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天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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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怎么听到的?”
“我没听到,可它听到了。”沙漠说着,掏出那个小型录音机,稳稳地放在卢伟面前……
(3)会不会有人背后给你做文章?
3
卢维成被省委张书记叫到省城去谈话,走的时候暗自得意,回来时却一脸不快,充满失落。
林静坤和儿子卢伟赶紧走过来,满面欢笑地迎接这位从省里归来的丈夫和父亲,卢维成缓缓地落坐在沙发上,脸上无一丝笑意。
林静坤一阵诧异:“这是怎么了?干嘛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电话响了,一个自称是嫩安县的一个普通市民的人打来电话,向卢维成报告一个重大事情:嫩安县委书记违背政府禁猎的规定,为讨好外商,陪着一个韩国人去打猎,打死了一个采药的老百姓,嫩安群众对此十分气愤,现在议论纷纷,反响极大!赵婕等人欺上瞒下,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向市委报告,分明是有意隐瞒事实真象,草菅人命!
卢维成感到震惊,他还想问下去,对方却挂断了电话,卢维成瞅瞅无声的耳机子,缓缓把电话放下。
卢伟幸灾乐祸地一笑:“有人向你报告赵婕打死人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
“老爸呀!市里的机关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就是你还还蒙在鼓里。”
林静坤心情急切地:“得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说说你上省里的事吧。到底怎么了,省委是不是不想提你?”
卢维成不耐烦地:“唉呀,你怎么对这个事情这么上心!”
“老头子,干啥不上心哪!你已经是六十来岁的人了,再不提拔,还有机会了嘛?”
卢维成出了口长气:“张书记跟我说了,这次换届,不让我动了。”
“什么!不提了?”
“提什么,就在这里干到老吧……”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
卢维成想打火点烟,打了半天打火机不着,他气得索性把烟扔掉。
卢伟稳了稳情绪,慢步走到父亲跟前,话里有话地问:“爸,会不会有人背后给你做文章?”
“做什么文章?”
“既然中央考查组来这考核你,他们就是有意往省里提你。考查以后又不提你了,这分明是有人背后捅你的刀子。”
“你别耸人听闻好不好!”
“爸,你心眼太实了。你的下属那么多,就不行出一两个反对你的人?比如,嫩安的赵婕吧,她对你从来就不怀好感。上次报人均收入,她有意留后手扯全市的后腿,这次中央来考核,她……”话到嘴头,卢伟又卖关子似的打住了。
“她怎么的?”
“她背后说你搞浮夸,还要提拔*分子高林当副县长!”
“你胡说!”卢维成又生气地斥责儿子,“我工作的事有上级组织决定,我劝你不要参与我的事情!踏踏实实地做你的生意得了。再说,赵婕对我有意见也是可能的,但他们决对不会背地整我。”
“我的老爸呀,难怪你在官场不能屡屡得手,你太天真了。竞想不到背后有人整你?我有一盘录音带,是赵婕他们背后当着考查组讲你坏话的录音,你想听不?”
“什么!录音带?有人背后听录人事机密,这是违犯人事的嘛!”
“我这是为了你,为了敬爱的父亲不得这这样做。”
“你赶紧把它给我烧了!越快越好!”
“你是不是听了以后我再烧?”
“我不听!我不听……”卢维成象躲瘟疫似的。霍地站起身匆匆走上楼去……
卢维成来到自二楼楼上的卧室,神色沉郁在躺在床上,回想省委张书记跟他谈话时的情景……
省委张书记办公室,张书记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今后要多注意自己的工作作风和思想路线。目前社会上就流行浮夸与形式主义,党内也不同程度地受到影响。有的领导干部,为了所谓的政绩,报喜不报忧,三分成绩说七分。破坏了我们党的优良传统,毁坏了实事求是的精神,此风下去不得了!做市委书记,对这种不良风气应该抵制,不应该放纵。
“放纵?”卢维成心里象被石头砸了似的猛地一颤。
张书记又列举嫩江市所属的那个大通县,它本来是国家级贫困县,报的人均收入比嫩安县高出七个百分点。如果他们收入这么高,还算贫困县嘛?一但上级有关部门将这个国家级贫困县接受扶贫救济款的资格取消,老百姓拿什么过日子?当领导干部的得为人民群众负责,不能这样搞图虚名,招实祸!
张书记还特别指出在干部问题上一定要坚持德才兼备的标准,两者不可偏废,不能重用有工作能力而思想品德败坏、经济问题严重的人。
卢维成脸色通红,心里一阵隐隐作跳。张书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批评他卢维成,但在官场上走了大半生的卢维成,对这种涵蓄的“戒免”谈话,并不陌生,他本想作些解释,可张书记那些击重要害的话,象一把重锤砸在他的脊梁骨上,楚动了他的整个神经,他想要反驳,却没有了底气。
卢维成正思索之际,儿子出现在他的门口。卢伟手里拿着那个微型录音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依在门框上,象一个挑动祸端的小丑揶揄地歪着头:“老爸呀,别太天真了,你这次不能进省当领导,就是因为赵婕背后说你的坏话!不信你听听,她赵婕对中央考查组说了些什么?”
卢维成心慌意乱,他的目光一闪一烁。不等卢维成表态,卢伟打开小录音机,送到卢维成跟前,赵婕的说话声从录音机里传来:
“去年我们县报的人均收入是一千六百零二点五元,后来卢书记说我们县人均收入报得太低,扯了全市的后腿,让我们重新核算,另报。做为一名共产党员我们要对组织说真话。当时卢书记是没有明确地让我们虚报数字,也没有让我们搞浮夸。但是,我认为全市六个县区搞浮夸的现象还是存在的,而且比较为严重。比如,大通县是一个国家级救济的贫困县,去年人均收入是一千八百壹十八点二三元,比我们多了好几个百分点,我认为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浮夸风的出现,市委主要领导应当有责任……”
卢维成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继而浑身发出难以抑制的颤抖。突然,他爆发一声:“把录音带给我!给我!”当卢伟还没有醒过腔来的时候,卢维成猛扑过去,一把夺下小录音机,然后摘下录音带。七扯八扯,把录音带扯得稀烂。
(1)不过,现在只有离婚,你才能平安无事。
1
李建生与陈雁在福茂乡收了二十吨绿豆,原来说是半个月给钱,如今时过半月,他们一分也没给。那些卖绿豆的农户担心受骗,来找小龙湾能说会骂的女人二破车,让她领头乍乍叽叽到来找乡党委书记郑海要钱。
二破车在乡下可是个能整事的泼妇,这娘们儿,得理不饶人,没理辩三分。因为郑海在李建生与陈雁他们当初来收购绿豆的时候出面做的保。“打酒从管提瓶子的要钱”,这并不过份。
郑海替李建生他们解释可能是卖绿豆钱还没来到,他们不会不给钱的。
二破车却十分强硬:“我们不管他钱到没到,打欠条的时候就说半个月就给钱,现在不给我们就要钱。我知道收绿豆的男人就是县里赵书记的丈夫。你怕他,我们可不怕他!再不给我们就去找她赵书记!”
郑海赶紧劝阻:“别找,别找!我先给你们催催,一定想法让他们快把钱拿来!”他抓起电话打通了陈雁的公司,陈雁接电话一阵心慌,撒谎说李建生不在,还说收购绿豆的钱现在是没到帐,晚几天再给。
郑海当即向她发出警告:“当时卖绿豆的农民听说李建生是赵书记的丈夫才甘心打白条子的,现在你们不给钱,引起农民闹事,这不是给赵书记脸上抹黑吗!”
陈雁放下电话,躲在一旁的李建生气得直骂:“这个沙漠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说半个月后他的钱就能到,现在快过一个月了,一分没有。他既然没有钱干啥楞装大*子,这不是坑人嘛!”
陈雁也着急:“我再给他们打个电话。”说着拿起电话拨号,“喂,沙哥嘛?我是陈雁呀!”
对方的沙漠不冷不热地问:“啥事?”
“哥呀,你还问我啥事?不就是收购绿豆款的事嘛?那些卖主都急了,跑到乡里边找郑书记要钱,我和建生都急得满嘴大泡,你倒是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呀!”
沙漠不由得暗暗一笑。当初李建生向他借钱,他答应借钱,那是想“哄鸭子上架”,李建生欠了农民的白条子,他又来个“上房抽梯”,按钱不动。让李建生背上一个欺骗群众的罪名,实现了他“借李打赵”的目的。这个诡计多端的沙漠,语气一转,立刻变得十分为难:“妹子,不是哥不给你想办法,我就是不冲着你,还得看建生大哥的面子呢!是这笔钱真没转过来呀!我一天打八个电话连溜催,可他们说没钱,你让我有啥招?”
李建生忍制不住了,上前抢过电话:“沙老弟,那你无论如何也得想想办法,给我们解围呀!欠那些农民的钱不给,他们又吵又闹,弄不好会闹出事的!”
沙漠依然有意推脱:“你让郑海做做工作嘛!他是乡里的头儿,这点事都劝阻不了,他还想不想当书记了?”
李建生焦灼地叫道:“沙老弟呀,咱们就别说这些了,想办法弄点钱吧,不能再拖了,我求你了……”
“我实在是有困难啊!钱不到帐,我也没办法呀……哎呀,不行,我来客人了。建生大哥,对不起,我得走了……” 沙漠说罢,他立即关电话。
李建生连叫几声,电话里传出一串芒音,他生气地放下电话,愤愤地骂道:“他妈的,这个无赖,纯粹是有意让我们陷进去!”
陈雁焦灼地:“那怎么办?人家催着要钱呢?”
电话又响了,李建生刚想去接,陈雁一把按住:“别接!”
屋子里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李建生害怕地:“一定又是郑海的电话,催咱们要钱。”
陈雁急剧地想了想,果断地:“咱们走,让他找不着人!”说着,站起身。
李建生惶恐地“这回非出事不可!”
晚上,赵婕下班回来。
关于猎场打死人的事,赵母在街头巷尾也风言风语地听了一些:“赵婕,猎场打死人的事怎么办了!人命关天,这事要是真的,能不能受处分哪!”
赵婕淡苦地一笑:“妈,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是有死人的事。不过,这个死人不是我们打死的,现在公安局正在调查。”
“赵婕呀!我听说,公安局越调查越象你们打死的。如果找不出别人,这个案子不就得落到你身上嘛?你能抖落清嘛!”
这时,门开了。李建生神色沉郁地走进房来。赵婕一看李建生,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进卧室。
赵母极作热情地招呼姑爷:“建生,快休息休息吧,一会儿炖鱼。”
李建生淡淡地一笑:“我吃过了……妈,你忙着吧,我跟赵婕谈点事……”说罢,转身向赵婕的卧室走去。
赵母想进厨房,可他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站在走廊里一边