧儿也有错,学艺不精,连个刺客来了也不知道替你父皇挡上一挡,真真百无一用是书生!要是离儿在,怎么会让刺客伤了你父皇一根汗毛?”贤德皇后继续说道。
太子楚萧躬身道:“儿臣无用,让父皇母后失望了。”
“不过离儿,本宫听说,你这中秋夜虽然身子抱恙,却并没有呆在府中休养,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身子更重要呢?”贤德皇后笑得更加慈爱了。
楚离心中冷笑,终于绕到重点了。
“哦?离儿,确有其事?”楚皇诧异道。
“是的,父皇,中秋夜宴之时,儿臣确实不在府中。”楚离低头应道。
“既然七弟生病,为何还要费神在民间行走呢?父皇难得设家宴,我们兄弟姐妹多时不曾相聚,七弟若在,真是其乐融融。”太子楚萧道。
楚皇隐隐有些不悦。
楚离头更低,仿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儿臣身子抱恙,因怕诸多姐妹兄弟欢聚之时,独儿臣一人愁眉不展,恐扫了父皇的兴,故而只身去了碧渊寺礼佛,没有参加父皇用心良苦准备的家宴,咳咳,谁知……”楚离开始咳嗽,身子微微摇晃,倒退了三步,站立不稳。
“离儿,你怎么了?!”楚皇从床上坐起,惊问道。
楚离抬起头来,英俊无匹的面容已经刷白一片,他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臣在碧渊寺礼佛时遇刺,听闻父皇也被贼人所伤,赶忙进宫探望父皇伤势,咳咳……幸好父皇龙体无大恙,儿臣……”作势要倒。
“来人,快给朕传太医!”楚皇大惊地叫道。
“七弟。”楚萧扶住了楚离将要倒下的身躯,“没想到你也受伤了,严重吗?”
“不碍事的。”楚离惨白着脸笑道。
太医三三两两地进来了,孙太医率先走过去,拨开了楚离身上的白玉锦袍,胸口处顿时露出狰狞的血迹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七皇子伤及心肺,又因为心焦多虑,未能好好救治调养便奔波劳累,导致血脉受损,怕是一年之内都不能再碰兵器,不能再练武艺,不能再上阵杀敌了……”
楚皇呆了呆,继而拍了拍楚离的肩膀:“我儿,受苦了。”
楚离的表情很是哀痛,脸色苍白如纸:“父皇,儿臣让您失望了。”狰狞的伤口,惨白的脸色,哀婉的口吻,沉痛的语气,一切都给这位大楚战神蒙上了一层悲凉的伤感。
贤德皇后却是一笑:“陛下,离儿受了伤居然都不告诉您,真是个好孩子。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离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臣妾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比对萧儿还操心得紧,这会儿看到他这么痛,臣妾……”她开始哽咽,用锦帕拭泪:“臣妾心里真是难受……”
“母后,儿臣没事,真的没事……”楚离气息微弱地接道。
贤德皇后走上前去,抱着楚离的肩哭得哽咽不止:“我苦命的孩子,你母妃去世得早,我没能照顾好你……”突然转头,情真意切地对楚皇道:“陛下,离儿是个劳碌的命,为了大楚东征西讨这么多年,一刻都不曾安歇。既然孙太医说离儿一年之内都不能再带兵打仗,不如陛下将离儿的兵权收回,免得他担心太多,操劳太多,不能安心养伤。您说是不是?”
楚皇看了看楚离,犹豫着,未下决断。
楚离虚弱地闭上眼睛笑了:“父皇,母后说得极是,儿臣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这带兵打仗一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做吧。”
既然你费尽了心思拐弯抹角地想要,那么我就索性全都送给你,看一看到时候你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第014章 相府丑闻
“小叶,起床了。”妈妈的声音如从前一样在耳边响起,温柔、慈爱。
“妈,让我再睡一会儿。”乔叶抱着被子嘟囔。
“小叶,乖,起床。”妈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
“妈,就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乔叶拉过被子盖住了头,撒娇道。
“小叶,不能再睡了,要是被你爹知道你爱睡懒觉,肯定又要打你了。”妈妈的声音渐渐地变了味道。
乔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朦胧的睡眼盯着眼前的女人打量——美丽、年轻、柔弱……
“娘——”她启唇,终于改了口,“早安。”
苏红岩见她起来了,笑道:“早,小叶。快点穿衣,娘去准备早饭。”
“好。”乔叶对她笑道。
苏红岩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乔叶叹息一声仰面躺倒在大床上,头顶是破旧的青纱帐,她不是做梦,是真的魂穿古代了。
翻了个身,趴在床头,掀起被褥的一角,往里面摸了摸,哈,银票厚厚的一叠,还在!还有什么东西硬硬的……
她掏出来一看——
唔,原来是从昨晚那个登徒子身上掉下来的玉牌,昨晚她没注意,这会儿才看清了玉牌上用行楷写了个大大的“慕”字,字体张扬霸道。
慕……
爱慕虚荣、贪图钱财、垂涎美色……果然,这个“慕”字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把所有不好的词在脑中搜罗组合了一遍,觉得配在那个登徒子的身上都合适。
“小叶,来,梳洗一下。”正把东西放好,娘端着盆走了进来,乔叶跳下床,就着那水洗了起来,尔后,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铜镜里映出的小脸精致美好,完全承袭了娘亲的美貌,如果仔细打扮打扮,不会比凌二、凌三差的。
乔叶想了想,扭头对苏红岩道:“娘,我以后还是不要打扮了。既然他们认为我还傻,不如就让他们以为去吧!也许,他们知道我不傻了,反而会想着更多的法子欺负我呢!娘,你说是不是?”
苏红岩摸着她长长乌黑的头发笑了:“叶儿,你现在不仅脑子好了,也懂事多了,娘亲以前一个人,常常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现在,你有主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娘,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乔叶拉着她的手道。
“叶儿,娘只希望,有一天你能不被人欺负就好。”苏红岩红了眼眶。
“哈哈,娘,不哭,咱们干嘛要哭呀,去吃饭吧,是不是?”乔叶打断了她伤感的情绪,她既然答应了,那么就绝对不会反悔。
早餐是粗糙的米粥,因为手艺不精的缘故,乔叶有些食不下咽,勉强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碗筷。果然,她一时之间还难以适应古代贫困的生活。
“叶儿,这是前院的大丫头青岚给我的梨子,说是从乌郡运来的,你尝尝看,好吃不好吃。”苏红岩将一个洗好的梨子递给她。
梨子白白莹莹的,肯定很甜,乔叶正想接,又停住,问道:“就只有一个吗?还是娘吃吧。我吃过这梨子的。”她说的是实话,现代的时候吃了很多。
“叶儿吃吧,娘早就吃过一个了。”苏红岩将梨塞到她的手上:“你早饭吃得少,肯定会饿,乖,吃了吧,啊。”
“娘……这样吧,咱们一人一半。”乔叶的眼睛居然不争气地红了,为了一个梨子争来争去,这到底困顿到了什么地步?在相府里,连大丫环都有的食物,四夫人四小姐却一个都没有。
“不,不能分梨。”苏红岩摆摆手,“不吉利的。叶儿听话,快些吃了吧。”
“……”乔叶想了想,张口咬在了梨子上,甜甜的汁水顿时进了口中,却莫名地有些苦涩起来,她将梨子递到苏红岩嘴边:“娘,咱们一人一口,不算分梨吧?真的很甜,你尝尝看。”
苏红岩愣了愣,随后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笑道:“真的很甜。叶儿真是个傻孩子。”嗔怪中带着满满的心疼。
“娘,再吃一口。”乔叶呵呵笑着将梨递到她唇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如果有一天能够离开相府,娘想去哪里呢?”
苏红岩的笑脸淡了下来,口中慢慢咀嚼着梨肉:“离开相府……呵呵,”她苦笑,“叶儿,自从娘嫁入相府那天起,就从来没有想过会出去。”
“如果可以呢?”乔叶又问道,这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
“叶儿,女人这一辈子,不过是嫁个好人家,生儿育女,其它的,都不能多想。”苏红岩道:“娘只盼你能嫁个好相公,那时候才能够离开相府。”
“嫁一个我爹那样的男人?去给他当小老婆?哼,我才不要!”乔叶鄙夷地狠狠咬了一口梨,她心里时时刻刻记得凌相那个老东西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其实你爹一开始也对我有过柔情蜜意的时候,”苏红岩看着远处,声音淡淡的:“娘家里穷,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把我卖到了青楼,什么才艺都学过,勾引男人的媚术也学过,不过还没有派上用场,你爹就一顶花轿把我抬进了相国府的门。也不知道运气是好是坏,过门三个月,我便有了身孕。那时你爹对我很宠,凡是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新嫁娘哪里懂得收敛和分寸,以为得到他的宠爱也就够了,谁知道,一朝天堂一朝地狱,我刚刚生下你的那一夜,你爹摔碎了他最爱的古董花瓶,拂袖而去。”
乔叶眨了眨眼睛:“他嫌弃我是傻子?”
“不是。”苏红岩摇了摇头,“刚刚出生的孩子,谁知道傻不傻?他只是生气,我没有能为他生一个儿子。”
“呵,原来是重男轻女的老封建!”乔叶骂道。
“你爹的大夫人是将军家的掌上明珠,嚣张跋扈惯了,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却因为给他生了个女儿,才不得不放低身段,容许你爹纳妾。二夫人是城东的首富千金,嫁入相府之后,半年便有孕,人人都说她怀的是个儿子,可结果临盆时,生出了一对双胞胎,又是女儿……”
听到这里,乔叶哈哈大笑:“他肯定是做多了坏事,生不出儿子!哈哈哈……那三夫人呢?”
苏红岩嗔怪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三夫人不孕。”
“哈哈哈……”乔叶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她怀中,捧着肚子笑得打颤。果然恶有恶报,那个凌相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
“叶儿,瞧瞧你,没一点女孩子的样。”苏红岩为她揉了揉肚子,“正因为那三位夫人都不能为相爷生出儿子,他才把希望押在了我身上。结果,我让他的希望破灭了,他才把所有的气全都撒在我一人身上。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