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 作者:小楼一夜听春雨-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上三点,难道还不能够说明我是正人君子吗?
陈启没有回答我的反问语,点漆般的眸子,昏暗的灯光下,深不见底。赵墨,你只爱一个人是没错,可问题是,那个人爱你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我和杨湛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我只知道,他这句话一击命中,稳、准、狠,正中我的死穴。
是的,我很清楚我很明白我很了解,杨湛不爱我,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
我对他的感情,如果非要用一个比较形象化的词来形容,那就只能是:犯贱!
可是,我还是爱他,并且,打算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赵墨,做我们这一行的,感情上的瓜葛,与双方来说,都有非害而无一利。你年纪还小,以后,慢慢会明白的。
明白?然后,像你一样?这句话,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我喜欢陈启,所以,我不打算揭他伤口。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把音乐放到最大,一瓶瓶的喝酒,只到烂醉。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家里的卧室,因为宿醉而痛不欲生的脑袋还要接受暴跳如雷的花七的疲劳轰炸。
十三,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的祸有多大,和谁在一起玩失踪不好,竟然和陈启!之前二十四小时,得到消息以为陈启失踪的云南陈家,就差闹翻天了。甚至放出话,如果陈启在南京这有任何闪失,就要与和联社不共代天!
我捂着耳朵,花七的大喊大叫让我更加头痛欲裂,人不八卦妄少年,我现在才知道陈启从云南带来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竟然这么八卦,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竟然闹到如此地步。不就单独出游吗,至于吗?花七,我睡了多长时间,陈启人呢?!
你睡了一天一夜,花七直接把衣服扔在我的脸上示意我起床的时间到了,陈启比你早醒了十二个小时,一醒就带人走了,走之前让我给你留话:下次再来找你玩。你说这陈启,今年到底几岁啊,受不了!
我套上衣服,懒洋洋地爬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着晚霞做伸运动。
花七,过去二十四小时,局子里兄弟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接连不断打哈欠,人民警察娱乐场所被人捅成重伤,这么大的八卦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有,当然有,花七塞给我一把牙刷,然后一脚把我踢进卫生间,副厅长公子流连娱乐场所,路遇绝色少女,调戏不成,反被打伤,这算不算。
什么?花七,你再说一遍?我含着一嘴牙膏沫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这警察叔叔要颠倒黑白起来是比墨社会还要黑。就陈启那身高,还小姑娘,有那么高的小姑娘吗?
你瞪我干什么啊,这可是内部消息,整个南京市的警察都没几个知道的,你说这厅长公子也真是的,调戏什么小姑娘啊,纨绔子弟,活该!
花七,这消息从那传出来的?!就冲着曲折离奇的情节,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花七,刚才还正气凛然的花七,露出一个十分阴险的笑容,副厅长公子被人打了,当时就昏了,现在还没醒呢,以上所有描述,版权全部属于其狐朋狗友——杨湛同志所有!
PS:支持小苏同志换人的站左边;支持小陈同志不变心的站右边;作者的恶趣味发作鸟^^
第 48 章
48
杨湛篇:
我认识苏捷已经整整十六年,但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仍然不能完全了解这个人。
人民警察厅长公子流连娱乐场所,路遇绝色少女,调戏不成,反被打伤。
这是苏捷昏迷前编出来的理由,很烂,烂到让我有想撞墙的冲动,可是我不得不用,因为实在我编不出更好的理由。
于是,原本已经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医院更是被这个理由惊的兵荒马乱天下大乱。
苏捷的妈妈在哭,苏捷的爸爸摇头叹气,局子里的头头脑因为我没有拼死保险厅长公子一个个对我怒目相视,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我只好蹲在手术室外靠墙角的地方一支支的抽烟,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司徒会这样做。
无非,就是想向所有人证明,在他眼中,没有任何人是重要的。
他想保护苏捷,他不想苏捷的生命因为与他的关系受到威胁。
他也保护他自己,他不希望有朝一日有人用苏捷的性命来威胁他。
可是,有必要如此决绝吗?
我不懂,也许,这就是居上位者同我这种升斗小民的区别。
第二天,手术非常成功的苏捷醒了,仿佛动的不是胸科手术而是脑科手术,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用局长的话来形容是终于长大了,用高老大的话来说是终于开窍了,用苏捷直系领导方主任的话来说就是老天爷终于可怜他了!
至于我,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虽然有高老大力保,仍然被直接发配到档案室擦桌子扫地,怎一个惨字了得。
而赵墨,整件事的直接参与者,仿佛消失在空气中一般,完全没了联系。到是事后了解到前因后果的花七给我来过二次电话,让我不要恨赵墨,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笑嘻嘻的回答他,是啊是啊,是人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呢,然后挂断电话。
恨赵墨,苏捷住院的两个月里,我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答案是肯定的,我不恨他,一点也不。
因为喜欢,所以才痛苦,所以才难受,所以才恨。
我不喜欢他,所以我不恨。
从他拿枪指着我头的那一刻,我想我这辈子再不也不会恨他了。
同样一件事,丁律让我摔了第一跤,没想到,赵墨让我摔了第二跤。
我想我是傻过头了。
二个月后,活蹦乱跳的苏捷来找我,说他要结婚。
我拿着抹布使劲擦桌子,怎么也闹不明白,我才与世隔绝两个月,怎么婚姻法就通过同性婚姻了。
“谁说我和男的结婚啦,我又不是同性恋,我是双性恋。”两条长腿敲在桌子上,苏捷坐在椅子上摇来晃去,言谈举止颇有希区柯克遗风,透着一股惊怵味。
“那能麻烦您告诉我,是那家姑娘瞎了眼吗?”我声音低沉,语气沉痛,同时,用力拖地。
“什么叫瞎了眼,看上我就是瞎了眼?你说你这孩说话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呢?!”苏捷直接拿抹布往我脸上招呼,“就我这种相貌英俊家庭富裕的,只要招招手,一堆小姑娘愿意跟我,明白不?!”
我以横眉冷对表示我的不屑,苏捷则欲加得意,恨的每句话后面加几个感叹号“话说,俺老婆可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啊!”
“是嘛?”我冷笑,“姑娘姓什名谁,那里人士?别告诉我,我认识她。不然拯救迷途少女的责任,我可脱不了干系!”
“不好意思,你还真认识,当年咱警校两大美人,一是丁律他老婆,另一个,马上就是我老婆了。兄弟,知道这个消息,你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
“我是愤怒!丫一人渣,勾引漂亮小男生也就算了,他妈的,现在连女生都不放过,还给不给我们这些正常男人活路啦?老子今天替天行道,代替月亮消灭你!”
“就你,还正常?当年和丁律诽闻那是谁啊?装什么CJ啊?”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的揭短,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件丢脸事,却被他一而再再二三的提及,不动手我还是男人吗?我掐死你!
“杨湛,你还真打啊,老子才从医院出来,伤口还没长好呢!啊~~~~~”
“老子为民除害!”
“杨湛,你掐那啊?!你他妈不用那,不代表老子我不用啊,小心我老婆找你算帐!啊~~~~”
“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
“……”
眼见着再折腾下去要出人命,我气喘吁吁地停手,苏捷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装死尸。
我踢他,就算你老婆是法医喜欢尸体状,你小子也别在我面前现眼,老子看的糁的慌。
他翻个身,笑稀稀的看着我,也许是甜蜜过头了,更糁的我一阵恶寒。
“杨湛。”
“干什么?!”
“要是死了就好了!”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
“那时要是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眼泪落下,划过笑容,阳光刺眼,我有点看不清楚苏捷的脸。不过,我想他说的挺有道理,假设,当年,如果我和丁律一起离开这个世界,那么,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每天晚上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第49章
49
苏老二哭着喊着非要带我去见他老婆,我严词拒绝,所谓距离产生美,嫂妇人那神秘的面纱还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再为我揭开吧。
我话音未落,苏老二彻底愤怒了,什么叫洞房花烛夜再为你揭开,老子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着给老子带绿帽子,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禽兽!
我嘴一撇,是啊是啊,我禽兽,朋友是拿来利用的,兄弟是用来出卖,这话不知道是谁教我的。
苏老二不愧是苏老二,不是学变脸简直是川剧的损失,只见他脸色一变,转怒为笑,杨湛啊杨湛,你不想见我未来的老婆,莫非是害怕?
害怕,谁说我害怕,虽说苏老二打蛇打七寸,正中我死穴,但输人不能输阵,我堂堂杨老三岂能在小人面前服软,我眼一翻,心一横,去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警局。
法医科。
三天前,局子里接了个碎尸案,由于尸体腐败的太利害,无法辨别原来相貌,于是,只好采用了一种非常变态的方法来处理。
那就是,先用尸块,主要是脑袋放在锅里,用开水猛煮,除去所有肌肉和组织,然后再根据头骨进行复原。
当我和苏老二走进法医科的时候,这项伟大的工作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味道。
我努力靠墙站,同时眼观鼻鼻观心,尽最大努力避免那口正在煮东西的传说中的锅进入我的视线范围,虽然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关系,我曾对这项工作进行过纯理论性的研究,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愿意尽一切努力放弃实践的机会!因为这,实在是,太变态了!而我,却是一个我是正常人!
老婆,宝贝,苏老二的声音甜蜜又可爱,最后的两个小颤音,腻味地能让苍蝇劈叉蚊子打滑。
姑娘抬头,转身,微笑。
一切八卦杂志周刊电视电影批评一个美女胸大无脑时经常用这样一句话:美则美已,毫无灵魂。而眼前这位,无疑是太有灵魂了,你说你一漂亮小姑娘学什么不好,学什么法医,而且还是在当年那位曾经把无数位警校天不怕地不怕敢在乱葬岗睡觉敢在停尸房吃饭的无神论大好青年吓的屁滚尿滴鬼哭神嚎的人称鬼见愁唐笑唐老师手下学的!七年,整整七年,对于这个漂亮小姑娘,就算是警校那群处于发情期严重饥渴状态的男人们,也没有一个敢靠近三米之内的。阴风阵阵,四肢冰凉,寒毛竖竖,细胞跳舞,当年一个色胆包天色欲熏天被猪油蒙了心曾经试图接近漂亮小姑娘三米之内同学用这样十六个字来形容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而在那之前,漂亮小姑娘的露齿一笑已经让这位同学哭着大叫:妈妈,我要回家~~~
娶这样一个老婆,苏老二,我打心眼里崇拜你,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