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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做皇子的小妾:神医皇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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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刹时开了,风清冲了进来,惊道:“栀娘。”焦急的抱起她轻若浮萍的身子放在床上,把了脉,才放下心来。
  “风大哥,我想喝水。”栀娘有气无力的喊着。
  风清又倒了水扶她起来喝下,朝外喊道:“紫衣,把燕窝粥端上来。”
  少顷,紫衣便端了粥上来,风清接过说:“栀娘,你身子太虚了,赶紧补补吧。”
  栀娘含泪道:“风大哥,你为栀娘做了这么多,栀娘无以为报。”
  “傻丫头,别说这些,来把粥喝了。”
  一勺一勺的喂她把粥喝完,刚想扶她躺下,却听她说:“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风清犹豫了一下说:“也好。”
  紫衣拿了衣服给她穿上,风清抱着她到了院子里躺在太妃椅上。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仿佛自己从死亡的边缘又活过来了似的。“在想什么?”风清坐下轻声问着。
  栀娘淡淡的说:“感觉自己还活着。”
  “别想太多了,一切皆成为过去,坦然些面对,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害怕她给自己压力,风清有些担忧的说。
  栀娘别过头去,看着不远处流淌的溪水,想起了迷踪林里的家,不由得感伤起来。记得母亲说过,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久,别过于执着,否则会伤到自己。
  如今她并未执着任何事情,也受到了伤害,苦涩的回忆着经历的一切,若前世今生一般。
  见栀娘沉默得久,风清有些着急的问:“栀娘,你没事吧。”
  栀娘回首看着他,一滴泪悄然的滑过脸颊,说:“风大哥,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是怎么和王爷认识的。”
  想起那日出城去采甜叶,自己却是问过,想知道却又不怕知道,些久默认的点头,最终他还是想知道。
  栀娘缓缓道来:两年前,父亲为救母亲中了毒,不久便离开了人世。为了找寻一味救命的药――血残叶,我和娘辗转到了边城,不为别的,只想让娘活得久点,爹走了,我不想再失去娘。我们在边城外的村子里落脚,认识了那日我们在竹林相遇的那些人。
  我在边城首富杨大户家,寻了份洗丝线的差事,不久后我便知道要找的血残叶被杨老爷不知从那里重金买下,我感谢上苍给我这个机会,因为我看到了希望,只要娘的病能好,受再多苦我都值得。
  那天,我带齐了身上所有财产,甚至做好了一辈子在杨家为奴为婢的准备,目的只在得到血残叶回家给娘治病。
  说到这里,栀娘早已泣不成声,风清搂着她说:“栀娘,不想说就别说了。”
  “不,你让我说完。”栀娘拭了拭泪道:“不想杨老家没要我任何财物,只向我提了一个条件,原来杨老爷为了巴结王爷,要把她心爱的女儿杨秀珍送过门做二十三位妾侍,可杨秀珍没能守住春闺孤寂,与相好的男子破了身子。可杨老爷又不想放弃这个攀高枝的机会,所以他说只要我同意替了杨秀珍洞房花烛那一夜,便给我血残叶。”
  “什么?栀娘,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事情?”月清心痛的说。
  泪雨不停的下着,栀娘说:“栀娘这一生,除了娘之外,再也亲人,重要的是我的付出会有回报,为了娘的性命无碍,栀娘什么都可以放弃,清白亦不例外。”
  “你真傻。”风清幽幽的说。
  “翌日,我替杨秀珍嫁到了城主府,一夜欺辱后,最终拿到了血残叶。”栀娘轻轻的颤抖着,如雨打的树叶,“可等我回到家时,娘……娘……娘却死了。”
  风清心下一阵抽痛,紧紧的将栀娘揽在怀里,能感觉得到回忆的心此刻在滴血,说:“好了,栀娘,别说了,别说了……。”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衫,栀娘痛苦的声音,传递到了他的心里,这个可怜的女子,一夜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不难怪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淡漠,能让她上心的东西,几乎没有了吧。
  栀娘不停的抽泣着,此时才知道心里原来隐忍着这么多的哀伤,这两年里,自己没有收获什么,原本拥有的却在一件件失去,从未有过的绝望,从未有过的凄凉,在这一刻全都宣泄了出来。
  岁月一瞬瞬走过,留下的除了不能抗拒的回忆还有什么?
  身体一天天复原,栀娘越来越怀念在迷踪林的日子,这一生注定要孤单,如今只想这一切快些结束,不要再发其他什么意外了。
  栀娘托着腮颊,倚在窗梭上发呆,柔柔的微风迎面拂过,柔柔地、凉凉的。
  “栀娘,为何出神?”风清轻轻的走进来,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栀娘回眸轻笑道:“风大哥,你回来了。”
  风清坐在凳子,自顾倒了杯水说:“看你精神,恢复得不错嘛。”
  栀娘盈盈一礼:“这都是要多谢你和蓝衣、紫衣的照顾。”
  “得了,别跟我客气,对了,我去看了一下连若依,她的病情基本上稳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全愈。”风清招呼她坐下,佩服的说:“你可真有本事,能治好这种杂症。”
  栀娘摇摇头说:“你过奖了。”
  本想知道她的医术从何而来,一句简单的话,见她实不想多谈,那也就不便问了。
  “风大哥。”栀娘轻唤说:“栀娘该走了。”
  风清一愣,有些不舍的说:“你不是说半个月吗?还有几天,况且你的身子还未全好,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栀娘起身得新回到窗前,看着院前流淌的溪水,幽幽的说:“栀娘想快些治好连姑娘的病,在这望月溪畔,栀娘越发的想家了。”
  “你的家一定很令人向往吧。”
  栀娘说:“至少在那里我会感觉安全。”
  风清不想强人所难,道:“那你想何时起程?”
  “现在。”
  “现在?至少准备一下吧。”
  “不用了,栀娘本身就无长物,不须准备。”
  那天到望月溪畔时就只拿了个包袱,现在包袱已打好结放在床上了,心下一阵失落,该走的迟早都会走。
  与蓝衣、紫衣告别,感谢这些天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望着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栀娘心里充满了感激。

'21'第二十章 怒 彩雀

  马车一路颠簸,上了官道才顺畅起来,轻轻掀开帘子,扫过渐渐远去的景致,心竟平静得不可思议,淡然一笑,原来自己早已学会放下与拿起。
  傍晚时分进了城,直往城主府去。
  栀娘和风清刚下车,汪洋正好从府里走出来,道:“风公子,栀娘,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栀娘走上前去,轻扬唇角道:“刚在路上碰见了,汪大哥要出去吗?”不露声色的将话题转移。
  汪洋一尺八的汉子,那有女子心细,道:“城里出了事,王爷吩咐我过去看看。”
  风清道:“出了何事?”
  汪洋拉过马院马侍牵来的马道:“袁记绸庄上月从傲然城运来边城的五百匹上等丝绸在几十里外的瑞阳山官道上遭劫了。”
  “谁人如此大胆,敢在边城附近滋事?”风清皱起了眉,看来事态严重。
  汪洋准备上马说:“事情都发生好几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刚从有司衙门传来消息说有线索,我正准备去看看。”
  舒展开皱眉,对栀娘说:“栀娘,我就不陪你了,你身子不好,早些回房休息吧。”
  栀娘点点头,看着风清上了马车,和汪洋一起离去。
  转身进入府中,想起方才汪洋与风清的对话,父亲生前常去瑞阳山采药,一次自己嚷着要去,父亲怎么也不答应,说那里不安全。现在想来该不会是有山贼之类的人吧?罢了,自己闲着没事操这些心作何?
  回到雅絮苑,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自己在这些住了些日子,将杨秀珍活在世上唯一的存在都取代了,想来还真有些对不起她。打开窗子,透透气,整理好包袱里的东西,放进衣柜。接下来,做什么好呢?对了,彩儿。
  银月衔挂,皎洁的洒了一地,周际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簿簿的柔光。穿过透风的花墙,嗅着微风送来的花香,心系彩儿的栀娘,来到了凌寂云的书房。
  正巧碰到一个丫环要关门,栀娘立即上前道:“王爷在吗?”
  丫环一礼:“栀娘小姐,王爷不在书房,在绿依苑。”
  他在哪儿与她无关,心系的是彩儿,道:“彩雀有没有在书房里?”
  听到彩雀,丫环说道:“是不是那只长得很看的鸟儿?”
  栀娘点点头,丫环接着说:“前些日子连姑娘觉得彩雀好玩,王爷赏给她解闷了。”
  柳眉微蹙,心下好一阵反感,道了声谢谢后朝绿依苑走去。
  这些人当彩儿是什么?给他们开心的玩物吗?之前藏青也是说打就打,伤成那样。现下又是彩儿,被拿到绿依苑几天了,不知道怎么样了?焦急的赶着路。
  绿依苑门口,连若依的丫环雪香正端着什么准备进去,看到栀娘,显然有些惊讶道:“栀娘小姐,你不是外出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心情与她寒碜,直道:“彩儿在哪儿?”
  “您是说彩雀呀,正和小姐、王爷在花园里玩呢。”
  走在了雪香前面,心稍稍放宽,听雪香的语气,彩儿应该没事,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平静的心荡起波澜。
  彩儿无精打采的被关在笼子里,连若依撒着娇说:“云,它怎么不唱歌了,我想听她唱歌。”
  凌寂云无奈的拿起一根小棍子,擢了擢彩雀,彩雀怏怏的飞动了两下,就是不出声,凌寂云威胁道:“你再不出声,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扬起棍子正准备敲下去,栀娘一声历喝:“王爷――。”

'22'第二十一章 残忍的人

  兴是没想到栀娘会在此时出现,更没想到让她瞧见了自己对彩雀恐吓,想到了前些日子藏青被罚后,她的态度,现下自己如此惊吓彩雀,心下一悸,却被夜色掩饰得很好,起身道:“回来了。”
  听到了栀娘的声音,彩儿疲惫的叫了两声,栀娘心疼起拿起笼子,伤心的说:“彩儿,你没事吧。”
  凌寂云不屑地说道:“死不了。”
  “王爷,你太过份了。”栀娘毫无顾忌的大声喊着,彩儿是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却被眼前的暴戾之徒这么惊吓,若是有个不测,自己将如何是好?
  没人敢这样大声的吼过他,连若依起身,想打圆场:“栀娘小姐,你别生气了,都是若依不好,前些天见到彩雀的歌声很好听,这才向王爷讨来作伴的。”
  没有回她的话,怒视着凌寂云,明明是他赏给连若依解闷的,连若依却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可见她对凌寂云不是一般的倾心。
  “把钥匙给我。”栀娘伸出手,知道希望甚微,却也抱着那一丝期盼,希望有丝丝慈悲,同情一下可怜的彩儿。
  凌寂云一个轻哼,冷俊的容颜上闪过一瞬邪笑道:“不要忘了,当初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不能让彩儿受苦,请您把钥匙给栀娘,栀娘答应你会将连姑娘的病治好的。”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窝在笼子里的彩儿无精打采的眨着眼,栀娘一阵惧怕,再听到凌寂云不屑一顾的声音,栀娘怒道:“凌寂云,你不要逼我,如果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华栀娘发誓绝不会放过你的。”
  怒目圆睁,一抬手,狠狠的掐住了好怕脖颈,这个女人真不怕死吗?敢直呼他的名讳,还威胁于他:“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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