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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老子认栽-第56部分

小说: 老子认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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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灭顶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齐宇翔温柔地照顾着靠在他身上的谢南城。送他们回来的司机开的是方巡的车,就是那辆十分嚣张炫富,被齐宇翔飚上山的趴趴虫。谢南城有晕车的毛病,临行前喝的晕车药好像没多大效果,脸越发苍白,闭着眼睛揪着眉。

    好不容易到家,甫一下车,谢南城就难受的蹲到地上。司机任务完成,谢绝齐宇翔的邀请很快开车走了。齐宇翔陪谢南城慢慢进门,重回家的感觉如此美妙。

    “小翔,我得睡一会。”谢南城虫子一样趴到床上。

    他晕车本没这么厉害,可由于前一天喝了酒,这么一激就有点受不住。

    齐宇翔端了盆水到卧室:“好你睡,我给你擦洗擦洗。”

    谢南城含糊一声任他去了。齐宇翔把床上人的鞋子衣服全脱下,用水洗干净手脚,塞进被子里。

    齐宇翔最近迷上了标本,闲暇之余,常常做一些糕点去孟教授家拜访。孟教授马上退休,正是清闲,更何况齐宇翔是一副无比诚恳的姿态,做的糕点也深得老头心意,老教授越来越喜欢他,连自己的宝贝都拿出来给他看。

    孟教授送给齐宇翔两颗古莲结出的莲子,宝贝似的装在盒子里,让齐宇翔务必买个雅致的青花瓷盆养着。顺带把莲子生长期的池水配比给讲解了一通,以至于除了这两颗种子,齐宇翔回去的时候还拎着花肥和一大叠厚厚的打印纸。

    莲壳已经被孟教授划开了,齐宇翔也就养着,不过不是青花瓷盆,而是个许久不用的玻璃鱼缸。

    莲子四月前后抽芽,嫩绿的一点,齐宇翔大松口气,真好,没把它养死。

    现在莲子已经彻底破了壳,底下长出了细细的须。齐宇翔在各角度拍好照片存到手机,等再去的时候拿给孟教授看。

    孟教授没计较他把莲子养在廉价而没内涵的玻璃缸,说实话,就目前这个小芽芽的状态,养在碗里都嫌小了。

    齐宇翔更感兴趣的其实是他家的标本,那些植物昆虫他大部分都没见过,孟教授制标本也更富文艺性,每个标本上附有手写注释,扬扬洒洒好几页,有时还会引经据典感慨赋诗。

    孟教授随便拿出一片树叶就能讲一段故事,比如说叶片的脉络齿纹啦、生长环境啦、土壤、水流、风;自己取到的时候是哪一年,那时自己多少岁,正在做什么;讲着自己的书生意气,埋头学问,连女孩子都不会追……

    齐宇翔听的入神,想着他少时学校里就有一种很漂亮的树,长的跟枫树一样,会开黄绿的花,青色的果实小小的,秋天树叶变红,整个操场都像围了一层火。

    他常常躲在树下,抱着课本佯装读书。其实总会往操场看一下看一下又看一下……

    提心吊胆,又记忆犹新。
 
 第六十九章
    
    于格非在方氏出现的消息林景很快知道了;他这次的反应很平静;不声不响从旧别墅中搬出来;躲得无踪影;找都找不到。

    吴钧成觉得他受了刺激;可林景的表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据说宴会第二天他就飞到国外谈生意,五六天后回来,当夜住进办公室,不到半个月就传出他跟国外某连锁大酒店即将合作的消息。

    这状态堪称小超人;不仅没颓废;反而小宇宙全开;精神头比吴钧成还好。吴钧成惊叹其人的战斗力;又觉得不靠谱,特地抽空去林景公司找他。

    去的时候林景正在做面膜,是的,白色的面膜,雪白雪白的面膜。屋内放着班得瑞的音乐,林景仰躺在沙发上,脸上手上涂了厚厚一层。

    吴钧成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走错了房间。林景偏头,转着眼珠招呼:“坐。”

    “你这是?”

    “面膜。忙了大半月,可怜皮肤都糙了。”林景不能大幅度说话,字句都是从嗓眼里蹦出来的,听着囫囵不清。

    “你就在公司做面膜?”

    “有什么关系,这一层除了我谁都不能上来。”林景把头偏回去,白惨惨的手一指,“你看我这里的光线不错吧?”

    屋内洒了大片阳光,整个办公司极为通透。吴钧成点头:“不错。”

    林景轻轻拍着自己手上的面膜,跟个老佛爷似的悠悠开口:“我打算把这层扒了,在顶层建个露天泳池,你觉得怎么样?”

    靠,吴钧成脱口而出:“太贵。”

    “戚,你个鄙夫。贵有什么关系,老子高兴就好,再说老子又不差钱。”

    他一口一个老子让吴钧成着实牙疼:“我说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林景伸出纤纤玉指,“这面膜效果不错,我在国外买的,你用不用?”

    吴钧成拿起桌上的面膜瓶,瞅了两眼:“这个牌子的东西好像不便宜?你这涂得也太多了吧,连胳膊上都用。”

    林景鄙夷:“没见过世面,几千块一瓶的东西而已,老子有钱挤着玩,你管得着?再说,我这胳膊很精贵的,用这玩意是给面子。”

    “……”

    林景得意洋洋的继续:“老子找了家原生态的奶牛场订了几吨纯奶,又在法国玫瑰庄园空运了几瓶顶级的玫瑰精油,以后每天泡泡牛奶浴,做做精油推拿,想想就不错。唉,你这种人肯定难以理解。”

    林景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模样十足欠扁。吴钧成奚落:“你至于么,个大老爷们,有个男人样行不行,一天到晚搞得娘们兮兮的成什么样子!”

    林景面皮不能动,只能看到他在费力翻白眼,翻得眼里全是眼白:“粗俗!乡巴佬!没见识!就你这种小市民心态,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高端大气上档次,从你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得出来。还有你这衣服,不到一万块吧?我抹布都比这贵。”

    林景越说越乐,眼睛一亮一亮的放精光。吴钧成直接被气笑了:“你既然这么有钱,赶紧去做做慈善吧,就现在这缺德样儿,绝/逼损功德。”

    “狗屁的功德!”林景眼睛一瞪,“还有那什么慈善,说的好听,够给美美买辆车不?天下乌鸦一般黑,有人骂无商不奸,其实TMD慈善也一样,都TMD孙子王八蛋,当biao子还立牌坊的龟孙!”

    吴钧成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林景会这么大怒火,骂的面膜都糊了。心下哀叹,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林景骂的酣畅淋漓,骂完高傲地哼了一声:“我也得去买一辆装B的豪车,成成你买不?不买也没关系,你现在要对我好点,赶明儿爷高兴了,送你一辆。”

    吴钧成郑重道:“林景,你真的吃错药了。”

    林景爬起来洗面膜:“不是老子吃错药,是这世上小人太多!你以为于格非是怎么把我钱转走的,那个什么慈善院长可帮了大忙!TMD装好人,都当我是傻/逼。我还以为我捡了个怪高尚的东西,谁知道TMD是个白眼狼。”

    然后又痛心疾首地指吴钧成:“我当初就说不要给他捐钱!你个大傻/逼还每个月都打,人家开豪车,你用破四轮,蠢不蠢哪你!”

    吴钧成没工夫给他斗嘴,震惊道:“你说吴阳光?”

    “哦,吴阳光,还跟你一个姓。就是那小子,和于格非一起虚构了几个工程,转走老子上亿。TMD,从来只有老子骗别人,打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

    林景洗掉面膜后接着做保养,吴钧成还没从这么爆炸性的消息中回过神:“你确信是他?有证据吗?”

    “有。”

    “那,你想怎么做?”

    林景涂面霜的手顿了顿,重新闭上眼睛:“不怎么做。这件事主犯是于格非,真要告吴阳光,于格非怎么也跳不过去。老子不想跟那姓于的计较了,权当包养小白脸的分手费吧。”

    吴钧成松了口气,他私心并不希望吴阳光出事,尽管那些事可能是咎由自取。林景手段狠厉,真要出手,吴阳光必定尸骨无存。

    幸好有于格非垫底,再狠的林景也会投鼠忌器。

    “于格非我上次还见到他,他还在本市?”

    “我不知道,老子跟他没关系了。现在重要的不是他,而是老子这张脸,”林景轻轻拍打手脸,凑到吴钧成眼皮底下,“你看看,是不是嫩了许多?”

    “嗯,特别嫩,像刚出炉的水豆腐一样嫩。”

    吴钧成说的诚恳至极,实则啥也没看出来。白了点是真的,可让他敷了一层面霜后又显得油,实在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林景是个特别注重形象的传统绅士,十几岁去英国留学,在那长了七八年,回来后一身贵族范仍旧无懈可击。可是不能深交,更不能涉及钱财,否则他那抠门样会活生生把人气死。

    吴钧成是个粗人,换句话就是不精细,在普遍精明的南方人里也算个奇葩。被林景坑了多次后仍不介意,两人就做了酒肉朋友。

    当然,是吴钧成请林景喝酒吃肉。

    听了吴钧成的话后,林景满足地闭上眼睛:“这话说的不错。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那一缸牛奶浴也借你泡泡。”

    吴钧成反问:“怎么借,是打算给我重准备一缸还是用你剩下的?”

    林景摸了摸吴钧成的脸皮:“啧啧,皮糙肉厚。用新的浪费了,还是用我剩下的吧,反正我不脏。”

    麻痹。

    吴钧成默默竖了个中指,脸上笑容满满:“那多麻烦,把你这原装进口的护肤品给我一套得了,反正你这么有钱,拔根毛也比我腰粗。”

    “比你腰粗?你以为是孙行者的金箍棒!老子挣钱不容易!还有,不是我说,你这张脸,用十块钱的就够了,贵了,纯粹是貂油抹在猪身上,浪费!”

    果然,就算这丫气昏头了也不忘小气。

    吴钧成看他发泄的差不多,也不贫了:“知道省钱就好,你还是把你那几吨牛奶给去了吧,别醒过神后开始哭。”

    “TMD我有这么抠门没魄力?”

    吴钧成反看他,不答。那神态分明写着“你以为呢?”

    林景看懂了,办公室瞬间响起一阵咆哮:“TMD吴钧成你居然说我抠门没魄力?!”

    ……

    ==============

    吴钧成开车去阳光慈善院。

    好久没来了,X县的路还是这么窄,一路磕磕巴巴大坑小眼。

    看门的大爷还认识他,吴钧成去找吴阳光,迎面就是一群孩子。有的显然还认识他,怯怯地喊“吴叔叔。”

    吴钧成随手把自己带的些小玩意递给孩子,问:“院长叔叔呢?”

    “他,他不在……”小孩拿了他的东西,支支吾吾,左看右看。

    吴钧成问不出来,干脆自己去找。

    那间火龙房子不出所料地上了锁,吴钧成弹了弹门锁,从钱包里抽出张硬纸名片开撬。这种破木板上的低级门锁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三两下把门划拉开,推开一看,果然没人。

    吴钧成慢吞吞地在屋里走一圈。床铺一如既往的乱,桌上牙膏杯、破电脑、大瓷缸挤作一团,椅子上堆着脏衣服。吴钧成摸了下桌子,真TMD干净。

    小孩们趴在廊柱上远远围观,还有大胆的去拣他扔下的卡片。

    “吴阳光呢,要躲到啥时候?”

    没人回答他。

    院里的护工和管事上前劝他离开,再三申明院长不在。吴钧成干脆坐到床上,鞋子也脱了:“我等他到下午。”

    众人见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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