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娘难为(言情完结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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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转变令念央开心死了,开心得连晚上睡觉都能笑醒。现在院子里都换了新人,都是夫人从人牙子手中新买来的人,这些人都谨守本分得很,知道她和飘雪是大小姐眼前的红人,对她们都礼貌有加,这种日子过起来简直是舒服极了。
庄贤对孙姨娘的事也有所耳闻,但并不清楚,他只关心方初痕的处境,只要她没什么事别的人怎么样都跟他无关,再说他也知道这是人家的**,于是在方家有意隐瞒之下及他自己刻意忽略的情况下,孙姨娘害人的事他都不清楚。
庄贤只在方家留宿了四日,期间想要见方初痕一面可是得知她病了,他不方便见,于是就留了一封信给她,第五日便离开了方家。
方初痕对未曾见过面的庄老爷是有几分感激的,当时若不是因为他即时叫走了方老爷并且令方老爷改变主意,自己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子呢。
信里的内容不多,只是写了关于她从未见过面的舅舅的事,说这位舅舅当了从四书的官并且一直惦记着她这位外甥女,打算过阵子忙完了公事便想办法抽空过来看她一眼。
庄贤最后还说自己已经知道她以前过得并不好,他向她保证方老爷从今往后于情于礼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让她好好休养,好以一副最好的面貌去见一直挂心于她的舅舅。
方初痕看完了信后将之折好让念央收起来,虽然信上写的都是繁体字但她都看得懂,这跟身体本身还存留的一些本能有关。
因为这个未见过面的舅舅,方初痕对这个社会突然变得不再那么排斥了,她是个从小没享受过多少爱的人,穿来这里之后方老爷不重视她,张氏虽不虐待她但也没对她亲热了,更别提孙氏和方语娆几次三番地找茬了。
所以这个关心着她的舅舅令她心里感到温暖,这次她想明白了为何当日方老爷没再教训她,原来是害怕了!呵呵,以后有了这个舅舅撑腰,料想以后方老爷再想对她怎么样也都要慎重而行了。
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某些事过后总有几家欢喜几家忧的,欢喜的自然是方初痕及张氏,而忧的自然是孙姨娘以及方语娆了。
方语娆听说孙姨娘病情越来越重心下就开始着急了,无奈她根本出不去,几次想要求方老爷让她去探望孙姨娘无奈次次被驳回,曾经一向疼爱她从来不舍得拒绝她要求的方老爷此时却无论如何都不松口答应她的请求,坚决不让她出去。
“今日大小姐那边如何?”方语娆边抄着女戒边问。
丫环小七轻声回道:“今日老爷从外面回来后给大小姐带回来一只镶嵌了玛瑙翡翠的金钗,还给她带回了两匹上等布料;夫人看大小姐身体还没恢复好便让下人送了几颗人参还有几两燕窝过去,说是让丫环平时做些营养的东西给大小姐补补身子。”
“没了?”方语娆问话时语气在极力隐忍着,握毛笔的手僵得厉害。
“呃,奴婢还听牛大说老爷路过一家玉石店时重金买了个羊脂白玉送给大姐,老爷回来后立刻就让人送过去了,听说大小姐……非常喜欢。”小七越说声音越低,她被自家主子难看的脸色吓的。
方语娆愤恨地抛下笔,将没写几个字的纸揉搓成一团然后奋力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骂道:“敢和本小姐抢东西你找死!那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小七脸色发白身体僵直地站在地上看着自家主子发疯,自从前几日开始听说大小姐越来越受重视后,自家主子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暴躁。
“小姐,你不要这样,过几日你就要成亲了,就不要再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了吧。”小七壮着胆子劝道。
这话确实有效,听到“成亲”二字方语娆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她往宝椅上一坐扬唇笑道:“呵呵,她敢和我抢?她是抢不过的!只有我抢她的份儿,她哪配抢我的?!看看,她的未婚夫不就是被我抢过来了吗?”
“是,小姐最讨人喜欢了,大小姐哪里是小姐的对手。”小七赶紧顺风说好话,想着得找个借口赶紧出去才好,否则谁知二小姐一会儿会不会发疯打她。
“嗯,你真会说话,好了,你出去吧。”方语娆瞟了小七一眼手挥了挥让她出去。
“是。”小七闻言拂了下后就出去了,她和小千都是方语娆身边的大丫环,她们的名字都极为简单,前面都带了个小字,这是她家小姐起的,说是丫环的名字哪能太过好听!那样会盖过主子的风头,于是她们就叫了如此简单的名字,而一向不将这些当回事的大小姐则给自己的两名贴身丫环起了很好听的名字:念央和飘雪。
方语娆最后还是坐不住写了一封信,叫来小七后让她偷偷地将这封信将交给大少爷,嘱咐她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小七料想这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无奈不敢反抗脾气阴晴不定的主子,于是就拿着信出去了。
方初痕在院子里把玩着方老爷命人送过来的钗和玉佩,没人缺心眼儿的跟好东西过不去!再说这两样东西一看就是价值连成,虽然她不喜欢方老爷这个人,但是不代表他送来的东西她也拒绝,拒绝了那才是傻子。
想要在方家过得好最需要做的事便是哄好了方老爷和张氏,现在他们二人是对她有所愧疚,所以这几日是有好东西都往她院子里送。
方初痕开始思考着待她身子养好后要开始做些什么了,如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想要在娘家过得舒坦,最需要做的便是将当家之人给哄好,哄好了当家之人还愁没好东西送过来?还用愁会被小人欺负?
见人说好话、人前做戏的事她上班时经常做,所以她完全可以在不喜欢的方老爷面前做戏。
第一次见到方老爷时她没忍住像炮筒子似的将闷在心里的话全数说出来刺激到了方老爷,是因为看到那张和前世父亲极为相似的脸所致,这次她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便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如果做做戏能换来自己以后的舒心日子,她何乐而不为呢?相反,若是此时就想办法去报复方老爷,那可就真是自不量力了,不仅下场会很惨还会落下个不孝的骂名!在以孝道为先的古代,如果落下了这个骂名……以后她是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针锋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懒猫这章修了处细节,就是将二小姐送的首饰改成了衣服,呵呵,剧情没变,看过的亲不用再看也不会影响下文的。方贤是张氏所出,比方初痕要小两岁零七个月,方平是孙氏所出,比方初痕小整两岁,两兄弟都还处于总角之年,离束发还要有一两年的时间。
这两个兄弟在方家的待遇是一样的,方平很早就已经过继给张氏当了嫡子,但方贤才是“货真价实”的嫡出,和前面那个“假冒伪劣”的自然从本质上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就是由于谁也不服谁,是以从小到大这两兄弟都相处得不怎么样,由于二人都算是饱读诗书,人前自然是一副兄亲弟恭的样子,背地里见面则是谁都不搭理谁。
这两个孩子之所以不亲还真要归功于张氏和孙氏二人,这两个女人就是面和心不得,导致她们两人的儿子亦是如此。
孙姨娘仗着受宠,虽说方平名誉上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了,可是她这些年却一直没老实过,平时有事没事的就去找方平说些话啦关心关心什么的,久而久之的,血浓于水的关系,方平骨子里也是和孙姨娘更亲点,自然表面上还是要更听张氏的话才是。
就像方平是方家嫡长子,这以后方家的产业都是要由他这个嫡子来继成,那个方贤只能分到零头的观念,自方平刚五六岁时起就被孙姨娘一遍又一遍的灌输着,是以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以未来方家继承人的身份自居的,对于那个对他以后的前途有着一定威胁的方贤则是一直充满着敌意,还有一点他看方贤不顺眼的地方便是在功课上方贤远好于他。
孙姨娘的事闹得这么大方平是听到一些风声的,只是在方老爷刻意的隐瞒下他只听说个皮毛而已,只知道孙姨娘犯了错被送往偏院去休养,其它一概不知。
今日收到方语娆的丫环带来的信,方平才知道前因后果,看完信后他脸都青了,姨娘居然要害死方初痕,她怎么要做出这么糊涂事呢?
方平烧了信后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害人性命一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姨娘怎能如此糊涂呀!
最后抱怨归抱怨他却做不到无动于衷,于是便叫人偷偷地送些吃的用的去寒风院,方语娆信中告诉了他目前孙姨娘的处境,也着重交待了他要想办法为孙姨娘争取些什么。
方平绞尽脑汁去想也没有想到好办法,毕竟害人性命可不是小事呀,他又不是多聪明的人,最后别无它法只能选择在物质上多照顾一下孙姨娘了。
方老爷早就听说了这一阵子方平一直在往孙姨娘那里送东西,而孙姨娘也为此渐渐地有了底气似的脾气渐大。
他并没有管这事,方语娆没几日就要成亲了,先让孙姨娘舒服几日,否则他岂会减轻药的用量让她的“重病”渐渐好转的?
这几日家里都在忙着方语娆出阁的事,在离方语娆成亲还有五日时,方老爷解了她的禁足令,可以让她在院里随意行走,但特地强调她不许去看孙姨娘。
方语娆得知方平并没有想办法去解救孙姨娘只是送了些东西过去后,不知骂了多少遍“废物!”,堂堂嫡长子连救个小小的姨娘都救不了,简直是难成大器!
弟弟不去救同,她更是不会,他们身份上自然是差点儿事,而她不打算去为孙姨娘争取的最主要原因便是她即将成亲了,在这节骨眼儿上她哪里会管这等闲事,那简直就是晦气!
解除禁足的第三天,方语娆带着丫环小七去了方初痕的院子,她穿着裁缝新做出来的一身粉红色的衣裙,腰间系着同色系绣着彩蝶的蝴蝶结,打扮得光鲜亮丽左摇右摆地去见方初痕了。
此时方初痕正在屋里为念央画画像,现在她已渐渐适应了用毛笔画画,这么多日来她一直涂涂画画的,飘雪和念央早已见怪不怪,是以她才敢渐渐的将自己前世所掌握的画功一点点拿了出来,好在这具身体本身也有一点点画画的技能,所以她即使是越画越好到也不会引起人过多的猜疑。
当方初痕正画了一半,将念央的大概模子画出来还没等更细致地去描绘时方语娆来了,心下极为扫兴放下画笔说:“妹妹来了,坐吧。”
“哟,姐姐真是有雅兴啊,居然在画画。”方语娆瞄了一眼方初痕画了一半的画,看到只有个简单的模子,眼底立刻便涌现出几分轻蔑来,她到是没去讽刺什么,只是围着桌子在方初痕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随便画画打发一下时间啦。”方初痕任由念央将桌上摆的纸笔收拾起来,她打量着方语娆,看她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衣服颜色这么鲜艳,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这位二小姐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嫁衣嫁进沈家一般。那眉眼里的喜庆及得意哪里还掩得住?何为珠光宝气?此时方语娆的打扮便是了!满头插的不是金的就是银的,一手一只上等玉镯,就是因为珠宝带得太多,不仅没显出贵气反到是显露出几丝俗艳。
“姐姐,你也知道妹妹要离开方家了,是以这几日都在忙着绣鸳鸯,还忙着试嫁衣,哎呀,简直是忙死了。”方语娆说完拿丝帕掩唇一笑,秀眉微挑,双颊因为欢喜而染了丝粉色,“沈府送来了大手笔的聘礼,姐姐也知道爹一向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