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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我戏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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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告诉你。”一丝落寞掠过,转瞬即逝,“所以,现在先睡了吧。”
    明天,我需要先确定一件事,然后在决定,我该如何做。
    鸂溪边上,‘抗洪救灾建大坝’的救援活动已经开展了好几日。
    两国人马分工有序的赶工,可离挖好沟渠只等水南宫变身抽水机引渠分流的程度,还得需要赶上十多天的工程。
    所以早在洛之隋要求在坝成之日让我拖住水南宫是,我便多少猜到了一些他想干什么。
    做为我这样一个从事‘妙手神偷’这种属于特殊职业的工作者来说,每到一个地方,就得先熟悉当地的地形,才能够做到进有攻,退能避。
    所以这鸂天城我已经彻底的转了个遍,而这一番探寻之下,我冷汗出了一身。
    — —作为一座刚闹过瘟疫,并且处于重度水灾区的城市,这座城市里生活着的居民,除了偶尔见到一、两个面无表情的小孩,其余竟然都是些壮年汉子和一些怪异的妇孺。
    之所以说这里的妇孺怪异,是因为他们个个步履稳健,一看便是有着扎实内力的习武者。
    我突然记起哪天铁木按我的要求随意找来的那些女子。她们每个人的掌心虽然娇嫩,但是在虎口上,却都有着常年磨砺后才能够长出的厚茧——那是习武者的印记。
    再说,这鸂天城的地形全是小巷横杂,炎玉虽有二千兵马在手,可却不能全部进城,只能扎守城外。
    洛之隋旗下,现在收服了邙长空的二百多精兵,全处于栈站,而这鸂天城里的人马,我相信必然是属于他的——否则那日我夜赴炎玉之约,鸡未打鸣的丑时,水南宫背我归来之际,他却能够清楚地知道我在哪里和水南宫分开,这城内的眼线,想是不少。
    所以在想通这一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他当初这么精密的安排了这一切,究竟是为了对付段家父子,还是为了对付炎玉?
    可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对付炎玉,我又该如何?
    一夜无眠,碾转反侧,思虑良多。
    我苦笑连连。
    或许是我用人自扰,患上了被害妄想症,所以容易一不小心想得太多。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除了脸皮比别人厚些,大脑的容量不比别人多出一分,我能够做的,只是寄希望于炎玉那比一般人更加深沉的心机,能够比我更早地看清楚这一切。
    至于身为绑架惯犯的洛之隋。。。。。。我也不希望他吃亏。
    我认真地归结出一点——本姑娘拥有着以德报怨的高贵情操,以及贪新不忘旧的珍贵品德!
    我为自己的美好而深深地陶醉着,啊,我是多么的贤淑可贵的一个女人呀!
    只是我的感慨还没有发完,便迎头撞上了洛之隋一双漆黑地虎眸。
    他深邃的眸子里,暗含着锐利的精光望向我,让我微微的怔了一下,立刻醒悟过来,恢复了思绪——我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管得了其他么?
    “你站在我门口干什么?”洛之隋把臂站在我的面前,面色铁青一脸不善。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微笑着,一如既往的嬉闹着说道:“怕死我这当然是在恭候太子爷您啦~”
    洛之隋没有理我,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眼中一片深不可测的浓黑,好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问了句:“你找我有事?”
    “是呀。”我嘻嘻一笑,娇声嗲道,“今日清空丽日,水草萋萋,鸂溪建坝之事劳累您多日,所以做为一个善解人意又知心识趣的女子,怕死我今日特意来约太子爷一起去泛舟湖上。”
    我微笑着自身后取出两把鱼浆,态度无比温和地开口说道:“来,太子爷,让我们荡起双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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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爱情交织心纠结
  清空丽日,水草萋萋,鸂天城里的绕城水道上停了三、四只渔舟,水边还飘着轻荡荡的芦苇儿。
  虽然是冬天,新出的太阳却带着温暖的气息,将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影子洒落在渔舟之上,烘得人身上一片暖意。
  舒心的感觉在心上蔓延开来,我含笑侧过头,却看到洛之隋沉默着,俊朗的面容上,熟悉的冷硬线条崩起阴冷的感觉,正轻闭着双眸,似乎和我一样,也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和祥和。
  我下意识的将手掌紧紧握起,轻咬着下唇,脑子里丝诳邝着该如何开口,倒是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无事献殷勤,说吧,你今日约我出来泛舟,可是有事想要求我?”
  “这个……那个……呃……那个……这个……”讪笑着摸摸自己的鼻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想说什么?”墨色的虎眸带着询问与深沉,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正在眼底酝酿发酵。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声音里,带有着一丝自己都不理解的期翼。
  这个人……洛之隋,他对我的态度太过暧昧。
  他会保护我,会照顾我的情绪,虽然喜欢把我的脑袋当木鱼,但偶尔的小动作,也有着对我的宠爱,和我偶尔感觉到的,他对我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
  只是我身为一个孤儿,不怕寂寞,不怕孤单,怕的,反而是因为太过久远了,所以如果得不到确定,便从来不敢去奢望能够得到幸福。
  所以,我想要一个肯定。
  不管他抓了司徒笑是为了什么,不管他计划在这鸂天城里做什么,不管他抓南宫无忧要挟水南宫是想要干什么,都是他执意要去做的。
  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就算他爱我,也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他的计划的,而同样的,因为我也不打算更改我的计划,所以此刻我所想要知道的,仅仅是他对我,到底保持着怎样的感情。
  因为即使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伤了他,伤了一个对我好的人。
  “喜欢你?”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可更多的是不屑,“你以为呢?”
  “哎呀,又是我自作多情了么?”眼睛闭了闭,我自嘲的笑了笑,心底里有一丝寂寞掠过,转瞬即逝。“贪生怕死,狡猾可恶,既尖刻又善逢迎,贪小便宜又不吃亏,厚脸皮又自恋,喜欢装古典美女的派头偏又不知羞为何物,装疯卖傻,说谎成性……”身子向前一低,洛之隋虎目圆瞪,墨色的眸子里全是对我的控诉。
  船身随着他对我的靠近,亦为之轻轻一晃,温暖的气息喷洒到我的脸上,“总归一句:罄竹难书。”
  我迷惑地望着他太过灼热的视线,体味着他话里的冷冰和眼神里蹿升起的小火苗,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告白还是投诉?
  心太难测。猜的久了,也会累的。
  我选择了沉默,任气氛在两个一长一短的呼吸声中慢慢的凝结成冰,化成无形的兵刃,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慢慢的划出一条长线。
  “不恨吗?”他转过头来问我,低哑的声音透着一丝试探。
  “恨谁?”我茫然到底接过话头。
  “负你的,亏待你的,背叛过你的人。”虎眸中透着刻骨的阴狠,洛之隋低哑的声音冷冽如霜。
  “恨呀。”我笑着向后仰了仰头,将垂落下来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着,“可是恨得久了,也就疲了,与其一直的恨下去,累己累心,还不如干脆的忘了。”
  “……”洛之隋安静的看着我,眸光中带着几分柔和,“为什么?”
  诺大的湖面突然的安静下来,就连风儿也静止了,恍惚中,仿佛只有我的声音成为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声源。
  “我一直觉得,我能够活着,就是幸运的。”有些落寞,有些深沉,却是我的真心“如果要背负着怨恨活下去,那样的人生太幸苦,所以我宁可把所有的恨意换成忘却,我总是相信,如果我懂得宽恕别人,那么如果有一天,我犯了同样的错误,同样的也就能够得到别人的原谅。”
  “没有谁生来就应该对我好,如果他人伤我,谤我,恨我,是他人的自由;可如果有人对我好,我觉得才应该珍惜。”并非做作之词,却感觉到由惯常嬉闹的自己说出来,带了几分羞涩,“所以太子爷,我一直很感激你,你对我的好,我并不是不知道的。”
  “所以我很感激,很想为你做很多的事情,很想不要让你受到伤害,很想让你不要老是看起来一付‘天下人欠我太多’的样子,很想让你笑,很想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却不是为了讨好你,只是想看你嘴角偶尔挂出一丝浅笑时的幸福表情。”
  “你……”洛之隋面容一窒,眸子里涌动着的,全是激动的灼热,就连说出的话语,也带出了激动后颤抖的噜哑与哽咽。
  我淡淡一笑,挥手打断他的话头,继续地柔声倾述着,“所以我想,我大概是有些喜欢你的,也许甚至比喜欢还要多一些的。”
  我笑着侧了头,抬眸仔细地看着他,刚毅的下巴上有着短短的青茬,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性感而且感性。
  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苦笑,我苦涩地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你却要逼着我恨你呢?”
  “我没有”声音低沉,带着愠怒,却没有参杂着任何想要伤害我的意图,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
  “你有。”我平静的指出事实,“你绑了我师傅。”
  “我没有绑他。”他看着我,将黝黑的眸子对上我,“不管你信与不信,司徒笑是自己找上我的,还跪着求我杀了他。”
  “不可能!”我怒瞪着他,司徒笑养了我十七年,我压根儿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有找死的爱好,“你胡说!”
  “我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没绑他,也没杀他,是他一天到晚缠着我,要我杀了他。”洛之隋不悦的勾起我的下巴,左手抬起,在我头上狠狠的敲了个暴栗。
  “痛……你等等……”我呼痛一声,自怀里掏出个木鱼,挣脱他勾在我下巴的手,将木鱼放在他的掌中。
  望着他一脸木然的表情,我冲他风情嫣然的盈盈一笑,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早就做好了准备,“待会儿如果你觉得我哪里说错了,你就狠狠地敲这块木鱼,不用留情,就把它当成我的脑袋,使劲地敲吧,敲碎了也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很多。”
  “你……”洛之隋呼吸一窒,木鱼被他用力地捏在手中,发出“咔哇咔哇”的惨叫声。
  他咬牙瞪我一眼,作诗要将木鱼扔掉,手伸到半空,却又停住收回。
  几个深呼吸后,似乎平复好了自己的呼吸,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愠怒的嗓音沉声说了一句,“总之他现在仍然好好地活着,所以你大可放心。”
  “咦?”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杀他?”
  洛之隋额头爆出一条青筋,俊容微沉,似乎牙痛般,从嗓子里沉声挤出一句,“你现在是抱怨我没有将他杀掉么?”
  “当然不是。”我赶紧摇头否认,“你千万不要杀他,拜托!我一定会在坝成之日拖住水南宫,不让他出现在这鸂天城里!让你能够安枕无忧地将笑玉干掉。”
  ——前提是如果笑玉能够那么容易被你干掉的话。
  破你个西瓜!我暗咒连连,这年头不但话不能乱说,连东西也不能乱偷呀!
  我严重怀疑司徒笑那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又偷了什么怪东子,然后染上了别人的诅咒,才会突然间患上了‘找死’这种莫名的不良爱好。
  “你知道了?!”墨色虎眸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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