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海风云之血债血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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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凶纷俟δ埽抡狗稍谕舷略亓艘桓鯽pp,输入了余志锋的账号,便能追踪到他的去向。
只是三更半夜,陈展飞拿着光芒有限的手电筒,一个人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郊野公园小径上,心里也是控制不住的忐忑。他不知道余志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与他前些日子利用自己的密码登入人事部资料库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这一切的疑惑,必须等见到了余志锋本人,才能问个清楚明白。到时候所有的谜底,都能够一并解开。
周围隐约有声响靠近,陈展飞警觉地关了手电,蹲下身,靠着一丛灌木隐蔽。四周光线太暗,没了照明,眼睛一时还不适应,他只能倚赖听觉,仔细听取周围的动静。
陈展飞本来就不喜欢丛林,这里鸟兽遍野,连昆虫也特别多。香港地处亚热带,到了秋天草木仍旧茂盛,蚊蝇不绝。陈展飞似乎是天生招蚊虫喜欢,一入树林,身上就多了不少小包,瘙痒不断。
以前警校搞野外生存训练,最少也还有两人一组,那时有余志锋在身边,多少也有个照应。虽然那人脾气暴躁,口不对心,但每当陈展飞遇到困难时,他总能适时出现,就好像万能的孙大圣,腾云驾雾而来,将一切妖魔鬼怪都铲除务尽。
陈展飞正缅怀着过往的好时光,一面不禁埋怨着余志锋没事来这种鬼地方。恍神间忽见左前方的树枝垂下一条弯曲的枝条,月光投射在那光滑的表面,还反射出些微光泽。他正待凝神细看,忽见那枝条扭动了起来,前端吐出一枚分叉的信子。竟是一条大蛇,缠在树枝上,伸头向自己当头扑来!
陈展飞扑通一声后仰坐倒,勉强躲过一劫。那蛇扑了个空,已经掉到地上。但这一下并没有阻碍得了多久,大蛇很快就又摇头摆尾地,第二次向陈展飞扑了过来。
陈展飞反应迅速,已从腰侧抽出了枪。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刹那,突然后背一重,身上被什么东西一压,枪口就偏了。他要喊,嘴却立刻被人捂住。
陈展飞毕竟还是受过训练的,知道背后扑来的是个人,张嘴就在捂住自己的那只手上重重咬下去。
“嘘……呃!”背后传来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那声线就是化成灰陈展飞都认得。
“阿锋?”陈展飞转过身,正对上余志锋的双眼。
“唔……”余志锋皱眉闷哼了一声,撤了环住陈展飞的手,抽了口气,坐到了地上。
眼前有银光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是余志锋在千钧一发间掷出的小刀,刀尖准确插在刚才向陈展飞突袭的大蛇身上。那蛇似还未死透,兀自挣扎扭动着,消耗着生命最后的一丝气力。
“啊,我没弄伤你吧?”陈展飞想起自己刚才那一口下了狠心,连忙执起余志锋的手掌放到眼前打量,只见虎口内外清晰的两排牙印。月光下,只见牙印周围有深色的液体,想必是伤口的血迹。
“没事,你轻声点。有人……”余志锋低声道,说到下半句时,脸上却微微抽搐,像是从身体里陡然升出一股寒气似的,额上微微渗出汗来。
陈展飞立即也放轻了声音,托住余志锋的背脊,不让他倒下去,一面追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跟踪谁?”
“先……不要多说,等离开这里再……”余志锋说话时已有些气喘,连气息都极虚浮,急促而断续的,像是被注射了什么药剂一般,症状来得迅速而突然。
陈展飞正在奇怪,转眼看到余志锋的手腕上一截肿起,拉起来仔细一看,发现上面赫然两个小孔。原来就在余志锋出手的那一瞬间,那蛇已经咬伤了他。
陈展飞回头去看那死透了的蛇尸,见蛇身是有深有浅花纹分明的,心想多半是条毒蛇。他全身血液都似凝固住了一般,什么都不敢想,当即拉过余志锋的手臂,在自己的T恤下摆撕下一条,给他作简单包扎。
陈展飞记得警校里学过的创口处理知识,俯身下去,准备替余志锋把毒液吸出来。他低下头,正要凑到那伤口上,忽然不远处有一道刺目的光线射来。有人拿了手电,直直照向二人的头脸,厉声问道:“你们是谁?!”
那人左腿微跛,带着一顶棒球帽,声音沙哑,脸上一条显眼的刀疤,从脸颊直拖到下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余志锋眯眼看了看逆光里的人影,悄然拍了陈展飞肩膀一下,然后默默起身,尽全力站直身体。
他本就是跟着这人一路来到这里,若不是被毒蛇咬中,也有过打算要同他当面对峙。现下那人发现了他们,余志锋也只有见招拆招,刻意抬高了声音,回道:“阿富!你的朋友要我们来关照你!他怕你过得不好,要我们来看看你!”
面前人正是三年前撞死强叔的阿富,余志锋自知道他身份那日起,便发散了所有线人紧盯他行踪,一收到阿富回港的消息就立刻通知。这一切他之所以没有告诉陈展飞,是怕后者被牵扯进案件里头。因为余志锋怀疑的对象,与陈展飞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件事如果提早给陈展飞知晓,只会令他左右为难。
陈展飞毕竟不是笨蛋,受余志锋那一拍,便心领神会,知道他在套话。当下只是从背后暗暗架住余志锋,并没有插嘴。
那阿富听了喊话,果然错认了两人身份,只听他不屑道:“哼,黄国栋这个扑街,忘恩负义,还知道关心我?少来这套假仁假义,他不是借口关心,让你们来杀我灭口的吧!”
陈展飞没料到那人会提黄Sir的名字,浑身都是一震,他本能地联想到余志锋用自己的密码所查的资料,但想不通究竟黄Sir与面前人有什么瓜葛,转过头诧异地去看余志锋。余志锋紧紧抓住了陈展飞的手,用力按了按,示意他噤声。陈展飞这才抑制住冲动,没有开口。
“黄Sir如今就快要高升,希望你不要阻他发达。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只要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一切都好商量!”余志锋强自撑着口气,故作镇定。
那人听见黄Sir高升的消息果然气急败坏起来,虽看不见表情,也能听出他口气里的咬牙切齿,他恨道:“这个伪君子!也不想想谁帮他解决了那些麻烦才让他上位!当初不是有我,他能回重案组?别以为自己是天哥派过去的就巴闭!这个天生反骨的东西,反过来还不是一样把天哥都害死!现在怕自己事情败露,又借我的刀来杀人灭口。哼,我不是等钱用,哪会……哪会……”说到后来,似是触动了什么旧事,连他自己都哽咽了起来。
余志锋见他打开话匣,便顺势引导下去,道:“空口无凭,你不要乱讲!黄Sir升职靠的是自己本事,你这个变节的黑警怎么跟他比!你连自己的好兄弟都狠心下杀手,又有什么资格来唱衰他!”
那阿富果然激动了,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口中念叨个不停:“阿强是我好兄弟,如果他不是改变了主意,事隔十年还要回来爆大镬,怎么会让人起意杀他!如果不是我的女儿得了重病,我又怎么会为了姓黄的应承的这笔钱,对自己几十年的老友下手……我实在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他说到一半,已是涕泪横流,说到激动处,抬手抹了抹鼻子。余志锋和陈展飞这才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拿着枪。
陈展飞的手立即按在腰后那把SIG Sauer半自动上,随时standby,准备好应付他发难。
余志锋又暗中捏了陈展飞一下,示意再等等。他仍有话要问,太多的事情都需要解释,现在真相呼之欲出,他不能半途而废。
余志锋紧盯着阿富道:“强叔早就投靠了新义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他跟黄Sir一个是黑,一个是白,怎么可能混为一谈?你不要来混淆视听,他们怎么可能有什么联系,黄Sir又能有什么把柄在强叔手里?”
阿富冷哼一声,已经站到了他面前,他并不认识余志锋和陈展飞,见两人年轻,只当他们是黄警司派来的杀手,便嗤笑道:“呵,后生仔,这些是陈年旧账了,就是讲给你听,你都未必明白。看见我脸上这道疤没有?”他仰起脸,指了指自己脸颊上那道狭长的疤痕。
余陈二人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他长相,只见那刀疤在月光下果然狰狞,从眼睛下方直延到下颚,分明是有心为之,并不是意外造成。
阿富笑得凄惨,回忆道:“呵呵,这条疤就是拜黄国栋所赐。反正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把他的衰野爆给你们听也无所谓!那年我刚潜伏入新义和,就被戳穿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当时我死都不认,何耀天就打断我的腿,还在我脸上划出这一道疤。他说,他门生遍天下,就算在差馆里也有他的人,就算今天不拿我的命,以后出去给他门生认出这条疤,也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我逼于无奈,终于答应替他做事。直到后来,才知道他说的在警局的那条针,就是黄国栋!当初我是卧底的事实,就是被他出卖给了新义和!”阿富仰天惨笑一声,忽然毫无征兆地,将枪口转向两人。
“小心!”余志锋暴喝一声,立即侧身挡住了陈展飞,陈展飞亦在同时拔枪。
丛林中同时炸出两声枪响,被惊吓的飞鸟从黑魆魆的枝叶间振翅而出。枪响激起的声波扩散开去,震得周围树木簌簌抖动。
树叶仍在枪响的余威中震颤,阿富似已中枪,低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向远处逃去。陈展飞正要急起直追,忽然觉得肩上一重,余志锋的半个身体已朝自己压了过来。
“阿锋!你,你中枪了!”陈展飞一手搭在余志锋肩上,手指所触之处一片黏腻。他摊手一看,微弱月光下所见全是深色的液体,是余志锋伤口渗出的血迹。
这下陈展飞便顾不得再追阿富,两手拖住余志锋,把他放到地上,嘴里一叠声地道:“你撑住啊!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余志锋才给毒蛇咬过,呼吸困难浑身发热,现在又突然遭了枪伤,周身乏力,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陈展飞第一时间拨了急救电话,说明了余志锋的情况,只是等待直升机调拨过来还需几分钟时间,一时间还要靠他稳定现状。陈展飞记得常用的救护方法,但关心则乱,手上撕扯衣襟上的布条时都是颤抖的。
“放心啊,没那么容易死的啦……”余志锋看陈展飞急得脸都白了,心里也有些不忍,便想说些话安慰他。
谁知这话一出口,陈展飞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直像要哭出来一般。
余志锋有些后悔,便又没话找话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啊?不是最憎被蚊咬了么?今天被咬了多少个,不要等阵又让我帮你搽药啊……药水好臭的,我最讨厌那阵味了……”
“要你管!”陈展飞哭丧着脸,用袖子抹一把口鼻,也不知道是抹泪还是在擦汗,说道,“鬼叫你有事瞒着我,我不跟来,你还要瞒我多久?”
余志锋叹口气,抬起手臂乖乖给陈展飞在肩头绕布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