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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三生念-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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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嫡母,忙跑到她身后,暗暗瞪着完颜氏。
  
  只闻完颜氏理直气壮地续道:“谁不知有了身孕头三个月是最该倍加小心的?她撞到人也就罢了,见到我们竟然不行礼也不赔罪,难道不该罚吗?”
  
  宝音托雅刚要说什么,被嘉滢拦住,她本就气色不好,这会儿气上心头,忍不住咳嗽起来,却还是硬声答道:“罚?敢问十四嫂有何资格罚她?莫说她是翁牛特部的格格,是皇阿玛亲自带回宫陪伴皇玛玛的,就说皇阿玛向来以慈爱之心治国治家,这后宫之中即使惩罚奴婢也绝不准打脸,她固然有错,难道十四嫂你擅自惩罚就没错吗?”
  
  “你……”完颜氏白着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狠狠瞪着宝音托雅,蔑视一笑道:“哼,还真是狐媚子,不止迷惑了那些爷们的心,连格格的心都一起掳了。不过别以为你的手段多高,紫禁城里谁不知你和四……”
  
  未及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被身后冷不防冒出的一人狠狠掐住手臂,恶声道:“谁让你在这儿胡说的!府里闲不住跑宫里给爷丢人来了,若再不安分点,就给爷滚——”
  
  胤祯的一声咆哮,吓的完颜氏和舒舒觉罗氏一脸惨白。完颜氏到底是嫡福晋,知道胤祯不会真拿自己怎样,随即正了脸色,讪讪地拽了舒舒觉罗氏便走,临走时仍不忘狠狠瞪了宝音托雅一眼。
  
  而胤祯的注意力则全落在了她那张有些红肿的脸颊上,适才愤怒的神色全然无踪,转而满是心疼,完全忘记身边还有嘉滢等人的存在,伸手便轻轻覆上她的脸。
  
  宝音托雅忙闪避了身子,透过他的肩,眨也不眨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胤禛和那拉氏。
  
  那拉氏依旧是端庄贤淑的嫡福晋做派,香色朝服罩在身上,衬得她肌肤雪白,雍容的身姿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本是藏于白狐狸皮暖筒里的一只手轻轻抽了出来,从容地拉住了身旁之人的手臂。
  
  眼眶中有湿意浮出,已看不清他的神色。
  
  ~~~
  
  除了留值的宫女和太监,紫禁城几乎所有人都去了乾清宫伺候。上元节,自是皇帝一家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更衬她此时的孤寂。
  
  嘉滢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宁寿宫,连碧萱都被好姐妹红鹃拽走了,执意要她陪在自己身边,她便找了个借口说脸上肿的不能见人。其实,她还是不想去面对他的那些女人,仿佛只要不去看,不去想,他还是她的,只是她的。
  
  火盆里的火势渐小,更为此时的孤寂平添了一份寒凉,她不情愿地掀开棉被,下地去拢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乍然吓了她一跳,边问来人是谁边打开门,未及看清进来的黑影,却被对方打横抱起,直奔床去。
  
  她惊得全身战栗了起来,刚发出一声颤颤的低呼,已被对方扔到床上,随即唇瓣便被劫住,满身的酒气令她窒息,更多的却是恐惧。
  
  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她越是抗争,压在身上的人越是亢奋。且醉酒之人身子本就比正常人要沉,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推开他。
  
  夹袄已被生生扯开,然后是中衣,感觉到他的大手隔着肚兜揉捏着她,随即便向身下滑去……
  
  不要——
  
  她喊不出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胤禛的面容,他微微牵起的嘴角,似嗔非嗔的目光,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心口上,温柔的手指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绝望地闭了眼,一只手伸向床边的柜子上,勉强拉开了抽屉,摸出一把剪子向对方刺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body{background:fixed url(//image163。poco/mypoco/myphoto/20100803/23/5486395220100803230611060_640。jpg)}

嗯嗯……为免挨拍,迅速遁逃……




71

71、爱恨皆难 。。。 
 
 
  他显然感觉到身下人的异动,却因酒精的麻痹作用,想要按住她的手却慢了半拍,只听“嘶啦”一声,朝服被硬生生割破,一滴滴粘稠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流进嘴里,咸腥的味道令她作呕。
  
  “我……”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大脑一片空白,支吾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朦胧的烛光下,她衣衫不整地望着自己,神色凄然。
  
  少顷,她才慢慢坐起身,一点一点穿着衣物,然其缓慢无声的动作如一把生锈的刀一下一下地凌迟着他。他咬咬牙,拽过她的手,恳求道:“我错了,是我喝了酒就不顾一切了,求你别这个样子,求……”
  
  “啪!”她扬起手,在他脸上一掴。
  
  这才是她该有的正常反应,他放松地一笑。
  
  这一个巴掌是他罪有应得,她虽没使劲,却更令他心疼。比起晌午他的福晋甩她那一个巴掌,他所承受的不知要轻几百倍。
  
  他轻叹了一声,伸手抹掉她脸上沾染的血,惫懒又有几丝疲倦地说道:“还是我的小木耳最善良。”
  
  她下意识地想要再扇过去,看到他滴血的手,犹豫着最终放弃了。只是躲开他,跳下床,背对着胤祯道:“十四阿哥,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他却走过去抱住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双手不停地摩挲着,充满爱意的抚摸令她汗毛直竖,挣扎着却甩不开身后紧紧黏着自己的他。
  
  “是不是除了四哥,你对我们几兄弟的态度都是如此强硬?呵,不过你若真的是那水性杨花的女子,我们也不会死心塌地要你了……慕尔登额,我要你!就算你的心里只有四哥,我也认定了你,要定了你!”
  
  她无力了,虽对胤禛的爱从未动摇过,然其他人对于她的真情却不能不令她感动,同时也受之有愧。而她能做的,却唯有一次次硬起心肠去拒绝。
  
  这一世欠下的情债要如何偿还?
  
  “胤祯,别这样……”
  
  “你叫我什么?”他闻言身子一顿,忙扳过她,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的惊喜。
  
  她叫他的名字,伴随了自己二十年的名字他从未认为有多特别,然从她嘴里轻轻吐出来,却是比任何字眼都好听。
  
  她抬起头,决绝地说道:“别再执着了,我已经……是你四哥的人了……”
  
  ~~~
  
  他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疼的她忍不住轻呼,然而这一声却激起了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身子,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继续着适才炽烈霸道的深吻。她勉强穿好的外衣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扯开。
  
  若说刚刚进门时他确实是仗着酒劲霸王硬上弓,然而此时清醒的他,却带着负气、狠绝以及玉石俱焚的心情。
  
  他心爱的女人竟然真的成为了他亲生哥哥的人!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打击即使之前有捕风捉影的耳闻,然他却是不愿去相信的。
  
  她于他,永远都是那个多年前初见的青涩女孩。寒冬腊月的清晨,水珠冻结住发梢,凛冽的风中那抹瑟瑟发抖的身影却硬是占住了他幼小的心房。
  
  也许,那时的他尚不懂何为爱情。他只知道他喜欢看这个女孩子笑,喜欢逗弄她,甚至连她偶尔生气时的样子在他眼中也比别人可爱许多。
  
  她对着他的兄弟们笑,他会吃醋。
  
  她生他的气,他急得睡不着觉。
  
  她收到他的礼物时欢喜的表情,哪怕割去他身上的一块肉也不会察觉到丝毫的疼痛。
  
  她喜欢大将军,他便逼迫自己习得一身武艺以待将来做一个她心中真正的英雄。
  
  她亲口告诉他,她喜欢的是他的亲哥哥时。他无处发泄,回到房中将那个酷似自己的泥娃娃摔得粉碎。尽管,那和自己送给她的曾是一对……
  
  ~~~
  
  感觉到身下人顽强的抗拒,他满腔的热情终于被冰封了起来,分开她的身子,负气地道:“爷不在乎!贞节妇道那是汉人才计较的东西,我们满人别说兄弟,连父子都可同娶一个女人,你……”
  
  余下的声音淹没在响亮的耳光中。
  
  她可以原谅他醉酒后的糊涂,却不能忍受他清醒时的口不择言。
  
  “十四阿哥,淫——乱——宫——廷这项罪名恕我不能奉陪你,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我要和胤禛在一起!”
  
  他望着她满眼血丝地说完这番话,先是一怔,继而一笑,却是神色凄楚地道:“你当真是天真的可以,你是四哥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且看看他是如何回报你的吧!
  
  适才家宴上,皇阿玛又给四哥指了一门婚,虽入了府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格格,四哥可是高兴的很呢!你若真的在他心上,为何他不拒婚?为何他不请旨要你?
  
  我的傻姑娘,你可是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哪一个才是值得你终身托付的人?!”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心口堵得难受,却仍是硬撑着身子反问道:“他不是,难道十四阿哥你就是吗?你会为了我抗旨不尊吗?你会为了我守身如玉吗?”
  
  胤祯被她一连串的问题一时堵地哑口无言,继而自嘲地一笑:“既然我们都做不到,为何又偏偏是四哥呢?”
  
  她疲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十四阿哥请回吧。还有,请你转告你的嫡福晋,要她放心好了,我永远都不会威胁到她一丝一毫!”
  
  最后几个字她咬牙坚持说完,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她的模样令他的心隐隐作痛,想要安抚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不禁无奈地笑自己,为何每次都是他伤了她,而最痛的还是自己?
  
  也许,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他一手按着手腕上的伤口,黯然地出了屋子。不想,打开门时却见钮祜禄氏迎面而来。
  
  她显然没料到在此碰见胤祯,怔愣了一下,旋即朝他一福身。他本就对胤禛心存不满,这会儿见到她,自是冷着一张脸状似未看见般扬长而去。
  
  ~~~
  
  待胤祯走了,钮祜禄氏才抬头瞥了眼屋内并不明朗的光线,隐隐见宝音托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于是提步迈进门槛,轻声唤道:“姐姐?”
  
  她闻声转过头,钮祜禄氏这才看清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发髻散了,凌乱的披在身后,双眼布满血丝,嘴唇上明显有些红肿,最引人遐想的还是她的衣衫不整。
  
  再联系到适才走出去的胤祯,已为人妇的钮祜禄氏难免不会多想。
  
  她转身打开灯罩拿起剪子将烛花剪去,屋子里立时比之前亮了些。
  
  “姐姐,这屋子里冷,还是到床上去吧,我再生个火盆。”她扶起音托雅便往床边去,结果——
  
  凌乱的床铺,上面赫然沾染着几滴鲜红色的血迹,纵是她再镇定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宝音托雅却是没有留意到床上的异样,躺在床上无力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钮祜禄氏没有多问,只是挨着她坐下,拉过她的手:“自从姐姐回来,只见了一面。我身份低微,能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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