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事 作者:汤包圆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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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温小和想了想,“就要记得惜福,明天多做几道好菜孝敬我好了。”
“那是一定的,”谢峣抬起头,从善如流,“就算让纾辰吃得随便点,单独给你开一天小灶也没问题!”
“才一天啊……”
故作失望的尾音一直飘到窗外去,很快就融入街上林林总总的声音中,不见了。
两年,不懂事的时候谋划的那种舒服的生活方式虽然没能完美实现,但也差不多了,温小和很知足。只不过,经常不可避免看到别人的恩爱细节,确实觉得有点寂寞就是了。
尽管身边多了个人是很好,但是他认为自己缺个恋人。
65。
“叮铃……”
挂在店门背后的小铜铃音色一如既往地清脆。
温小和抬眼看看正抽动着嘴角走进来的大男孩,回以微笑。
因为他知道,对方其实是羞涩地微笑着的——没错,尽管对方眼角上挑,眼白稍微多了些,看着很凶,薄薄的两片唇非常僵硬,嘴角勾起的角度略显奇怪,又似乎很刻薄……但实际上对方是在微笑,而且很羞涩。
这没什么奇怪,不够温柔的五官可以是天生的,羞涩纯真的心也可以是天生的。
大男孩得到温小和的回应,点点头,抿抿嘴,轻手轻脚地关上店门,并将店门上木牌上写着“open”的那一面翻到里面来。
然后,不多说话,他走过去,直接把自己挎着的背包放到温小和面前。
“快考试了,我开学再来。”很普通的声音,与凶巴巴的脸相比倒是有给人以过于温柔的错觉。
“好。”温小和在他的帮助下,将背包里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拿出来,一个一个打开看过,再放进身边的柜子里,“这次全是陶瓷和原木啊……”而且,他看向墙边矮柜上的各色装饰摆设,心想,比以前做的更可爱了,被不明就里的顾客们继续误认为是女作者也丝毫不奇怪。
这大男孩是附近美术大学的学生,亦是那一柜子可爱小物的创作者。与脸给人的印象相反,他很擅长制作各种可爱温馨的小型作品,因为很偶然的机会相识,于是将业余所作的小物件放在温小和的店内寄卖。
虽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二人之间算是熟悉融洽了,可大男孩依然不太放松,温小和也没想过勉强他改变什么。
“啊?”大男孩受惊了似的,有些局促。
察觉到被误会了,温小和赶紧解释:“夏天到了,这种质感的东西会很受欢迎的。”
舒了口气,微黑的脸颊忽然泛起淡淡的红晕:“最近,拿到了很好的材料……所以……”
“哦,那很好嘛。”
“也不是……好不好……”似乎有些困扰,大男孩嘟囔着收拾好背包,很有速度又很有礼貌地向温小和道了别。
“怎么总是忘记对账呢……”温小和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直摇头。
虽然他总会把对账单发到对方邮箱里,但作为一个纯真的大男孩,对方的警戒心果然是太低了么?
“叮铃!”
眨眼间,店门又被人匆匆推开。
温小和本想告诉对方本店已经打烊了,但在看清来人之后就懒得开口。
来人气势汹汹地巡视过店内所有的书架,最后抽出一本书拍到收银台上。
温小和给他结了账,找了零。
“你没有给我购物袋。”来人接过了零钱,沉吟了一会,没有拿起买下的书。
温小和就给他一次性购物袋。
来人接了,却依然一副不打算立刻离开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进门时的气势。他脸上露出疑似担忧的神情来,踌躇了好一会,终于又开口:“你别这样。”
“现在提倡环保。”温小和说。
“喂,你别那么……那么……”来人似乎很烦恼如何措辞,干脆直接讲这句话略过,“刚才进来的人背景一点也不单纯,有人对他势在必得,那个人也不简单……我是说,你别刚抽身出来又蹚一滩浑水。”
“好。”温小和眼神微闪,点头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呢,这样有助于减少麻烦的提议。
意外于对方如此从善如流,但来人依然对自己的建议被接纳这件事感到异常满意,连带略显忧愁的眉眼也舒展开:“那我走了,你不用想着搬家,我不会再来。还有,别告诉谢峣我来过。”
温小和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忽然扯到搬家这个问题上。虽然他知道对陈年旧事了解一二的人——其实也只有谢峣而已——默认他需要躲避这个正一步步离开他的视线,叫做姚言的男人,可这个城市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并非是因为这么一个人或一些事就可以舍弃的地方。
人么,总该有点小小的坚持——尽管相隔两年再见面,是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姚言并未像他自己承诺的那样“不会再来”,这一点,也算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他选择到书店的时间很微妙,统统都是谢峣不在的时候,次数也不算频繁,大概一个月会出现二、三次。
每次,他都会在书架前花很长时间,最后却只拿一本书去结账,亦不会有超过普通顾客界限的对话。
温小和觉得,这种境况不过是为了显示谁更有耐性罢了。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谢峣,以免这里也沦为战场。
只要姚言不惹事,与谢峣之间也没有狭路相逢,没有针锋相对,没有碎碎念,就可以算得上清静,这样一来,慢慢将对方转到彻头彻尾的普通路人行列也没什么不好。
但在这种事情上比耐性,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于是某天,当姚言一如既往地在打烊前出现,仍旧是慢吞吞找出一本书拿来结账时,温小和撤回一贯的好耐性:“我看就适可而止吧。”
“呃?”姚言惊讶又迷茫地多看了他几秒钟。
温小和耐心地引导:“有什么事直说,说完咱们就散。”
语言可以控制,神态却不同。微妙的表情忽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是无妨,次数再多可就让人困扰了。
这不是好现象。
“我没什么事。”姚言无辜地声明,并且他显然不想“散”。
温小和侧目而笑:“行,你没事,我有事。”他干脆不结账了,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指挥道,“你去把门锁了,门上面的牌子翻过来。”
姚言很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
温小和看他做完这些事之后不解中泛着几分不安,不安中又明显包含了些期待的样子,不禁想腹诽:“这种无知的样子真讨厌。”
却不经意说出了声。
“现在我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姚言争辩,“你的事我已经——”
“你只不过开始怀旧了。”
姚言不置可否。
对方和以前交往过的人不同,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算计。并且,就算对方嘴里说着决裂的话,但实际上他却还能时刻感觉到对方的关心。无论他们的开始是因为什么,最终让他难以割舍的其实正是这一点。
这两年他从不曾忘记温小和,一直关注着,时刻捉摸着,到现在见了面才发现果然千思万想比不上见一次面……这样也算是怀旧吧。
这些事,对方绝对是一无所知,因为他本身也不屑于讲明。
“温小和并不是非得捡别人家的旧玩具不可。”温小和慢悠悠地说,“我花了好多时间才能说服。其实你也是一样,过去的为什么不干脆扔掉?无论如何地球还是会一样转的。”
姚言哼了一声,不服气地反问:“既然无论如何地球都会转,那么过去的为什么不可以再找回来?就当我闲得无聊不行吗?”
“哦,是没什么不可以。”温小和点点头,“都差点忘了你并不是个大度的人,以前我那样对你,你如今有闲情了,当然是要追究到底的。”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姚言争辩。
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到头来就那么差劲?
虽然他到现在也觉得温小和那时对他的态度有些可恨——不咸不淡,若即若离,有时候还非得造个反……经常让他沉不住气,但那都过去了。时间是最好的调和剂,有了整整两年的沉淀,即使从前有千般不好,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是吗?不计较?”温小和对姚言的争辩不以为意,索性把话说得刻薄些,“难道是因为被狠狠调教了一顿,所以无论是哪里都被拓宽了撑大了?我是该表示慰问还是该恭喜呢?”
66。
“是吗?不计较?”温小和对姚言的争辩不以为意,索性把话说得刻薄些,“难道是因为被狠狠调教了一顿,所以无论是哪里都被拓宽了撑大了?我是该表示慰问还是该恭喜呢?”
调教。
心脏骤然抽痛,姚言强心按捺住胸中的不适:“什么?”
当初由姚家善后,那些难言之隐应该没有多余的人知道才对。温小和么,只不过是一贯刻薄而已。就算碰巧知道也……伴随着隐隐的不适,他心中渐渐生出些疑虑,没头没脑地乱撞,却无解。
“没关系,听不懂就解释到让你懂。”温小和微笑道,“两年前你被某人关起来像惩罚不听话的狗一样调教。你似乎很走运,还没来得及变成真正的狗就出了些篓子让你渔翁得利,不仅顺利脱身,连后顾之忧也一并没了。某人是自视甚高,做猎人做得太久都傻了,被人家反将一军,活该。但你的运气却真是好,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吧。”
见姚言定定地看着自己,嘴唇微张却一言不发,温小和继续说得更明白些:“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因为我身在局中从未离开,这都是拜你所赐。到那时为止,百里明一直和我保持联络,关于你的事,她问什么我说什么,作为回馈,她也告诉了我不少。”
百里明会这么对他,原因也许在于这种无法摆上台面的事,只能找个同样不上台面又安全的局内人聊聊,总比孤零零挖个树洞庆祝好些。即便是那么独立自信的人,也是需要和他人分享好心情的。
“我知道。”姚言终于找回呼吸。
两年了,既然一直很在意,他怎么可能像从前一样对温小和的事一无所知?刚刚调养好身体就发现温小和不见了,当时他只觉得心空了一块。那段时间他疯狂地搜集关于温小和的各种信息,习惯、爱好、家庭等等……那些都是他从前不曾在意的,每次多了解一点,他的心就平静一点。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自己那时的行为有些病态。
与百里明有联络的事是小和自己说过的,根本不足为奇。去年偶遇这位大小姐,他还曾经求证过,结果就是小和真是够诚实,他对他更加放不下了。
明明心存善意却总是把自己说成坏人,如此不坦率的人,他只遇到他一个……
“哦,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调教?因为那个时候我明明已经在准备抽身,某人竟又为了你来骚扰我!于是我嘲笑他的失败,我说他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算好本事,假如是我想要的人,我会把他调教到只认得我为止。说到底就是因为我跟他都心知肚明让你这种人斯德哥尔摩不要太简单。实际上他一直都有这方面的尝试——当然,你这么无知,肯定是从未察觉。那天我告诉他要做就做彻底,何必那么虚伪?要心?狗的心不也是心么!后来他做了什么你也亲自体验过了是不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