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演戏的坏心恋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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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过来这里不是为了视察,而是陪赌,赌场来了位大客,据说是内地比较牛叉的人物,腆着个肥油肚子,年纪看去最起码半百,笑起来露出一口金牙,全然的财大气粗样。
这个大佬出手也阔绰,随便一局下来扔在台面的数字已经可以把常人吓得晕上几回,我曾经去到阿拉伯那边旅游过,那里的赌场十分恐怖,他们是拿钱洒的,把钱当草纸,随便放把火把钱就烧着玩,眼前的这位爷颇有他们的气场。
不过这大客不止出手阔绰,手段也厉害,一手赌技出神入化,几乎每把必赢。
沈风已经寒了脸。
被外来的人物夺了面子,没有比这更丢颜面的,沈风一直皱着眉,似乎在苦想对策。
他冷冷朝屋内扫了圈,然后看到我,脸色变了变,已经换上笑脸,回头朝那位大客道:
“刘佬您在内地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还有谁不知道您这么一号人物,来T城欺负我们这些晚辈怕是没必要,不过您既然都过来了,不赔您尽兴倒显得我们失了待客之道,不如这样,我这个兄弟赌技还不错,让他赔您几把。”
被唤作刘佬的人朝我看了眼,弥勒佛样的眼睛弯起笑了笑:
“也好,我真怕你这赌场无能人,到时也离关门不远,我正打算在T城投资新建座赌场,你的手下不成器,我不是抢了你生意。”
沈风刚出门,脸色便阴沉下来,他对我道:
“有没有办法赢,这老头子手段不小。”
我想了想:
“没有……”
如实回答。
沈风不说话了,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个刘佬我见着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好像在师傅房间的剪报上看过他,能进那个房间墙面的,都不会简单。
“你都没办法,那应该也没人能胜他。”
要赢他不是没有办法,出千就可以,普通千术当然逃不过这种老道的眼睛,有道行的人使出来就未必,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出千显然是我最不屑的,我正斟酌着,公鸡突然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道:
“录像有问题,过来看下。”
我和他一起进到办公室,将刚才顶层的录像调了出来。
我不得不夸奖公鸡,他的眼力实在了得,完全胜过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刚才我在旁边观摩赌局时甚至没有看出来,他却从录像里看出了那人的不对劲。
几乎不用怀疑了,这个老头子在出老千。
难怪他每把必赢,这根本已经打破赌博规律,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
我拍拍公鸡的肩:
“有前途,明天开始别做那些杂事了,跟着我。”
我的记忆很少出错,没想到今次却漏了一桩事,难怪我在师傅的墙面上见过这人,却单单没有想起在他的报纸条上补贴的“千佬”二字。
幸亏公鸡提醒,我和沈风说这事时,他直接把手里的雪茄掰成两截,眼里已然冒出冷冷的杀气。
将这个刘佬以及他带的这帮人绑到隐蔽的房间,一顿教训之后,沈风把脚踩到他的脸上:
“我沈风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你们倒是好脾气,一而再地来挑战我,活着就那么不好吗,那好,我送你见阎王。”
沈风把手里点燃的雪茄狠狠压到男人头上,听着他发出凄惨的喊声。
房间里立刻全是皮肤被灼焦的味道。
我和公鸡站在一旁,公鸡已经皱起眉,不忍地将头转向门外。
出千的情况也分几种,情节不算严重,小赌的,只需要砍个手指以示警戒,但是像眼前这个刘佬,沈风已经可以直接私了他。
沈风原本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正要让人动手,一个手下却突然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便皱了眉,转头对我道:
“肖乾过来了,在外面。”
沈风去见肖乾时,我便矮身蹲到头皮犹在冒烟的男人跟前:
“你和肖家是什么关系,肖乾为什么出面帮你。”
这个刘佬想来这辈子都未如此失态过,一听出自己快要没事,立刻露出愤怒的神情,破口大骂:
“我是来T城做生意的!肖老爷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们这些兔崽子今天这样对我!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敢情他是把仇结到我头上了。
不过说来也是,拆穿他千术的是公鸡,指认出来的却是我。
沈风似乎和肖乾谈得颇高兴,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然后让我把跪着的男人给放了。
等到肖乾和刘佬走掉,我立刻跟了上去问他:
“你们谈了什么,好事?”
沈风好像的确挺高兴,难得地笑了出来:
“一条贱命,一桩好生意,你选哪个?”
我皱眉,没能笑出来。
沈风和肖乾合伙做生意,是我没预料到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提醒我,我几乎快认为他和我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
可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沈风是个黑道,也是半个生意人,他喜欢钱。和肖乾联手,既可以博名声,又可以进钞票,他何乐不为。
也只有我还指望着他一直和肖乾对立,最好能把肖家搬倒。
只要肖家倒掉,司铭自然坐不稳他的市长位子,我的女人一定也会快点回到我的怀抱。
我把一切想得太美了。
这不切实际。
沈风脱离我的初衷,我除了焦急,却没有别的办法。
Chapter 20 。。。
拿上车钥匙和手机,我直接去了Sho的住处,我事先没有联络他,直接开了车过去。
他的公寓不错,屋内的设计简洁大方,没有人,却还亮着几盏灯,让室内一直保持昏黄的暧昧视线。屋内很多盆栽和雕塑,墙壁上挂着名画,一张超大的沙发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中央,上面好几个颜色的抱枕,看得出屋主非常喜欢躺在上面。
房间打扫得非常干净,几乎纤尘不染,这小子果然是有洁癖的。
我有点累,便直接在他的沙发上躺下,沙发很软,一触到上面,人就陷下大半,软绵又有弹性。
等到很晚他还没有回来,我觉得应该是白来了,便站起伸了个懒腰,在桌上留了张字条,才开门出去。
半夜睡得正熟,突然听到敲门声,我直接从梦里惊醒。套上拖鞋走到外面开门,看到Sho微笑着站在外面,几根头发翘着,几分疲惫,几分清丽,我揉揉眼睛,有些以为自己看错。
他的口腔里都是淡淡的甜味,我有些受不了地想要舔得更深,便把舌头探入他的喉咙深处,不漏过一处角落地舔舐他。
Sho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牙关又松开些,方便我更加侵入。
和女人从来没有这么疯狂做过爱,我好像没了节制一般,身下的人被我进入得身体都在发抖,孱弱地求饶,我却还是得了滋味地继续侵犯他。
在我又一次挺送下,Sho又痉挛着高;潮了一回,他体内收缩得厉害,我被炙热的甬道一夹送,直接一泄到底,再次射到了他里面。
没有人说话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Sho仰着头闭着眼睛喘气,他脸上还带着兴奋过后的潮红,激动的红晕仿佛诉说着主人刚才的激动:
“这几天好累,都没时间好好睡觉,还好今天有回去,否则都看不到你留的纸条。”
他把头枕在我胸膛上,漂亮的指尖在我胸口滑动,移到我的心脏处。像是想要听我心跳声似地,把脸贴在上面。
胸腔上有分量,我呼吸时多了些阻力。
“做艺人不好吗,那么多人崇拜你。”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羡慕我。”
“……”
“在台上被那么多人捧,下了台也不过就是普通一个人,总是面对空荡荡的墙壁,我没觉得有多高兴。”
他也是寂寞的,只有一个人,此时我不免冒出这样的想法。
虽然觉得有点可笑,可也许这就是真的。
他和我一样,外表看着充实,内心其实也缺了一块。
“虽然很累,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的,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奋斗,我一定能够得到我想要的。”
他笑得可爱,露出一排好看的细白牙齿,漂亮的皮肤散发着年轻人才有的靓丽光泽,一瞬间仿佛暴露了他的年龄。
说到底,他年纪其实也不大,比我小太多。
一瞬间看透了他的青春,随即我便有些心凉。
我已经是个中年男人,完全是当他长辈的年纪。
他的成熟让我误认为他其实和我一样。
还差点把他当成自己的同类,有点可笑了。
这种孩子还是当床友吧,我不能把他摆放在特殊的位置。
我没想到千惠会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从未换过,但是她也极少会打,尤其现在她结了婚,更加不可能来联系我,可是这次却突然拨了我电话,还说要和我见面。
我这天上班几乎一直在走神,公鸡几次喊我,我都没反应过来。
“韩哥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
我连忙回神:
“啊,哦、哦,我没事。”
我连忙摆手。
刻意让自己冷静了几秒,我对公鸡道:
“去帮我订束花,今天就要。”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连忙又说道: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的。”
我提早下了班,跑到附近一家高档花店,让店主帮我选了一束漂亮的百合。
这是千惠最喜欢的花,白绿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纯洁又清新,我很满意它。
约会是在晚上,坐在家里等时我已经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虑待会儿如果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可以出门的时间,我拿起花和车钥匙便急匆匆开门出去,门一打开,差点撞上门口欲按门铃的人。
Sho惊诧地看着我,愣了愣,才开口问我:
“你要出门吗,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细瘦的腰身随意裹在布料里,清秀干净。垂在身侧的右边手臂隐约可以看到包着绷带,见我看向那里,便微微把身体侧了过去。
“拍戏的时候受了点伤,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就好,”我说,“我现在要出去,应该会很晚回来,我们改天再说吧。”
我拿着花迅速进了电梯。
身后的人还想说什麼,我已经没有关心。
连开车都是焦急的,我差点闯了红灯,等到赶到约定的地方,我背后已经出了不少汗,浸湿新换上的干净衬衣。
“标签还在身上,你怎么还是这么冒失。”千惠俯身把我的背后的衣服标签撕了下来。
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以前新婚的时候,我扶了扶领带,脸上发烫,有些丢脸地咳了几声。
见到她已经让我很高兴,紧张地问她需不需要点什么。
千惠却皱紧眉,表情柔弱的,说道:
“我们已经分手,现在我还约你出来的确不太合适,可是韩陌,你已经快三十五,难道不考虑再婚吗?”
她的眼神是温和的,像一抹细水。
我没说我已经过三十五了,生日就在前几天。
大概是觉得就算过它也无什么意义,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我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一口气咽在喉咙里。
“如果没有对象,我可以帮你介绍,我认识几个条件不错的,家境也都可以。”
“不用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插口道。
千惠皱眉,然后把一份报纸摊到我面前,我扫了眼,在上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