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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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揉着太阳穴,被一殿上到皇上下到宫女太监所有的目光堆积在身,很难受丫,宛清翻着白眼,再次抬眸,这回见到的是温贵妃,温贵妃眸底有震怒,震惊外加怒气,隔的这么远,宛清都能瞧见她紧咬的牙关,眸底蹦出来的冰冷,恨不得将她和莫流宸两个射的千疮百孔才好,谁让不识好歹的半月公子拒绝了她的女儿,给她带来莫大的耻辱,这一回,宛清就曾想过,若是半月公子真敢露面,只怕温贵妃是要出手的,就算不出手,也不会轻易饶了他,现在呢,还没出手就被半月公子是她曾经的侄儿这么彪悍的消息给震愣了,宛清想,她会对莫流宸下毒手,害他断掉双腿亦或是简单的要他的命,不会乐意瞧见他好过的,莫流宸过的越好越是潇洒,温贵妃就越气闷难当,这会儿温贵妃青紫的脸色,宛清心情很好,好的嘴角都弧了起来,就那么嘴角淡笑的看着温贵妃,带着一丝半点的挑衅,宛清亲眼瞧见温贵妃的脸寸寸僵硬,眸底寒气越来越旺盛,而对比的,宛清嘴角的笑意更深,大有活活气疯温贵妃的架势,怎么样,不要你悉心安排,不愿意娶你女儿的就是我相公,机关算尽哪怕夜里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么个结果吧?!
宛清看完温贵妃,还不忘去瞧陵容,陵容那张脸都白了,手里的帕子扭得不成形,桌子上的酒樽也倾倒了,有嘀嗒酒水之声掉下来,宛清轻挑了下眉头,陵容当初虽然被拒绝,从她将所有的火气全部转嫁到她身上,宛清就知道她没有对半月公子死心,哪怕那些画像全部被毁了,今儿呢,瞧见半月公子是她表哥,那难看的脸色不比若芷公主差,只怕心里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吧,宛清嘴角一抹冷笑弧起,不相信更好,但最好还是接受这个事实,对她相公死心,只怕全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莫流宸也不会娶温贵妃的女儿,认命吧。
那边陵容忍得辛苦,瞧见宛清脸上那笑意,陵容就想到当初问她可知道半月公子面容时,她的摇头,再想着宛清摇头之际将她鄙夷了千遍万遍,笑她痴心妄想,害她没了公主分位的罪魁祸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陵容想着宛清那理直气壮的辩驳都能气的发狂了,有种想冲过来毁了宛清的冲动!
这边璟浩然缠着莫流宸一定要给个解释,不说清楚他不会罢休的,莫流宸眉头扭着,“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还真娶她不成?半月坊是我娘子一手建立的,自当是第一任半月公子,谁有异议?”
璟浩然哑然,半月坊竟然是宛清一手建立起来的,太匪夷所思了,那边宛芸和宛玉都睁溜了眼睛,怎么可能是宛清建立的?半月坊在宛清出嫁之前就存在了,顾府虽比不上锦亲王府严格,可也不是轻松能混出去的,那时候的门房婆子管家都是娘的人,没人说过宛清出过门啊?
璟浩然转而盯着宛清,不单是璟浩然,大殿里其余人也都看着宛清,宛清翻着白眼,“不过就是个香坊,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浩王,你别再纠缠了,当初若芷公主亲手做了件衣裳给半月公子,我让相公穿了,若芷公主当时的气愤就足矣表明她不愿意,很不巧,相公的的确确的就是半月公子,却不是她心目中的半月公子,就算她嫁过来,她也不会幸福的,况且,我也不会同意,宁王的错,锦亲王府没有那个义务去承受,而且,我严重怀疑北瀚知道宁王有图谋不轨之心,却私下纵容,之前钱李两位大人就提过让我出嫁北瀚,虽然不知道为何半途改了让温贵妃出嫁,皇上和锦亲王府的态度很明确,不同意,想必钱李两位大人甚至是浩王都清楚,结果宁王还是签下了这样的协议,这根本就是违抗圣旨在前,至皇上的金口玉言与不顾,这协议根本就做不得数,再者,就是友好相交,那必是有来有往,五座城池送嫁,这友好之意在哪儿?在座的文武百官瞧见了吗?除了趁火打劫,反正我是没瞧出来。”
宛清这些话都是文武百官想说而没脸没胆子说的,毕竟宁王是皇上派遣去的,现在他也已经过世了,把过错推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他们害怕晚上宁王会回来找他们寻仇呢,这事牵扯不到他们头上来,无论是五座城池还是锦亲王世子妃亦或是半月公子都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护卫大御是锦亲王府的指责,他不会同意,他们瞧着就是,这会儿听见锦亲王世子妃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不由得有些汗颜,他们都清楚世子妃不是普通女子,却不料这么彪悍,半月坊是她一手建立的,难怪她可以在世子爷去战场后一手处理半月坊事物,想起当初那会儿,国库空虚,世子爷世子妃明明能相助,却千般不愿,文武百官眉头沉了起来。
那边永昌候站起来,脸色有些冷,给皇上行礼道,“皇上,锦亲王世子既是锦亲王府唯一的继承人,那便身负护卫大御的职责,当初国库空虚之际,皇上几次求上半月山庄,两人都置之不理,皇上要将陵容郡主下嫁与半月公子,半月公子甚至还是世子妃做挡箭牌,种种事迹都表明他们未曾将皇上将大御朝廷放在眼里,皇上,不处置他们不足以平息文武百官的气愤啊!”
永昌候说完,那边静宁侯便站了起来,“皇上,永昌候之言不假,他们两个将皇上将文武百官耍的团团转,置国家危难与不顾,几次三番戏弄龙威,不严惩他们,只怕他们会把皇上当成软柿子,想捏便捏了。”
永昌候和静宁侯带头,不少大臣都站了出来,跪请皇上处置宛清和莫流宸,宛清哼了鼻子,“是么?半月坊的确有富可敌国的资产,可这又如何,半月坊发展可没借助任何人的势力,那是我和相公的私有财产,你们见过谁大度到自掏腰包出来打战的吗?还有,麻烦各位大臣想想清楚,当初皇上求上半月山庄时,锦亲王府的继承人果真是我相公?”
宛清问着,眼睛横扫,第一借银子和粮食时,那时候世子还是莫流暄呢,后来王爷知道莫流宸是半月公子后,才请求皇上让莫流宸去的战场,那时候他们可没少唱反调,宁愿去的是莫流暄也不是她相公,现在知道了,改口了,记得她相公是唯一的继承人了,宛清好想喷死他们算了,数墙头草的吧你们?!
面对宛清的反问,那些大臣都哑然了,当初世子爷腿有疾,世子之位被庶子夺走,私下发展自己的势力也正常,毕竟他是嫡子,哪怕是断腿,只要存在就是一种威胁,更可况寻常人家嫡庶之争就厉害,更何况争的是铁帽子,一旦争胜利了,那可是连着子孙后代都受益无穷的,回头世子爷生下一个正常的儿子,这世子的位子给谁,王爷百年之后,只怕留下的是无穷的斗争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己挣银子丰衣足食,倒有几分让人怜惜的味道了,那边王爷听的都心酸,瞥头看着王妃,王妃神色有些疼惜,但是更多的还是庆幸。
宛清却不愿意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最好把这烂摊子一次给解决了,现在偃旗息鼓了,以后也不许在皇上面前吹小风,无风起浪,宛清继续道,“至于将文武百官耍的团团转,本非我意,半月坊那么多事物要处理,我们吃饱了撑的才会来戏弄你们,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好不好,半月坊可曾主动找上你们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半月公子一介商人,只在商言商,这是最基本的道德,皇上会因为半月坊借粮食给朝廷并未暴露真实身份就降罪吗?”
宛清说着,瞥头看着皇上,大有皇上降罪,就将免死金牌掏出来,然后把一摞欠条拿出来,不怕死的伸手要债了,朝廷打战也用不着半月坊自掏腰包,右相瞧着皇上黑沉的脸色,怕皇上真不顾就降罪,当下劝道,“皇上,世子妃所言不假,半月坊所卖的香料琉璃都是天价之物,全是愿买愿卖,不曾借助过锦亲王府的势力强逼与人,半月公子为朝廷立下过大功,世子爷更是东征大将军,为大御立下汗马功劳,皇上若是因为世子爷还有一个身份就惩治他们,怕是会让誓死效劳东征大将军的那些将士们心寒,半月坊是私有产业,永昌候和静宁侯就凭此论断世子爷有过,实为不妥……。”
静宁侯不同意右相之言,“右相可还记得是谁的臣子,当初皇上十几二十道请柬送到半月山庄,结果呢,杳无音讯,把皇上的颜面践踏的半点不留,边关战乱紧急,半月坊却是揪着陵容郡主暗害世子妃而不借粮食银子,如此拎不清大局,怎么配当东征大将军?!”
宛清听得直呲牙,恨不得让人把静宁侯拖下去打废了算来,平时静宁侯夫人和叶诗文惹恼她,碰到朝堂上的事,他就出来唱反调,宛清气的磨牙,身侧的莫流宸倒是心平气和,“若是半月公子和东征大将军只能留一个,那简单,冷灼,将帅印拿来给静宁侯,我不配,他够格,让皇上封他为东征大将军。”
冷灼点点头,行礼就告退,估摸着就是回去拿帅印了,那边王爷站起来,瞪了莫流宸一眼,“不得胡闹,静宁候说他的,你理会他做什么,实在气极了,打上两拳泄泻火气都成,东征大将军的位置岂是说换人就换人的,当初他没胆子去战场,现在就没他说话之地,不当是他,就是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没这个权利,宸儿不过就是戴了面具,认不出他是本王的儿子,说明你们有眼无珠,你们好意思站在这里指责?本王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因为一个身份你们便让皇上惩治他,如何惩治,欺君之罪,杀了他还是株连九族?”
宛清听得愕然无语,忍不住抚了下额头,瞥头去看静宁侯的脸色,已经是猪肝色了,“王爷,你就这么纵容世子爷?!你早知道世子爷的身份,你也合起伙来瞒着皇上!”
王爷冷冷的看着他,“宸儿是我儿子,我不纵容他,我还纵容你不成?打战非儿戏,我要是不知道宸儿就是半月公子,我会顶着你们的指责让皇上封他为东征大将军?”
静宁侯无话可说了,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锦亲王护短,别说皇上打世子爷板子了,只怕苛责两句,王爷不跳起来才怪呢,他们说的有理有据,到头来却是被王爷一句有眼无珠就给驳了回去,静宁侯气的嘴皮都哆嗦了,那边二皇子给皇上行礼道,“父皇,小宸是半月公子不更好,半月公子原就心高气傲,不会为朝廷所用,可现在不同了,半月公子是父皇的臣子,与朝廷有功,父皇当赏才是。”
赏?赏他几十板子才是!皇上闷气,不过不否认二皇子说的不错,宸儿是半月公子的确够让人震惊了,想着当初锦亲王举荐宸儿时,那决然的态度,他就没能觉察出来点什么,平白被指责有眼无珠了,皇上摆摆手,“将启渊新进贡来的美酒赏十坛给他。”
温贵妃听得脸色不悦,轻唤了声,“皇上,你就这么……。”
不等温贵妃说完话,皇后便阻拦道,“后宫不得干政,温贵妃可别忘了。”
温贵妃冷着脸,“姐姐严重了,妹妹不过说两句话,怎么就严重的跟干政扯上了,宸儿私自发展自己的势力没什么大不了,可对皇上隐瞒,实属不应该,皇上是天子,岂能容臣子有欺瞒之过。”
那边淑妃笑道,“温贵妃言重了,半月公子一直带着面具,那身份原本就是个谜,大家也没少做猜测,可以猜测是任何人,怎么就不可以是锦亲王世子了,其实大家早该想到了,半月坊那么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