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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盛爱之夏-第30部分

小说: 盛爱之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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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昔在马路边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才站起来拍拍衣服往医院走。这一次他抽的烟有点多,估计身上的烟味很重,他不想现在就回去招路远嫌弃,于是又绕着医院围墙走了一圈,让冷风吹散自己身上的味道。
  当陈昔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他发现里边的气氛有点沉闷,扫视了那三个人,发现连路父和路远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他们在他走之后应该谈论过什么,陈昔的心没由来地刺痛了一下,但还是勉强自己定住心神,走到病床边。
  “伯父伯母,”陈昔思量着这样的称呼对方应该最能让路家父母接受,他尽量放缓语气,温和道,“要不我先带你们回家好好休息?你们来回奔波应该很累了。”
  路家父母一下飞机就往医院赶,此刻路远的面也见到了,他们应该放心了。陈昔这才安排他们回他家洗个澡吃个饭睡个觉。
  有什么事,等大家情况稳定一点再说吧。
  然而路父忽然拉着陈昔手,“扑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小陈!是我们教子无方让这个孽子偷偷跑过来纠缠你!”
  陈昔错愕一下,紧跟着也跪下去——废话,明明是他拐带了他们家的小孩,他要是敢承这一跪还不遭天打雷劈——想扶起路父,对方却死活不肯站起来!
  “爸!”路远也急了,声音带有哭过的沙哑和潮湿,语气却是在恼怒。他似乎想爬起来,然而刚刚动了一下,伤口处便传来一阵刺痛。路远不由得无力地跌回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陈昔的心口像被无数细细密密的针刺到,他连呼吸都是疼的!他不知道路远和他父母亲说了什么,但唯一肯定的是路远应该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了。否则路家父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脸对不起他的模样。
  陈昔想了想,干脆咬咬牙把心一横,说道:“伯父,我是真的很爱路远,请你们成全我们。”
  此言一出,路父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陈昔说的。先前他就听路远说他俩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是路远先纠缠陈昔的。可陈昔他……不是喜欢女孩子么?难不成他竟然被路远那混小子掰弯了?!
  路母则用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陈昔揣摩路父一定以为他是个直的,以为一直以来都是路远对他纠缠不休。陈昔决定利用这一点攻破路家父母这第一块高地,咳咳,虽然这样有点卑鄙且不道德。
  于是他说:“爸!妈!”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陈昔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痛哭的路母。路父听到这个称呼则双手抖了抖,“我知道你们一定没法接受你们家媳妇儿到头来居然是个男的,但我敢保证除了传宗接代这块儿,其他方面我一定做得比一女人更好!我和路远将来肯定会更孝顺你们,而我们也会过得很幸福——你们应该听说了吧,在国外同性是可以结婚的,将来等路远毕业了我们还可以到国外……”
  “够了!”路父的情绪几乎崩溃,说完忽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脸色极其苍白。
  陈昔乖乖地闭嘴。
  “小、小陈呀,”路母哭得浑身抖得厉害,“我们对不起你爸妈,都是我们家路远害了你啊!”
  陈昔:“……”
  “……”路远想张口说点什么,但转念一想也许他们这样的认知能更快地接纳陈昔,便合上嘴巴,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十三章】(上)
  当天晚上路家父母在陈昔家住下,陈昔则继续在医院陪夜。
  晚上的医院的高级病房内显得格外的寂静,陈昔和路远并排平躺在不算宽大的病床上,一起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过了很久很久。
  路远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扭头,笑意盈盈地揶揄陈昔。
  “陈小昔同学,”他清咳了一下,笑容戏谑,“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你说你要当我们家媳妇儿啊——”他故意拉长音。
  “……你错觉。”
  “来!叫声老公听听!”
  “……”美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路远小朋友!
  陈昔恶狠狠地翻个身,刚想吃点豆腐以示惩戒,忽然想起来路远正负伤在身,经不起折腾。只能嘴角僵硬地抽了抽,默默地转回身。
  这种看得见吃不着最憋屈啊有木有?!盖棉被纯聊天这种柏拉图式恋爱不适合某流满攻啊有木有?!陈昔是个成年人对自己心爱的人肯定有想法有欲/望啊有木有?!路小远这种主动勾/搭却又不给肉吃的混蛋行为最可耻啊有木有?!
  “陈小昔同学?”见陈昔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半天没反应,路远觉得自己拿那种由头欺负陈昔有点损毁陈小昔同学作为男性的尊严,何况他自己也不喜欢陈昔让他喊老公嘛。于是他试探性地喊了陈昔的名字,可对方半响没有回应。
  倒吸了一口气,路远小心翼翼地又叫了一遍:“陈大昔?”
  “……”
  “大神?”
  “……”
  “陈昔!”路远终于怒了。他一伤痛病人都已经主动低头示好,陈昔这时候好意思在他面前拿乔傲娇?!真是太不知好歹太不识抬举了!
  路远随即厉声呵斥道:
  “转过来!”
  陈昔不为所动。
  “再不转过来我保证明天不跟你说一句话!”路远只得拿出杀手锏。
  过了两秒钟,陈昔别扭地转过身,委屈地瞪着小孩。可是盯着盯着,心里那股莫名的邪火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喂!”路远不禁失笑,“你又不是小孩子,好意思在我面前闹脾气傲娇撒欢卖萌么?”
  陈昔静静地盯着路远的侧脸,通过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可以模糊地看到小孩侧脸的线条,干净简洁,精致漂亮如同漫画一般。这么美好的一小孩,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应该有很多女孩喜欢吧?如果他不是遇到自己,他会不会……
  莫名而来的伤感情绪笼罩着陈昔,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路远,你后悔吗?”
  路远怔了怔,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陈昔指的是什么。
  他的脸忽然浮现出一抹红晕,淡淡的色泽,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并不能让人看清楚。但路远能感觉自己的脸发烫得厉害,他的喉咙发紧,说:“陈小昔同学,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十九岁的路远小同学永远耻于在陈昔面前表露自己最真实最甜蜜的感情。他的脸皮还没那么厚,说出这些表白的话会让他感到非常害羞。
  陈昔垂下眼眸,在心底默默发誓:只要路远不后悔,他就会一直抗争下去!无论现实有多难,他绝不容许自己再失去第二次!
  “陈昔?”路远惊异于陈昔今晚反常的沉默和那些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别扭,可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么?
  陈昔没有回答,他挪动身子往路远这边靠近,小心翼翼的抬起对方的脑袋让其枕着自己的手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脸颊,问:“现在伤口还疼么?”
  今晚的陈大昔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思维跳跃得路远险些跟不上。路远眨了一下眼睛,稍微停顿了几秒才跟上陈昔的频率。他表示很满足此刻被环住的感觉,能闻到属于陈昔的淡淡体味,感受到被拥抱的温柔,说:“只要不动就不疼了。”
  “那早点睡吧。”陈昔亲了亲路远的眼眸。
  路远听话地闭上眼睛。
  ☆、【第五十三章】(下)
  第二天路远醒来已经不见陈昔的人影。路母在旁边发呆,一看到路远睁开眼睛,随即惊喜地一跳,连忙取出柜上的保温盒,打开盒盖,有清淡的肉粥的味道,问:“远远,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嗯。”快三个月没有尝到母亲亲手做的食物,听到他关怀的语气,路远在这一刻心酸得险些掉泪。
  路母连忙用瓷勺舀了一小口肉粥送到路远嘴边,路远张口咽下。
  路父从阳台走回来,仅仅一个晚上不见,他的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有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苍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路父走到病床边,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地盯着路远,像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路远心虚地抬头:“爸?”
  “嗯。”路父的这个声音带有浓浓的粗重的鼻腔,像无可奈何,又像在恼怒。
  路远连忙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从小到大,父亲威严,却非常宽容。只有当他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盯着自己。路远知道适当的服软反而更容易得到对方的体谅。
  路母见状连忙放下保温盒,站起身轻轻扯了一下路父的衣角,眼神略带责备,好像在指责路父不应该在路远生病的时候摆出这样的臭脸。
  “慈母多败儿!”路父瞟了路母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回路远身上。过了许久,忽然沉沉地叹息,道:“这条路既然是你选的,将来发生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你都必须自己负责,我们绝对不会管你。”
  这就是作为父母最后能给儿子的。不原谅,不谅解,他们如今能够做到的,只是不去反对和厌憎!
  路远惊喜地抬眼。
  *** ***
  而同一时间,在芒城某局四楼办公室里。
  陈昔疲惫地半躺在深褐色的真皮沙发上,无力地用手指轻揉突突跳起的太阳穴。在他跟前的茶几上有一份调查报告,他微微皱眉,在心里默默地理清事情的脉络,考虑如何处理罪魁祸首。
  江乔坐在宽大的办工作后面,背脊挺得笔直,食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他紧紧地盯着陈昔,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对方真实的态度。
  虽然调查的结果不能直接指向简白,但足以证明这件事和简白脱不了关系。他觉得这样的结果还算是他想要的。
  路远出事的地点是街头监控摄像的死角,所以即使调出那一块的影像记录也根本看不到案发现场最真实的场景。对方虽然想法不错手段高明,但忽略了最致命的一点:那个时候是深夜,那一片地区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所以通过调出事发地点附近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找出那个时间段出现过的人,基本能锁定嫌疑人。
  接着就是排查,追踪和逮捕,最后江乔在长途客运站逮着其中一个嫌疑人。那个打手也是脑残,犯了事招惹到他们惹不起的人物,本该像另外两个同伙一样第二天一大早在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受害人身上的时候果断跑路,偏偏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耽搁了两天,而正因为这耽搁的48个小时,那个人再也跑不掉了。
  之后顺藤摸瓜,查出这件事真正的幕后主使居然是简白一个远房的表弟,叫简伊。这姓简的白痴今年十九岁,前阵子刚从美国回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如果对方不是姓简,江乔可以先把对方暴打一顿在送到陈昔面前,但对方是简白的表弟,这点江乔必须顾忌。
  沉默良久之后,陈昔沉声道:“如果我要法院判简伊有罪,你们能做到么?”
  “不要用‘你们’这两个字,”看目的达到,江乔的眉头在瞬间舒展,他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说,“别忘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了。”
  “那就好。”陈昔嘲弄地笑了笑。
  他懂江乔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这次人家肯倾尽全力地帮自己必然不会是为了多年的“兄弟情”。但他已经不在乎了,这个世界如此混乱不堪,人性堕落和肮脏,谁还必须纠结对方的最初目的是不是善意的?比起那老头道貌岸然秉公处理,江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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