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娘难为(言情完结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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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
这次谈话到底成功与否也说不好,不过起了一点点作用到是真的,双方都开始反思起自己的错误了,由于心里均还有疙瘩,于是并未立刻便像以前那样甜蜜蜜,现在他们夫妻相处的感觉和前几天比更不自然,当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在时,往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事情的善后工作做得很好,程岚知道妻子喝药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她影响不好,说不定还要被人指责失了妇德,到时众人逼他休妻就麻烦了。
他不想休妻,即便他对她不想怀孩子一事很气恼,但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妻子犯了错自己说几句就算了,让别人训骂他可不愿意。
程岚一下子买进不少高等补品给方初痕喝,因为怕她这阵子喝那种药伤了身体以后落下病根,于是每天极尽所能地补。还是由飘雪煎药,依然是她煎时院子里下人被支开一半,次数一多,真真假假的,下人们到是没人去怀疑什么。
当时给晨晨治病的大夫程岚也命人给了封口费,他相信那名老大夫的品德不会乱传话。
给晨晨抓药的人是程岚的心腹,他放心。于是几天过去,很平静,方初痕喝药一事已经可以说是永久不会被揭穿的秘密了。
晨晨休息了一天还真好了,不再难受,只是有些虚弱罢了,这样一来它到是整天都歇在方初痕的屋子里,好吃好喝的,被人当大爷伺候。
“你呀,贪吃的毛病要改一改啊。”方初痕在房内打络子时笑望着蹲在桌子上吃点心的晨晨。
“嗯嗯。”晨晨一边点头一边吃得欢。
“以后你要记住,不能没经允许你就乱吃喝,会吃丢小命的知道吗?”
“这次你能好起来也是运气好,若是没有那老大夫,你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呢。”
“那药多苦,我不喜欢。”晨晨吃饱了咂吧下嘴道。
“那你是臭美,又没公鹦鹉在,你臭美给谁看?”
“我想变漂亮,我没错。”晨晨吃饱了身上有了点力气开始在桌子上走起步来。
“晨晨啊,我们给你找个伴儿好不?”
“不好!”
“为什么?”
“它们没我聪明。”
“……”方初痕抚额轻笑,这只自大又贪嘴的鹦鹉。
这时程岚进来了,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大碗,碗里是乌鸡汤,刚一进来香味就扑鼻了。
“趁热喝了吧。”程岚小心地将汤放在桌上,然后将碗端到方初痕面前,汤新出锅很烫,碗一放好他赶紧用嘴吹了吹被烫到的手指。
汤一上来,晨晨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脖子伸得老长眼睛巴巴地望着汤,嘴张着口水眼看就要掉下来。
“我可以喝吗?”晨晨馋得直跳脚,可看两个主子都不搭理它,于是忍不住了可怜兮兮地问。
方初痕看了眼程岚,然后对晨晨说:“这个是补身子的,你喝了应该也没事。”
“好啊好啊。”晨晨耐心地看着女主子拿出一个小碟子,然后用勺子舀出几口香喷喷的汤,兴奋得它在桌子上连跳了好几下,等小碟递到它面前时猛地一低头,哧溜就吸了一口。
可想而知某只鸟又被烫得哇哇直叫。
方初痕拿着勺子慢慢喝起汤来,这几天每天都要喝这些补汤,她到是没觉得烦,自己的身子她还是很珍惜的,能补回点元气最好,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程岚坐在椅子上看着方初痕喝汤,一时间屋内很安静,只有晨晨一边喳呼着烫但又忍不住诱惑咕噜噜使劲喝汤发出的躁音。
“你没去铺子吗?”方初痕问。
“没什么事了,今天早点回来。”
一问一答,双方都是淡淡的,表现得礼貌有加不见夫妻间的亲密,自那日谈开后他们二人就一直相处得淡淡的,没再起过冲突,也没有再提起他们之间双方存在的矛盾,只是各自都在以自己的行动弥补着。
比如方初痕让飘雪将那药扔掉了,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再喝。而程岚则是每日都亲自端来补品,然后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晨晨肚量小,一小碟汤就够它喝了,喝完了也没再要,吃饱喝足后就舒舒服服地飞到床上,然后靠着锦被趴下准备休息了。
方初痕喝完汤后叫人将碗拿了下去,没了晨晨在一旁喳呼,房内气氛有点沉闷。
“我知道这些补品喝多了你会觉得腻,但是这些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程岚轻声说着。
“嗯,我知道,为了健康着想我不会浪费掉任何一分好东西。”
程岚闻言欣慰地笑了笑,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相处连说话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唯恐触到对方的痛处,自那天谈过之后他们虽同睡一张床但却没有行周公之礼,在两人心情都没有平复之前不宜做那些事。
自得知她一直喝药,他的心情有所影响,于是晚上再同床共枕时,暂时没有了那方面的冲动。
方初痕见程岚没再开口,便开始打起络子来,现在她怕二人独处,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些事一旦摊开来讲,感觉就变了,做不到心平气和。
程岚就这么望着方初痕,她看起来很安静,认真做事的样子看起来像副画似的,很美好,见过她的朋友都羡慕他走了狗屎运,填房居然如此美丽,他们还说即使她只是一个小小地主家庭出身,但仅凭外貌也足够弥补这一点不足了,何况填房不比正室,在家庭背景方面要求没有那么高。
谁不喜欢听朋友夸自己妻子好?他每每听到都很高兴,因为自己眼光好,其实他很想对外面那些人说自己的妻不仅长得好,处事待人及品德等方面样样都是上承。虽说她年纪小就嫁了过来,并且还当了两个孩子的后母,但是却不见她手足无措,样样事都打理得很好,有时都会令他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个小妻子其实并非十七,而是二十七了。
有好几次想在朋友们面前夸一夸小妻子,可是次次话到嘴边都收了回去。自己的妻子有多好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让外面这些人知道,就当他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亡妻走后三年多,他一直寻寻觅觅,但却未找到能让他第一眼就产生好感的女人,于是即使爹娘会催会着急,但他却一直没有再娶,夫妻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岂能找个没有好感的女人成亲?
当时在周府无意中遇到站在池塘边的方初痕,只一眼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到不仅仅因为她那众人难比的美貌,更难忘的是她给人的感觉。言行举止很有大家风范,并且不焦不躁不因貌美而自视甚高,眼神清明见到他时不像大多女人见到他时或是痴迷或是羞涩得连头都不敢抬。
只一面并且说了仅仅几句话却意外地给自己留下了印象,而第二天中午她又给他带来了一个意外,天气极热,在他又渴又热时吃到了一碗很好吃很甜的冰品,以为如此新鲜美味的冰品是周府高价请来的厨子做的,结果却得知这个是方初痕做的。
当天晨晨因为嘴馋吃了刨冰坏肚了,令他为此忙活了大半天,仅这三件事便令这么一个女子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后来有一次岳父突然跟他提起了她,说已经认她作了干女儿,看其言行品德都不错,为人妻母想必也不错,岳父提议由他保媒让自己提亲去如何?
三年多来只要有人跟他提起成亲的事他都会心烦,媒婆们递上来的各户千金们的画像没上百也有九十,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令他再娶的念头,可是那日岳父一提他心头涌起的是喜悦而不是排斥。
还有晨晨那个家伙,哪一个女人它都看不顺眼,可唯独喜欢方初痕,也许这就是缘份吧,就好比他亦是如此,比方初痕美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就是勾不起他内心的涟漪,可是方初痕做到了,于是他去方家提了亲。
成亲后方初痕的表现果然没有令他失望,他欣喜自己挖到了一个宝,她对他好对孩子也好,更难得的是极度孝顺公婆,令他吃惊的是她居然将自己的嫁妆都交给了娘,在佩服她大度孝顺的同时心头涌起的念头是此生绝不亏待她,要对她很好很好。
可是最后他却没有做到,反到还深深地伤了她,居然令她动了不怀他孩子的念头。
这些年来他宠爱程恬已经成了习惯,看不得她受委屈受伤害。于是那天恬儿和方初痕出去受了惊后,多年来的习惯令他没去深想其中因由就训了方初痕,事后想起当时的情景连自己都觉得说的话过分了,何况是被骂的她?
他可以指责她一时大意没将程恬看管好,但却不该因为一时之气提会不重视未来孩子的话来,妻子是喜欢孩子的这一点他毫不怀疑,就看她待自己的两个孩子尚能如此疼爱,何况是她亲生的了?
可是她却喝药了,若不是晨晨误食生病,他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何时。
其实方初痕说的对,他一直未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一个十七岁的女子以填房的身份嫁进程府,还是两个孩子的后娘,程府人多口杂,这些种种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来说很艰难。
最初他是以观望的态度看她的,看她在程府这个大宅子里是否能过得好,面对程家众人是否能应付得好,下人们她是否也能管理得好,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孩子是否也好。
也许他不该一直持有观望的态度,可是嫁进程家的女子不能一直依附丈夫过活,丈夫在外做事时家里的事就得由她自己作主自己去应对,他没有在她嫁进程府时就帮她适应新环境就是想锻炼她的适应能力,想自己平时在外办事时她在府里能处理好任何事,他的想法是若观察一阵子觉得她的能力不足以应付这一切时再去教导她去磨练她。
可是事实证明她一切都应对得很好,如此一来他便放心了,一放心就容易疏忽,以为她都能做得好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可是未曾想就是因为事事都由她一个人去应对,她身上的负担很重,被二房那边的人挤兑时会伤心,可是却只能自己将苦往肚子里吞,因为没人为她出头,而恬儿一直以来的排斥定会令她气馁,令她沮丧伤心,可是他认为她能应付得了,以为她承受能力极强,于是一直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可在那天她将所有话都摊开来讲时,他才发现原来她并非像自己想像得那样坚强,她遇到难处时会伤心,付出真心被排斥时会难受,而被人指责时也会愤怒且痛苦。
以为她是没脾气很温和的一个人,可谁想到她发起脾气来居然连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怀孩子的事都做得出来,直到那天她在他面前哭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错得很离谱,她其实是个敏感且脆弱的女人。
那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如此毫无顾忌地哭,随着她的哭泣声他的心揪疼得厉害,在那时他就开始自我反省了。反省自己为何没有多关心体贴她一些,更怪自己在她承受压力时不仅没安慰她反而还以那么过分的话指责了她。
那时他醒悟了,一切的道歉其实都不算什么,那些道歉根本就不能弥补任何事,真正的弥补是从行动上的,他知道一直到现在方初痕都不相信他,甚至还对他紧闭起心扉。
为此他改变的首要一点便是要向她坦白一切。
“痕儿,现在我要告诉你恬儿的亲娘及轩儿的姨娘的事。”刚刚的思绪很杂很乱,但这些在脑子里只是一晃便过,程岚很快便收回了心思。
方初痕闻言愣住了,抬眼望向程岚,她知道他亡妻的事是他心中的一个结,也可以说是他不欲与人分享的秘密,前些日子他提过要对她说前妻的事,可是却一直没说她也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