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海风云之血债血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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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凌小豪根本不在意他的回应,自把自为地替他做了决定,自信满满道:“灵不灵,你等着瞧好了。”
余志锋在办案的现场,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阵大圈动作多,几乎整个分局的人都被调往了前线。大圈的马仔们械斗的械斗,闹场的闹场,滋事的滋事,本来这些社团与平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卯上了在澳门做生意的外国人,且集中攻击台湾、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几个地方的侨民。
这些侨民,通常有个同乡会性质的社团罩住,与大圈表面上并无瓜葛。不过警方得到线报,前几日在黑沙环的山头上,这几批人马与大圈有过摩擦,似乎事情的起因同雷振轩也有关联。
赖从驹咽不下这口恶气,连日来分散了人马前去闹事。警方一道,他们就作鸟兽散,追得快,逃得更快,真正的嫌疑人根本很难抓到。何况这些对赖从驹来讲,根本是鸡毛蒜皮的小罪。他在澳门赌场里发迹,几十年来,经他手放出的高利贷没有几十亿也有几亿。追数逼债时斩落的手指都不知有几百知,些许打架斗殴的小诉讼,根本不在他眼里。
余志锋站在一座生满铁锈的仓库前,心道,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余Sir,狙击手在观测位看过了,守备人员不多。似乎都连夜调走了。”警员报告道。
余志锋拿住对讲机,道:“攻击队就位,防护盾在前排,向前推进。尽量依靠狙击手击灭敌人,不要引发大型火力交战。仓库内都是军火,大家务必小心。Action!”
攻击队扛着撞门柱用力砸开铁门,里面的大圈马仔反应过来,立即操起家伙向外面扫射。
透明的防弹盾牌适时立起来,守在楼顶的狙击手通过瞄具锁定了匪徒的眉心,一枪一个,就把三个人放到。
剩下的两个人看同伴已经倒下,自己势单力孤,立即弃了枪举起双手,大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我们要转作污点证人,请求警方保护!”
余志锋抬手示意楼顶的狙击手暂时停止攻击,原地瞄准待命。他自己从背后抽出支手枪,开了保险,拨开前面的攻击队队员,向匪徒身边走去。
“把枪扔到地上,踢过来!”他命令道。
两个投降的匪徒乖乖照做。
“把头放在头顶,原地转身,慢慢地。听到没有!要慢!”
两个人又听话地照他指令行事。
余志锋上前对其中一人搜身,由他双臂拍打到腰侧,前后都不放过,然后继续往下,搜到小腿时感到那人肌肉紧张。他立刻就地一滚,果然,那人一脚踢了空,鞋尖上露出长达数寸的利刃。
那人知道自己露相,抽出鞋里的匕首便向他扑来,像是要抓住他作为人质。余志锋看穿他心思,侧身避开刀刃,便快步后退,将自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他不攻反退,对进攻者是极佳机会,那人手中的匕首已正对余志锋刺来。
可是凶器在刺出半途便软了下去,当啷一声,匕首落地。
匪徒眉心一个弹孔,屋顶上的狙击手向余志锋比了个拇指。原本余志锋对匪徒搜身,刚好挡在他面前,令狙击手视线受阻。后来他面对攻击机警避开,则给了上面的同僚足够的视野,让他们可以一枪毙命。
只是这样的信任也相当冒险。万一狙击手失准,或是一枪不能摧毁匪徒的行动力,余志锋就难免负伤乃至殉职的命运。
幸存的匪徒亲眼看到反抗的下场,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他抱着头大喊:“别杀我,别杀我!我没有骗人,我可以做污点证人!相信我!”
攻击队的武装警员们纷纷涌上前,把他包围起来。知道这个匪徒被彻底制服,大家才放下心来。
“余Sir,你没事吧?”同僚上前关切询问道。
“没事。”余志锋对于命悬一线的危难状况习以为常,摆了摆手示意自己OK。
同僚放下心,道:“那就好。不然你这单大功,没命去领可真是太可惜了。赖从驹什么时候收藏了那么多军火,警方竟从没听到风声。还是余Sir的线人够本事,一下子就说准了藏货地点,还知道这个时候守备会放松。说起来,余Sir,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可靠的线人,为了这单case,线人费没少给吧?”
余志锋看看他,只是一张无可奉告的表情。
他平时对同僚也都冷淡,人家见他不愿答话,当他是要为线人保密,便也不同他再闲扯。
这次行动大获全胜,现场的警察都是兴高采烈。大概只有余志锋一个,心内喜忧参半。不知道这次借方俊铭的线报灭掉了大圈,自己是不是只做了那个人的棋子,而新义和,又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大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地窖内四面是墙,谁也不知道幽暗的空间外面是白天,抑或黑夜。方俊铭与何子文谁都没有睡着。两人安静躺在地上,何子文看着灰蒙蒙的墙,方俊铭则看着何子文。
这两人心照不宣地僵持着,直到突然又有人来开门。听脚步进来了两个人,动作匆忙,行为粗暴。
方俊铭与何子文还没来得及抵抗便给堵上了嘴蒙上了黑布,身体失重,似是被人扛到了肩上。之后他们被扔上货车,汽油的味道从鼻尖传来。车子开得摇摇晃晃,但速度不慢,经过一个个弯道,让车上人随着惯性被颠得东摇西晃。
方俊铭被转弯的力量甩到汽车壁上,背脊生疼。他听见另一声碰撞声响,连忙伸直了被绑住的双腿去找,脚尖碰到一团柔软的物体,感到它动了动,才安下心来。
移动的过程颠簸,依稀兜了许多个圈。方俊铭知道,他们这是在下山。
赖从驹的住处在路环山顶,从山坡下来,便是海滩。方俊铭听到涛声,忽然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们又被扛起来,扔到个更加不稳的地方,大概是船。
方俊铭挣扎了几下,随后蒙眼和塞口的布被拿开。只见所处空间似是艘渔船的船舱,面前一个样貌陌生,皮肤黝黑的男人站立着,说道:“对不起啦两位!情况有变,我也是受人之托。 大家无冤无仇,两位要是到了地下,要怨也千万别来怨我。”
方俊铭知道他是被赖从驹派来灭口的,只是这时机比自己预计中早了不少,便道:“兄弟,我只想要个明白。赖老大为什么这么心急?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活着,总比死了有价值。”
那男人哈哈笑了,道:“方生,你的名字谁不知道?不瞒你说,不知是哪个没义气的二五仔向警察爆了大镬,抄了社团的军火仓库。老大是吃过官司的人,这次要是进去,一世都别想出来。他现在啊,早出了公海,留下我们几个收拾手尾。你们俩啊……这次算是不好彩,要是想变鬼报仇,就找那个死全家的二五仔报吧!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不过是奉命行事啦。”
方俊铭当然无法告诉他,那个二五仔是由他买通的,脸上只是苦笑。他看了看仍被蒙住双眼的何子文,对那马仔道:“兄弟,你看他一动也不动,怕是给闷死了。是不是也解开他,给他透下气?”
那人伸脚踹了踹何子文,依旧不见反应,却并不担心,道:“哎,反正都是要死,有什么分别?”
“你刚才不是问我有什么心愿?做饿死鬼我是不怕的,只求不做个孤魂罢了。如果一定要送我们上路,就麻烦你做个顺手人情,让我跟他一起去好了。”
那人多少听说过方俊铭与何子文的渊源,他摇摇头,像是叹他痴心情长,掏出口袋里的蝴蝶刀割破何子文的蒙眼布,又拿走他嘴里的东西,拍拍他脸颊。
“还活着。”马仔探完何子文鼻息,转头来对方俊铭道。
方俊铭见到何子文在那人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便放下心来,道:“多谢你。”
马仔的蝴蝶刀就放在地上,何子文醒来第一眼便即见到。他抬眼,见到方俊铭也正瞟向那处。两人目光迅速一触,便似心有灵犀一般,瞬间明白了对方想法。
方俊铭眼神一变,微笑起来,对那马仔道:“兄弟,你们赖老大跑路,留你料理手尾,给了多少安家费?”
马仔道:“方大状,我知你好本事,赚得钱多。大佬给的安家费的确不多,但要是我言而无信,以后怎么面对自己兄弟?”
“呵,像你这样讲义气的人,就是在新义和都不多见。你过来,我给你个数目。”方俊铭见他不为所动,又补道,“就算听过不要,你至少也知自己的义气值多少钱。”
方俊铭最擅长洞察人心,最后这句话倒真的把那人勾得心动。男人迟疑了一下,便走上前去,微弯下腰,听方俊铭在他耳边轻吐出那个数字。
“怎么样?值不值得认真考虑一下?这个数目,够你全家下半世无忧。赖从驹这辈子都回不了澳门,如果你担心他知道了来找你算账,那大可不必。”方俊铭道,目光越过那马仔肩头,看到何子文已转身够到那刀。
这马仔并不是精明活络的人,满脑子的纠结全写在脸上,他思索半晌,终于开口道:“我想我还是……”
“你个二五仔想放人?!”蓦然间有枪声炸响。
马仔惊讶地看见自己胸口出现一个血洞,衣服上的血印正迅速扩大。
“我下半世就指望这两个人的命了,你别想阻我财路!”门口持枪的人说道。
马仔难以置信地捂住胸前枪伤,看着他,道:“为什……”
这人原来是那马仔的大圈同伴,见事已至此,便索性破罐破摔道:“本来这事也想预你一份,是你自己没有福气!大佬给的那点安家费算什么,这两个人的命,怎么会只值那丁点钱?姓雷的出的价,是那十倍还不止!”
“你……”
那开枪的大圈仔狞笑道:“是!我是背叛大佬,那又怎样?你刚才还不是想听这姓方的挑唆,我们还不是半斤八两?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蠢?新义和同大圈这么多仇,你放这条友回去,有命拿钱,都不见得有命花啊。姓雷的就不同,把人给他,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过档。这笔生意,怎么算都不蚀本!”
中枪的马仔瞪大了双眼,在原地挺了挺身体,像是要出声再骂自己的同伴,接下去却没有了动静。
大圈仔拎着枪拍拍方俊铭的脸,笑道:“唔……方生你真是好本事,死到临头还能多拉一个陪葬。不过等一阵啊,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听讲雷生准备了不少好家伙伺候你,想要跟这位少爷同生共死啊,等下辈子吧。”
忽然外头传来声响,那大圈仔一个激灵,似背后中枪一般浑身都僵直了。他回过神来,窜出去舱望了一眼,再回来,脸都白了。
“弊,差人怎么会追来这里?”
声音越来越响,已可分辨得清是警铃,还有警察的喊话声从扩音器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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