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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盗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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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莫莉没有做声,过了一会,说:“孟远,你要知道我做什么,不会瞧不起我吧!”

  “那怎么会?我都做过好多职业了,有工人,有技术员……”孟远不以为然的说。

  “我在洗浴中心给人按脚!”莫莉麻木的说。

  “啊!啊!啊!”一连在三个啊,孟远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们这行是没人能瞧得起的,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不相干人,我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你会有好报的……”莫莉淡淡的说,说罢也不理会孟远一个人扭头往回走。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孟远大步的追了上去。

  孟远和莫莉回到莫莉的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大强早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孟远感叹道:“傻人有傻福。”莫大妈却没有睡,也没看那将人扭曲的不样子的黑白电视,而是微合双目歪在炕上。见二人回来,就说了声:“你们俩过来。”

  二人不知何事,就双双站到了床边。

  莫大妈拉着孟远的手说:“孩子,大妈知道你是好人,大妈有件是托你去办,想来想去这件事也只有托你去办了。”

  孟远疑惑的望着莫大妈,莫大妈在被子底下摸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来,信封的口是封着的,信封的颜色有些发黄,看样子有许多年了,信封用毛笔工工整整的写了三个字“王德山”。莫莉愣愣的望着母亲,觉得“王有德”这个名字似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知道母亲要做些什么。

  莫大妈拉着孟远的手说:“孩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明天你回边城一定会见到这个人,你把他教给他就行了。”孟远接过信封有些莫明其妙,但仍连连点头,反问:“您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遇到他呢?”

  “一切由命吧!”莫大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
王晓丽又一次从恶梦中惊醒,其实自从她被送进医院以来,她没有一天不作恶梦的,她想也许今生她都要在恶梦中度过了。她眨了眨眼,两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她不由得抽泣起来。抽泣声马上惊醒了在座在一边的父亲,父亲的用手帕帮她拭泪,而他自己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这也不知道是父女俩你几次在深夜一起流泪了。

  “爸,我是不是得了白血病?”王晓丽又一次问父亲。

  “孩子,别瞎想,就是贫血,但是一种很重的贫血。医生说要住上一、二个月院,用一些进口药就会好的。”父亲又一次对王晓丽说谎。

  几天来,父女两已经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对话。

  其实王晓丽已经不单单是怀疑自己的病情,从父母和同学们的脸上,从医护人员的工作态度上,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病不是一般的贫血。何况还在许多的病友做参考呢!她只不过想想在父亲那里得到证实,她想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虽然这显得有些残酷和不公,但她知道每个人的苦难只有自己去面对。就像高考落榜时,一句句惋惜,一声声讽刺,都只能自己去扛,而当她终于进入松江大学时,一句句赞美,一声声恭维,也只有自己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其次自己从小学开始就一直都是老师称赞,同学羡慕的好孩子,是父母的自豪和骄傲,她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除了那次高考以外。

  那次高考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她竟然鬼是神差的漏掉了两页数学试卷,尽管那近50分的题对她来说并不难,但没人给她重做一次试卷的机会。她只能成为一名高考落榜生。尽管后来父亲历尽周折将她送到边城师专学英语,但她内心深处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她认为上天在和她开玩笑,命运在和她做游戏。在那以后的两年里她跟本就不参加一次高中同学的聚会,更不参加任何一次师专同学的集体活动,她觉得自己就象一个木头人,很难沉入集体,认为自己本来就属于这个集体,自己在这个只不过是寄生在这个集体当中,自己应该忙于一个更有活力,更优秀,更更出色的集体中,总有一天自己会化蛹成蝶的。这两年的生活她过的近尽苦行僧,她要做的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努力、努力、再努力。直到她在全省的专升本的考试中夺冠,并被松江大学录取时,她才感到了一丝快慰,感到自己终于长出了翅膀,好像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她才找回了真正的自我。到了松江大学后,她一改师专时的生活状态,凡是能参加的学生活动她都参加,她努力的和大家交往,见到每一名同学都会笑,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新来的”,她在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名本科大学生,而不是专科生,她竞争学生干部,用实力来证明自己。当然她仍旧没有放弃学习,在同学当中她还算是努力的,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考研究生,之后她还要出国,还要进入全国知名的大公司,她要为父亲争光。所以当全系女都仰慕不已的大帅哥李博涵向她献上玫瑰时,她也没有动心。她认为李博涵太骄傲,太自大,太不成熟,她认为李博涵的所谓自信和潇洒都是系的女生“惯”出来的,她非常看不起系里的女生们,认为她们实在太肤浅。但她还是喜欢松江大学的生活,并感到新鲜而快乐,她甚至想永远留在这所大学里,永远做一个小女生,去看校园里的小松树一天天长大。可上天偏又那么的偏心眼,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又一次给她降临了灾难,而且可能是不可改变的灾难,也许她的前世真和有什么罪过。她的手死死的拉着父亲的手,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拉过父亲的手了,好像自从上高中以后就没有。

  “爸,你别骗我了,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就告诉我吧!我还能活多少天?我想最后的时间过的精彩一点。”王晓丽轻轻的说。父亲并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

  “爸,你从小就告诉我要坚强,总给我讲你当年下乡时的事,那时候那么苦,你们却那么的快乐,你在油灯下看书,还保送上了边城师专。我好想去你下乡的五道岭去看,你从来把那里描述的那么美……”

  “去,一定去。”还没等王晓丽说完,父亲就打断了她,“丽呀,等你出院后我就带你去,带你去太白山看神泉,喝神泉水。之后还代你去北京、上海、西安、昆明……”

  “真的?”王晓丽惊奇的问,继而又摇摇头说:“不可能,你那么忙?”

  “我不忙了,只要我的宝贝女儿高兴,我什么都不做!”父亲的话让王晓丽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对病情猜测,但她还是安慰父亲道:“算了,等我好了,还是准备考研究生呢,这一病影响了的我不少复习进度。爸,你说我能考上吗!”

  “能,一定能,我女儿这么聪明。咱不但考研究生,还要读博士,还要读博士后……”父亲附和着,父女俩的手拉的更紧了。

  这天夜里下了松江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不大,但很缠绵,纷纷扬扬的没个终点,雪落在地上就化成水,水又结成冰,水也许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质,居然有雪和冰两种固体形态,而且是两种常给人以无限瑕想的固体形态。大街上,所有汽车都小心而缓慢的行驶着,所有人都努力的压低自己的重心,笨拙的移动着脚步。天始终阴着,树是灰色的,楼房是灰色的,连空气都是灰色的。

  王晓丽的目光从灰色的窗玻璃上回到了床头刚刚挂上的吊瓶,一滴滴浅棕色的液体像排成队的士兵拥进自己的身体。母亲则用右手握着输液管的下边段,用体温来温暖药液,以便让它们在进入女儿身体之前能更暖和些。父亲已经到招待所休息去了,王晓丽感到有些空空的,因为她和母亲没什么可聊的,她自从上初中后就和母亲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好和母亲的关系是一咱“冷爱”。她认为这主要是母亲的没有知识造成的,这就是典型的两代人,两种价值观的冲突。

  母亲的父亲,也就是她姥爷是抗战是参加的革命,先是在太行山打游击,后来随着部队一路北上到了哈尔滨;之后又一路南下到了海南岛;之后又北上东进到了朝鲜半岛;之后又一路西去,在西北戍边。直到一九六五年才转业到边城当副市长,这才有机会将妻儿从山东老家的农村接出来,过上真正意义上的家庭生活。可惜此时王晓丽的母亲已经十六岁了,失去了受教育的最佳时机,但姥爷就将他送进了边城最好的女子中学。但好景不长,只过了一年,姥爷就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而被打倒,母亲从此也就告别的学校,进入了一家纺织厂,开始协助姥姥为了生活而忙碌。一九七五年姥爷重新出山,做边城革委会的主任,母亲也情况才开始好转,正是在这一年母亲和在边城师专读书的父亲结了婚,第二年王晓丽就来了人间。王晓丽上小学时,王晓丽的两个舅舅开了一家公司,母亲就辞去了在纺织厂的班长职务帮助两个舅舅打理公司,这时候姥爷是松江省委副书记兼边城市委书记。所以在王晓丽眼里母亲是无知低俗、惟利视图的代表,尽管在八十年代中期她的衣食无忧得益于母亲,但她并不喜欢母亲。她从小就喜欢父亲,父亲对母亲和舅舅经营的公司非常不屑,几次拒绝的母亲的威逼利诱,一直安心在边城一中做他的教书匠。所以,父亲在王晓丽心中一直是智慧、正义的化身,王晓丽进入学生时代后,一直由父亲来辅导功课,即使后来父亲当的校长也尽力抽时间来辅导她,所以父亲对她的影响一直很大,她就和父亲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多,而和母亲的越来越少。当然母亲也无瑕顾及他们父女,她只对金钱有兴趣,直到王晓丽上初二时,舅舅的公司被查封,两个舅舅一个被逮捕,一个逃到了国外,母亲才回到了家中。当然,王晓丽那个革命家姥爷也于前一年心肌梗塞去世。母亲回到家中,天天嚷嚷着要救舅舅,天天骂这帮那帮的王八糕子死生茶凉,不讲交情,还不停和父亲吵架,每次吵架王晓丽都坚定的站在父亲这一边,甚至劝过父亲和母亲离婚。可每每这时,父亲都会凄然一笑。而这时父亲已经是边城一中的副校长了,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理会母亲。又过了一年,舅舅被判了十八年,母亲也渐渐的安静了,因为已经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母亲明白了只有靠自己的丈夫才能安度后半生,于是开始了包揽了全部家务,让上高中的女儿和当校长的丈夫能全力以负,这时王晓丽才感到了一点来自母亲的爱,尽管她戏称为“冷爱”。做家务之余,母亲的惟一爱好就是打麻将,每天都会和那些提前退休的从前纺织厂的姐妹们战斗。

  王晓丽望了一看床边的母亲,母亲也望着她,两人都张了张嘴,但又都没有说出什么,确实母女二人的交流太少。王晓丽望着母亲的眼睛慢慢发红,就知道母亲又要掉眼泪了,她也正是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泪水中察知自己的病情严重的。为了不让母亲落泪,王晓丽决定分散母亲的精力,于是开口说:“妈,我想吃个苹果!”

  就在母亲弯腰找苹果时,病房的门开一条缝,挤进来了是李博涵。李博涵穿了件棕黄钯呢子大衣,哆了哆嗦的,显然是外边的气温很低。王晓丽的母亲见状,急忙起身说:“是小李子,怎么又来了,先在门口站一会儿吧!混身凉所,我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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